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九三〇（中）
距離十月隻有六個小時，學園都市東側第二大門上，一夜喝著已經有點涼掉了的咖啡，坐在高聳的圍牆頂上。巡邏的警備機器人時不時路過，卻一點都不在意坐在這裏的一夜，因為他的身份早就被輸入在了警備係統中，而且還是‘指揮官’等級，也就是說可以命令這些警備機器人，雖然實戰中基本沒用就是了。
手機的短信鈴聲響了幾下，反正也有時元感知監控著這片區域，一夜放心大膽的移開視線，掏出手機。
[傲嬌星星眼：小夜，你那邊怎麽樣了？]
[糕點廚子：工作中哦，嘛，被對麵的客戶放鴿子了就是了。。。]
[傲嬌星星眼：一定要小心哦！那邊的人居然這麽大張旗鼓的衝過來，應該會有他們認為相當富裕的戰力吧。]
[糕點廚子：理事長也說過對方有兩個不得了的人啊，好像是叫‘神之右席’的四個人的其中兩個？是代表四大天使的四個人嗎？]
[傲嬌星星眼：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之前小夜都擊退了真正的加百列了，這次隻是個冒牌貨應該沒問題吧~☆？]
[糕點廚子：誰知道？說到底那次隻是拚了命爭取時間而已，而且他們應該也很清楚學園都市有能抵抗住天使攻擊的人在就是了。。]
短信還沒發出去，突然，時元感知裏出現了些許的動靜，一群人逐漸進入一夜的感知範圍直直朝著學園都市走過來。一夜刪掉接下來想寫的魔術理論，換上簡單幾個字。
[糕點廚子：來客人了，待會再聊。]
[傲嬌星星眼：嗯，早點回來哦~☆。]
[糕點廚子：別立flag啊。。]
回複了最後的確認短信，一夜收起手機，看向地方集團出現的方向。雖然東側有一片樹林，而且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但是一夜還是能清晰地看到樹林中一個個穿著黑色盔甲的身影。
“那就是情報裏說的‘條頓騎士團’嗎，真把進攻學園都市當‘十字軍東征’了啊。”
漆黑的盔甲中央用白色的塗料畫著大大的十字架，全員都帶著黑色的頭盔讓人看不見底下的麵孔，環視了一圈，卻沒能發現兩個重要目標，總不能對方也接地氣的穿著盔甲吧，神裂不是說過服裝也是術式構成的重要部分嗎？
黑色騎士盔甲部隊已經相當接近圍牆了，一夜單腳踩在圍牆頂上的護欄上，俯視著接下來將會成為入侵者的騎士們。
“歡迎各位羅馬的來賓，請問有準備包括VISA和學園都市通行證在內等一係列必要的證件嗎？”
領頭的騎士一點回答的意思都沒有，從腰間抽出了裝飾華麗的黑色的十字劍，直指一夜。黑色的劍鋒被月光映照，閃爍出幽幽白光，白光逐漸積累，使得劍鋒愈發明亮。就仿佛拉開的弩一般，白色的反光如同有實體一般固定在劍上，化為弩箭向一夜射出，帶走了一片圍欄，卻被一夜一個墊步的錯身躲開。
“不知禮數啊，也好，在此將汝等判定為入侵者，開始掃除。”
宛如一切都斷片了一樣，當騎士們注意到圍牆上那個身影已經消失的時候，前排的十幾個騎士已經失去了頭顱，站在騎士們的中間，一夜輕輕甩了下愛刀，將上麵的血汙甩幹淨。
“Quid est！?（什麽！？）”
旁邊反應極快的一個騎士立刻轉過頭來，然後脖頸與一夜的刀鋒親密接觸。
“你說這個誰懂啊。”
“Eques domine!（騎士長！）”
又一個頭飛起來。
“所以說入鄉隨俗是很重要的啊，在這裏說拉丁語也沒人聽得懂啊。”
“你這混。。！”其中一個騎士終於轉成日語，但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如同被凍結了一般完全停止在了原地。
時停的冷卻結束，時間再一次破碎，如同在花叢中優雅的劍舞，每一次旋轉，每一次揮舞刀鋒，都會有一個或多個敵人的脖頸上綻開血之花。
在全員的脖子上劃線，一夜輕輕一甩，耍了個劍花將七夜收回鞘中，對於戰場而言再怎麽說90秒也是個富裕過頭的時間。
“63人，這就是全部了嗎？就算是劍上能放激光，就靠這點人數也不可能攻破學園都市吧。兩個重要目標也不在這裏。。。難道說情報出錯了嗎？”
時間再次開始流動，失去首級的身體最初還呆了一下，甚至有的身體還舉起了劍，仿佛身體還沒反應過來失去了腦袋一樣，但連一秒都沒能撐到，所有的騎士全部都倒在地上，頸部光滑的斷麵上血流成河。
外牆已經出動了大量的，以警備為名義的收屍機器人，很快，羅馬正教引以為傲的騎士團就化為了焚化爐中的灰燼。
“那麽接下來。。”
——阿姨壓一壓~，噫——~
多半這也是亞雷斯塔的計劃吧，對此已經心裏有數的一夜接起了來電顯示亂碼的電話。
“亞雷斯塔先生，敵方的通常部隊已經打掃幹淨了，請指示下一步的行動。”
[‘神之右席’的一員，‘前方之風’已經從第三大門入侵了學園都市，現在整個學園都市七成的常備警備已經癱瘓，有三個理事被對方殺害，找到然後擊退她。]
“明白。”
掛掉電話，一夜歎了口氣，這次連地點都不知道，看來亞雷斯塔除了擊退敵人以外還準備通過這次入侵促成什麽事情，所以還在一定程度上的拖延他的行動。
展開光之翼，一夜回到學園都市中。烏雲逐漸將晴朗的夜空遮蔽，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為了不被淋濕，姑且在身周展開了最為簡單的青色斥力層將雨水彈開。雨滴打在薄薄的防護膜上，在保護膜上落出滴入湖麵一般的波紋。
第三大門在學園都市的南方，也就是說一夜需要跨越整個學園都市半徑的距離，也就是二十公裏左右，如果一夜全速飛行的話隻需要兩秒不到就可以到達，就算是加上加速過程以及為了減小風阻產生的摩擦熱傷害而減小速度，綜合考量下來也絕對能在30秒以內到達。也就是說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拖住一夜在第二大門等待和迎擊的時間。在這個時間裏通過三個理事會成員的死來刺激其他理事會成員做出某種決定。
亞雷斯塔還需要這種麻煩的手段來行事，隻能說明他還沒打算徹底撕破和理事會表麵上的治理體製嗎。
就在這種基本無所謂的思考當中，一夜已經到達了第三大門，但整個大門附近，不對，周圍的街區全部都是一片詭異的景象。無論是裝備齊全的警備員還是普普通通的一般市民，所有人都昏倒在地上。從時元感知來看生命體征都沒有受到威脅，頂多就是點到為止的讓人窒息昏倒的地步。
“那麽。。這到底是怎麽造成的呢。。？敵人應該沒好心到專門把所有人都放倒留一條活路吧。。大範圍無差別攻擊嗎？”
雖然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麽，但這種東西肯定是有什麽限製存在才對，不然早就在學園都市全域使用了。總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找到目標擊潰，扔出學園都市，僅此而已。
——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在街道上積起小小的水窪，水窪中反射著路燈的倒影，以及一位全身穿著以黃色的洋裝為原版改出來的華麗修道服，頭上類似修女帽的部分將所有的頭發都緊緊包裹在其中的女性身影。臉上穿著數十個金屬環，臉上畫滿了殺馬特一般強調眼角的濃妝，舌頭上釘上了一顆大大的舌釘，上麵係著一根細長的鏈條，長長的鏈條終端連著一個十字架，幾乎垂到地麵上。
前方之風，手中提著一個纏著帶刺鐵絲的戰錘，悠閑地走過第十學區和第七學區的交界線，從地上撿起一個被雨水打潮的，從警備員手中掉下來的對講機。
“Hello~，亞雷斯塔，在聽著呢嗎？我知道你就算是這種普普通通的線路也在監聽著，不要浪費太多時間趕快回話的話我會很開心呢。”
仿佛是故意讓她焦急一般，過了半響，對講機裏突然傳出一個仿佛是機器合成出來的聲音，但隻要是聽過這個聲音的人，都會不自覺的認為這就是亞雷斯塔的聲音。
[有何貴幹？]
“哼哼~，我已經幹掉了三個統括理事會成員了，就這種程度的話還不打算理我嗎？”
[補充一下就好了，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
“哈，看樣子你的話裏包含了統括理事會整體的意思呢，看來我找錯目標了啊。嘛算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誰知道呢？]
這句完全就是在騙傻子的話反而惹得前方之風笑了一下，舌頭上的十字架隨著走動和嘴角的動作懸在半空中嘩啦嘩啦的響。
“‘神之右席’，裝作不知道也無所謂，到時候可別後悔哦？”
[你是不是太小看這座城市了？]
“啊啦？連自己的城市現狀都沒把控清楚嗎？好像是叫什麽警備員和風紀委員來著？靠這些瑣碎的玩具保護自己才會這麽容易丟掉腦袋啊。你應該知道自己就快完蛋了吧？”
[如果你以為這種程度就能打破學園都市的防衛網的話，那可真是值得祝賀的蠢蛋呢。你完全沒有理解這座都市的真正構造。]
“嘿~？”
[也就是說有底牌的不隻是你而已。不過，說不定你在弄懂這個之前就倒下了呢。]
因為亞雷斯塔的話稍稍有點不爽，前方之風輕輕一甩手將手裏的對講機倒過來，靠近對講機的收音孔。
“無論如何，隻要是敵對勢力的話我就會徹底擊潰，這是我生來就確定了的事情。我是前方之風，羅馬正教20億信徒當中的最終兵器，今天一晚，我就把這一切全部毀滅掉，不管是你，還是學園都市，還是幻想殺手或是‘禁書目錄’。啊，還有那個褻瀆天使的異端，所有人一個不留。”
前方之風手上的力道加強，軍用對講機就像餅幹一樣被捏得粉碎。
被單方麵切斷通信的亞雷斯塔並沒有覺得不爽，反而在那基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孩童般的躍躍欲試。
“獵犬部隊，木原數多，捕獲編號個體20001號，搬運到指定地點，要盡快且慎重的。”
培養倉的前方，一個小小的僅限音頻的投影顯示屏漂浮在亞雷斯塔的眼前。
[了解~。]
一聲極其慵懶而隨便的男性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隨即切斷了通信。
“來吧，久違不見讓人期待不已期待不已的表演時間。”
——
“這可真是。。範圍夠廣的啊。。”
從第三大門進入後，首當其衝的就是這個第十學區，原本是小混混聚集，到了夜晚才最為活躍的這裏，現在一片死寂。地麵上躺滿了昏迷的人，無論身分年齡，連最為普通的小混混們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夜已經在第十學區走了十多分鍾了，卻連一個有意識的人都沒見到。
時間已經超過七點了，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敵人的位置和目標都不明確，攻擊手段也不明，雖然如果敵人的目標是擊潰學園都市的話第一目標肯定是直奔第七學區的無門大樓，但是小操祈所在的第二學區也和第十學區相鄰，讓人不擔心都不行。
——阿姨壓一壓~，噫——~
一夜眉頭一皺，心說這都是第幾次電話了，又有新的指令嗎？掏出手機，卻驚訝的發現來電人是一方通行。一夜立刻接起電話。
“摩西摩西？你那邊出什麽事了嗎？”
[啊，出事了，木原數多那個混蛋帶著獵犬部隊來搶最後之作，那個混蛋能夠通過逆運算突破我的反射。之前雖然讓那個小鬼跑掉了，但現在找不到她，你也來幫忙。]
一方通行有些氣喘籲籲的，多半是親身實踐了才知道自己的反射被突破了的吧。從他脆弱的身板兒還能行動來看多半是吃了幾發拳頭。
“抱歉啊，我現在也正忙著對付入侵者呢。我會讓。。[呲呲——呲]”
突然，電話中傳來了強烈的幹擾，一瞬間就中斷了兩個人的通話。
[不要妨礙木原數多，這是命令。]
一夜眉頭一皺，原來如此，一切都是亞雷斯塔在背後幹預嗎！但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反抗對方的資本。
“。。。好吧，我明白了。”
——呲呲。
一陣信號幹擾音之後，電話的連線再次回到了和一方通行通話的狀態。
[喂！什麽狀況？你現在在地下嗎！？]
“並不，抱歉，我這邊也出了些問題，沒法全力去幫你。找人隻能靠你自己了，我會讓我的部隊暗中掩護你，盡可能省電吧。”
[嘁，說起來你也是個勞碌命來著，指望不上。]
說完，一方通行那邊就把電話掛掉了。
“這家夥過了多久都學不會求人幫忙的態度啊，嘛，算了，畢竟隻是‘不要妨礙木原數多’而不是‘不要幫助一方通行’啊。”
一夜立刻給雷娜塔打出電話。
[請問有什麽問題嗎？Boss.]
“出了點小麻煩，派第二突擊隊找到一方通行暗中跟隨掩護他，敵人是‘獵犬部隊’，不用留手，一旦發現對方對一方通行采取敵對行為立刻擊斃。不要做更多多餘的事。還有，不能妨礙木原數多，這是上麵的命令，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了，立刻召集戰力。（小夜，狀況怎麽樣了？）]
聽到電話裏傳出的熟悉聲音，一夜姑且是安心了一下，起碼現在無差別攻擊還沒有波及小操祈她們。
“我現在正在尋找入侵學園都市的敵人，敵人擁有原理不明的大範圍無差別攻擊方式，絕對不要接近這邊。”
[小夜，那個敵人的情報我們已經掌握了一部分了，總部裏最初查閱資料的幾個人中有人昏倒，外麵是不是也是一樣的狀況？]
“是啊，第十學區基本就沒有清醒的人了。”
[這麽大範圍。。敵人好像是對‘對她有敵意’的人指向性的發動攻擊，現在還是靠我的能力保證了大部分成員還有行動力，但更多的餘力就。。]
“嗯，沒關係，小祈已經做得很好了，真不愧是我的女友，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嗯，小夜你也小心！]
“啊，了解了。”
一夜點點頭，掛斷了電話。那麽接下來，自己這邊也有必要趕快解決問題了。
往第七學區的方向快速移動，電視和各個高樓上的大屏幕都在播報前方之風的襲擊相關的事態。但是相關的影像全部都是市民拍攝記錄的，而且時間也不明確，隻能說大概知道敵人之前通過第七學區的中央車站前了。總之，有個目標比沒有方向好，一夜啟動光之翼，直接向第七學區的中央車站前衝過去。
——
第七學區的家用品回收再生產工廠，拄著一把槍的一方通行進入了這個設施。之前逃跑的時候在對方的車裏發現了‘獵犬部隊’是靠嗅覺傳感器來尋找自己的位置，就像機械化軍犬一般收集自己的氣味情報找出他的行動路徑追殺他。既然這樣，用清洗劑去除氣味就是最好的脫離方法。
站在工廠的中央控製台前，將被綁住，堵住嘴的管理員仍在牆根邊上，在倉庫的貨物列表裏找到清洗劑的位置。
突然，旁邊顯示監控攝像頭的屏幕區一個個的變成黑屏，顯示著‘無信號’。
“混賬東西，比想象中的還快啊。”
說罷，打開電極的開關，往旁邊的電箱上一碰，線路內大量的電流一瞬間一齊暴走，整個設施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正在設施中前進的一個獵犬部隊的小隊，突然陷入黑暗中，沒有攜帶夜視儀且沒有經過精良的訓練的他們立刻慌張起來，端起槍，對著周圍僅僅能夠看到的緊急照明所照亮的小小區域。
“喂！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但喊出聲的人並沒有獲得隊友的回應，隻有隊友的屍體和嗅覺傳感器掉在身前。
用就算是隔著護目鏡也能看出來的慌張眼神掃視著四周，突然背後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緊張到極限的小隊隊員立刻對著背後就是一陣開火。其他隊員也被嚇到了，立刻開始胡亂掃射，立刻將周圍的同伴全部互相擊斃。最後這片區域隻剩下了最初開槍的一個人。
——嘭！！
站在樓梯上，一方通行邪笑著看著火舌之中互相殘殺的獵犬部隊，抬起槍，一槍打在最後一個人的側腰上。
抬起槍，抵在重傷的獵犬部隊成員臉上，一方通行露出了瘮人的微笑。
“開。。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是啊，新台詞啊。”
——嘭！！
將還沒死透的敵人踢下大型碾壓機的地步，一方通行一拳敲在柱上上安裝的機器啟動按鈕上。最後看了一眼慢慢下降的巨大碾壓盤，拄著槍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在頭頂上潑上氣味很重的清洗劑，將自己的體味和血腥味蓋住，一方通行拄起槍，一步步向著出口前進，突然發現地上有一道血跡通往門口，多半是受傷的殘黨逃出去了嗎。
一方通行推開緊急出口的門，一個渾身是血的獵犬部隊成員正在往工廠的鐵絲隔離網上爬，那人聽到背後的動靜，扭過頭，看著背後的一方通行。
這是正麵突然開過來一輛上麵印著警備員標誌的車，兩個男人從車上下來。
“救，救救我！把我保護起來吧！”
看到車上的兩個人走過來，獵犬部隊的人扭過頭，透過護目鏡的挑釁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一方通行。
“活該！我得救了！你敢出手的話，你一直保護的那個小鬼。。”
———噗咻！
坐在圍欄上的男人驚訝的看了眼自己胸口流出血的大洞，又看了眼拿著大口徑消音步槍，槍口還在飄出微微硝煙的‘警備員’，搖晃了一下，從護欄上掉了下來。
一方通行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警備員’，那兩人點了點頭，坐上車離開了。
“嘁，暗中幫助就這？就不能再起點作用嗎。”
——
“這個感覺，上條的‘幻想殺手’嗎？真家夥的招麻煩體製不亞於我啊。”
感覺到了當麻的存在，一夜立刻飛過去，在他所在的一家餐廳前降落，一個穿著黃色修道服的女人吐了口血，從裏麵衝了出來，也沒理會一夜就這樣跑掉了。
“前方之風。。剛剛那個不就是嗎？”
總之先記下她的時元，一夜走進餐廳裏，看到一臉疲勞的坐在地上的當麻。
“喂，上條，現在是什麽情況？”
“啊！十神！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的當麻抬起頭，看著走進餐廳裏的一夜，有點焦急的看著前方之風逃走的方向。
“我被上層命令要擊退入侵者，就是剛剛跑掉的那個家夥，她是被你打跑了嗎？”
“不知道，我連近身她都做不到，但剛剛她再用魔術的時候突然吐了口血出來，然後就跑掉了。”
吐血？魔法的反噬嗎？但是目前為止接觸過的魔術師裏唯一有可能出現反噬的就是土禦門那種超能力者用魔術的狀況啊？
“她是能力者。。不可能嗎，總之知道她還沒有撤退的打算就行，上條你找個安全的地方避難就行，接下來交給我。”
“等等！”掙紮著顫抖的雙腿從地上站起來，當麻伸出手，阻止了一夜去追前方之風。
“她的目標是我，我必須去麵對她！”
“。。你到底幹了什麽才能這麽招人恨啊。。”
“啊哈哈。。就。。搶了幾百個修女和拆掉了對方一個艦隊和打壞了他們的一個戰略靈裝和。。暴打了對方的一個主教？”
當麻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相對的一夜則是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活該，去讓前方之風打一頓吧。”
“那上條先生就死定了啊！”
“所以說才該讓我去啊。。”
——轟！！！
突然，強烈的衝擊和氣流伴隨著衝天的強光從第七學區的中央升起，高達數十米甚至上百米的光之翼肆意的劃過四周，將周圍的建築物粉碎掃平。如同極光一般的翅膀給予一夜極其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在遠處看著天使化後的自己一樣！
“什——！天使！？這座城市裏還有天使在嗎！？”
“誒？那個，是天使嗎？就像加百列那樣的！？”
一夜看了一眼還沒跟上狀況的當麻，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雖然不知道這個天使是怎麽搞出來的，放任祂繼續四處搞破壞肯定是免談了！
“上條，你立刻回去避難，接下來是我的工作時間，絕對別跟過來！”
“喂！等。。。”
不等當麻的話說完，一夜立刻驅動光之翼，向著那未知的天使的中心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