第145章 碰撞的信念
——轟!
爆炸聲震蕩著空氣。
那是腳踩著一方通行的臉,用鐵釘瞄準最後之作的番外個體,身體被拋向空中的聲音。在空中飛舞劃出一條拋物線的番外個體,足足飛出了十幾公尺後才落到雪地上。
學園都市第一位認真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管它是兩億伏特高壓電流、以超音速發射的鐵釘,還是其中一名妹妹,都無所謂。
已經,都無所謂了。
看著渾身是血,搖搖晃晃從雪地裏站起來的番外個體,他記起番外個體好像這麽說過,她利用自己的能力,準備了可以阻止一方通行進行代理演算的方法。
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一方通行繼續笑著,不知為何卻搖了搖頭。他也不懂自己做這個動作的意義何在。但他已經不想再繼續行動,一切都無所謂了。因為過度心痛,讓他剛剛還懷抱於心的仇恨全部消失無蹤。內心已經殘破不堪的一方通行,甚至覺得即使在這裏被殺也無所謂。
然而,學園都市對他的攻擊,並沒有結束。
——啪!
這是埋藏在番外個體體內,為了隨時能致她於死地的「轉換器」破裂的聲音。
番外個體倒在了地上,從後腦勺到脖頸,紅到烏黑的鮮血打濕了潔白的大地。
人類所擁有的各種感情在一方通行的腦中爆炸了。
“唔。。哈哈?哇哈哈哈!哇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內心的縫隙裏,流出了什麽猩紅的物質,將一切都覆蓋上不詳的顏色。
都是學園都市那群腐敗之人所造成的結果。
一方通行看見了最糟糕、最惡劣的結局。
“開什麽玩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那混沌的眼中,壓榨著最後的意識,表露出一絲模糊的,但卻可以明確的說那是「意誌」的東西。
“我會救她們,救給你們看!你們這幫以為我隻能殺人的怪物!!這幫混賬王八蛋!!生性腐敗的混球!!讓你們見識一下!!我也有保護什麽東西的力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倒在雪地上,番外個體,慢慢睜開了雙眼。
啊嘞?我不是。。應該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嗎?
那對暗淡的茶色眼睛裏訴說著疑惑。
然後,她看見了。
“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了啊!光是那小鬼的笑容阻止不了我!哇哈!哇哈哈哈哈!全都毀滅吧!毀得一幹二淨!製造出這種東西還有臉高興的那群人,還有從中獲得好處享受「幸福」的那群人!一個都不留!一個都不留!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風四起,在雪原上肆虐。
番外個體原本以為那是失去理智的第一位,將能力胡亂噴射的結果。但是,她錯了。
那是將世間所有的絕望濃縮,永無止境噴發的,漆黑之翼。
這對羽翼像是要相互毀滅般彼此糾纏,粗暴地拔掉彼此的羽毛。這恐怕是他心中的波動,以某種最為可怕的形式展露出來了。每一次傷害,都讓一方通行喉嚨裏迸發出慘叫。可以讓人感受到空氣如同要裂開似地震動,能量餘波不斷沉重地擠壓、傷害著俄羅斯的雪白大地。
以踏在雪上的一方通行雙腳為中心,地麵出現了像蜘蛛網一樣的龜裂。
就在此時,某個東西映入視野的角落。
如同飛鳥般的黑色驅動鎧,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下麵異狀,直線穿越這片混沌之間。
一方通行知道那是什麽。
屬於十神一夜的驅動鎧。
那是曾經在學園都市調車場打倒一方通行的男人。那是阻止了「實驗」,使絕對能力進化計劃被永久凍結,拯救了一萬名弱小妹妹們的男人。
為什麽啊。
為什麽你能完全沒察覺近在眼前的最後之作那麽痛苦,就這樣擦身而過啊?
一方通行不知不覺間,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嘶吼。
他幾乎扯破喉嚨放聲大吼同時,抓起埋在雪中的岩石,向著空中那個身影,如同炮彈一樣發射過去。
馳騁戰場,在無數槍林彈雨和人類智慧結晶的武器轟炸中都毫發無損的黑色機體,第一次受到了稱得上是損傷的傷害。
單邊引擎冒出滾滾濃煙,響徹大腦的警報聲和劇烈的搖晃將一夜驚醒。雙眼終於恢複聚焦,視線指向了對他發動攻擊的罪魁禍首。那揮舞著漆黑的雙翼,一切都已經完全破碎的慘白身影。
“嘁,明明現在沒工夫處理你的麻煩事。”
滿臉厭煩的嘖了嘖嘴,一夜強行控製方向,劃過一條有點歪曲的弧線,降落在一方通行不遠處的雪地上,從驅動鎧裏走出來。
接下來的戰鬥,這種東西隻是累贅。
“你這是什麽丟人的樣子?”
說起來,之前一方通行也這麽對自己說過呢。現在把這句話還回去倒是正好。
“嘎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遮天蔽日的漆黑羽翼急速擴張,一口氣延展成為超過百米的巨大屠刀,仿佛要將整片雪原攔腰斬斷,衝著一夜鋪天蓋地的輾壓下來。
“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句話從一方通行的背後傳來。
立刻注意到對方做了什麽,操使著黑翼的一方通行在本能中立刻理解了對方操作的是怎樣的法則,將之逆推,直接歸於自己的破壞範疇內。
閃爍著紅光的漆黑刀刃向一方通行的背後劃去,一方通行沾滿血汙的背後突然噴射出更多的黑翼,轉瞬之間將一夜的身影包裹在其中。每一道漆黑的旋風都是可以輕鬆粉碎城牆,翻開大地的巨型絞肉兵器。雪地在摩擦空氣的高溫和烈性的衝擊下直接被掀飛,連倒在一邊的最後之作和番外個體都被遠遠轟飛,再次埋進雪地裏。
———轟!!
一方通行的嘴唇微微扭曲。
因為背後噴射的黑翼被潔白的光芒一擊轟散。
並不像是和愛華斯戰鬥時所見過的那樣,半邊身體都被包裹在潔白皮膚下的姿態,天使的力量被引發,隨即強行固定在右手臂和化為銀白長刀的七夜上。
“為什麽啊。。”
沙啞的低吼從一方通行的嗓子裏抽出來。
“為什麽啊啊啊!!你不是什麽狗屁天使嗎!!?你不是拯救了一萬個妹妹的英雄嗎!!?那你來救她們啊!!你來守護她們的笑容啊!!!讓我這個渾身是血的怪物來太奇怪了吧啊啊!!!!你來啊!!你來救那個小鬼的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咆哮伴隨著空氣的炸裂,擰成一團的黑翼瞬間分裂為數百根黑色的尖刺,如同鑽頭般不斷扭曲,破壞,又不得不再生,破壞目光所及的一切。
震天動地的衝擊席卷了大地。
時間再次停止。
但沒有絲毫的作用,停止時間的「法則」已經被一方通行推算完畢。直接將停止時間這一過程「反射」掉。
扭曲的羽翼強行鑽進停止的時間內,察覺到狀況不對的一夜,立刻解除時間停止,揮起光輝釋放的長刀,攪動空氣斬破空間,連同著衝過來的黑翼將刀鋒範圍內所及的一切粉碎掉。
盡管如此,還是敵不過「同時」的攻擊。
「漏網之魚」角度刁鑽的鑽過斬擊的縫隙之間,挖掉了側腹的部分肉體。鮮血噴灑,但隨即沿著噴灑的軌跡如同錄像帶倒放一般回到身上。一夜不退反進,將手中的七夜直接朝著一方通行臉上扔過去。
怪物的本能立刻意識到這是能斬斷自己一切防禦的飛行物。僅僅在一瞬讓開了所有黑翼,同時身體以很不自然的角度,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向後仰過去。白色的刀鋒擦著怪物的發梢,僅僅是剪掉了幾絲劉海隨即失去力量插在後方的雪地上。
很好,這樣,這樣就能贏過那個混蛋。
在感受到勝利的同時,一方通行似乎也失去了某種希望。
連唯一能夠阻止自己的「英雄」也丟棄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那之後怎麽辦?用拳頭打敗自己?打敗擁有「反射」,變成這副鬼樣子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方通行狂笑不止,在黑色羽翼裏加入了更龐大的力量,包含了「這次,一定能將他粉碎」這一目的的力量。
頭蓋骨裏增加了更多討厭的聲音。
但是,一切都無所謂了。
一方通行直起身,將黑翼高高舉起,從上向下猛烈轟擊。
原本是這麽打算的。
但一方通行沒能做到。
因為直起身來的瞬間,覆蓋了潔白“皮毛”的拳頭已經覆蓋了那血紅的雙眼所能看到的一切。
失去武器的少年,已經衝到了能夠用最簡單的方式,痛毆絕望的怪物的距離了。
“救最後之作?守護妹妹們的笑容?關我屁事!!”
白色的拳頭深深印進一方通行的顏麵,能夠吹飛高樓,粉碎大地的一擊輕而易舉的穿透了一方通行的反射,將瘋狂到不可一世的怪物轟飛出去。
不對,不是輕而易舉,因為一夜垂下去的右拳,裏麵的骨骼已經被反射徹底粉碎了。但比疼痛還要更為強烈的某種感情,驅使他立刻修複自己的手臂,準備揍到他臉上的下一拳,盡管他知道這會讓自己的身體粉碎,會讓難以書喻的痛苦席卷大腦。
但這些,都被憤怒覆蓋了。不管是對一方通行,還是自己。
“你想做什麽!?想保護她們?想讓她們像正常人一樣歡笑?能夠安全的活下去?那你自己來啊!!這不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這句話到底是對一方通行吼的,還是對自己吼的,已經分不清楚了。
但無所謂。
同樣被天使之力包裹到手肘的左手一把抓住一方通信的頭頂,將向後倒下去的身體強行拽回來。重新捏緊的右拳,再一次陷進一方通行的正臉。鼻青臉腫,鼻血和嘴裏的破口灑出的鮮血灑在白雪已經完全被驅逐,地皮已經被完全翻開的焦黑土地上。
“嘎嘎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瘋了嗎啊啊啊啊!?我!?!?讓我這個怪物?讓我這個沾滿鮮血的惡黨?!!你不是救了那麽多人嗎啊啊啊!?既然你還有那種餘力,就分一點給那個小鬼啊啊啊!!?”
重新和為兩羽的黑翼,一左一右,如同相互咬合的碎紙機向中央輾壓。高速回旋的空氣在羽翼之間回旋摩擦,紫色的電光與火花在空中悅動,每一絲絢爛的光輝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人的性命。
“別開玩笑了。。”
化為白色利爪的雙手,硬生生抓住了一方通行釋放出來的黑翼。那咯吱咯吱的聲響,不知是一夜的手在被磨碎,還是一方通行的翅膀在被擠壓。
“我,看起來像什麽!?英雄嗎!?拯救者嗎!?區區人類別在真正的怪物麵前叫囂自己的不幸!!你個混球!!!”
潔白的毛皮覆蓋頭顱,一夜雙手使勁一拉,直接將揮舞雙翼的一方通行拽到身前,用力向後仰頭,頭槌直接撞在一方通行頭頂。
頭蓋骨有裂縫,但沒有完全碎開。微小的傷口就算沒有逆轉時間也在潔白的天使之力下快速修複完好如初。
“你以為我知道該怎麽辦嗎!!?我也有想保護,必須保護的人啊!!但是她隻要和我在一起就必然會遭遇不幸!!那你叫我怎麽辦啊!?難道我逃走她就能幸福嗎!?還讓我分出精力管你的事!??”
宛如野獸一般,一夜踏破大地,跳過一方通行的頭頂,閃現之間來到一方通行背後,單手抓住一方通行的腦袋,另一隻手抓住一隻翅膀,硬生生向後撕扯。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漆黑的“纖維”一根根被連根拔起,撕裂一方通行的後背。發自靈魂的慘叫帶著有形的衝擊響徹整個平原。然而一夜完全不在乎他的苦痛,化作指針利爪的手抓住了另一隻羽翼。
“惡黨?那種東西有意義嗎?和我們想做的事情有關係嗎!?腦子放清醒點!!如果能放棄一切,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隨便交給別人!!那還算是什麽屁的重要的東西啊!!”
另一半翅膀應聲被撕碎。
一切都放空了,一方通行所擁有的,所糾結的,所願望的,所絕望的。
胸口埋藏的所有感情,全部化為咆哮。
“那我該怎麽辦啊!!!繼續在那個小鬼身邊,看著那個小鬼受苦,然後繼續笑著撕碎敵人嗎!?我能做什麽啊!?”
穿越了無數的「惡」之道所獲得的漆黑力量,對麵前的銀發少年不管用。終於,一方通行終於明白了這點。
不再是依靠那汙穢的雙翼,而是靠自己的雙手攥成拳頭。一方通行腳步不穩,搖搖晃晃的轉過身,將自己身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這一拳上,向著一夜的臉上揍過去。
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一夜的臉硬生生的迎上了這不包含任何能力的一擊。但是,就算是拳頭陷進臉裏,嘴角流下鮮血,一夜也不會退後任何一步。
已經不需要任何恢複了。
“你自己去想!然後做出一個能讓自己挺起胸膛的選擇!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看著辦!!難道把所有的一切都甩到別人身上,你就滿足了嗎?!”
潔白的「皮毛」褪去,沒有包裹任何神秘力量的一拳,打在連腳步都站不穩的一方通行臉上。
一方通行單薄的身體,在原地轉了半圈,撲倒在焦黑的大地上。
抹了把發青的臉頰,將鼻子和嘴巴裏流出的血跡擦幹吐盡。一夜看著倒在地上,鼻青臉腫更甚的一方通行。轉身重新穿上驅動鎧,將一方通行,以及倒在地上昏過去的最後之作和番外個體扛在肩上。
“。。。你自己選擇,不管是傲慢還是什麽,自己選擇值得驕傲的做法吧。。。”
然而,這句話到底能不能傳達到一方通行耳中,一夜不得而知。但是,這些都無所謂。
這本來就不是對一方通行說的,而是對自己。
先把這幾個麻煩的家夥送到適合他們的地方。。然後。。
回去吧,親口去問,親耳去確認。
自己想做的事情,從最一開始就應該很清晰了。
自己隻是想從那個人的口中,聽到自己是值得她驕傲的人,是配得上她,能一直在她的身邊,和她一同創造幸福的人。僅此而已,這樣就夠了。
為此,十神一夜這個存在就能賭上自己的一切。
——
視野忽明忽滅。。
腦袋仿佛灌了鉛一般沉重。
一方通行慢慢睜開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背上的感覺說不上舒適,但起碼是張床。
轉動視野,嚐試著移動手臂,手臂也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僅僅是挪動幾厘米都顯得如此困難,仿佛手上粘著上百公斤的杠鈴。
意識終於有點清醒了,開始判斷自己身處何方這個重要的事情。
這裏是個石頭砌成的小房間。
原本應該是要塞之類的地方吧,總之給人這種感覺。
數百年前的建築物,並未特別進行保存處置,就直接被人當成可以「實際使用的物品」,這對於總是在地震頻繁的土地上建造木造住宅的日本人來說,應該是非常奇特的光景。
日光燈和空調等後來才裝設的生活用品,營造出有點格格不入的現代氣息。
「戰地醫院」,這幾個字眼進入一方通行的頭腦。
突然,小房間的門被某個人推開了。從外貌上來看是一個擁有不少歐洲血統的男人,穿著不甚整齊的軍裝,背上背著一把落後這個戰場時代的步槍。
“啊,他醒了!喂!跟伊利莎麗娜大人匯報,學園都市的客人醒了!”
是俄語,這麽說來,自己被俄軍俘虜了?可是「客人」這個詞又顯得格格不入,難道是自己的詞匯量出了問題,又或是他們習慣性的嘲諷?
一方通行慢慢挪動右手,試圖夠到脖子上的電極。
“喂,你的狀況怎麽樣,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還真是親切啊。一方通行這麽想著,因為靠近床邊的大漢所使用的語言換成了日語。
“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你的傷一點都不輕,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是為了你好。”
可能是注意到了一方通行的動作,雖然這個人可能不明白這個動作是打算要了他的命的意思,但他的話成功挽救了自己。
因為他讓一方通行明白,這不是自己被俘虜了,對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的身體。
“。。。那。。小。。鬼。。。”
嗓子裏飄出的聲音沙啞而不成語言。
“嗯?需要喝點水嗎?稍等,我幫你倒。”
男人背過身去旁邊的桌子上拿水,一方通行看見了,他的背後那個國際通用,代表神聖不可侵犯的救援醫療的標誌。
在男人的幫助下,清爽的甘露順著喉嚨滋潤了幹涸的身軀,讓一方通行的身體逐步帶上了可以緩慢行動的力量。
“。。那個。。小鬼。。在哪。。”
白人男子愣了一下,隨即指了指一方通行麵朝著的牆壁。
“那孩子的話,現在在隔壁的病房躺著呢。不過伊利莎麗娜大人說那孩子的狀況比你要嚴重得多,現在先讓那孩子好好休息了。”
還沒見到最後之作的麵孔,一方通行不知道該不該放心,但起碼鬆了一口氣。
“別擔心,畢竟你們可是被一個大人物帶過來的客人,我們可不打算同時被夾在俄羅斯和學園都市之間。剛才那個混蛋的襲擊已經弄得我們焦頭爛額了。。”
可能是看出了一方通行的警戒和猜疑,白人男子沒轍的攤了攤手,。
學園都市的。。大人物?什麽家夥?學園都市裏還有自己的友軍不成?而且這裏。。不是俄羅斯境內嗎?似乎有什麽比一方通行的到來更困擾他們的事情,但一方通行對此並不是很感興趣。
“這裏。。到底是哪裏。。”
“嗯?啊,說起來你來的時候一直是昏迷的,剛剛才醒來著。”
白人男子伸出一隻手,笨拙的做了一個感覺像是「請」的手勢。
“歡迎來到伊利莎麗娜獨立國同盟,被學園都市防衛軍最高指揮官帶來的客人。為履行和學園都市防衛軍之間友好互助條約,就由本人,亞曆山大·謝爾蓋耶維奇·伊萬諾夫為你治療,並解釋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