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蕭文
蕭景琛聽到喬晚這麽說,他頓時呼吸停了幾秒,他聲音沙啞的問道:“叫我什麽?再喊一次。”
喬晚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在想帶顏色的東西,她默默的咽了口唾沫,笑盈盈的說道:“琛琛。”
“……”蕭景琛眉眼一動:“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喬晚撇撇嘴,示意門外邊還有人呢。蕭景琛黑著臉將喬晚給抱了起來,直接放在了槍支零件麵前,他說:“玩會?”
“……”喬晚盯著一堆淩亂的零件,老男人真的不浪漫,心裏這麽想,嘴上卻是說道:“我不會。”
蕭景琛在她旁邊席地而坐,“我教你。”
蕭景琛先是快速的將一把槍給拚完整,然後又給打散,將所有的零件放到了喬晚的麵前,漫不經心的說道:“拚錯一個步驟,親一下。”
“???”
您可真狗。
“你敢不敢要點臉。”
“要臉的話,爺今天就不會坐到這個位置。”
聽您這麽一說,好像有些道理。
喬晚索性不再和蕭景琛爭論,反正也說不過老男人,畢竟這個老男人比她多吃了十年的飯,從這一點上來說,自己就已經輸了。
喬晚左右兩隻手拿著零件,遲遲沒有動靜。
蕭景琛忍不住道:“你是準備用意念將它們合在一起?”
“這都被你發現了。”喬晚實在不知道怎麽下手,“你剛才拚的太快了,再來一次。”
蕭景琛將喬晚麵前的零件又給重新組裝了一次,這一次他慢悠悠的將搶組裝好,正準備拆,門就被人敲響。
蕭然在門口說道:“景琛哥哥,管家伯伯叫你們下去吃飯。”
喬晚抬眼一看,原來窗外的天色早就暗了下來。
蕭景琛嘖了一聲,這個蕭然還真的不太懂事。
沒有得到回應的蕭然不死心的在敲了幾下,這才聽到門邊有動靜,她笑著準備說什麽,一看來開門的人是喬晚,嘴邊的笑意漸漸收了回去。
喬晚挑眉:“嗯,知道了,我們一會就下來。”
蕭然沒有看喬晚的臉,她個子不算高,還踮起腳想要看看屋裏的床上亂不亂。也不知道喬晚是不是故意的,門開的也不大,整個人恰巧擋住蕭然的視線。
蕭然有些不太高興,剛想讓喬晚讓一讓,就看到了蕭景琛一邊係襯衣扣子,一邊走了過來。
蕭然頓時臉色有些難看,難道他們剛才……
蕭景琛淡淡的看了一眼蕭然,走到了喬晚的身後,溫柔的親吻了一下喬晚的發頂。這才冰冷的看著蕭然,“還在這裏做什麽?”
蕭然垂眸,尷尬的笑了笑,直接下了樓。
此時的蕭家老宅隻有蕭然這一家過來。
蕭景琛麵無表情的帶著喬晚下了樓,原本有些熱鬧的客廳頓時安靜了下來,蕭景琛懶懶的抬了眼:“你們倒是來的早。”
“景琛。”
蕭景琛聞聲看去,是蕭然的父親,他的伯父蕭文。
“二伯回來了阿,老爺子去世,聽說你人還在國外。”蕭景琛這話帶了幾分諷刺。
蕭文臉上頓時有些難堪,自己父親去世,也沒有來得及送一程。
“景琛,爸的事,你費心了。”蕭文說。
蕭景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管家出來開口說道:“景爺,都已經準備好了。”
蕭景琛點頭,便帶著喬晚往餐廳那邊走去。落座了之後,蕭景琛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式,他問喬晚:“還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喬晚這個時候哪裏還敢挑剔,自從她下樓了之後,蕭文的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身上。
給她了一種紅顏禍水的錯覺……
蕭文說:“景琛,沒想到你還這麽關心喬小姐。”
喬晚的手微微一頓,第一次在蕭家過新年的時候,蕭文就一直和蕭明也是一個鼻孔出氣,蕭明也不喜歡她,蕭文自然也不喜歡她。
那個時候蕭文經常仗著是蕭景琛的伯父,對自己也說了不少難聽的話,自己都當做沒有聽過。
蕭景琛懶懶的看了一眼蕭文,他這個二伯能力不行,整天就知道畫畫彈琴,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陰柔。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蕭景琛父親死後,蕭明也沒有直接將實權交給蕭文的原因。
覺得蕭文這個人,難以成大器。
見蕭景琛沒有說話,蕭然開口了:“聽說喬小姐前幾年去了國外,沒有想到回來了。”
言下之意,喬晚不應該回來,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蕭文覺得今天在怎麽說都是蕭家家宴,有這麽一個外人實在是不妥。
蕭景琛給喬晚夾了幾片青菜,慢條斯理的戴起手套拿起了一隻蝦,剝幹淨放進了喬晚的碗裏。
“多吃蔬菜,不許挑食。”蕭景琛將手套給取下來,骨節分明的指尖在桌子上敲打了幾下,他笑著說:“什麽時候,你們也要做爺的主了?”
蕭文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尷尬,說到底現在蕭家都聽蕭景琛的,即使他是蕭景琛的長輩,也的確輪不到他說三道四。
蕭然立馬又道:“景琛哥哥,今天是家宴,喬小姐的確不適合出現在這裏。”
“蕭然!”蕭文立馬打斷了蕭然接下去想要說的話。
蕭然從剛才就有些不高興,她說:“本來就是!爸,你以前不是也不喜歡喬小姐的麽!”
喬晚默默的吃著青菜,這種局麵還是交給蕭景琛處理就好。
“蕭夫人,怎麽就不適合出現在這裏?”
喬晚聽到這話差點嗆到,她沒臉去看蕭景琛,還是先吃青菜要緊。
蕭文在回到涼城的時候就多少聽到了蕭景琛和喬晚的關係,可不管傳出去都不大好聽,畢竟兩人相差了十歲,就從這年齡上來說,蕭文實在不同意喬晚和蕭景琛在一起。
蕭文頓時拿出了幾分長輩的氣勢,“景琛,有些事要考慮清楚。”像喬晚這樣沒有家世的女人,怎麽配進蕭家的門?
蕭景琛笑了,他的笑容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夾雜著淩冽,讓人置身於千年寒冰裏一樣。
良久,他一字一句的問道:“蕭文,你應該是忘記了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如何在他身後獻殷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