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追擊
“哦呀？明明我都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麽來頭，你們好像挺清楚的？”
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春暖嬉美並沒有將目光放在自己的敵人身上，而是仔細觀察著自己手臂上那巨大而潔白的巨影。明明這家夥已經在手臂上寄居了有一段時間了，自己卻對它一無所知。
但，這並不妨礙春暖嬉美利用它。
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就像是一個拿到了完全不明白的新玩具的孩子。
“沒比你清楚多少，隻是好奇你是怎麽從它的「原主人」那裏把這家夥奪過來的啊，那群龍原來是可以單獨分離開到處亂跑的嗎？”
稍稍放鬆手裏握住刀柄的力道，這是為了在警戒對方的同時減少對於自己體力的消耗，同時讓接下來隨時可能放出的斬擊變得更加柔軟和刁鑽。就算對方的本體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人，但她手臂上的「天使龍」的力量可是實實在在的。
潔白的龍頭上沒有什麽明顯的動靜，仿佛確確實實聽從著春暖嬉美的指令一般，對一夜和小操祈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明明是見過一麵的關係，真夠絕情的。
雖說如果有反應多半也不會是什麽好反應就是了。
那被如同手掌一般的物體所遮住的雙眼，到底能映照出什麽東西呢？頭頂的逆十字若隱若現的閃爍著白色的光芒，明明外形上沒有什麽變化，這潔白的身體卻不像在「偉大的洪流」中所看到的那樣充斥著無盡的壓迫感，更像是。。一個暫時停留的空殼？
說來也是，在「偉大的洪流」之中時，這家夥的身體可是閃爍著白金般的神聖光芒，現在卻顯得如此空虛。
“雖然挺好奇這家夥的事情的，但不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啊，能請你們讓開嗎？「時元掌控」和「心裏掌握」？”
“隻要你們肯把我們的朋友還回來的話，我們很樂意立刻就回到舒適溫暖的家裏窩進沙發裏哦？”
【怎麽樣？能幹涉那個人的思考嗎？】
表麵上的應酬有兩個目的，首先是保證對方不會去集中攻擊背後的小操祈，其次是為她爭取不動聲色掏出遙控器嚐試操控思想的空隙。
【什麽嘛！怎麽又是能力無效的家夥！】
但貌似第二個目的有點困難。
【。。。果然小祈還是回家等我吧？】
嘶！腰被掐了，現在可是在戰鬥中哦！？
“那就沒辦法了。”
春暖嬉美搖了搖頭，但那表情怎麽都不像是失望的樣子，倒不如說，一種打遊戲時遇到了稀有BOSS，躍躍欲試的狂熱笑容藏不住的爬上了臉頰。
————哢吱
內在的齒輪相互咬合、停止，時間隨之戛然而止，數十個猩紅的身影拔地而起，向著一動不動的春暖嬉美撲了過去。明明身為主體的春暖嬉美沒有絲毫動作，連眼珠都不曾轉動，右臂的天使龍卻自顧自的闖入了靜止的時刻中，頭頂上巨大的逆十字釋放出強烈的聖潔光芒！
“嘖！”
一同進入靜止時間的小操祈還沒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麽，一夜一把攬住她的腰，展開光之翼，腳下蹬碎的碎石炸裂飛散，隨即靜止在半空中。
全力啟動加速，兩人的身形立即從天使龍普照的聖光範圍中消失，而停留在其中的「時元飄移體」們，從被照射到的一麵開始，快速化為白色的結晶，在崩塌之前被靜止的時間凍結，全部停止了活動。
“那是什麽啊！？”
環抱住一夜的脖子，沒有風的夜晚中金色的長發隨著二人的移動而飄拂，沒有見過天使龍實際攻擊的小操祈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她的認知中幾乎無敵的「時元飄移體」們毫無抵抗之力的被消滅。
“鹽化，天使龍的能力，就算是劣化版也不好對付嗎。”
懸浮在半空中，九秒過去，時間再次開始流動，被聖光化為食鹽雕塑的「時元飄移體」們和周圍同樣籠罩在範圍中的人造物隨之崩碎，形成一片潔白的煙幕。
“怎麽辦？果然還是我先回去比較好？”
能感受到脖子上環繞的雙臂微微收緊，看著胸口抬著頭看上來的小操祈，一夜笑了笑，將七夜收回刀鞘，騰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先撤退吧，在大街上和天使龍打架也挺麻煩的。聯係下看取和禦阪她們吧，有必要分頭行動了。”
同步兩人的時間，懸浮於上空的兩個身影留下殘影，從天使龍的視野中消失。
巨龍搖晃了一下身體，放鬆了原本蓄勢待發準備從煙幕中衝出去而繃緊的力量，老老實實縮回了春暖嬉美的右手中。也沒打算繼續追過去，因為借助這天使龍的視野進行操縱的人依舊是春暖嬉美，就算有天使龍能力的加持，反應能力還是在人類的範圍內。
況且，現在追上去也沒有意義，追不追的上也還欠商討。
“嘁，也沒有鈴姐說的那麽厲害嘛。”
將右手收回肩上披著的白色長袍下，春暖嬉美無趣的往鹽化的大地上吐了口唾沫，按住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右手，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潔白粉塵的煙霧。
——
“所以？佐天同學和初春同學被對方的同夥分頭帶走了，你們則是灰頭土臉的被打回來？丟人也得有個限度吧！”
坐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裏，一夜、小操祈、看取，以及剛剛到達的美琴和黑子兩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無視夜班店員小哥幽怨的目光，這幾個既不提供營業額又得讓他一直站在前台的家夥實在是讓人討厭。
但被目光所指的幾個人也沒工夫關心店員小哥的想法，匆匆忙忙從宿舍裏空間移動出來的美琴和黑子還在整理自己的服裝，黑子甚至連標誌的雙馬尾都還沒來得及紮上。
但最為怒氣衝衝，也是服裝最為狼狽的人並不是她們，而是坐在旁邊一邊怒斥一邊咣咣拍桌子的看取。
由於沒有整備適合騎「龍騎兵」的服裝，加之急急忙忙的拉滿了油門，這孩子身上的居家服已經被狂風吹拂亂的一塌糊塗了。
“而且你們還不去追！那些孩子可指不定會遭到什麽樣的對待啊！”
感覺看取口中噴出的氣息都快扇到臉上了，一夜沒轍的撓了撓頭，看了眼同樣被看取的氣勢壓倒的三位常盤台少女。說來也神奇，平時負責製止看取衝動的實際上是小操祈的工作，可能是同為多莉摯友的二人之間隱隱約約的默契吧，但現在這份默契完全無法發揮作用。
“對方分頭行動了，所以這不才把大家召集起來決定怎麽分配追擊嘛。。。”
“以你的速度又不是追不上！”
“別強人所難了，對方兩個人逃跑的方向不明確還不說，一方失去了聯係的話，另一邊的人質會怎麽樣這才說不好啊。”
“這。。”
哈。。總算讓這家夥安靜下來了。看取雖然看起來挺高冷的，但實際上衝動的要命，這個壞毛病不管過了多久都改不過來。
餐桌上的氣氛終於從怒斥和追責慢慢降溫到可以好好討論的狀況了，一夜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了神識實時更新的衛星地圖。
“對方搶了兩輛車逃跑可以說是萬幸，方便我們追蹤了。”
“什麽啊，這不是有好好追蹤到。。”
“禦阪，白井，看取，能拜托你們去嗎？”
一夜強行打斷看取的抱怨，話題好不容易推進了，看取再開始罵罵咧咧他可受不了。
美琴和黑子互相看了眼，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那你們呢？”
一夜稍微笑了笑，伸出手指點了點屏幕上一片獨立出來的方形區域，也就是上午幾個人剛剛離開的地方。
“直搗黃龍，對方既然是得到了少年院的內部支持，那以少年院的銅牆鐵壁當作堡壘才是最合理的吧？”
“小夜正麵吸引火力，摧毀AIM幹擾器，我深入到內部支配少年院的工作人員，如果對方真的把初春同學和佐天同學帶進少年院的話我們可以直接把她們救出來。”
理解到自己被調離了主戰場的美琴有點沒好氣的皺了皺眉頭。
“還是一如既往陰險的能力呢。”
“不要羨慕哦~☆。”
“你啊！說到底。。。”
“那分組和移動怎麽辦？”
搖了搖頭無視了旁邊兩個level 5的日常拌嘴，進入了工作模式的認真黑子看著地圖上對方的移動方向。兩輛車確確實實是再往遠離少年院的方向移動，其中一者甚至在靠近學園都市的外牆，難不成是打算將初春她們帶出學園都市不成？
“如果我們假定對方兩個人的戰力都是接近level 5等級的，那你和禦阪一起去戰力就顯得有點溢出了，相反看取那邊會顯得不足。能麻煩你將禦阪送達戰場後趕去看取那邊嗎？”
雖然身邊的女友和電耗子吱吱喳喳的吵個不停，但好像目前的談論不叫上她們也行，一夜也就順勢將話題接下去。
看了看地圖的標度估算了下距離，黑子皺了皺眉頭，但最終還真是點了點頭。
“。。。好吧，雖然不能和姐姐大人一起戰鬥，但的確是這樣比較合理。”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先騎摩托車去追一個人，然後在交戰中途白井介入一起戰鬥嗎？”
看取有點困擾的看著地圖，又看了看放在身旁的大包裏裝著的一大瓶子液態金屬和幾個隨身的小罐子。說實話，如果敵人是準level 5等級的話，實際和在座的幾個level 5打過架的她還真沒信心能打贏。
“你和白井誰先到還指不定呢，白井的空間移動換算過來時速能超過五百公裏，而且是無視障礙物的直線移動，就算跑的距離比較遠也不見得比你慢。”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看取歎了口氣，隨口回了一夜一句，隨之深吸一口氣，仿佛是為自己打氣一般點了點頭。
“所以？身為我們重要戰力的兩位鬧完了嗎？”
三個人回過頭，看著兩位氣喘籲籲撐著桌子的level 5少女，在開戰之前就把自己弄得精神疲勞可是大忌哦。
“姑。。姑且吧。。”
“真是的。。禦阪同學。。就是嘴上不饒人呢☆。。”
“你也敢說。。”
輕輕拍了拍小操祈的金色小腦袋，美琴那邊也由黑子拽了拽衣角，兩人同步率很高的“哼~”一聲扭開頭，將再次一觸即發的氛圍漏掉氣兒。
看大家也冷靜下來了，一夜拍拍手，將幾人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那作戰就像是剛剛說的那樣，隨時保持聯係，第一目標是救出初春和佐天，兩個追擊組確認有人或，沒人後立刻向大家報告，可以吧？”
終於換上了一副認真表情小操祈和美琴，與原本就很認真的兩位少女一起點了點頭。
——
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頭頂點綴著花環的少女活動了一下還不怎麽能看清的眼珠，大腦逐漸開始處理眼球發送過來的信息，組成眼前尚且不太清晰的圖像。
“哦？終於醒了啊？”
觸動耳膜的刺激讓大腦逐漸清醒，瞳孔開始對焦，將視線定格在身旁的這個身材比她高大上些許的藍發少女，同時開始回憶發生了什麽。
在十神前輩的家裏和大家一起開了慶功宴，然後。。然後和佐天同學一起回宿舍。。然後。。。
被一群蒙麵人挾持的記憶如同通上電的燈泡一般被點亮，襲擊者的臉龐和麵前的女人瞬間重合。瞪大了眼睛的初春立刻手忙腳亂的後退，頭頂卻咣當一下撞在了一個金屬牆壁上，擠下來了頭頂上的幾片花瓣。
不對，那好像不是牆壁。
“哦，注意一點哦，把這種出口管製的設備搬進來可是廢了老勁啊，撞壞了可就麻煩了。”
揉了揉被撞到的腦袋頂，初春微微轉頭，在保證麵前的女人一直在視野裏的同時用餘光掃向身後那幾台，外觀看起來像是工業用大冰箱的毛胚機的方方正正金屬坨子。
處理性能高到嚇人的軍用級約瑟夫遜超級計算機，而且明顯是學園都市內部的版本，正因為是電腦發燒迷才會明白這東西到底有多厲害，為什麽這種東西會出現在這裏。。
“你。。到底是誰？”
麵對這種仿佛是約定俗成的問題，春暖嬉美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初春的疑問還是她那冷靜下來並且逐漸變得堅毅的眼神。
“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嗎？我覺得你應該對為什麽我要綁架你更加感興趣哦？”
“。。。你想要我做什麽？”
“嘻嘻。”
稍稍笑了笑後，春暖嬉美的臉上突然掛上了仿佛是無奈加之無聊的表情，仿佛是有雙重人格一般。
“雖說是我讓你去好奇的，但還真是無聊的提問啊。”
“哈？”
“看到這幾台主機還不知道嗎？像你這樣的豆芽菜還能做到什麽？”
初春呆了一下，怎麽好像自己突然被來路不明的綁架犯噴了？
“我要突破學園都市的情報封鎖，構建起世界級規模的網絡，將能力開發的秘密公之於眾，曝光給全世界。”
將能力開發的秘密曝光給全世界？就算是一屆平凡初中生的初春也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麽。就像冷戰時期的蘇聯能力開發計劃以及美國的「星門計劃」一樣，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的人與政治體都在眼饞這塊巨大的肥肉。
隻不過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成功，除了學園都市。
但這份向往並不會隨著時間冷淡，反而會因為學園都市關於能力開發的成果一次次展示在世人麵前而愈發渴望。就像一個多月前在學藝都市看到的種種一般，對於超能力開發的魔怔都已經使這些人將手伸向了禁忌的領域中。
這是絕對不能隨隨便便泄露的技術，即使最為初步的開發方式被曝光在世人的眼前，那迎麵而來的腥風血雨與混亂也是不可估量的。
眼前的這個人難道不明白這點嗎？初春不禁去懷疑。
“那樣的話，世界可是會像被捅了的馬蜂窩一樣換成一團啊！”
“沒錯，那可是連獨占了這項技術的學園都市都無法完全抑製的浪潮。”
春暖嬉美的右手動了動，但還是換做了舉起左手，緊緊握拳。
“這座都市裏僅僅有180萬名孩子在接受開發，就出現了八個level 5那樣的怪物。那如果是放到全世界那超過20億的青年中的話呢？肯定有許許多多超乎想象的狠角色等待著這個機會呢吧。”
仿佛是在向往那樣的世界，春暖嬉美抬起頭，仰望著隻有一盞孤零零吊燈的白色混凝土天花板。
“如果出現了大量的超能力者級怪物，世界，現有的一切體製就會被顛覆。”
一滴冷汗從初春的腦門上流下來，麵前這個人，是真的在渴望著，這種看不到盡頭的混亂嗎？
“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
“啊？啊，那當然，是為了給予那些被踩在腳底的家夥們反抗的獠牙啊。就算是被追獵的兔子，隻要還有最後一顆獠牙就會去反咬人一口。吾要賦予這個契機。”
彎下腰，舉起的左手托起了初春的下巴，碧藍到幾乎零度的瞳孔仿佛盯上獵物的毒蛇，直勾勾的咬住初春的視線。
“那麽，我的話說完了，你要幫助我嗎？”
“我拒絕！”
初春一把揮開了春暖嬉美的手，但對方臉上並沒有出現怒意，反而是好像看到了有意思的玩具一般在眼角彎下了一個弧度。
“不是‘做不到’呢。”
糟了！初春一瞬間意識到了，對方的這些話是為了刺激初春的反抗意識，讓她下意識告訴了對方自己有這個能力這點。
“你要是想讓我照著你說的去做的話，像那些看守一樣把我催眠了不就好了？這是你的能力吧？”
目光稍稍偏向小房間門口呆呆守著門的三個帶著麵具的女性看守，明明眼前的人在說這麽胡來的事情，總不可能在少年院就職的人們都會支持這種亂七八糟的計劃吧？
“哦呀？被注意到了？嗯嗯，不錯的觀察力，不過我的洗腦會讓對方成為失去自我意識的提線木偶，對黑客就不太好用了啊。嗯。。以防萬一吧。。”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春暖嬉美一把將初春的身體拉過來，同時伸出右手在嘴邊輕輕一咬撕開一個能滴出血的小破口，掐住初春的兩顎，強行撬開她的嘴將血珠滴進她的嘴裏。
“我被賦予的這份力量，可不隻能奴役別人，是能夠擊退來救你的超能力者們的「龍之力」。”
雖然很在意自己嘴裏被滴進去了什麽東西，但耳中聽到的情報更讓她震驚。超能力者“們”，這到底是指誰？如果對方擁有能夠同時擊退三位學姐學長們的力量的話。。
“咳咳。。咳。。就算你威脅我的性命我也不會幫助你的！我是風紀委員，保護這座都市的人！”
“吼吼？我記得，你把所有獎金都捐給孤兒院了吧？我去把那裏摧毀掉也可以哦？而且。。”
春暖嬉美稍稍挪動視線，站在門口的三個警衛走上一人，掏出一個手機，上麵顯示著在另一間房間中，依舊保持著昏迷的黑發少女的身影。
“！佐天同學！”
揮揮手讓守衛拿開屏幕，春暖嬉美再次彎下腰，將獵鷹般的雙眼靠近初春。
“現在，你願意協助我了嗎？”
初春氣勢絲毫不減的瞪了回去，黑色的雙眼中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焰火。
“不錯的眼神。”
春暖嬉美站起身，轉身漫步離去。
“雖說想要給你時間判斷孰輕孰重，但我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浪費了呢。希望你能在我的耐心消失之前給予讓我滿意的答複。啊，有什麽需要的東西都可以提，讓重要的黑客累倒了可就麻煩了。”
春暖嬉美還沒有離開房間，初春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了過來。
“你的血都把我的嘴弄髒了，拿杯加滿糖的冰鎮紅茶讓我漱漱口！”
春暖嬉美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
[狀況如何？]
[追上一個了，人不在。]
耳機裏伴隨著電流的幹擾聲傳出了美琴的聲音，黑子已經在趕去看取那邊的路上了。如果初春和淚子在另一邊的話，那一夜和小操祈就得立刻轉換目標前往看取她們那邊，所以現在兩人還坐在少年院附近的樓頂上，等待著看取那邊傳來情報。
[接敵！沒來得及確認車裏有沒有人！抱歉我現在得全力應對敵人先掛了！]
看取氣喘籲籲的聲音從耳機裏傳出來，一夜還沒來得及詢問需不需要支援那邊就掛掉了。
“嗯。。看樣子兩邊都是誘餌，我們也開始吧。”
“嗯，前衛就拜托了哦~☆。”
水嫩的雙唇在一夜臉上輕輕點了一下，一夜也她光滑粉嫩的腦門上給予回應。漆黑的長刀映照著路燈的光芒閃爍著紫紅色的微光，伴隨著牆壁崩碎的轟鳴和衝天的煙塵，警報聲響徹了夜晚的少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