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解放

  挑戰結束後,少年院開始了如火如荼的修複工作,畢竟實際上是真的有少年犯關押在裏麵的,如果趁著這個機會讓哪個犯人混在人群裏跑掉了,那可就不是幾句對媒體的解釋能解決的麻煩事了。


  然而身為院長的小胡子大叔卻並不是很在意這點,這個大叔將所有的工作都丟給了部下,帶著自己的得力助手清空鈴蘭回到了那間原本是是關押「犯人」的,現在已經空空蕩蕩的房間。


  “居然栽在一個嬌小的初中生手上。。如果不是身為警備主任的你過於依賴警備設施!會至於這樣嗎!?”


  麵對身後罵罵咧咧地轉過身的院長,青星鈴蘭沒轍的回應。


  “院長你曾經開會說過,保安公司開發的機器人係統效率極佳,以後就不需要守衛了。”


  小胡子院長背過身,頂了頂鼻梁上的眼鏡,不去看青空的眼睛。


  “你啊,不要那麽死心眼,要學會隨機應變。。”


  “被禦阪美琴駭入過的機器人怎麽辦?”


  “拿去和損毀機器一起修理吧!”


  沒好氣的向四周看看,修理開銷又要增加了。小胡子院長掏出自己的ID卡,往看似好像是通往電梯間的門上一滑,隨著「滴」的一聲將門打開。


  “!?院長!那邊是儲物間,不是電梯。”


  被慌張的部下提醒,小胡子院長隻能尷尬的笑著撓撓頭。


  “什麽?哈哈,這樣啊,畢竟我很少來監獄這邊,一不小心就。。”


  ————咣當。。


  小胡子院長看向打開的門裏,明明參賽選手都應該撤走了,這裏。。。卻感覺好像有人?


  頭頂上流下一滴冷汗,小胡子院長躡手躡腳走進去,拉開了剛剛好像發出動靜的櫃子門。


  一個黑色短發的女性從櫃子裏倒了出來。


  “!?快聯係醫療組!”


  小胡子院長連忙解開黑發女性嘴上捆著的皮帶,緊緊捆住的皮帶在嘴邊留下了深深的紅色印記。


  “你醒醒!飯塚小姐!”


  到底是怎麽回事!?飯塚小姐不是在扮演犯人嗎。。!

  “那獲勝者救出去的到底是。。。誰?”
——

  太陽逐漸落下去,微微泛黃的光芒將四周的建築物以及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看到參賽者們基本都散盡了,外場的攤販們也開始收攤。大家都是少年院的工作人員,今天不過是一日商人而已。雖說也不是沒有專程前來宣傳的公司,但由於那個展示欲極強的院長,大部分投標的公司都沒能擠進來。


  “我們也差不多回去吧。”


  抬抬頭上繪製著少年院標誌的鴨舌帽放掉悶熱的頭頂氣兒,穿著黑衣的工作人員看著剛剛還微笑著和參賽者們招手的「犯人小姐」。


  至於「回去」,那自然是回到少年院,畢竟大家都是少年院的工作人員,接下來那個煩人的院長應該還要安排不少胡來的工作。想到這點,男性看守就忍不住想歎氣。


  “我說,你們有帶手機嗎?”


  “什麽?手機的話不是應該。。”


  。。。擱在更衣室了。。這句話看守沒有說出來,因為接下來看到景象著實嚇到他了。


  帶著手銬的手將頭上的黑色假發扯下來,蓬鬆而雜亂的青色長發從其下解放而出。


  “你是〇四二號房間的!”


  兩個受過格鬥訓練的看守立刻擺出備戰架勢,但隨即失去了戰意。


  因為「那個」出現了。


  “終於擺脫AIM幹擾器的影響了。。”


  “這是。。什麽啊。。”


  從〇四二號牢房跑出來的犯人————春暖嬉美的右手跑出來的怪物,其巨大的身軀遮天蔽日,帶著絕對不容否認的存在感,降臨在看守們的麵前。


  這個。。「存在」,現實的詞典裏不存在能夠描繪它的詞匯,如果去翻閱幻想小說又或是神話傳說的話,也許能找到它的身影。


  「龍」,降臨在了這個世上。
——

  昏迷的飯塚小姐被搬上了急救病床,被醫務人員們推走了。


  “我們先回到管理室吧,犯人演員的行蹤已經在調查了。”


  青星鈴蘭轉過身。


  “等一下。”


  小胡子院長的臉上流下汗珠,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動機是什麽。


  “假如逃出去的是真正的犯人,想要掉包就隻能在運輸犯人到地下二層的時候進行,能做到這件事的人。。。青星小姐,應該隻有身為警備主任的你了。”


  一言不發,青星鈴蘭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回過頭。


  “我當你默認了。”


  小胡子院長咽下一口唾沫,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但這都不重要,隻要等抓起來之後再問就是了。


  “把她抓起來!”


  跟在身後的兩個看守走上前,擒拿住了院長的雙臂!


  “誒?什麽!?為什麽!?”


  兩個看守眼神呆滯,並沒有回答他,若是說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什麽異常,那就是插在看守後頸處的,一片異常潔白的羽毛了。


  “看來真的成功魅惑了。。”


  青星鈴蘭沒轍的搖搖頭,從兜裏掏出昏迷噴霧和一塊手帕,將噴劑噴在手帕上捂住了院長的口鼻。


  “唔!!”


  “居然將一切賭在來路不明的力量上。‘萬一不行,玲姐就去色誘他們不就好了?’那些孩子居然說出這種話哦?您不覺得很過分嗎?”


  被鉗製住的院長,逐漸失去了動靜。
——

  “抱歉,好像是在活動中受的傷。。”


  距離少年院不遠處的街角,甲賀忍者們聚集在一起,為一直潛伏在學園都市的同伴,釣鍾茶寮治療腳上的傷口。作為從小派入學園都市的間諜,釣鍾從五歲開始就作為「留精棄粗(Child Error)」的一員在學園都市長大,自然沒能過多的精進忍術,會受傷也是沒辦法的事。


  起碼同伴們都是這麽覺得的。


  “那接下來的調查就交給我們,你和近江大人就好好休息吧。”


  “嗯,拜托了。”


  得到了近江的許可,三個同伴以極其有忍者感覺的步伐瞬間消失在原地,現在還剩下的人,就隻有站在街角的近江和坐在花壇上的釣鍾了。


  “好了,隻剩下我們兩個了,有些話我隻能在這種時候說。”


  看近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釣鍾歪歪頭。


  “什麽?”


  近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真的很抱歉。。當初決定送你來學園都市當臥底的時候,我還沒有推翻這個決定的力量。”


  “這種事,您沒必要在意的,再說了,我的命是近江大人撿回來的,而且您也同意了參加越獄挑戰。。。”


  笑了笑,釣鍾撐起身,用受了傷的腳走了起來。


  “至少把嬉美帶回來了。”


  “嬉美?”


  近江立刻感覺背後的氣息不對,轉過身的同時從懷裏抽出小鐵鏟,迎上背後的釣鍾揮出的匕首!金屬的碰撞聲伴隨著火花,二者的武器在轉瞬之間快速交鋒,近江的手臂被劃傷,感覺身體反應不對的近江立刻甩出鐵鏟拉開距離,帶走了釣鍾一縷頭發的同時扔出煙霧彈。


  等釣鍾揮散煙霧時,近江已經鑽進了路過的卡車車廂裏,心中明了的釣鍾也不打算去追,如果“同伴們”返回來的話就麻煩了。


  “不愧是。。在脫身前先不確認傷勢,很明智的判斷。虧我還在刀上塗了麻痹毒,隻需數秒就會動彈不得。。”
——

  小巷子裏,“哇啊哇啊”慌張亂叫的少女,跟在剛剛幫助了她的男性身後,這個一眼看過去就給人極為詭異的感覺,頭上帶著狸貓頭套,手上拿著木刀的人,實則是這座都市中為數眾多的「英雄」的一員。


  “那。。那個,要去哪裏?”


  狸貓頭套男一言不發,繼續向前走著。


  “莫。。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搭訕嗎?雖然我自認為不是長相派啦。但可以的話,還是想先了解下你的樣子。。”


  木刀帶著破空的風聲,停在少女麵前,這是經過鍛煉,僅靠木刀就能砸碎警備機器人的人所揮出的一刀。


  “哇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想幹什麽?”


  嬌小的少女立刻後退,腿一軟坐在地上,抱著腦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叫山城昭府,是學園都市頭套英雄的一員。我的能力「雜念感知」,可以感知到對方的惡意和敵意。之前有不少人所以無法確定。但現在,我很肯定,你的身上,正散發著濃濃的惡意。”


  聽到這話,遮住臉龐的少女,緩緩地挪開了手。


  那下麵,是仿佛墮入濃稠的黑暗深處所渲染出來的眼瞳。


  幾分鍾後,帶著頭套的男人,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

  “真的救出來了。。”


  青星鈴蘭站在廢棄的大樓廢墟中,她的麵前是三個正在嘰嘰喳喳的少女,根本看不出來這三個人是剛剛通過超越常人的技藝或者能力突破了重重追捕的在逃犯人。


  春暖嬉美,釣鍾茶寮,剛剛擊倒了狸貓麵具男的鱷河雷斧,以及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三位少女的青星鈴蘭。她們四人原本是同一所孤兒院的「留精棄粗」,是互相視為家人一般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麽青星鈴蘭願意犧牲自己的職位也要將春暖嬉美放出來的原因。


  “「龍」和「忍者」原來都是存在的啊。。我還以為是中二病。。”


  “所以說鈴姐就是太死板了啊,這不都把嬉美救出來了嘛,就不要在乎太多細節了啊。”


  釣鍾黑色的短馬尾一晃一晃的,哼著小曲擦拭著自己塗抹了麻痹毒的匕首。


  “但接下來的計劃。。真的能實現嗎?”


  麵對青星鈴蘭的疑慮,春暖嬉美摘下了從少年院警備身上搶來的耳機,一拳砸碎了同樣是搶過來的手機。


  “外麵的世界,就像這首歌一樣無聊啊。嘛,別擔心了,這不都把最厲害的黑客篩選出來了嗎,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這孩子能不能達成我們的願望。”


  春暖嬉美的手邊,一張照片靜靜平躺著,上麵映照著的,是臉蛋紅撲撲地笑著的初春。
——

  “辦慶功宴是沒問題。。可為什麽又到我們家來了?”


  一夜有點無奈的看著和昨天一樣的用餐陣容,踮著腳小心不要踩到正在歡笑進餐的少女們,錯身穿過稍稍有些擁擠的矮人牆,將一盤剛炸好的檸檬可樂雞塊擺在桌子上,自己還沒坐下,已經有好幾雙筷子伸了過來。


  “欸呀呀,本來應該是初春在家庭餐廳用獎金請客的啦,這不是全都捐掉了嘛。”


  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淚子卻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大大咧咧的笑著。


  “嘛。。倒也不是有意見了,就是再提前一點說的話我也能好好準備一下了啊。”


  可可樂雞塊已經是擺在桌子上的第十道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填飽這群小餓鬼的肚子,雖說一夜為了趕速度連加速大油顛勺爆炒的食堂技術都用出來了,但卻得不到任何人的欣賞。這可是在達人秀上都看不到的精品表演哦?她們是不是有點太習慣一夜的主動鬼畜了?

  “初春也是,就算是挑戰獲勝了也不能心太浮,又在我巡邏的時候躲起來和姐姐大人她們一起偷吃甜點。”


  “唔!這不是嘟被百進童鞋拖著(這不是都被白井同學拖著)。。嗯。。拖著到處跑了嘛!”


  將嘴裏還在滋滋冒出油汁的滾燙炸雞塊分幾口咽下去,初春不滿地鼓著臉頰,抱怨著黑子不讓她吃巴菲的殘忍行徑。


  “多莉。。這個掛墜是。。?”


  稍稍有點炸毛的小操祈接過滿麵春風的多莉遞過來的大叔臉機器狗掛墜,礙於她燦爛的表情又不好擺出嫌棄的臉色,隻能尷尬地保持著嘴角微微抽搐的微笑。


  “土特產哦!小操祈喜歡嗎?”


  明明和美琴長著同一張臉,這笑容在小操祈眼裏就像放出了光芒一般。


  “啊,嗯,謝謝哦☆。”


  等多莉的視線轉向看取那邊,小操祈瞪了過來。


  【小夜,就不能稍微。。。引導一下多莉的購物方向嗎?】


  一夜沒在腦袋裏回話,從兜裏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掛墜。那張呆滯的大臉懸在小操祈的眼前,讓她不禁往後挪了挪。


  【那孩子的興趣點,你能把的準嗎?光是不讓她在眨眼的時候消失就夠累的了。。】


  【啊。。嗯。。】


  “你們不吃嗎?可樂雞塊要沒了哦?”


  早就習慣了兩個人時不時私聊的美琴夾了夾筷子,示意了一下已經幾乎空掉的盤子,明明兩人基本沒怎麽動手,雖說作為廚師來說是挺開心的了。


  “說起來啊,初春不是把獎金捐了嗎?”


  將稍稍有點涼掉的炸雞塊放入口中,幸好檸檬的清香不會隨著熱量跑掉。感受著雞塊中滲出的汁水,一夜自顧自滿意地點點頭。


  “他們是要擴建吧?在那期間大家的住宿該怎麽辦?總不能住在工地裏吧?”


  “據說舍監會幫忙安排哦,那個人在警備員裏有點人脈,多半會安排在相關的設施裏吧?”


  黑子將垂到身前的頭發撥到身後,低下頭將芝士年糕吸進嘴裏,鼓著臉頰一邊說著一邊嚼啊嚼的。


  大致心裏有數的一夜點點頭,黑子所說的舍監應該指的就是外部宿舍的那個亞馬遜女戰士了吧。據說是可以秒殺level 4嚇哭level 5的惡鬼。不過可能是由於一夜隻在第十三學區和小操祈一起探望孤兒院的時候見過那個人,所以感受不是很強烈。


  “那個人,果然很強嗎?”


  黑子和美琴的手同時頓了一下,黑子默默放下筷子,下意識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美琴也保持沉默不語,微微顫抖的筷子夾在了盤子沿上。


  “小夜,據說那個人可以在我掏出遙控器之前扭掉我的頭哦?”


  唔。。這個好像意外的不是很難?畢竟小操祈的身體能力完全不足以當作標準嘛。


  電視上,初春奪冠的事情好像成了不小的新聞,各種節目都在從各種角度播報這件事情,有的在讚頌小小的初中生居然是強大的黑客,也有節目在批鬥第二少年院防禦設施的可靠性,甚至有教育學家跑出來說什麽“學園都市的教育形態是扭曲的!”之類的話。


  雖然好像也沒說錯就是了。


  “啊!我的喵喵手套!忘在小機器人裏了!”


  突然的大音量差點嚇掉旁邊初春手裏端著的小碗,黑子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章魚腳似的雙馬尾也隨之擺來擺去的。


  “都提醒過你不要忘記了。”


  “嗚。。。明明還專門記了那個小機器人的編號的。。那個可花了我幾個周末打工賺來的零花錢哦!”


  看著一臉哭喪的趴在桌子上的淚子,初春也無奈的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嘛嘛,之後找個時間去少年院問問吧,你還記得那台機器人的編號嗎?也許靠這個就可以讓他們幫我們找下手套哦,畢竟這姑且是來自越獄冠軍的請求嘛!”


  “好像是AZ-366-43來著。。。怎麽感覺初春你的興致好高昂?”


  當多莉拍拍鼓起來的肚子大字躺在地上的時候,時間也不早了,起碼對於兩位常盤台的大小姐來說生命攸關的門限死線已經懸在頭頂。有點不滿地瞅了眼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不用為門禁所苦的小操祈,美琴撇撇嘴,握住了黑子的手,打了聲招呼後從眾人的視野之內消失了。


  “那我們也差不多走吧,就不給學長添麻煩了~。”


  說著,淚子拽了拽初春有點怠惰的身軀,兩人晃晃悠悠的來到玄關。


  “雖說早就沒少添麻煩了。。路上小心,天也黑了,盡量走大路。”


  “哦呀?學長這是在關心我們嗎?”


  “關心學妹難道不是好學長的標配屬性嗎?”


  淚子小小的吐了下舌頭,拉著打算鞠躬道歉的初春,興致衝衝的離開了房間。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看取戳了戳多莉圓鼓鼓的肚子,撐著桌子站起身,幫一夜把桌子上的盤子運進廚房。


  “哈。。都不知道誰才是女主人了。”


  “唔?”


  看著抱著手機的小操祈在沙發上翻過身來,一夜沒轍的搖搖頭。雖說讓小操祈進了廚房問題會更大,但還是期望她能在這兩年做做新娘修行啊。。


  “話說沒關係嗎?就讓那兩個孩子自己回去?”


  “都說了派人跟著了吧?如果對方真的今晚出手,那倒是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那今晚要不熬個夜?我覺得會使出這種計謀來找黑客的犯人不會有太大的後台哦?也許今晚就會急急忙忙的出手了呢。】


  【熬夜就沒必要了,說實話我就得就算我一個人去也夠了。】


  【不許偷跑~☆。】


  將洗好的盤子方進烘幹機裏,一夜轉身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盤芒果小蛋糕,十字切成了四塊,拿上叉子和小盤子端到桌子上。小操祈的雙腿在沙發上擺動了一下,坐起身來。


  “感覺這幾次的事件小祈都一起參與了呢,給自己放個假如何?”


  “隻有我放假有什麽用,又不能一個人出去約會,一個人呆在家裏很無聊的~☆。”


  一夜在小祈身旁坐下,家中飯菜的氣味逐漸散去後,金色的長發上特有的蜂蜜清香和最近新買的洗發水帶上的青檸味鑽進鼻腔,口中的蛋糕仿佛又增添了一絲甜蜜的風味。


  “不過也許久違的能夠遇到你的能力有效的對手呢。之前的分身和水都是,相性太差了。”


  “怎麽感覺小夜在抱怨我的能力?”


  “怎敢怎敢。”


  纖細的手指帶著有點不滿的力道戳了戳一夜正在咀嚼蛋糕而鼓起來的臉頰。


  “真是看傻了。。不是在說初春飾利有可能被劫走的事情嗎?稍微認真點成不?”


  看了眼吃飽了就睡的多莉,看取沒轍的歎了口氣,對方很有可能是串通了少年院的,也就是說有學園都市上層的人插手的可能,麵前這兩個人卻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真讓人腦殼疼。


  ———阿姨壓一壓~噫~—


  “來了?”


  不知可否,一夜拿起手機接起電話。


  “雷娜塔,目標出現了嗎?”


  [是的,初春飾利和佐天淚子被一輛麵包車劫走了,請問接下來怎麽辦?]

  “等我過去,保持監視。”


  [明白,將位置情報實時同步。。!對方發現我們了!]

  ?雷娜塔她們的監視被發現了?對方有這方麵的能力者嗎?


  “撤退,保留衛星監視。我們立刻就到。”


  [祝武運昌隆。]

  和小操祈對視點了點頭,兩人立刻站起身。


  “等等!那我怎麽辦!?”


  看取立刻站起身,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上兩人的速度。


  “你先把多莉安置好,然後拿好這個。”


  說著,一夜從兜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長方體,向看取丟過去,看取連忙接住,隨後張開手心,疑惑的看著這個黑盒子。


  “「龍騎兵」的鑰匙,位置情報也同步到你的手機上了,你也需要回去拿液態金屬的時間吧?”


  握緊手心裏的鑰匙,看取點點頭。


  打開玄關的門,一夜抱起小操祈,展開光之翼,兩人化作了天邊的一道流星。
——

  “比想象中的還要輕鬆呢。”


  穿著通過在肩膀的連接處等地方撕開而變得寬鬆的少年院囚服,春暖嬉美背靠著廂型麵包車的內壁,麵前是除了青星鈴蘭以外的兩個小夥伴,忍者末裔釣鍾茶寮,以及喜歡扮豬吃老虎的短發少女鱷河雷斧。


  至於車裏剩餘的人,還有兩個畫著濃妝,卻滿臉驚恐的開著車的女性殺馬特小混混,以及車廂中央,兩個被拘束起來,昏迷倒地的少女,佐天淚子和初春飾利。


  “這個長發的怎麽辦?殺了?”


  鱷河雷斧可愛的歪了歪頭,卻說出了最為殘忍的話,春暖嬉美搖了搖頭。


  “能利用起來的就都利用,茶寮不也說了嗎,對方已經發現我們了,接下來可能會麵臨兩個level 5的追殺,手牌有多少都不嫌多吧?”


  ————咚。


  非常輕微,仿佛是小石子落在了車頂上一樣的聲響,但釣鍾立刻有了反應,這是人的腳步聲!

  “比想象的還要快嘛。雷斧,我們帶著兩人先走,嬉美能幫個忙嗎?我來可能會有點難解決。”


  “好啊。”


  晃動著完全沒有經過梳理的雜亂藍色長發,春暖嬉美站起身。釣鍾會這麽判斷一定是有理由的,畢竟她的能力擺在那裏。


  右臂上,潔白的龍頭若隱若現的顯現,突然張開大嘴,衝出車頂,將整個天花板咬碎,但春暖嬉美能從手感上知道什麽都沒咬到。


  受到巨響的驚嚇,前麵的兩個小混混立刻停下車,驚慌失措的看向後方,那已經完全消失的後半個車廂,以及站在煙塵中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在兩人的注視下,那女人露出了稱得上是狂野的笑容。
——

  “這可真是。。意外之客啊。”


  潔白的煙霧,並非是汽車爆炸了,事實上雖然半個車身都被摧毀了,但現場卻沒有一點火光,隻有一堆反射著路燈微光的白色煙塵。


  時元感知裏能夠明確的看到煙塵的另一邊,兩個敵人的同夥挾持著淚子和初春以及兩個不認識的人逃離了現場,但現在,一夜和小操祈的第一反應卻不是追上去。


  因為眼前出現的那個熟悉的「存在」。


  “小夜。。。那個是。。”


  將小操祈護在身後,一夜拔出了漆黑的長刀。


  臉上也不知道是該擺出嚴肅感還是接近興奮的笑容,因為麵前的這個存在實在是會讓人想起很多的憋屈往事。而現在,似乎有了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


  “春暖嬉美,能為我們講講,為什麽天使龍在你的手臂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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