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惡作劇
任淮笙被她的眼神鎮住了,任非晚不是一個慫包廢物嗎?怎麽會有這樣滲人的眼神。
“非晚,她怎麽說都是你大伯母,你這是不尊重長輩。”任浩南將牧麗珠扶起來,指著任非晚說。
這個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了,對長輩都敢動手。
任非晚看了他一眼。
“你不說我都忘記她是長輩了,長輩就可以隨便打人,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罪名往人頭上扣嗎?”任非晚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她這個人最恨別人打她臉。
更何況還劃破了臉,她可是最寶貴自己的這張臉了,平時修眉劃破了一丟丟,她都會擔心毀容的。
更不要說破了這麽大一個口子。
打她還算輕的了,沒有讓她毀容,已經是很對得起她了。
為了不使矛盾激化,任淮銘拽著任非晚的手,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就拉著任非晚離開。
任非晚甩開他的手,走在他的前麵。
任淮銘跟著她。
任非晚本是想要自己打車離開的,被任淮銘扯到了他的車上。
任非晚拿出手機照著自己的臉,三四厘米長的血痕觸目驚心,血已經凝固了,血痕周圍的皮膚有些紅腫。
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消腫。
“停車。”任非晚餘光瞥見一家藥店。
任淮銘下意識的停車,任非晚開門下車。
任淮銘以為她要一個人離開,急忙下車追上去。
任非晚去了藥店,任淮銘跟著進去。
“怎麽,怕我跑了。”任非晚冷漠的瞧著眼前這個男人,她心情一不好就喜歡殃及池魚。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離她遠點是最明智的選擇。
店員小姐姐一看任非晚這架勢,分分鍾腦補了一場大戲。
她鄙夷的看著任淮銘,伸手扯住任非晚的手說:“小姐別怕,我幫你報警,這種家暴男,一定要用法律來製裁他。”
導購小姐說完話,店裏的其他顧客都將任非晚護在了背後。
“看著你長得幹幹淨淨,穿的斯斯文文,果然人不可貌相,你這種敗類就不配活著。”中年大姐差點就一口吐沫吐在了任淮銘身上。
“大姐,我不是,我沒有,她是我妹妹。”任淮銘是百口莫辯啊,他看向任非晚希望她能說句話。
一旁的大哥見他看向任非晚,以為是他在威脅任非晚,指著他就破口大罵。
“連女人都打,你算什麽男人,你這種敗類,活著也是浪費資源,現在就跟我去警察局。”說著就想要動手將人扭送警察局。
任淮銘想要伸手去拉任非晚,讓她說明情況,偏偏任非晚就像是故意整他一樣,往剛才說話的大姐身後縮了縮。
一副很怕他的樣子。
“你還想當著我們的麵對她動手嗎?人家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你把人臉都打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做什麽?”有大媽開口,恨不得上去就給任淮銘一巴掌。
任淮銘是百口莫辯,沒辦法,他想要離開,被剛才的大哥一把抓住。
任非晚見他要被打了,急忙跑過去護住他,哭喊著說:“大哥,你別打他,他怎麽對我,他都是我的丈夫啊。”任非晚這一哭圍觀群眾就更氣憤了。
大哥更是。
“小姑娘,這種王八蛋也就長得好看一點,你要是喜歡好看的,大哥給你介紹,這種人還是遠離的好。”大哥伸了伸手,想要拉開任非晚,但是又覺得這樣會嚇到任非晚,隻能開口讓她自己放開任淮銘。
任非晚抱著任淮銘搖頭說:“大哥,我從十八歲就跟了他,他上大學的錢都是我打工賺來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愛他,他也愛我,他以前對我很好的,我相信他打我隻是因為工作壓力大,我離不開他的,要是離開了,我就一無所有了。”
任淮銘瞪大眼睛望著懷裏的小女人,她這說的是什麽胡話,他怎麽就成了靠女人的小白臉了。
眾人一聽這話就更氣了,大哥扯著任淮銘的領口就想給他一巴掌。
這不是畜,生嗎?
人家小姑娘幸幸苦苦打工供他上大學,他倒好學出來了就這樣對人家小姑娘,這還是人嗎?
真是豬狗不如。
任淮銘推開大哥的手,任非晚連忙抓住大哥要揍任淮銘的手,大哭著說:“不要啊,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心情不好,他平時對我很好的。”
大媽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的說:“小姑娘,你這麽漂亮什麽男人找不到,要是你願意我把我兒子介紹給你,他雖然沒有這小夥子長得好看,但是我兒子疼人啊。”大媽是真心喜歡任非晚,這小姑娘長得好看,對自己的男人還這麽好,就是眼光不好,找了一個這種東西。
任非晚搖頭說:“大媽,謝謝你,但是我還是喜歡我的老公。”
眾人紛紛勸任非晚,讓她不要傻了,任非晚每次都勉強的笑著說任淮銘會對她好的。
任淮銘一臉黑線的看著任非晚,她這是存心想要他被這些人揍吧。
“我現在隻希望他不賭錢,不喝酒,他一賭錢輸了就打我,喝酒醉了也是。”任非晚捂著臉,小聲的抽泣著。
任淮銘聽不下去了,拽著任非晚就往外麵走。
後麵的大哥抓住他,說著就要給他一拳
任淮銘後退幾步躲過了,任非晚抓著他就往車上跑。
等上了車,任非晚突然大笑起來。
任淮銘黑著臉,恨不得把人扔下去。
“心情好多了。”任非晚每次整完人心情都挺不錯的。
任淮銘冷著臉一言不發的開車,這丫頭是把他當成了惡作劇的對象了。
他剛才還擔心她一個人被人欺負了,現在想想,就應該讓她自己打車回去。
“今天謝謝你。”任非晚止住笑聲,拿出剛買的藥,塗抹在臉上。
她可不能讓自己的臉留疤。
“謝謝我站在那裏被你戲弄嗎?”任淮銘的氣壓有些低。
任非晚停住動作,看著前麵的任淮銘,他這是生氣了。
不過也對,剛才差點被人家老大哥給揍了,不生氣才怪呢。
“謝謝你剛才擋在我前麵,也謝謝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一切錯誤都推在我身上。”任非晚開口,她這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一生氣就喜歡搞惡作劇。
玩一玩鬧一鬧,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任淮銘還在生氣剛才任非晚的惡作劇,沉默的開著車。
今天的任非晚絕對是他從未見過的,她和以前相比變化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