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打情罵俏
“有你這麽硬的後台,我哪有那麽輕易就沒了,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的。”
蘇無憂以為南宮離這段日子與南宮拓對上了,擔心她會因此牽連,這才會說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在後宮呆得日子越長,南宮離待自己的真心愈發讓她無法割舍,她質疑進宮這個決定是否太過不理智了,以至於每每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抽身離去時,心底總有一些微妙的失落和不舍。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從前大草原上有一隻兔子,它剛成家那會兒,家裏特別窮,草原上有一隻白頭鷹,白頭鷹家當時是草原上實力最強的,它一直打兔子家的主意……”
“你說的可是你那裏的事?”
“嗯。”蘇無憂點點頭。
“多謝了。”
南宮離抬手摸了摸蘇無憂的頭,這一回蘇無憂並未躲開,而是任由他揉了好一會兒。
蘇無憂嚴重懷疑這家夥把自己當寵物了,有事沒事總喜歡褥幾下。
“你不必擔心我,我自有分寸。”
“你也不必擔心我,我命長著呢,還能看到你兒孫滿堂。”
“如此說來,我得先有個兒子。”
南宮離嘴角噙笑,脈脈含情的看著蘇無憂,眼神意有所指。
蘇無憂胡亂把手中的茶杯往南宮離的手裏一塞,急忙起身往裏麵走,她的腳步倉促,似乎後麵跟了一隻大尾巴狼。
“我困了,先去睡了。”
好好的提什麽兒孫滿堂,簡直是讓人浮現連篇。蘇無憂怪自己多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是什麽書?”
南宮離並未去追她,反而撿起她起初看的那本書,衝著蘇無憂的後背搖了搖。
蘇無憂的腳步停了下來,扭頭一看,看清南宮離手裏的書後,這一回她恨不得自己變成元寶,挖個洞直接遁走。
南宮離正欲當著她的麵翻開看,蘇無憂用盡全身的力氣衝了過去,一把搶了過來。
“這,這是放錯了地方。”
丟臉死了,丟臉死了,這本書怎麽會放這裏,她明明記得昨晚看了後,塞進了枕頭低頭。
她記起來了,宮人整理床時,她又把它塞進了這裏,剛剛南宮離吃飯時,她看得正是這本書。
這麽一想,蘇無憂恨不得賞自己幾個耳光,剛剛她的那些話,怎麽有點像某種暗示呢。
“愛妃……”
南宮離才開口,就被蘇無憂打斷了。
“這書,我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
蘇無憂的眼神飄忽,用袖子把手裏的書遮得嚴嚴實實,她覺得自己這番話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心想,就這種段數的書,何須哪用得著遮遮掩掩的。
“我,我就翻了兩頁,一點都不好看。”
“哦。”
南宮離挑了一下眉,蘇無憂見他仍舊懷疑自己,想了想,又替自己解釋了一句。
“畫工這般粗糙,我實在是看不下去。”
蘇無憂越解釋,南宮離越想笑,最後直接笑出了聲。
“我隻是想問你,這可是你的賬本。”
“賬本?”
蘇無憂一怔,他以為是賬本,那她剛剛那些解釋不僅多餘,還出賣了自己。他絕對是故意。
“哼!不理你了!”
好家夥,居然套我的話,蘇無憂氣得跺了跺腳,轉身離開了。
太可惡了,簡直太可惡了,居然敢捉弄我,不理你了。
蘇無憂把書扔進了空間後,氣嘟嘟的爬上了床,她躺下來後,氣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再拍,就真的傻了。”
南宮離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蘇無憂的鼻子冷哼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轉了個身,背對著南宮離,不打算搭理他。
南宮離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蘇無憂蹭蹭地往裏麵挪,才挪開一點點,就被南宮離拉了回來,一隻手抱住了她,讓她麵對著自己。
“小傻瓜,我剛剛是逗你玩的。”
南宮離的手輕輕揉著她的肩膀,安撫著眼前這隻炸了毛的小貓。
“哼!故意套我的話。”
“冤枉呀,光看外表,我又猜不出裏麵是什麽,見你剛才如此寶貝,就想提醒你收起來。”
蘇無憂為了擔心被人看出來,特意把書的封麵換了,隻要不翻開,乍看還真像賬本。
“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把頭埋在南宮離的胸口,悶悶的嗓音自他的胸口傳了出來。
“真的。”
“好,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
從被窩裏鑽出一隻手,小指頭衝著他勾了吼,“拉勾。”
南宮離笑了笑,他堂堂天子的話,居然還沒這拉勾管用,然而十分配合她這幼稚的舉動,兩個人的小指頭緊緊勾在了一起。
“好了,你快出來吧,再下去,可要悶壞自己了。”
蘇無憂這才把自己的頭抬了起來,靠進了南宮離的臂彎裏。
“你今晚不批折子了?”
“一會兒再批,你快睡吧。”
南宮離的手輕輕地拍打著蘇無憂的後背,他這是在哄她入睡。
蘇無憂忍不住笑了,他還真把自己當小孩哄了。
“我自個兒睡就好了,你去忙吧,早些忙完,早些睡覺。”
“無妨,我就想看著你睡覺。”
蘇無憂一隻手輕輕放在他的腰上,另外一隻手把玩著他腰間的香囊,這個香囊是他從她這裏拿走的那個,香囊有些舊了,由於經常佩戴,有的地方已經有了線頭,顏色也不鮮豔了,連係的帶子都換了一遍。
“這麽醜的香囊,你居然日日戴著,也不怕那些大臣們笑話你。”
“我喜歡就好,再說這香囊可是你繡的,我怎麽舍得扔了。”
“花言巧語,一隻香囊而已,還被你當成寶貝了。”
“可不就是寶貝,我聽冬珠說,你統共就做了一個香囊,還被你弄丟了,若是沒猜錯,就是我身上的這個,你說如何不寶貝。”
“我,我不喜歡做女紅,做得難看就算了,還費神,別人繡的是鴛鴦,我繡的是鴨子。”想到這,蘇無憂噗嗤一聲笑了,“從前我還笑話三叔繡的是群鳥群毆,我比他好不到哪兒去。不過,你還是換了吧,萬一被人知道是我繡的,我豈不是太丟臉了。”
“你放心好了,我沒敢說出去。”
“什麽叫沒敢說出去?”
蘇無憂氣得扔下香囊,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自己的意中人為何要與他人說。”
這,這,好像有點道理,蘇無憂悄悄縮回自己的手,哎!早點說,就不必挨打了嘛。
“愛妃,你方才可是冤枉我了?”
南宮離一把捉住正欲逃跑的小手,抓在手裏,笑眯眯地問蘇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