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任成的狀態
‘任非晚’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這就說明,她離開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
與其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好好的和顧尋謹過完剩下的日子。
真正的任非晚懦弱無能,不聰明,但是她溫柔賢淑,如果她能夠代替她和顧尋謹在一起,顧尋謹也算是有了個很好的賢內助。
但她本身是希望顧尋謹看不上她的。
她自私的想要在他離開後,顧尋謹就一輩子孤單,孤獨終老。
可是她又想找個人陪著他。
她以前是多麽果斷的一個人,怎麽如今倒變得有些優柔寡斷了。
本想要追究顧尋謹肩膀上的傷口,可是他先來把事情給交代了,任非晚也就沒有了生氣的理由。
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麽過去了,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
半個月未見,任成看起來消瘦了許多,精神頭不是很好。
任非晚剛進去的時候還有些認不出他來,任成本來就瘦現在看來簡直是跟皮包骨沒有什麽兩樣的。
在這裏,她可是每天都好吃好喝的讓人照護著,怎麽就成這樣了。
“爺爺,您這是怎麽了?”任非晚這話問的很真心,這裏不比任家差,還有專業的醫生護士照護著他,按理說,他隻能是越養越胖才對,就算是不胖,也不應該瘦成現在這個模樣才對啊。
任成是自己賭氣的,他給“任浩南”打了很多電話,“任浩南”都沒有接,他是越想越生氣。之後就索性連飯也不吃了,就是想要逼那些不孝子孫出現。
見到任非晚,他臉上的表情真就是能夠用熱淚盈眶來形容,他握著任非晚的手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任家就這個孫女有點良心啊。
任非晚摸著他的手,骨頭上就粘了一層皮,饒是如此冷漠的她都開始心疼起這個老人來了。
任成就算是千萬種不好,對她也是無功無過的,看到他瘦成這個樣子,一向沒有良心的她也有些愧疚起來了。
她忙讓護工端來白粥,一口一口的喂著任成。
“爺爺,我這幾天和顧尋謹去了山區。”任非晚說出了自己沒有來看他的原因,其實就算是不去,她也不會經常來看他。
一旦她的行蹤被人察覺到,她的計劃可就要落空了。
任成擺擺手,不想喝粥,他開口道:“非晚,我不想在這裏了,你找個理由將我接出去吧。”
他的聲音實在是虛弱,弱的要是不仔細聽,任非晚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任非晚點頭,讓他喝完粥,就去和醫院說,眼裏的心疼全都落入了任成的眼裏。
任成把她那一絲的內疚都當成是了對他的關心。
任非晚早就準畚好了療養院安置他,任家人已經找遍了所有的醫院,療養院,如今肯定是不會再找一遍的。
任成喝完粥,任非晚推著他出去走了走,和他講了很多山裏的故事。
任成的心對這個孫女又親了幾分,他活了大半輩子了,兒女成群,到如今生病了,膝下卻隻有這麽一個他不曾重視過的孫女。
任非晚沒有多待,臨走時承諾等她找到新的療養院一定把他接走,還給了任成她的聯係方式。
任成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有所有人的聯係方式,唯獨是沒有任浩中一家的,以前他從不會把這一家人放在眼裏,任浩中要找他都是通過他的助理,或是直接打電話去老宅。
任非晚下午去公司的時候,剛進電梯就遇上了安凡。
一進去,安凡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任非晚裝作沒有看見,安凡盯著她突然就開口了。
“非晚姐,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一早上的。”他說話時目光赤條條的盯著任非晚,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看得任非晚背脊都有些發涼。
任非晚下意識的遠離了他一些,這個少年對她的興趣不應該會這麽深?
難不成是被他發現了什麽。
見任非晚不理他,安凡也沒有任何惱怒的,依舊是笑著詢問任非晚對於那個童話故事的感想。
任非晚笑著說從不看童話,安凡明顯有些失望,但也不過是一瞬間。
“我其實挺羨慕錫兵的,雖然是被融化了,但是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也不失為一種好的結局,你說對吧,非晚姐。”這聲非晚姐,他幾乎是湊到任非晚耳邊說的。
任非晚被他呼出來的熱氣嚇了一跳,她不喜歡除顧尋謹以外的異性湊她太近。
“我對童話不敢興趣,我這個年紀也不看什麽童話。”任非晚冷著臉望向少年。
少年不會平白無故同她說起這個童話,他肯定是憋著什麽壞呢。
任非晚想還是離他遠點吧,正想著電梯就到了,她趕緊出去,連背影都不留給他一個。
安凡站在電梯裏,手裏捏著一個錫燒成的心,嘴角帶著笑意。
“姐姐,我們很快就要永遠的在一起了。”少年的眼神是帶著病態的,極強的占有欲在他臉上顯現出來。
任非晚沒有回頭,自然是看不到這些的。
晚上顧尋謹來接她,照常就是吃吃喝喝散散步。
任非晚覺得這樣的日子正好,平平淡淡,每天都能看見他。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顧尋謹不是個多言的人,任非晚在麵對他的時候更多的是沉默,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就算彼此相對無言,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距離。
目光交匯時,都能明白對方在想些什麽。
任非晚和顧尋謹就是這樣的,不用多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什麽。
他們明明才認識不久啊,都還沒有一年,卻有著迷一般的默契。
有些時候,明明顧尋謹都沒有說過他喜歡吃什麽,任非晚竟然會莫名其妙的知道。
還有他的一些小動作,都讓任非晚很是熟悉。
顧尋謹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她忘記了他這個人,忘記了他們的過去,潛意識裏卻還是從前那個她。
顧尋謹好像很想讓任非晚學會吉他,任非晚每次都假意學不會。
兩人除了吉他這件事,其他都還蠻和諧的。
不知道怎麽的,一碰到吉他,她就會見到一男一女學吉他的片段,女的是誰她記不起,男的她更是沒有影響。
隻知道女孩子在教男孩子學吉他,男孩子很笨怎麽都學不會,還被女孩子給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