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多才能力
淚子昏迷了。
一夜向她的朋友們解釋了原委，初春也在淚子昏迷前接到了她的電話，傷心的哭著。美琴甩了一夜一巴掌，斥責他為什麽不阻止她，在一片沉默中，美琴終於還是低下頭說了句抱歉。她也很迷茫，就算是從level 1一步步成為level 5的，一直認為跨越障礙是理算當然的她，還是沒能理解一直在最底層的人們的心情。
“總之，我們目標更明確了，盡快解決這個事件，將大家喚醒，總不能讓那孩子等太久啊。”
“嗯！木山老師那邊已經申請了樹形圖計算者，應該很快就能出結果了，我現在就去她那！”
初春不愧是最為理解她的朋友，堅強的立刻打起精神，出發尋找解決方案。
“我們怎麽辦？就在這裏等結果嗎？”美琴還是顯得相當急躁。
“電耗子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剛剛打了小夜的帳還沒和你算呢！本來就不是小夜的錯！”就算剛剛一夜一直按著小操祈，該發飆的時候還是會發飆啊。。
“嘛嘛姐姐大人，我們在這裏吵也不是辦法，總之先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收集什麽情報吧。”黑子還是相當冷靜的，雖然也很難受，但畢竟作為風紀委員還是見過了很多場麵，立刻提出了比較有效的建議。
一行人到達了醫院，一夜徑直前往了冥土追魂的辦公室，若是說誰能提供最有效的情報的話，那肯定是他了。
“醫生，好久不見了。”
“嗯？這不是臭小子嗎？又把什麽人送進來了嗎？最近我可是很忙的啊。。”
雖然這麽說著，呱太醫生還是開始著手檢查掛號，他是不可能拋棄任何一個病人的。
“不不，這次是來問問幻想禦手使用者的情況，有什麽比較特殊的狀況嗎？尤其是大腦上的。”
“啊，臭小子也開始調查這件事了啊，正好我這裏有個發現，把門外麵的幾個小姑娘也叫進來吧。”
一夜回頭，幾個熟悉的麵孔正趴著門框在偷聽。
“直接進來不就成了。。”一夜招招手，把大家叫進來，“所以？發現是？”
“你們來看看這個。”說著，冥土追魂在電腦上打開了一份患者的波形數據報告。
“這是。。腦電波？而且有相似的波形模式。。”
“哦？這都能直接看出來嗎？要不你來我這裏實習吧？正好你的能力也挺適合做手術的，我抽時間手把手教你，怎麽樣？”
“這可是相當誘人的事啊，等這次的事件解決了我會找時間來的，到時候就拜托您了。所以這個腦波，能提取出一個固定同頻嗎？”學園都市，乃至世界做高明的醫生的直傳，一夜怎麽可能不激動！但是現在履行和淚子的約定優先。
“能啊，倒不如說已經提取出來了，你們拷走吧。”
“您知道這是誰的腦波了嗎？”黑子鑽過來，看樣子她也是相當急切的。
“這可就是你們的工作了啊。”冥土追魂搖搖頭，轉回去開始檢視手頭的病曆檔案。
“白井，回去查下書庫吧，應該很快就能查到。”
“對啊！隻要讓初春查下書庫。。啊啊。。初春不在。。”
“總之先回去吧，實在不行讓禦阪黑一下，總能查到的。”
一行人趕回177支部，前麵幾個人跑得太快，搞得小操祈跑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到了後麵看的心疼的一夜幹脆直接把她抱起來跑。
支部裏，固法學姐正好在，聽說了申請登錄書庫的理由後，立刻進行了申請，成功登錄了書庫。輸入了從冥土追魂那裏得到的腦電波，等待從龐大的數據裏篩選出那一份數據。
“所以腦波相同到底是怎麽提升使用者的能力的？”美琴還是很在意具體的原理，畢竟如果這種東西很好實現的話，那level 5以後不得滿地走了，而且以後也有可能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多半是網絡性能擴充吧？打個比方的話就是大量的電腦連接成的巨大網絡所擁有的雲服務器，擁有大量的公有計算力，所以能強化個人的能力吧。”
“那為什麽會有相同的腦波呢？”
一夜捂住頭，學園都市最強的電氣能力者為什麽會不理解網絡相關的知識呢？
“構建網絡需要協議啊，不同的節點，機型，os，如果想要連接在同一個網絡裏，就會需要TCP/IP，IPv4這樣的協議來保證連接通過，對於人的大腦也一樣，相同的腦波應該就是協議，至於網絡介質，應該就是AIM擴散力場了吧。”
“但是AIM擴散力場應該是無意識發散出來的啊？”
“人為的控製AIM現在也是可以做到的，雖然很不穩定，但起碼我和小祈所在的研究所就做過相關的實驗。”
滴滴！
書庫的檢索終於完成了，大家的視線立刻集中到屏幕上。
“腦電波持有者，木山春生，吻合率99%！糟了！初春還在那裏！”
“固法學姐！請立刻聯絡警備員逮捕木山春生，我們去找初春！”
——
與此同時，在等待木山春生泡咖啡的初春，偶然發現了她的櫃子裏大量的共感覺性研究資料以及學習裝置的論文。
“木山老師，這到底是？”
“欸呀呀，隨便翻別人的研究成果可不是好習慣啊。。”
當警備員到達時，木山研究室已經人去樓空了。
藍色的跑車飛馳在學園都市的高速路上，駕駛座上是正在被通緝的木山春生，而副駕駛上被手銬銬住的少女，正是初春飾利。
“話說，之前一直很在意了，你頭上的花，是長在上麵的嗎？”
“我沒有回答你問題的義務！”
坐在副駕駛上的初春，攥緊了自己纖細的雙手。
“為什麽要做出這種事！玩弄別人的大腦和感情真的這麽有意思嗎？！陷入昏迷的人們會怎麽樣！？”
“連珠炮啊，明明沒有回答我這邊的問題。。”
木山春生依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是目光裏卻有一分執著。
“使用者們是怎麽想的我完全不在意，我可是有更加巨大的目標啊。”
木山春生伸出手，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小的U盤，遞到初春被銬住的手上。
“這是幻想禦手的治療順序，等一切都結束以後就把這個播放出去吧，這樣大家就都能得救，沒有人會犧牲。”
這時，跑車中央控製台的屏幕上突然發出了刺耳的警報。
“從發現你的失蹤到警備員的行動算下來實在是太快了啊，是通過其他路徑發現了嗎。現在所有關於幻想禦手的資料就全部消失了，治療程序也就隻剩下了你手裏的這一份了，要好好保管啊。”
初春緊緊盯著木山春生，有看著手中那小小的U盤。我真的可以相信她嗎？我到底應該如何對待這張裝有“治療程序”的U盤？
跑車離開隧道，突然的急刹車將初春從思考中強行打斷，將車停下了，木山春生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前方已經完成路障的警備員部隊。
“警備員嗎。。真是隻有上麵下命令了才會行動的快的家夥們。”
“請束手就擒吧，木山老師！你已經跑不掉了！”
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希望我能乖乖束手就擒嗎。。還真是溫柔的孩子啊。。就像那些孩子們一樣。。但是。。
“跑不掉嗎。。幻想禦手是由一萬多人的大腦組建成的巨大網絡，除了大量的計算力以外，還有一些有趣的副產物啊。讓你們見識一下吧。”
為初春解開手銬，打開車門，木山春生將雙手舉高。
“呆在車裏麵，不要被波及到了，保護好治療程序。”
看到木山春生出來了，警備員立刻全員舉槍，黃泉川隊長舉著喇叭高喊。
“木山春生！我們以‘幻想禦手開發以及傳播造成人為損害’為罪名逮捕你！立刻放棄抵抗接受逮捕！全隊推進！”
警備員在高速路上排成一排，在警備機器人和盾牌的警戒下開始推進。
——
“有聯絡了，警備員已經發現木山春生了！正在準備逮捕！”
聽到黑子的報告，美琴也放下心來，學園都市的研究員基本都沒接受過能力開發，木山春生的檔案上也明確記載了她沒有接受過能力開發，隻是一個普通人，沒道理能抵抗得了警備員。
“誒！？”
“怎麽了？”
“木山春生，在使用能力！而且，好像還不止一種！”
“什麽？！”
“嘖！”嘖了下嘴，一夜的神情也嚴肅起來，“最壞的預想嗎，木山春生能使用所有幻想禦手使用者的能力。”
“什麽！我們得立刻趕過去！”
“等等，姐姐大人！這是我們風紀委員的工作！”
拍了拍黑子的肩，一夜搖了搖頭。
“雖然理論上的力量到不了level 5，但姑且也是大量的level 4的集合，單靠你是解決不了的，而且你的身體還有之前和幻想禦手持有者戰鬥的時候留下的傷吧？這種時候就依靠一下我們level 5吧。”
身後的小操祈也拉了拉一夜的衣服。
“小夜，我也一起去。”
“嗯，但記住一定不要進入木山春生的大腦，一萬多人的負麵精神，就算是你不用‘那個設備’也是接受不了的，警備員的撤離就交給你了。”
“嗯。”
——
出租車載著三個level 5向事發現場疾馳，如果被司機知道了自己車上都是什麽人估計得把他嚇死。
一路衝到高速路的高架橋下，扔給司機一把錢讓他趕快跑。一夜抱住小操祈，和美琴一起從緊急樓梯跑上高架橋。
橋麵上一片狼藉，警備員的押送車全部翻倒，警備員也大部分都倒在地上，從感知結果來看應該都還活著，傷也沒有看起來那般嚴重。
木山春生就站在高速路中央，還沒有注意到三個人。她們不遠處的跑車裏，能看到初春在車裏，雖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好像還是由於衝擊昏了過去。
“小祈！”
“嗯！”
心有靈犀的兩人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小操祈立刻向初春跑去。向美琴使了個眼神，兩個人立刻向木山春生跑過去。
“還真是大場麵啊，木山老師，沒想到居然能通過幻想禦手達到幻想中的多重能力者呢。”一夜站在木山春生的背後，微笑著調侃道。
木山春生回過頭，倒也沒太驚訝於幾個人的到來。
“嘛，準確說和多重能力的原理不一樣就是了，我管這個叫‘多才能力’。”
“雖然很感興趣，不過請先讓我阻止你之後再詳談吧。”
“就憑你們兩個level 5，能阻止擁有多才能力的我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
美琴頭頂立刻放出水桶粗的雷電之槍，一夜趕忙躲開，講道理這電耗子都不看看自己的攻擊範圍裏有沒有自己人。。
“真是一點默契都沒有啊。。”透明的球形斥電力場在木山春生周圍展開，將所有雷電彈開。看來美琴充其量隻是想把她電暈，算然看起來聲勢浩大，但隻是電壓高，電流沒多少。
輕輕一抬手，幾道黑色的衝擊向兩人釋放，美琴立刻翻身滾開，一夜則是“慢慢悠悠”的離開衝擊的軌道，雖然是在他自己的視野裏。
“唔，這就是時元掌控嗎？還真是有意思的能力啊。”
“我也這麽覺得哦。”點點頭，把木山春生的話姑且當稱讚了。一夜也不著急，畢竟他還想多見識見識多才能力都有點什麽東西。
狂風在木山春生周圍刮起，化作一道道高速的鞭子向兩人抽過來，美琴隻能狼狽的趴在地上躲過去，畢竟這裏沒有鐵砂，亂放電在這種流體環境下有可能電到一夜。反觀一夜倒是很輕鬆，能夠預知5秒的眼睛實在是方便，配合上加速的時間，雖然在外人眼裏他是以根本不可能的高速在四處閃避，但對於他本人而言不過是在狂風中閑庭信步而已。
“唔，看來很難打中你啊。”
“嘛，作為僅次於小祈的個人破壞力最低的level 5，我的速度可是所有level 5裏最快的啊。”
下一個瞬間，一夜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背後，一手刀打向她的後頸。
“切！”預感到威脅的木山春生立即發動能力，強烈的衝擊力以她為中心擴散，一夜立刻收手後退，木山春生舉起手，高架橋上立刻以她為中心畫出一個巨大的圓，隨即整個圓內的橋體被切斷塌方。一夜心說不妙，他可沒有舒適的高空墜落著陸法，立即後退逃出能力範圍。看著沒反應過來的美琴和木山春生掉到橋底下。
“禦阪！沒事吧？”
灰塵散去，美琴正通過磁力吸在橋柱上，而木山春生則是慢慢悠悠的飄到地上。
“啊！沒事！這家夥，居然把自己也卷進能力範圍。”
“那就交給你了哦！我下去還得半天。”
“？哈？？”
木山春生看著上麵兩個人的互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level 5就隻有這點水平嗎？那可是夠掃興的啊。”
“你也真敢說啊！”
木山春生也不回答，手向上一提，她背後的一個裝滿易拉罐的垃圾桶突然飛起來，將易拉罐撒的滿天都是。
“！鋁罐！重力子加速嗎！但是，這樣的話！”
強力的電流從美琴身上釋放，瞬間將天上的所有鋁罐化為塵埃。
“怎麽樣？！還有什麽招都使出來！”
然而下個瞬間，一個鋁罐出現在她的身後。
“空間移動！來不及。。！”
轟！！！！！！！
強烈的虛空爆破遮蔽了所有人的視野，木山春生無趣的搖搖頭，轉身準備離開。
“抓到了！”
“！什麽！？”
意識過來的時候，美琴已經環抱著木山春生的腰。
木山春生趕忙回頭，原本應該被炸到的地方，此時已經隆起了一塊大橋殘骸裏的廢鐵組成的盾牌。
“在那短短一瞬間裏！”
“你能擋住我的遠程電擊，那零距離的電擊呢！”
“！糟了！”
嗶哩嗶哩嗶哩嗶哩~~！！
零距離的電擊落在木山春生身上，直接電出一股焦糊味。
“那個。。禦阪。。你有留一手吧？”
“當然了！我可不像你。。誒？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