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九三〇（後）
“咳啊！這到底是。。這個詭異的立場。。從剛剛開始！”
一口鮮血吐在地麵上，黃色的修道服也沾上了飛濺出的血沫，前方之風的身體幾個踉蹌，隨即用力將纏滿倒刺鐵絲的戰錘拄在地上，支撐住搖搖晃晃的身體，超越常人的臂力直接將地麵砸出一個大坑。
無法一眼判斷出距離的遠方，絢爛的光之翼伴隨著強烈的衝擊迸發而出，隨即肆意掃蕩著周圍的建築物。不知道今晚到底會有多少無辜的學生被卷入這場天災人禍之中。
“天使。。。你們，學園都市，就這麽想把我們羅馬正教貶低的一文不值嗎！！”
雖然迫不及待的想一錘子砸爛那個科學的天使，但現在距離實在是太遠了，而且由於這個奇怪的力量所形成的力場的原因，隻要使用魔術就會引發強烈的反噬，實在是讓前方之風憋屈的要命。
“前方之風。。來著嗎？看起來很疼的樣子啊？需要治療嗎？我姑且也是有醫師執照的哦？”
臉部已經痛苦和恥辱到扭曲的前方之風彎著腰轉過身，看了眼背負光之翼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夜，會話的打算都沒有掄起錘子就射出一發空氣錘。
在手上纏繞上‘斷裂’，輕輕一甩手將飛過來的空氣錘直接抹消掉，一夜居高臨下看著前方之風，在前方之風的身前聚集時元，壓縮。前方之風立刻感覺到身前的這片空間發生了異常的扭曲，雙腳發力同時用戰錘用力一撐，伴隨著強風直接從地麵上起飛一錘掄向一夜。
——鐺！
一夜立刻出刀，硬生生接下這一擊。手臂上傳來的沉重衝擊遠遠超出了一夜的想象，立即驅動背後的翅膀後退將力道架開，這次雙手握刀，纏繞上斷裂，橫向一刀將戰錘頭從中一刀兩斷。同時回旋身體一腳踢在前方之風的胸口上將她踢飛。
前方之風操縱旋風，立刻在空中穩住姿勢，穩穩地降落在地麵上。
“嘁，學園都市的level 5嗎？比想象的要棘手啊，要不是這個混蛋力場的話。。”
“不提前思考一下自己會受到怎樣的歡迎就闖進別人家門的人可沒資格這麽說啊。”
前方之風站定身體，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盯著一夜，到現在為止才是她第一次真正認真的以看向敵人的眼神看著一夜。仔細審視了一下一夜的臉，尤其是微微閃爍著光輪的雙眼，前方之風咂了下係著長鐵鏈的舌頭。
“原來如此，火那個混蛋也真是給我搞了個難辦的事情，你丫就是那個玷汙大天使的異教徒，‘時元掌控’吧？”
“說起來被叫稱號也算是久違了啊，十神一夜，請多指教，前方之風小姐。”
懸浮在半空中，一夜挺直身體右手放在胸前左手背在背後，禮儀端正的鞠了一躬。隻不過臉上的笑容讓前方之風愈發感到煩躁。
“嘁，說到底你對我一點敵意都沒有，狗眼看人低嗎？”
“敵意？啊，你用的這個術式吧？抱歉啊，敵意你剛剛衝上來的時候實際上是有的，但貌似術式本身對我好像沒什麽用的樣子。這個是對人術式吧？”
“哈？當然了！你丫到底想說什麽！”
一夜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跟這幫狂信徒說自己是天使她絕對會發飆的吧？說到底一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麽東西。
“啊。。。我好像不是人類來著，加百列說我是祂的同胞，你怎麽看？”
“哈？科學的走狗見到一次天使連腦子都嚇爛掉了嗎？還幻聽什麽同胞？想瘋了嗎你！”
手裏的半截戰錘被怪力握的嘎吱作響，前方之風那濃墨重彩眼睛如同怒目圓睜的銅鈴一般，展現出來的殺意絕對不是剛剛作為目標的超能力者是時候能比的。
“。。。你自己去問祂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祂這麽說。好了好了，扯回正事上，理事長先生讓我擊退你，選吧，自己舒舒服服的走出去，還是我把你打暈扔出去？”
“狗眼看人低這句話真就是形容你的啊！！”
比剛才更快，仿佛是時間被抹去一般，比風拂過身體的感覺來得更快，前方之風已經繞到了一夜背後，朝著他的腦袋用力揮出戰錘，並在揮舞的路徑上擊中了舌頭上吊著的小十字架。
一夜急忙將刀背在背後擋下戰錘，頭頂上突然生成了一記風之槌，向著一夜的腦袋就砸過來，察覺到上方動靜的一夜立即在頭頂集中生成斥力護壁，將將改變了風之槌的方向，擦過一夜的肩膀，帶走了一大片血肉。
但在下一刻，宛如時光倒流一般，被撕碎的傷口所飛散出去的血肉順著軌跡原路返回，連同衣服一起修複的完好如初。
“你丫！”
“反噬是不是該來了？”
“嘁！”
一口鮮血從前方之風嘴裏噴出來，沒有錯過這一瞬間的硬直，一夜背在背後的左手鬆開刀柄，抓住前方之風的衣領用力將她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鐵橋的支架上，將一兩米粗的鋼筋直接撞彎，前方之風整個人都陷在鋼筋裏，嘴裏不停的吐出鮮血。
“喂！十神，現在是什麽狀況！？”
剛剛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之風身上，在這聲喊聲之後一夜才注意到正在跑過來的當麻。
“不是讓你去避難嗎。。果然你也是閑不下來的性格啊。”
“很不巧上條先生就是這樣啊！所以到底怎麽樣了啊？前方之風呢？”
一夜指了指當麻上方，像人體藝術一樣陷進大橋架子裏，吐了不少血出來，已經昏迷過去的前方之風。當麻立刻一臉“嗚哇！”的表情退後了幾步。
“啊對了，說起來真好需要你的幫助啊。”
一夜提著後領子將鑲在橋上的前方之風拽出來，扔在當麻麵前。
“用來發動那個讓大家都昏過去的術式的靈裝，應該就在前方之風身上，把她全身用你的右手摸一遍。”
“變態嗎我！？”
“不不不，這可是在拯救數十萬昏迷過去的人哦，別被你的小當麻帶偏了。。”
“你在說誰是下半身思考的類人猿啊！”
“啊不。。我也沒說到那個地步。。”
“行行行！上條先生豁出去了還不行嗎！？”
說到底，不就是讓你去破壞個靈裝嗎，至於搞得跟勇者進魔王城之前的表情一樣嗎。。
“‘天罰’術式的靈裝就是風舌頭上的十字架，‘幻想殺手’的少年。”一個如同磐石一般的厚重聲音傳入兩人的耳中，似曾相識的壓迫感一瞬間籠罩了一夜。
立刻握緊刀衝到當麻麵前站好起手式，明明在當麻來到這裏之後就一直啟動著時元感覺，卻還是看漏了！？
“後方之水。。原來如此，這就是理事長所說的，很難將兩個人一起捕獲的原因嗎。”
“唔姆，都已經被掌握到這個程度了嗎，看來這次進攻還是過於激進而無謀了啊。”
穿著藍色係的長袖高爾夫球裝，外麵套上白色的短袖T恤，褲子則是通氣良好的薄便褲。繪製著藍色十字架的白T恤仿佛是拘束著魁梧緊實的肌肉一般，極為明顯的突出了來者的身材。白色的皮膚，茶色的短發，五官如同大理石雕刻一般給人立體而堅硬的觀感，全身散發著極為沉穩的氣息。
後方之水，與前方之風一樣同屬‘神之右席’的男人，其身上所釋放出來的威壓卻遠遠超出了前方之風。若是說前方之風是通過‘天罰’術式給予敵人大範圍的打擊，後方之水就宛如將這所有的力量完全集束在這身魁梧的肉體之上，不管是質還是量都遠遠超出了前方之風。
“後方之水，象征加百列的戰士嗎。果然那個時候的顯現是不完全的啊。”
手心冒出的汗水打濕了刀柄，一夜甚至懷疑對方會不會像對戰加百列時一樣撕碎靜止的時間衝進來。明明這個男人是赤手空拳，卻一點能輕鬆製勝的感覺都沒有。
向當麻示意了一下，當麻立刻明白了一夜的意思，伸出手破壞掉了前方之風舌頭上的十字架，順便還摸了一下戰錘，戰錘立刻碎為一堆鐵渣。
“這麽說來你就是見證天使的尊容的少年，不對，戰士嗎。”
“如果你說的加百列的話，那我和上條都見到了哦。”
“但實際與之交手的隻有你一人吧，‘時元掌控’。”
“我姑且是有十神一夜這個靠譜的名字的。”
雖然一直擺著起手式甚至都有點累了，但對方感覺一點戰意都沒有，僅僅隻是身周散發的威壓過於強烈，給人一種這個人一直是蓄勢待發，隨時都有可能衝過來的幻覺。
“這可甚是失禮了。”
“所以？為什麽要告訴我們‘天罰’靈裝的位置？”
“吾輩本來就反對向無辜之人出手的卑鄙行為，戰爭就應該正麵突破直搗黃龍。”
茶黃色的眼中沒有一絲動搖，堅定不移的直視著一夜的雙眼，看來這個男人是真心這麽想的。
“看來入侵者也並非盡是無恥之人嘛，但是狂妄這點倒沒什麽差距啊。要打的話就趕快吧，繼續閑聊下去也不是你所期望的吧。”
然而前方之水依舊一絲戰意也沒有，隻是平淡的搖了搖頭。
“我的任務隻是回收前方之風，看來現在擊潰學園都市還為時過早。”
雙腳下閃爍起藍色的光芒，如同在冰麵上高速滑行一般，後方之水幾乎是瞬間平移的繞到了一夜後麵，抱起了昏迷前方之風。
“吾輩期待著下次與你相見，年輕的戰士啊。”
“下次請通過正常的手續好好排隊從大門進來。”
後方之水無視背後一夜的嘲諷，雙腳用力蹬地，兩人的身影瞬時消失在一夜和當麻的視野中，隻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大坑告訴他們剛才的人的確不是幻覺。
“神之右席。。。這樣的怪物還有兩個嗎。。”
伴隨著兩位敵人的脫離，第七學區中心的光之翼也開始一點點的萎縮，但到完全消失還需要一定時間。
“當麻，那邊的天使可以交給你嗎？我要去確認一下另外一個友人。。說得上嗎？嘛總之另一個家夥的狀況。”
“啊，我明白了！”
看到當麻向著光之翼的源頭飛奔過去，一夜有點苦惱地撓了撓頭，接下來是一方通行那邊，神識應該一直有人在監視、支援著那邊，但如果一方通行和木原數多接觸了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打通了神識的內線，能從電話的背景聲音中聽到辦公室裏相當慌亂，不是遭遇敵襲那種，而是工作繁忙到一定程度都顧不上其他的那種。
[Boss？有什麽需要嗎？]
電話裏，雷娜塔的聲音也有些精疲力竭。
“告訴我一方通行的位置，還有，總部裏現在什麽狀況？聽起來挺嘈雜的？”
[萬分抱歉，目前正在收集那個光柱相關的數據，您那邊也能看到吧？關於一方通行的位置，第七學區34.38、141.11，獵犬部隊總部裏，現在已經和木原數多接觸了。]
“知道了，那個光柱的數據你們繼續收集，讓掩護一方通行的部隊撤退，接下來我親自去。”
[Yes， boss.]
“幫我轉告一下小祈，就說我很快回去。”
[明白了。]
掛掉電話，一夜搖搖頭，如果一方通行還沒和木原數多接觸還好，已經打起來的現在，不管用什麽方式幹涉都會觸及亞雷斯塔的命令。高速飛到指定坐標的大樓外，隔著外玻璃就能看到被胖揍了一頓的一方通行和一臉得意爆笑著的木原數多。而且不知道為什麽茵蒂克絲也在那裏，站在最後之作躺著的桌子旁，好像在。。。唱歌？
“可惡。。隻能看著嗎？”
不知道木原數多說了什麽，看樣子電池已經完全耗盡變成腦癱狀態的一方通行慢慢爬起來，幾絲黑色的物質，又或是能量在背後逐漸萌生，突然爆發！
噴射形成如同漆黑的漩渦一般的雙翼立即命中木原數多的肚子。木原數多直接被強大而混亂的矢量朝窗外發射出去，一夜連忙加速躲開，看著被龐大的黑翼頂飛出去，直接超音速發射上大氣層在一瞬間的閃耀之後被燒成灰燼的木原數多。
“嘻嘻。。嗚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嘰嘰嘰嘰嘰嘰嘰！！！”
好像突然注意到了窗外漂浮著的一夜，一方通行立刻揮動翅膀，從大廈裏衝了出來，相當不科學的加速度一瞬間將他的速度推上超音速。眼睛看到的景象反映到加速能力的啟動隻有0.2秒不到，但是衝上來的黑翼還是成功的絞掉了一夜的左臂。
立即進入超過百倍的加速中，同時回溯時間回複胳臂。一夜立即拉開距離飛上近千米的高空，在加速的時間之中一方通行就仿佛是過去沒腦殘的他在正常移動一般，窮追不舍的跟在一夜身後衝破雲端。
“跳針。”
時間立即靜止下來，處於半空中的一方通行連同著背後的黑翼一起被凍結在原地。雖然黑翼本身時不時還會抵抗一下嚐試著強行撕碎停止的時間，但都隻是稍微顫動一下，隨後又一次被封住行動。
“果然，就算是近似天使之力，但是質和量都差的太遠，這麽看估計連後方之水都打不過。”
在靜止的一方通行身上戳了戳，看樣子這個狀態下並沒有反射保護身體，這麽看來某種意義上還更好對付了？
用刀柄在一方通行的後頸上用力敲了一下，時間再次開始流動。一方通行完全充血的雙眼向上一翻，渾身抽搐了一下，背後的黑翼消散，直挺挺的從天上掉下去。
接住掉下來的一方通行，一夜慢慢降到地麵附近，想了想好像最後之作還在剛剛樓上的房間裏，隻能沒轍的拎著他飛回去。
房間裏，茵蒂克絲擔心的看著躺在桌子上還沒醒過來的最後之作，感覺到窗戶外麵有奇怪的動靜，發現一夜穿過破破爛爛的窗戶在屋子裏降落。
“銀發！為什麽你會在這裏，而且還拎著那個人？”
“這家夥的力量暴走了，剛剛才讓他平靜下來，這裏先讓我看著吧，你去找醫生。”
“嗯！等著我！我很快就帶醫生過來！”
看著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茵蒂克絲，一夜“噗嗤”一聲笑了一下，將一方通行靠著桌子放在地上。說到底他自己就是醫生，去叫醫生什麽的完全就是為了把茵蒂克絲支開。
“額。。嗯。。。”
渾身是血的一方通行顫抖了一下，微微睜開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想要活動身體，卻因為木原數多打出來的渾身淤青吃痛讓身體無法如願動起來。
“醒了？剛剛可是夠厲害的啊，完全不借助外力就爆發出那種力量，要不是我來幫你旁邊那兩個孩子可能就會被幹掉了。”
“嘁。。。裏丫不耶。。。被試嗎。。（嘁。。。你丫不也。。。沒事嗎。。）”
“啊，說起來你沒電了啊，雖然能思考和輸入語言，但是輸出語言貌似不太順暢啊。”
“混賬庸醫。。。”
“誰是庸醫啊！你怎麽就這幾個字說得這麽清楚。。”
——啪、啪、啪。。
突如其來的掌聲打斷了一夜和一方通行，四架驅動鎧走進了混亂不堪的房間裏，最後進屋的男子，頭上戴著黑色的摩托車頭盔，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走到屋子的中央之後，終於停止了令人煩躁的鼓掌。
五個人就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夜正在納悶到底他們是來幹什麽的，一方通行那邊的表情突然有了變化，就像是知道了什麽似的。
“喂喂喂，別幾個人用‘精神感應’在我麵前玩加密通話，需要我把你們帶到學園都市最強的精神係能力者麵前聊聊你們到底說了什麽嗎？”
黑麵具男呆了一下，終於開口。
“抱歉，因為這件事與您無關。。”
“有沒有關由我決定，不是你們。”
雙方僵持了幾秒，黑麵具那邊終於還是放棄了一般，開始進行心理和口頭的同步說明。
“十神先生的精神護壁實在是過於強勁，請允許我口頭說明。我們是來談關於之前一方通行先生的活動以及對於學園都市的破壞所產生的債務問題的。”
雖然一夜很想知道一方通行說了什麽，但礙於他必須用‘精神感應’對話，隻能通過對方接下來的反應猜測他的話了。
“這也是一種方法，不過，我們更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又等了一會一方通行說話的時間，黑頭盔再次開口。
“學園都市接下來將要麵臨危機，我們需要一切可以搜集到的力量，如果學園都市都消失了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有哪裏可以接納我們能力者和相關的技術呢？”
對於這點，一夜倒是深表同意，他也一直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亞雷斯塔手下打工的。稍微等了一會，黑頭盔點點頭。
“明智的判斷。”說完，舉起了一把手槍，卻被一夜攔下來。
“這就不必了，一方通行現在需要治療，你們把地址發給他就行，我的患者可還在複健期呢。”
“請不要開玩笑，就算您是‘神識’的首領也不能為所欲為。我們是在統括理事會的批準下行動的。”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管理層。我的‘神識’可不在你們的管轄範圍，王不禁止則允許，就算現在把你們全部殺光也不會產生什麽問題。”
一夜的眼瞳中微微亮起光環，強烈的殺氣通過眼睛透過頭盔直接傳達到黑頭盔的身上，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的黑頭盔在威壓之下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隨即立刻冷靜下來，恢複到彬彬有禮的樣子。
“好吧，我們明白了，但請不要將我們的人才拐走，相信大家都不想撕破臉皮。”
“如果你們不打算鬧事的話，我就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醫生而已。”
黑頭盔沒有再多說什麽，微微一鞠躬，帶領著四台驅動鎧離開了房間。
“一方通行，你，準備加入暗部嗎？”
靠在桌子上的一方通行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歪過頭。
“要裏管。”
“那你就是我的後輩了啊。。算了，待會等你能正常說話了再說吧，現在先回醫院，不管是你還是最後之作都需要治療和休息。”
應一夜的召喚，神識的車很快就出現在大廈下方，支著一方通行的肩膀，另一手抱著最後之作，坐著電梯慢慢悠悠的回到地麵，把渾身是傷的他往車裏一扔，黑色的加長車載著兩個患者和他們的醫生直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