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一巴掌
任非晚回頭看他,白熾燈的光照射在她的眼中,將她本就漂亮的眸子襯得更加好看了。
他的動作真是莫名其妙。
任淮銘不敢去看她,轉頭同任淮笙說起任非瑜的病情。
任非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任非瑜這樣也算是自作自受了,這是她的命,要是任淮銘信她,任非瑜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姐姐的病沒事吧?”任非晚將任淮銘過來,故作關心的開口說。
顧淮銘搖頭說:“我先送你回去吧。”
任非晚點頭,她早就想要找個理由離開了。
任非瑜的母親牧麗珠此時剛到醫院,她一見到任非晚,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這不止是任淮銘沒有反應過來,就是任非晚也沒有反應過來。
牧麗珠做了美甲,指甲很長,上麵鑲了幾顆鑽石,她這一巴掌過來,不止是將她的臉打了紅腫起來,更是留下了一條三四厘米的血痕。
任非晚捂著臉,要不是任淮銘擋在她身前,她早一巴掌甩過去,把她打成輕微腦震蕩。
任非晚捂著臉,紅著眼眶,眼裏滿是水霧,一副將要哭出來的模樣,這女人這一巴掌太狠。
疼得她,連裝模作樣也不想了,要是任淮銘不在,她早動手了。
牧麗珠看見她這個樣子就來氣,她的女兒都是因為她才會變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他看見她能不氣嗎?
這巴掌她還覺得打輕了,她恨不得任非晚變成她女兒那個樣子。
“你個小狐狸精,要不是你我女兒會變成這個樣子嗎?”牧麗珠此時也不想維持什麽貴婦的模樣,一句句難聽的話從她嘴裏吐出來。
任非晚低著頭,漂亮的眸子變得森冷,這巴掌,她會讓她用整隻手來還。
“大伯母,你這話過分了,這件事也不完全怪非晚,”任淮銘將任非晚護在身後,剛才要不是他扶著任非晚,她肯定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倒在地。
“淮銘你讓開,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野丫頭。”牧麗珠說著就想要推開任淮銘。
任非晚在任家的地位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她今天真就把她給怎麽樣了,任浩中也不會說一句不是,顧尋謹就是再厲害,也不能夠插手他們的家事吧。
再說了,牧麗珠自信,顧尋謹不可能因為任非晚而得罪任家和牧家,牧家也是一方豪門,顧尋謹他得罪不起。
任淮銘不讓,他能看出來,牧麗珠今天是不會放過任非晚的,要是今天他不在,任非晚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會理會,但是今天他在這,就絕對不會讓任非晚出事,這丫頭再怎麽說也是他妹妹,是他們任家人。
而且,顧尋謹不是一般人,任家得罪不起。
顧尋謹背後不止有顧家。
“大伯母,大姐的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和任非晚真就沒有任何關係,她差點也成了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啊。”任淮銘已經聽任非晴說過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一開始是把任非晚算計在了裏麵,要不是任非晚長了一個心眼離開,她今天說不定也是任非瑜這個下場。
任非晴幸運就幸運在,任非瑜給她的熏香少,而她和秦凱是兩個人,那點量並不足以讓他們兩人上,癮,但是任非瑜的就不一樣了,為了讓自製力強大的顧尋謹失控,她用的量是任非晴的三倍。
顧尋謹還好,任非晚替他解毒了,而這任非瑜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這種熏香,是無藥可解的,任非晚能夠解毒,也是因為她特殊的體質。
聽到任淮銘的話,牧麗珠直接炸了,他怎麽不幫著她了,他們才是一家人,任浩中一家就算是姓任,但根本就不是他們家人。
任浩中隻是一個私生子,根本就不配做任家人,他的身體裏流著的是卑賤的血。
牧麗珠使勁的推開任淮銘,一旁看戲的任淮笙急忙將任淮銘拉住,不讓他多管閑事。
任非晚後退了幾步,以免被她再一次打到。
“大伯母,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你這巴掌下來,我可不保證不對你做點什麽。”任非晚抬頭望著眼前猶如潑婦一般的女人。
牧麗珠被她駭人的眼神給嚇到了,抬起的巴掌也遲遲未落下,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麽要怕這個廢物。
任非晚握住她的手腕,平靜的望著眼前的婦人,她的眸子很冷,冷的可怕。
牧麗珠隻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她的眼神就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緊握著她的心髒一般,這個廢物的眼神,竟然能如此恐怖。
牧麗珠怕了,使勁的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可是她無論怎麽掙紮,任非晚依舊是牢牢的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
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任非晚冷笑,似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
她小時候經常挨揍,直到遇見了陳叔,陳叔教會了她很多東西,讓她有能力將以前挨的揍給報複回去。
她從那個時候就發誓,這輩子她再也不能被任何人給欺負了去,這巴掌,她不可能忍下來。
任浩南剛見了醫生回來,還未到任非瑜病房前就看見任非晚一巴掌將牧麗珠打倒在地上。
任非晚看過來,他對上任非晚那雙嗜血的眸子,嚇得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任淮銘和任淮笙均被任非晚的舉動給驚呆了,一時間都忘記了去扶牧麗珠。
任浩南反應過來,急忙去扶倒在地上的妻子。
任非晚聽著病房裏任非瑜那惡心至極的聲音,走到牧麗珠身旁說:“任非瑜串通任非晴給我下,藥,想讓我在自己的訂婚典禮上和別的男人私,通。
我不過是看穿了他們的意圖沒有入他們的圈套。”
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裏的怒火,她回頭望了一眼任淮銘,整個任家,也就這個男人明一點事理。
“她這是自作自受,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與我何幹,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錯,我錯在哪裏?”任非晚的聲音,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她低頭望著牧麗珠。
牧麗珠嚇得望任浩南懷裏靠,任非晚的眼神太恐怖了,陰森森的,就像是惡鬼附身一般。
“這一巴掌我還給你,我這個人睚眥必報,要是有人敢在我背後玩陰的,我定會讓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說著任非晚就轉頭望向了一旁的任淮笙,這個人肯定會在背後陰她。
她現在隻是警告,要是他不聽,那麽就不要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