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還真是一個人
那些是誰的記憶,她不覺得是自己的,她從未來過江城啊。
應該是在什麽地方看到的畫麵吧。
顧尋謹又彈起了那首熟悉的樂曲,熟悉感讓她頭疼,炸裂一般的疼。
似乎是想要回憶起什麽來,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失憶這種事情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可她現在這般炸裂的頭疼,怎麽和電視劇裏那般爛俗的情節是一樣的。
她搖著頭,顧尋謹看見她的異常忙放下吉他。
任非晚疼得眼眶發紅,透過帶著淚珠的眸子,顧尋謹的臉一時間模糊了起來,讓她看不真切。
“顧尋謹,我頭疼,很疼,很疼。”她捂著頭,這個時候她已經想不出任何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頭疼了,她隻知道頭很疼。
“我帶你去醫院。”顧尋謹扶著她。
任非晚搖頭,她緊緊的抓著顧尋謹身側的衣服,將頭靠在他的肩頭。
熟悉的糖果香味,讓她有了那麽一點點的舒服。
上一次她頭疼,顧尋謹沒有放在心上,這一次卻讓他起了疑心。
她這兩次頭疼都是毫無預兆的,她的身體一向好,不可能會出現突然頭疼炸裂的情況。
難不成她的頭是受過什麽傷?
顧尋謹想起上次她喝醉記起了從前的事情,她這個樣子不像是失憶。
失憶的人隻是忘記了這段日子的記憶,而她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經曆過江城的時光一般。
失憶對江城會有熟悉感,而她對這些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感。
顧尋謹把人抱起來,朝著車上走去。
任非晚被突然的失重嚇了一跳,忙抱住顧尋謹的脖子。
“我沒事的。”任非晚一手揉著頭,一手摟著顧尋謹的脖子。
顧尋謹將她放上車,說什麽都要帶她去檢查。
一是想看看她身體有沒有事,這二就是想要查清楚她不記得的原因。
任非晚拗不過他,隻能點頭同意。
看著男人擔憂的模樣,心裏還挺暖的。
她的身體,她自己明白,每年都要體檢,他們身體的情況,自己必須是清清楚楚的。
一旦在任務裏有任何的意外,誰都幫不了你。
隻能自己幫自己。
宮楚樟大晚上的,剛想要躺下就被顧尋謹一個電話給喊了起來。
他一臉怨氣的出現在兩個人麵前,他的工作本就睡眠時間少,顧尋謹就算是不關心他,也不要這樣折磨他吧。
在看到任非晚的第一眼,他的瞌睡瞬間清醒了,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脖子。
他的喉嚨處還有著淺色的血痕,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他臉上的黑眼圈就有些明顯了,任非晚記得自己隻打了一個啊,怎麽他有兩個。
下意識的看向顧尋謹,難不成是他打的,可他為什麽要打宮楚樟。
顧尋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寬慰她沒事,一會就好。
任非晚點頭,她並沒有害怕。
宮楚樟心裏默念她是任非晚不是慕言,是任非晚不是慕言,這才敢麵對她。
“怎麽了,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宮楚樟語氣不好,他的臉可是被這兩個人給打了。
打人的不道歉,還要被打的人替他們看病。
要不是和顧尋謹關係好,他才不來呢。
主要是顧尋謹這個人沒有心,揍起人來是真的疼。
顧尋謹簡單的說了一下任非晚的情況。
宮楚樟伸手準備檢查任非晚的頭,任非晚下意識後退。
她不喜歡別的男人碰她,除非必要情況下。
宮楚樟這樣突然湊過來,她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往後靠。
顧尋謹扶著她的肩膀說:“讓他檢查一下,我才放心。”顧尋謹對她說話一直都是溫柔的。
任非晚點頭,不情不願的將頭湊過去。
宮楚樟檢查了一下,頭上沒有傷口,顧尋謹說她會突然頭疼,應該不是外物導致的。
不過用肉眼看不出什麽來,還是要專業儀器檢查一下。
宮楚樟喊了一個護士進來,讓她帶任非晚去做個詳細的檢查。
顧尋謹想要跟著去,宮楚樟攔住他說:“你去幹什麽,在這裏等不就行了,怕我的人吃了你未婚妻啊。”
任非晚瞪了宮楚樟一眼,宮楚樟的脖子又開始發疼了。
這慕言還真是翻臉不認人,就算是當年她帶著欺騙接觸他們的,但是好歹相處了五年,多多少少也會有一點感情吧。
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
見任非晚走遠了,宮楚樟關上門,湊到顧尋謹身邊,像是做賊一樣拿出一份鑒定報告。
“這個是我分別在任非晚和慕言身上拿到的頭發做的親子鑒定。”宮楚樟一直都很難相信任非晚就是慕言。
昨天被慕言挾持時,他突然想到了這個方法,偷偷的弄了一根她的頭發來。
顧尋謹沒有看。
“他們真的是一個人,你也太厲害了,怎麽看出來的。”宮楚樟雖然早知道他們是一個人,但是結果出來的時候還是震驚了。
“感覺。”顧尋謹開口。
宮楚樟不信。
“憑感覺你就看出來,你就吹吧。”宮楚樟翻開鑒定結果說。
顧尋謹回憶起任成大壽那天看到的背影,那個女人穿著一身月牙白的禮服,長發披肩,發尾有些微翹,和他記憶裏那個黑色禮服的女子是一模一樣。
幾乎是一眼他就認定她就是他的阿言。
不會錯的。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顧尋謹難得有心思和他談論感情的事情。
宮楚樟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一見鍾情不都是見色起意,當年我見到那丫頭第一眼也挺喜歡的。”宮楚樟想起當年那個黑色禮服,紅唇張揚的女人。
太美了,美得令人窒息。
第一眼就將他給迷住了。
顧尋謹陰冷的目光投過來,宮楚樟被嚇了一跳,後背霎時涼颼颼的。
他立馬舉起手掌,做出對天發誓的模樣說:“我發誓我就是那一瞬間對她心動了,你也知道我比較花心,能讓我心動的女人可是一大把的,過兩天我就忘記了。”
顧尋謹這才收回目光,黑眸似是在回憶著什麽。
好一會他才開口道:“任成壽宴上,我在一次對她心動了,就是這種心動的感覺讓我猜出她是誰。”
雖然任非晚的麵具掉落時,見到一張和慕言不一樣的臉,那一刻他是詫異的,甚至是懷疑起自己對慕言的感情來。
但是在與她接觸到那一瞬間,他堅定了她就是慕言這個荒誕的想法。
能讓他心動的女人,這輩子隻能是慕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