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準提起她
顧伊人愣在原地,怎麽都想不通,顧尋謹這是怎麽了。
“離任非晚遠點,不然就自己回你爸那裏去。”顧尋謹說完就上了樓。
等顧伊人反應過來,顧尋謹已經進了房間,她站在門口不敢敲門。
顧伊人隻得站在門口說:“顧尋謹,你不要騙自己了,你現在還愛她,我知道的。”
顧尋謹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顧伊人還在外麵大喊大叫。
顧尋謹開了門,瘮人的雙眸嚇得顧伊人後退了兩步。
她結巴的說話後麵的話,此外就不敢再說一句。
她知道顧尋謹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顧伊人,以後不準提起那個女人。”顧尋謹的聲音像是冰棱一般,直戳顧伊人的心頭,嚇得她不敢在多說一句。
“她已經死了。”顧尋謹再一次開口。
顧伊人不敢反駁,也隻能低著頭默默的聽著。
平時她怎麽鬧顧尋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他正的生起氣來,她連喘氣都怕惹到他。
顧尋謹見她怕了這才關上門,他不想一直從她口中聽到曾經的他有多麽愚蠢。
顧伊人見門被關上,長舒了一口氣,顧尋謹生起氣來的樣子太可怕的。
就像是猛獸在盯著你一般,那種心髒被他捏在手裏窒息一般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會讓顧尋謹連提起她都不願,甚至是說出她已經死了這麽殘忍的話。
任非晚看著窗台上被風吹起的花朵,洋甘菊不怎麽好看,相反還想是田間地頭隨意就能找到的雜草。
可是那個人卻是很喜歡,她不喜歡玫瑰,不喜歡百合,不喜歡一切豔麗芬芳的花朵,偏偏就愛上了著如同雜草一樣的花。
“今天是你的忌日,還是沒有辦法去看你。”任非晚看著天空,江城是座大城市,夜空中從來就沒有過閃爍的星。
不過此時她在抬頭的時候卻想到了顧尋謹的眼睛,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顧尋謹看向她時的眼睛都像是盛著星辰一般。
怎麽會有人有這麽好的演技,就是不愛,也能夠露出如此深情的目光。
任非晚突然對這個顧尋謹上了心。
明知道那個男人是對她別有用心,她還是忍不住想起
果然好看的東西,真就是讓人明知道要遠離,還是忍不住癡迷。
手機裏出現一條短信,是昨天晚上那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是顧尋謹的號碼。
他說明天要來接任非晚上班,這麽快就得知她去任家上班的消息。
有免費的車坐,任非晚自然不會拒絕。
這裏是別墅區,不好打車,上次去任家老宅,她走了十幾分鍾才打到一輛車。
那還是她用手機約來的車。
以她現在的經濟實力,買車不現實,任浩中更加不會給她配車。
任非晚回了一個好後將顧尋謹的號碼存了起來。
任家是靠著房地產發家的,這兩年轉型做了電商,小一輩的還朝著互聯網方向邁進。
不過大多數產業還是在房地產這方麵。
任浩中不受任老爺子的寵愛,分的公司是做珠寶的,當年的餘家也是做珠寶發家的。
雖然任家的公司有著珠寶基礎,但現在用的是餘家當初創下的品牌璀璨。
餘怡在世的時候,璀璨可是成為了國內第一的珠寶品牌。
不過這個第一也沒有維持多久,在餘怡去世後就被後起來的幾家品牌給超越了。
不過璀璨的名聲在珠寶界還是有點地位的。
就是用著前人打下來的基礎,任浩中的幾家公司才勉強撐到了現在。
靠著老婆還這麽囂張,這任浩中可真夠沒臉沒皮的。
任非晴不知道是從哪裏知道今天顧尋謹要來,早早的起來打扮得特別好看,穿得就像是要去參加紅地毯一樣。
等任非晚下樓的時候,她早就站在門口墊著腳尖一個朝著遠處看去。
活脫脫一副等著丈夫下班的模樣。
任浩中已經去上班了,林雅麗也約了富太太去打麻將,家裏就隻剩下任非晚和任非晴兩個人。
任非晚坐下悠閑的吃著早餐,任非晴見等不到人,自己肚子也有那麽幾分餓了,便坐下準備吃飯。
沒想到,她屁股剛坐下,任非晚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顧尋謹到了。
任非晚讓他等一會,慢悠悠的吃完早餐就上了樓。
任非晴卻跑出去準備和顧尋謹搭訕。
等任非晚收拾好出門,任非晴在車邊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話,顧尋謹連車窗都沒有開過。
見到任非晚出來,他下了車開了副駕駛的門。
“顧先生,我今天也要去公司,你能送我嗎?”任非晴說著就想往車裏鑽。
顧尋謹先一步將任非晚拉入車中,替她係好安全帶,上車。
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任非晴。
“顧先生,你這也太不給我妹妹麵子了吧。”任非晚開口,語氣裏滿是愉悅,一點都不像是真的在責怪顧尋謹。
“我的麵子隻會給你一個人。”顧尋謹開口。
任非晚笑了笑沉默的看著車外,這顧尋謹是那裏學的,滿嘴的土味情話,雖然土,但聽著還挺順耳的。
快到璀璨的時候,隔了一條街任非晚就讓顧尋謹停車,她還不想第一天上班就如此高調。
顧尋謹的車可是限量版,國內就這麽一輛。
顧尋謹停車,給任非晚開了車門,小心地護著她的頭。
人群中出現一陣騷亂,任非晚朝著人群看去,是一個瘋女人在亂潑東西。
看見漂亮的女人就朝著她的臉上胡亂坡東西。
不過潑的應該是水一類的東西,那些女孩被潑了後,隻是擦著臉上的水罵她神經病。
任非晚沒有再看,朝著寫字樓走去,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她可不能遲到了。
顧尋謹突然喊了一聲小心,任非晚下意識回頭,被瘋女人潑辣一臉的水。
她忽然感覺炸裂一般的疼痛襲來,臉上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一般的疼。
來不及想其他的,她趕緊捂住臉。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那水不是普通的水。
那水應該是特殊的液體,專門用來洗她臉上易容藥水的。
潑在別人臉色同水沒什麽兩樣,可潑在他們這種易容人的臉上,就會快速的溶解他們臉上的易容藥水。
那個瘋女人撲上來撕扯著任非晚的衣服,頭發。
但是此時的任非晚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她的臉炸裂一般的疼,一些紅色的藥水流了出來。
那個女人一直扯著任非晚的手,任非晚隻能護著臉任由她撕扯著。
瘋女人力氣極大,在她的撕扯下,任非晚的臉顯露在了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