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號角的前兆
各位可否有印象呢？
伴隨著能夠透過窗簾的微光撒入，自己的意識逐漸進入了夢境的淺層，能夠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就是想賴在夢境之中不願蘇醒。排除噩夢不論，大多數的夢裏是美好的，那裏擁有你潛意識裏渴望的一切，無論是有趣的冒險，舒適的環境，又或是可愛的女友。
嗯。。穿上舊式學校泳裝（死庫水）的小操祈果然好可愛。。
“莫！快起床啦！都已經過了11點了哦！”
隻可惜夢裏的本人現在就在床邊吵吵嚷嚷。
雖說這樣好像也不錯？
“小祈。。穿死庫水給我看。。”
。。。。
小操祈提起了梳妝台上裝滿了遙控器的包包，甩起鏈子掄圓了砸在一夜腦門上。
“噗！疼疼疼疼。。。就不能用更溫柔的方式叫醒我嗎？”
“都怪小夜做了奇奇怪怪的夢嘛！還讓我看到那樣的。。”
有點麵紅耳赤的挪開視線，小操祈背過身支支吾吾的，時不時轉過身偷看一眼正在揉自己紅紅腦門的一夜。
“小夜。。你就那麽想。。看我穿死庫水嗎？”
一夜歪歪頭。
“嗯？你在說啥？”
要知道，早晨的最後一個夢可是在去一次廁所之後就會隨風而逝，不在記憶裏留下一絲痕跡的東西，尤其是還被這麽“激烈”的方式叫醒。
眼皮跳了兩下，還是滿頭蓬鬆亂發的小操祈結合臉上惱火和羞恥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炸了毛的貓咪的樣子，剛才還沒有放下的白色包包鏈子正被微微顫抖的手緊緊握住。
“額？等等？那個。。小祈，你先冷靜下，我們來好好聊聊到底發生什麽了。。”
“小夜不知道也行！”
站在洗手台前，一夜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上的紅印子，鬱悶的把牙刷塞進嘴裏。
十月份已經過半了，想來這段時間也沒有怎麽好好休息過，唯一的一次約會還以對上後方之水收場，實在是讓人不爽。醫院那邊的出勤數好像也有點不夠，幸好院長是呱太老師，否則早就被裁了。
用鍋蓋擋住滋滋的油水飛濺，晃動鍋鏟將煎鍋裏切成8條的4根香腸盛進盤子裏，同樣被肉油浸過的煎雞蛋蓋在上麵。隨著旁邊麵包機“叮~”的一聲，一頓標誌性的簡單早餐就完成了。
將繪製著粉色簡單抽象花紋的小盤子擺在小桌子上，這張桌子的棱角也逐漸光滑起來了呢，回頭看了眼廚房裏掛著的第五代飯桌專用毛巾，一夜一屁股坐在地板的軟墊子上，將刀叉遞到身旁靠在沙發上的小操祈手中。
“明明昨天那麽一往情深的樣子，今天又恢複到慵懶女王狀態了呢。”
“難道小夜想看到我一直擺著一副快哭出來的臉嗎？”
“那還是饒了我吧。。”
從沙發上滑溜到地板的軟墊子上，小操祈拿著叉子輕輕戳了戳煎蛋的蛋黃。確認到那種吹彈可破的搖晃感，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天的早晨當然是從早餐和午間新聞開始的，說起來就算小操祈將自己的遙控器們好好收拾了一次，一夜還是挑不出來哪個是電視遙控器。
說起來也奇怪，電子白癡的小操祈怎麽會對遙控器精通到這個地步呢？
[。。。對於俄羅斯GLONASS（俄羅斯的全球定位導航係統）第23號組網衛星於學園都市上空被擊墜一事，學園都市外交部理事親船最中發表聲明，完全否定這是由學園都市發動的攻擊行為，並堅決譴責俄羅斯方麵的無理責難。學園都市一直主張和平共贏的發展。。]
一大早（？）就從電視中傳來這種讓人提不起興致的新聞，總感覺嘴裏的黃油麵包都變得難吃了。
“小夜，在少年院的那天，是不是有個光柱飛上去了來著？”
“那個衛星。。。好像是大前天被擊墜的？難不成是被天使龍的龍吼打下來的？”
。。。。。。
抱歉。。親船理事，這波你的言論可能站不住腳，雖說不是故意的，但這事確確實實是學園都市裏養的某個幻想生物撒野幹出來的。
“但如果俄羅斯真的認為那個衛星是我們擊墜的話，應該能明白雙方的技術水平差距到底大到什麽地步吧？也許反而會冷靜下來，僅僅是說兩句狠話就安靜了呢？”
“不太可能。”
一夜搖了搖頭，給予了遺憾的回答。
“對方的態度本來就不像是正常的政治施壓，很可能背後有魔法勢力的影子，尤其是羅馬正教。”
回想起九三〇事件時前方之風的態度於後方之水的實力，雖說左方之地被他們內部肅清了，但這也說明了對方不過是個無足掛齒的小角色。就算這樣，依舊還有一個一直沒有露麵的家夥。
象征的方向為右，從四大屬性逐個排除應該是火，代表著天使米迦勒的位置，總覺得有那麽一絲幕後大BOSS的感覺。
如果俄羅斯的背後真的是以羅馬正教為主體發動的宗教戰爭，那就真的麻煩大了。傳說中擁有20億信徒的最大教會，其續戰能力和各方麵的壓力實在是太過巨大，而且宗教聖戰在達成目的之前沒有盡頭，如果真的演變成世界規模的反學園都市宗教戰爭，那染紅曆史的鮮血很有可能會超出二戰.
那實在是難以想象，也不願去想象的地獄光景。
“無論如何，除了做好準備我們也做不了什麽。隻能默默期待政治交涉能夠取得一定的成效了。趕快把香腸趁熱吃了吧。”
點點頭，稍稍有點鬱悶的小操祈將叉子捅進香腸裏。
說實話，其實今天是上學的日子，不過小操祈的午間登校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用遙控器“piu~piu~”幾下就可以解決的事兒，事到如今一夜也不會再多催促什麽。
雖說派閥的孩子們滿心憂愁就是了。
當然，推遲上學不代表不去了，提著書包，在星星眼門衛的歡迎中，小操祈的身影消失在了學舍之園大門的另一側。
一塵不變的日常，這麽說可能有點奇怪，但確實是這樣，就算是在戰爭中，槍林彈雨終究也是非日常。
在摩托車駕駛座上伸了個懶腰，既然連小操祈都去上學了，自己也是時候去醫院好好履行一下配得上整份薪水的工作了。
——
進入辦公室，一夜披上許久未穿過的白大褂，好好調整了一下心態，打上卡開啟掛號，準備開始今天的醫生生活。
“該說很久不見嗎？十神醫生。”
掛號列表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列陌生的人名，但第一個進入房間的人卻是分身，雖說現在大家都叫她蒂佩爾就是了，畢竟「Doppelganger（分身）」讀起來相當拗口，在日常的口耳相傳中逐漸就被縮減為了「蒂佩爾（Doppel）」這個發音。
分身自己也不甚在意，不如說對這個稱呼還挺滿意的，最近據說還有人見到她以操齒蒂佩爾來自稱。嘛，總之隨她開心就好了。
“畢竟這段時間麻煩事比較多啊，前兩天我不剛剛從醫院裏出來嗎。好了，差不多就位吧，患者們快到了。”
不得不說，蒂佩爾的醫療能力的確相當的出色，可以說是結合了人類的視點和醫療器械的判斷力和知識。雖說經過這段時間的改良已經能生成穩定的「孢子」來製作身體，但大腦部分的電子處理器還是沒法剝離。
不過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反正我早就習慣有人工智能輔助的行動了，正好那些沒必要的限製器也去掉了，也挺好的。”
看著麵前的患者，一夜集中感知時元，逐步細化認知，閃爍著微光的雙眼仿佛胸透一般立體的檢查有可能患病的內髒。
“嗯，問題不大，秋燥而已，不是肺炎。今年的氣候挺幹燥的，最近都沒怎麽下雨，多吃一些生津增液的食物，比如芝麻、梨、藕、香蕉、蘋果、銀耳、百合、柿子之類的吧，還有記得多喝水，盡可能保證水分充足。能忍住幹咳的話盡可能忍一忍。”
“那個。。不需要開什麽藥之類的嗎？”
“沒必要，這不過是比感冒還要輕微的季節症狀而已，食療對身體也沒什麽副作用，先按我的建議走吧。”
“啊，嗯，好的，謝謝醫生。”
向麵前帶著口罩，有點慌張的少女點點頭。一夜麵無表情的在電腦上開了張單子，也不寫開什麽藥，而是打印出來後動筆將推薦的食物寫在上麵，再順手從抽屜裏抽出一張假條。
“最近嗓子可能會比較沙啞，多痰，感覺幹澀，像長跑這樣的耐力性運動盡可能減少，不然可能會對嗓子和肺部產生傷害。”
“啊，嗯。”
將單子和證明全部交給她後，一夜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離開了。看似剛上高中的少女起身鞠了一躬，轉身逃也似地溜出了房間。
“哈。。我有那麽可怕嗎？”
“那孩子多半和你同齡哦？體諒她吧。”
蒂佩爾事不關己的翻動著手中的資料，隨口回答一夜，其實確實也不關她事。
眼皮稍微跳了跳，一夜搖了搖頭，看了眼掛號名單，剛剛那位應該就是下午的最後一位患者了，接下來會由其他醫生輪班，自己還是趕快去吃飯比較好。
“說起來你連一周歲都沒滿吧，有資格叫她孩子？”
“這種事情要靠心理年齡和社會關係判斷，就算是一個高三的小混混跑到你麵前張牙舞爪，你也不會文明有禮的稱呼對方學長吧？”
“這倒也是啦。。”
收拾好東西關機，一夜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前往食堂，蒂佩爾像是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
“話說你需要吃飯嗎？這副身體也沒法排泄吧？”
“菌類是生產者。”
“可惡，該死的有道理。。”
兩人來到食堂，仿佛是約好了在這裏見麵似的，另一位和蒂佩爾長得一模一樣的臭鼬發色少女急匆匆的站起身，向這邊招了招手。
操齒涼子，身為蒂佩爾的本體同時也是創造者的少女，現在時不時就會跑過來一起吃晚飯，與蒂佩爾和一夜討論關於新的醫療器械的研發設計的相關方案。
說起來，蒂佩爾為了和操齒涼子區分，將自己的淺灰色頭發做的比較長，遮擋住了整個後背，嫌礙事時會用發帶紮成一根長馬尾。現在兩人坐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攻受分明的姐妹一般。
“所以說啊，用你的孢子對於細胞的特異性結合蛋白進行動態檢測的話。。。。”
“我的孢子可做不到靶向蛋白的細致度，而且4蛋白質結構的複雜度太高了，根本沒法遍曆。。”
就是這對姐妹的聊天內容容易讓外行消減食欲。。
“隻是打個比方嘛，假如用學園都市的超級計算機的話。。十神醫生！你怎麽認為？”
托著腮幫子嚼這嘴裏的青菜，突然聽到操齒涼子甩過來的疑問，一夜趕快轉動自己的腦子想了想，同時將嘴裏的青菜吞下去。
“。。嗯。。雖然不是沒有理論可行性，但就算是以這座城市的電腦也得占有大量資源才能處理這個進程申請，相對產生的利益實在是太少了。也許能夠治好擁有特定疾病的患者，但這個治療方案沒有普適性，不是一般患者用得起的。”
“嗚。。這麽說也是啦。。感覺最近還是沒能從解決某個特定人物疾病的習慣裏走出來。。”
說起來，這家夥最初參加創造蒂佩爾的實驗就是為了賺取能夠治療母親疾病的費用，以及和那個研究所共同開發針對自己母親的治療方案。但到了現在，她母親的身體狀況也安定了，工作重心自然就轉到了開發更加大眾性的醫療項目上，隻可惜顯然她還沒轉過這個彎兒來。
不過比起這件事，一夜倒有更好奇的事情。
“說起來你們聯係過你們母親了嗎？”
對於話題的快速轉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操齒涼子一下子僵住了，反而是蒂佩爾接上了話茬。
“聯係過了哦，而且是視頻通話呢。”
“？她沒有什麽比較激動的反應嗎？我感覺在外界的人對類似克隆這種技術挺敏感的啊？”
“因人而異吧，而且我們這也不算克隆，就是把一些比較暴力的部分除外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訴她了而已，她還挺歡迎我的呢。”
嗯哼？這不是一個挺平易近人的母親嗎。還好，如果因為蒂佩爾的存在與好不容易救回來的母親鬧得不和的話就沒法解決了。畢竟不是誰都能像美琴的母親那樣接受自己多出一堆女兒這種事情（禦阪美鈴知道這事嗎。。？）。
不過。。家人嗎？
果然等這次的國際形勢穩定下來，和小操祈申請出去一趟回老家看看吧。都已經六年多沒和老爺子見過麵了，他也不是能整天精力充沛的應對上門找事兒的家夥們的年紀了，也是時候回去幫忙好好“打掃”一下，幫他減輕點負擔了。
自己是一名「十神」，應該以此為己任規範自己的行動，父親的教誨直到現在都不曾忘記。
而且前往外界的話，有好多以前想做的事情也可以順帶包辦了，比如去食蜂家見家長之類的。
意外的激動感和小緊張讓手中的筷子抖了一下。
傳感器感受到麵前這個人的脈搏數突然加快，同時體溫微微升高，肌肉繃緊，「原·醫療器械小姐」偏過視線看了看一夜，有點疑惑的歪了歪頭。
將空餐盤放回回收處，這裏的炒芹菜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但自己的習慣卻不容許自己剩下來，果然還是不能相信食堂師傅的手藝會有變化嗎？
“十神，今天晚上的問診安排。。”
————阿姨壓一壓~噫~~~~——
有點抱歉的回頭示意了一下背後的跟上來的蒂佩爾，一夜掏出手機查看來電，一個稍稍有出乎意料的名字顯示在上麵。
[一方通行（備注：善於帶孩子的蘿莉控死傲嬌）]
？一方通行找自己能有什麽事？說實話一夜一直以為這段時間的第一個小操祈外的來電人就是亞雷斯塔，畢竟老師給他看那份報告書的事情那個偷窺狂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滯空回線」被老師以不知名的方式排除掉了，那個變態應該也會傳喚自己問個清楚。
隨手滑動屏幕接起電話。
“摩西摩西？你會給我打電話，這吹的是什麽風？”
[喂，你知道「龍（Dragon）」這個詞嗎？]
。。。嗯？這突然打電話過來沒頭沒腦的問啥呢？
“嗯？我不知道你問的是哪個，多半不是想要翻譯吧？你現在在哪？我過去詳談。”
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一下，傳出悉悉索索，聽不太清楚的討論聲，隨即另外一個聲音切了進來。這個聲音倒也說不上陌生，而且那假大阪腔和喵喵的語癖讓人想忘掉都難。
[喵~，沒想到DATO的首領大人想親自來啊，第三學區的沙龍包廂，我們正在執行任務，在這裏和我們匯合吧喵。]
土禦門元春，混進學園都市的神道教陰陽學派魔法師，同時也是雙麵間諜，目前隸屬於暗部「GROUP」。上次見麵應該是在暗部大戰時來著，不過當時心情不太好，也沒多聊。
說實話，男人喵喵的除了惡心人外什麽也不是。
“我很快就到，你們可別放我鴿子。”
說完，一夜直接掛斷電話，無奈的回過頭看向蒂佩爾。
“幫我把晚上的排班取消掉吧。。嗯，正好你也一塊來，有活兒了。”
蒂佩爾點了點頭，和身後的操齒涼子解釋了兩句，就先上樓準備行裝了，接下來要去的地方穿著護士服可不大合適。
蒂佩爾————分身，在身為呱太醫院護士的同時，也是暗部「神識（DATO）」的一員，和其他幾個被收容者不同，她沒有過暗部任務的參加經驗，正好先讓她一起來適應一下。
“接下來。。還得和小祈聯係一下，今晚可能得回去的比較晚。。”
確認了下手機的剩餘電量，一夜也回到辦公室，畢竟穿著白大褂去也不算合適。
——
第三學區，作為對外開放和政治外交的主要區域，這個部分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包裹在城市中的度假勝地。
硬要說窮極奢華倒也不是，但這裏的設施卻塞滿了大量在第七學區都難以看到的高科技生活設施，畢竟學園都市的高科技生活在外界看來頗有新意，在緩和對方心態的同時也能作為警示，隱隱約約的告誡對方這所城市並非是任人宰割的地方。學園都市在一些高官眼裏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半獨立的政治集團而已，門麵功夫總是要做足的。
第三學區站前的地下街，從錢包的意義上來說，要踏進這裏是需要勇氣的。
前迎電部隊的隊員經過的區域，已經打烊沒有人了。這裏是販賣各式運動品牌服裝的其中一角。舉世聞名的足球隊伍製服按照年代順序排列。販賣的價格，如果是內行人可以接受，但外行人就完全無法理解。這裏就是充斥著那種價值觀的地方。
迎電部隊，原本是負責收拾想要將學園都市內機密情報帶到外部的不法之徒而設置的部隊。其機密程度應當與木原數多的「獵犬部隊」和一夜的「神識部隊」相同。但從練度上來看別說是「神識」了，可能連「獵犬部隊」都比不上。
全身裝備著最為新式的單兵武裝，將麵部用麵罩遮擋的嚴嚴實實，儼然一副恐怖分子模樣的一隊人馬。明明手中是單手就可以輕鬆壓住後坐力的先進衝鋒槍，卻在槍上麵掛上了沉重的手榴彈，身上的各種兜裏也塞滿了彈夾，硬是突顯出一種有裝備就要多帶的外行心態。
“（。居然在單手就能用的輕型低後座力衝鋒槍上加裝沉重的手榴彈，真是糟塌了那把槍。看起來比我們預料中還容易解決，實在太好了。）”
躲在地下街的混凝土柱子後方，明明是在地下卻也還帶著墨鏡的金色刺蝟頭少年悄悄向旁邊躲在另一個柱子陰影裏的同伴竊竊私語。
“（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在這種密閉空間中他們會使用手榴彈的危險性？）”
躲在柱子後麵的另一個少年，海原光貴從通道的角落往外窺探著，略顯憂慮的悄聲說道。
將手伸到背後，掏出小型通訊器，海原將情報傳達給在遠方待機的結標。
“（在B1E點發現目標。你那邊有辦法確認位置嗎？）”
[我正想著快點解決呢，你來發信號？]
“（那就倒數五秒，先從外圍瓦解他們。）”
二十個前迎電部隊的恐怖分子在黑暗中前進，越來越接近這裏。
掛斷電話之後，正好經過五秒。
——咚。
幾乎無聲無息，全副武裝的其中一個人，肩膀突然被軟木塞開瓶器刺穿。
原本結標淡希的「坐標移動」，是不會發出任何聲響的。那微弱的聲音大概是被跳脫三次元而突然出現的軟木塞開瓶器，撐開傷口旁邊的肌肉時發出的聲音。
四周響起慘叫。
剛開始，前迎電部隊的恐怖分子，大概還不清楚自己遇襲了。
緊接著，第三、第四個人接連遭到軟木塞開瓶器的襲擊。
恐怖分子靠在一起，前後左右的男子被同時擊倒，痛苦得滿地打滾。前迎電部隊終於注意到事態發展，但由於站在最外圍所有方向的隊員全被擊倒，使他們不知道逃往哪個方向，無所適從地呆站在原地。
沒有經過嚴格對能力者訓練的他們根本沒有對這個事態反應過來的能力。
盡管如此，他們因為混亂而僵在原地不動的時間，頂多隻有兩三秒。
但是，土禦門他們沒有錯過這一瞬間。
“（上吧。）”
土禦門低聲向海原打暗號，立刻從通道的角落舉槍瞄準，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
和之前躡手躡腳的攻擊不同，簡明易懂的槍聲和閃光將更多恐怖分子擊倒在地。或許是因為恐怖分子們已經用自己的頭腦理解到這和剛才的「神秘攻擊」不同，剩下的目標開始以衝鋒槍朝土禦門他們的大致位置反擊，一路尋找掩護開始撤退。
正麵有土禦門和海原的槍擊，撤退的路上則有結標利用「坐標移動」，將前迎電部隊那群人一個個撂倒。
轉眼之間，前迎電部隊人數就銳減到原來的一半。
就在這時。
“。。。糟糕，手榴彈！”
土禦門看到有人把手指扣在衝鋒槍扳機旁的另一個金屬拉環上時，他立刻喊出聲並調轉手槍的機械瞄具瞄準目標集中攻擊。
但人數與火力的差距在此凸顯了出來，恐怖分子們十幾個人各司其職，頂在前麵的人拉起火線阻止敵人探頭，為後方的投擲兵製造足夠安全的投擲環境。
將近十顆手雷一齊飛了過來。
“快跳！！”
土禦門大叫，試圖撞破通道旁邊的玻璃櫥窗跳進店鋪裏邊。
不過海原並沒有那麽做。
他將手伸向牆上的一個大按鈕。那是防盜兼防火的鐵卷門。他以掌心用力按下按鈕，在手榴彈飛到之前，那瞬間厚重的金屬隔牆就猛然落下。
爆裂物被阻隔開來。
——————轟轟轟轟！！！！
金屬牆對麵響起巨大的爆炸聲，鐵卷門被炸得凹向這邊。不過爆炸的爆風和碎片並沒有傷到海原。
“你這蠢貨！“
可是，土禦門卻大聲斥喝他。
“你自己減少我方的攻擊機會到底是想怎樣！給他們時間，隻會讓他們的反擊火力變得更猛烈啊！”
“真是說的一點也沒錯，再稍稍熟練一下狹窄黑暗空間內的槍械戰如何？”
彈痕四散的空間裏，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從兩人耳邊響起。
土禦門以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雙眼立刻向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左手搭在刀柄上的銀發少年，帶著土禦門完全沒有印象的灰白色長發少女，仿佛真的是來逛商店街一般閑庭信步的跨過落在地上的彈殼和尖端凹陷進去的子彈，來到放下來的消防卷簾門前。
“優先保證自己安全的行為沒錯，但已經是在偷襲的前提下就要考量戰鬥續航的方案，畢竟你們的任務是殲滅他們吧？再磨磨蹭蹭下去他們就要跑光了哦？”
一副完全事不關己的口氣，一夜出現在了GROUP的兩位少年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