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忍耐
“如果是胡了偵探的話，我倒是願意回答她的問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齊化這樣說道。
聽到齊化的話，方臉男子目光沉了沉。
胡了居然是齊化認為有趣的人！胡了和齊化之間，是否存在什麽關係？
之前在滯留室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讓齊化認為胡了是個有趣的人？胡了之前回答他們問題的時候，是否隱瞞了什麽？
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方臉男子問道：“你為什麽覺得胡了偵探有趣？”
“覺得別人有趣，還需要理由嗎？江隊長，說實話，你要是真把胡了偵探請來，真讓她來到這裏審訊我，說不定心情好的我真會回答一些你們警方的問題。”
“你不是想從我身上挖出一些東西嗎，你把胡了偵探帶來這裏，我就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
說到這裏，齊化的語氣變得輕柔、變得充滿誘惑力起來，“你要是把胡了偵探請來，我就告訴你——我殺那十二個人的部分原因。”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為何殺他們嗎？你把胡了偵探帶來這裏，我就告訴你我殺他們的原因。”
“你為什麽一定要胡了偵探來這裏？你讓她來這裏、你讓她來審訊你，隻是因為你覺得她有趣嗎？”
“因為，胡了偵探在像你這般無趣的人裏，實在是太顯眼了，胡了偵探她，實在是過於有趣了。”看著方臉男子，齊化回答道。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像胡了那家夥一樣那麽忍耐的人了。他在心裏補充道。
“江隊長，你可以出去了。不是胡了偵探來審訊我的話，你再來一百次、再來一千次，我都不會回答你任何一個問題的。”
“所以，江隊長，到底讓不讓胡了偵探來這裏審訊我，你好好考慮吧。”
說完，齊化閉上了眼，一副不想見方臉男子的樣子，一副送客的樣子。
聽到齊化的話，方臉男子沒說什麽，隻是如齊化所說，離開了審訊室。
五分鍾後，方臉男子回到了他的個人辦公室。
看到辦公室裏待著的張副隊，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他的這個副隊長，雖然也有著個人能告訴，但是就是喜歡在他的辦公室做事。
看到出去沒多久就回來的方臉男子，張副隊有點驚訝，“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你不是去審訊齊化了嗎？”
平常，他們隊長審訊齊化的時候，就算審問不出什麽，也會在齊化所在的審訊室待一段不短的時間的。
“齊化還是什麽都不說，不過，他說，胡了來審訊他的話，他會回答一些問題。”
“胡了？你就是因為這個，才離開審訊室、來到這裏的吧？你來這裏，是想問我意見的吧？”
“是的。老張，你說，我要不要請胡了來警局？齊化的態度很堅決，我也非常想從齊化身上挖出點東西。”
畢竟，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上麵派來的特殊部門的人，怕是很快就要到達永城，從他們手中接管齊化了。
但是，因為一個罪犯的請求，就把胡了叫來警局，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寵”著那個罪犯，太“寵”著齊化了？
這樣想著，方臉男子的眉頭皺起。
知道方臉男子在擔憂些什麽，在顧忌些什麽的張副隊，思索了一會，出聲道：“把胡了請來，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胡了並沒有洗脫嫌疑。之前在滯留室內發生了什麽，胡了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至今未知。”
“如果胡了和齊化這次碰麵能挖出他們雙方身上的一些情報，那就是值得的。況且，齊化都說了，他要胡了來審訊他，他就會回答一些問題。”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不邀請胡了來這裏。胡了來審訊齊化的話，說不定除了齊化身上的收獲外，我們還能從胡了身上獲得些什麽。”
齊化有問題，這是可以肯定的。胡了身上可能存在一些問題，這也是可以肯定的。
那麽，他們不妨讓這兩個有問題的人碰在一起看看。這樣，他們警方才最有可能從中獲利，獲得一些情報。
“你說的有道理。那麽，我就邀請胡了來警局審問齊化好了。”在情報的誘惑下，在上麵即將來人的緊迫下，被張副隊說服的方臉男子如是道。
於是，正向著自己的住處前進的胡了，便接到了方臉男子的電話。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訊人，胡了挑了挑眉。
江隊長？刑警支隊的江隊長這時候打她電話，是想做什麽？
難不成，是因為她剛剛說的話？難不成，是方沫沫和於禹將她說的話告訴了警方，江隊長才打她電話的？
邊想著這些，胡了邊接通了電話。
“江隊長。”接通電話後，胡了喊著電話那頭的人。
“胡偵探。”同樣喊了胡了一句後，方臉男子談起了正事：“胡偵探，你現在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你可以來一趟警局嗎？”
“來警局？江隊長，你邀請我來警局，是因為什麽？”
是因為她剛剛對方沫沫和於禹說的那番話，還是因為什麽？胡了心想。
“因為，我想讓胡偵探你幫個忙，幫我們審訊一下齊化。”
“審訊齊化？江隊長，我隻是個偵探罷了，沒什麽審訊技巧，沒什麽審訊經驗，讓我來審訊齊化，實在是專業不對口。”
是因為齊化鬧出什麽幺蛾子了，刑警支隊的人才讓她審訊齊化的；還是因為刑警支隊的這個江隊長想要試探她，才讓她審訊齊化的？
眯了眯眼睛，胡了猜測著方臉男子要她幫忙審訊齊化的用意。
“胡偵探，這不是專業對不對口的問題。”
頓了頓，方臉男子才繼續道：“胡偵探，齊化認為你有趣，隻想讓你審訊他。隻有你審訊他，他才願意回答一些問題。”
聽到方臉男子的話，胡了抿了抿嘴。
齊化那家夥，還真是會給他惹麻煩。她記得，他才從醫院出來沒多久，接受警方的審訊沒多久來著。他要她來審訊他，明擺著是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先不提警方因為齊化的這一行為而對她升起無限懷疑，就說和他一樣去除了枷鎖的人要是知道他這麽重視他、要是知道他覺得她有趣，肯定會有不小的麻煩在前頭等著她的。
“所以，胡偵探，你願意來警局，你願意幫我們警方審訊齊化嗎？”見胡了久不出聲，方臉男子問道。
“我當然願意。畢竟，齊化的案子，作為偵探的我也參與其中了，我也對他為什麽犯下這樁連環殺人案感到好奇。”
雖說好奇心過盛是偵探的大忌，但她又不是真的偵探，擁有強烈的好奇心也沒什麽。胡了心想。
“那好，你現在就趕過來吧。”
“嗯。”
於是，胡了停下了向著她的住處前進的腳步，招了一輛出租車，向著警察局而去。
十七分鍾後，胡了到達了刑警支隊所在的警局。
二十分鍾後，到達警局的胡了，在方臉男子的帶領下，來到了齊化所在的審訊室。
胡了跟隨著方臉男子進入審訊室後，齊化的視線便沒有離開過她。
對著胡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後，齊化目光灼灼地看著胡了，說道：“胡了偵探，我倆這是第三次見麵了（第一次是在滯留室，第二次是在醫院病房）。”
“確實是第三次。”胡了麵無表情道。
齊化表現得這麽熱情做什麽？她跟他很熟嗎？她是生怕自己不被警方警惕嗎？
見方臉男子的視線不時在她和齊化身上轉，胡了對於齊化的不滿是飛速增加。
“那麽，胡偵探，你想問我什麽問題？”忽視胡了對於自己的冷淡態度，齊化問道。
“你為什麽要殺那十二個人？”坐在座位上後，胡了看著齊化，開口詢問道。
警方想知道的問題，江隊長在帶領她前往審訊室的路上都告訴她了，她隻要按照江隊長說的問題，一個一個問就行了。
聽到這個問題，齊化看了方臉男子一眼。
他就知道，警方的人，不，準確的說是這個人最關心這個問題了。
這邊，胡了開始審訊齊化；另一邊，回到家後的方沫沫，在打算進入她的臥室的時候，被於禹給叫住了。
“沫沫，我想跟你聊聊。”
“聊什麽？”轉過頭來看著於禹，方沫沫問道。
“聊你這幾天魂不守舍的原因。”
走近方沫沫，於禹接著道：“沫沫，自從抓到連環殺人案的凶手的那天後，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沫沫，你到底為什麽過於關心這起連環殺人案，你到底為什麽過於關注這起案子的凶手，你為什麽從那天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關於這些問題，你能告訴我嗎？”
聽到於禹的話，方沫沫轉回了頭，背對著於禹，不再看著他。
“抱歉，於禹，我現在不想告訴你，我現在不想回答你這些問題。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說著，她便走進臥室，關上了臥室的門。
“沫沫……”看著關上門的臥室，於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