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和那個男人的對話
蕭文沉下了眼,剛才是他太得意忘形,差點就忘記了現在蕭家到底是誰做主。
蕭景琛見蕭文沒有說話,他嗤笑道:“前幾年老爺子覺得你這個人難當大任,讓你帶著一家子去國外,逍遙自在的生活了幾年,現在回來,你是忘了些什麽。”
蕭景琛的雙眸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片往蕭文這裏遞過來,他還不忘給身邊的女人在添一些菜。
蕭文的妻子童念見氣氛越來越尷尬,她連忙出來打個場麵話:“景琛,你二伯也是想要關心關心你。”
“哦?”蕭景琛這才正眼看向了童念,這一眼看的童念心裏有些毛毛的,這個小輩看起來年紀不大,手段卻比自家丈夫狠得多。
“二伯母,你們的關心是指我父母死後將我一個人丟在了地下室的那種關心?”蕭景琛說的風輕雲淡,身旁的喬晚一怔,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蕭景琛。
這個男人,到底經曆什麽。
蕭文和童念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現在沒有了蕭明也的庇佑,他們真的什麽都不是。
蕭文無奈之下,拿起了手邊的酒杯,起身朝著蕭景琛敬道:“景琛,當年的事,二伯應該給你個道歉。”
“道歉?”蕭景琛淡淡道:“那倒不用了。”
蕭文見蕭景琛一點麵子都不給,他握住酒杯的手漸漸用力,整個人僵硬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蕭然原本還想幫腔說幾句喬晚的不是,看到自己父母臉色變得奇怪,話到了嘴邊也不得不咽了回去。
整個飯桌上,隻有蕭景琛和喬晚兩個人看起來其樂融融,蕭文一家子頓時就顯得很是多餘。
這一頓飯,食不知味。
喬晚在蕭景琛強硬的要求下吃了小半碟青菜,她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原本想給蕭景琛夾一些他不喜歡吃的菜給報複回去。
可突然發現,蕭景琛這個人好像不挑食。
吃完飯後,蕭景琛帶著喬晚在院子裏散散步,蕭文他們回來沒有地方住,也就在蕭家的老在下住下了。
喬晚說:“要不給他們安排一家酒店吧。”看蕭景琛好像很不喜歡蕭文一家子。
蕭景琛的目光幽幽,他攬著懷裏的小女人,“不用。”
“可是……”喬晚欲言又止。
“可是什麽?”蕭景琛垂眸低笑的看她,他低下頭吻了吻喬晚的眼睛,“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們,趕他們走也無妨。”
喬晚聽了蕭景琛這話,感受到了蕭景琛絲毫不在意這一家人,索性就作罷了。
畢竟蕭文是蕭家的子孫,這裏還是蕭家的老宅,大過年的把人趕出去,也的確不像這麽回事。
良久,喬晚問他:“剛才你在飯桌上說的他們把你關進了地下室?”
在喬晚還沒有認識蕭景琛之前,隻聽過這個廢物少爺的名字,也不知道這個少爺經曆了什麽事。僅僅了解的是蕭景琛的父母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意外死亡。
蕭景琛看了好一會喬晚的眼睛,他伸出手來捏著小孩的臉蛋,“這段時間都吃的挺多,怎麽就不見在長胖一點?”
見蕭景琛沒有回答喬晚的話,喬晚打掉了在自己臉蛋上作怪的手,雙眼帶著怨言的看著他。
蕭景琛嘴角上揚,他沉聲說:“我父母死了之後,蕭明也重新掌權,在蕭明也的眼裏權利勝過於一切,所以他從來也沒有在乎過我。蕭文是個很懂得見風使舵的人,我父親死了以後,他就擅自做主將我關在了地下室,不過沒多久又放出來。”
蕭景琛沒有告訴喬晚,在地下室的那段時光是他人生的黑暗,他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就開始墮落,渾渾噩噩。
喬晚知道蕭景琛話裏的隱瞞,她抬眸看著這男人,即使在強大的人,也有一段不想回憶的過去。
喬晚可以想象的出,在沒有父母的庇佑下,蕭景琛是地下室過著非人的生活,畢竟是這個水深火熱的蕭家。
她突然轉身抱緊了蕭景琛,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緊貼著蕭景琛的胸口,聽到了蕭景琛有力的心跳聲。
蕭景琛顯然被小女人的擁抱給嚇了一跳,他回過神來將人給抱的更緊,仿佛要將喬晚給融入到他的身軀裏一樣。
兩人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喬晚這才從他懷裏抬頭,小聲的說道:“我會陪著你的。”
“嗯?”蕭景琛垂眸看著她。
喬晚皺起了小臉,怎麽這個時候您的耳朵就不好使。
她又重新說了一遍:“我說我會陪著你的。”
蕭景琛挑眉,他在喬晚說第一遍就已經聽清,隻是很多年沒有人對他說這樣關心的話。
明明是冬日,蕭景琛覺得自己整個人被溫暖包圍,心裏也是有幾分甜甜的。
蕭然在窗邊看到了在院子裏相擁的兩個人,男人捏著女人的下巴,溫柔的親吻。
她猛地將窗簾給拉上,整個人因為太生氣胸部的起伏也比較大。童念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蕭然一臉的不快,“你和你哥哥是有血緣關係的,你別整天想有的沒的。”
蕭然眼裏閃過一抹不自然,她說:“也輪不到那個喬晚!”
童念也是覺得奇怪了,喬家在涼城都倒了這麽多年,這個喬晚也可以這麽有毅力的活在蕭景琛的身邊。這幾年她雖然不在涼城,可多少也知道涼城的一些八卦。
“前些日子聽說景琛給那個女人表白,還放了九十九的煙火。”
蕭然的手指微微一頓,憑什麽是喬晚?
她的手緊緊的捏住了椅子的扶手,太用力,指甲直接斷裂開來。童念看到立馬過來,“然然,那是你哥哥,你就不要想太多,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怎麽就非得蕭景琛?”
蕭然看著童念將拉著自己的手,檢查還有沒有哪裏指甲裂開,她突然不動聲色的問道:“媽,其實我不是爸的親生女兒,不是麽?”
童念瞳孔一縮,她的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她抿抿唇,沒有說話。
蕭然見童念這個反應,她冷聲說道:“事到如今,你也還要瞞著我?我聽到了,你和那個男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