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無趣
在冷庫那裏劉工襲擊自己的時候，方沫沫和於禹就知道了她的反應不錯、格鬥技巧不弱，她要是說自己沒發現警方對她的監視，怕是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既然如此，她不如承認她發現她的身邊一直跟著警察好了。
看著方沫沫，胡了這樣想著。
看著胡了，方沫沫說出這樣一句話：“胡偵探，你真是淡然、真是冷靜。”
別人知道自己被跟蹤、被監視，可不會這麽平靜、這麽淡然。
雖然警方對胡了的監視中包含保護的意思，但這都不能改變警方確實監視胡了的行為啊。
“做偵探這一行，無論發生什麽，保持冷靜都是應該的。”胡了語氣平淡地說道。
不就是被人跟蹤、被人監視嗎？說的好像偵探不用跟蹤別人、監視別人一樣。想著自己在第一個副本“奇怪的愛人”中的經曆，她這樣想著。
“胡偵探說的沒錯，作為一名偵探，對萬事萬物保持冷靜都是應該的。”
附和了胡了一句後，方沫沫緩緩吐出一口氣，才問道：“胡偵探，你認為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是普通人嗎？”
聽到方沫沫這個問題，胡了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方沫沫說的“普通人”，是她理解的那個“普通人”嗎？方沫沫問她這個問題，是因為方沫沫發現了什麽嗎？
見胡了一直盯著方沫沫不語，於禹開口了。
“胡偵探，沫沫的意思是——凶手齊化是不是擁有什麽特殊能力，是不是擁有著什麽特異功能。”
在於禹說完後，方沫沫不給胡了開口說話的時間，接著道：“在這三天，我反複想著連環殺人案這樁案子，我反複想著劉工的反應，想著從警局那打探到的細枝末節。”
“在這三天的思索中，在這三天的回憶中，我驚訝地發現——凶手齊化要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他根本做不下這樁連環殺人案，他早就應該被警方抓住了。”
“所以，你就因為這些事，懷疑凶手不是普通人，凶手擁有特殊能力、特異功能？”看著方沫沫，胡了問道。
“是的，胡偵探，除了這個可能外，我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能讓凶手做到這些事。而且，劉工被我們審訊時要是沒撒謊的話，那就表明——凶手不是普通人。”
頓了頓，方沫沫看著胡了，遲疑了一會，說道：“而且，胡偵探你不正是凶手被抓的經曆者，你不正與凶手接觸過嗎，凶手是不是普通人，你應該知道的。”
凶手當然不是普通人，他要是普通人，這樁連環殺人案也不會在三天前才破案，他也不會在三天前才被抓。
這樣想著，胡了出聲了。
“雖然我不太記得我當時經曆了什麽，雖然我不太記得當時滯留室內發生了什麽，但我覺得，凶手應該不是普通人。”
聽到胡了的回答，方沫沫和於禹對視了一眼。
果然，她猜的沒錯，凶手齊化他不是普通人。對視過後，方沫沫這樣想著。
凶手齊化不是普通人的話，參與齊化殺人案的他們，會不會麵臨什麽危險。將視線從方沫沫身上收回來後，於禹皺眉想道。
“難怪胡偵探你說警方的人跟蹤你，除了監視外，還是為了保護你啊。凶手要是真的不是普通人的話，胡偵探你的安危，確實值得注意。”
“方偵探，你說錯了。凶手要是真的不是普通人的話，不止我的安危值得主意，參與調查凶手一事、參與抓捕凶手一事的人，都值得注意。”聽到方沫沫的話，胡了不認同地搖了搖頭。
這可不是她危言聳聽，這是她從係統對這個副本的背景介紹中得知的。她也正是為了此而來，為了這些參與探查凶手一事、參與抓捕凶手一事的人來的。
聽此，於禹表情變了，他不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而是變得嚴肅起來。
“胡偵探，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參與調查凶手一事的偵探和參與抓捕凶手一事的警察，會遇到危險？”他問著胡了。
胡了回道：“是的。而且，相比於警察，我們這些偵探危險一些。”
警察屬於官方部門，擁有著超出常人的情報與力量，他們麵對來自和凶手一樣的人的威脅，勢必會比和她一樣的偵探受到的傷害小一些。
就算那個或那些和凶手齊化一樣去除了枷鎖的人對抓住齊化的刑警更痛恨一些，在刑警和偵探的武力程度的對比下，在官方人士和非官方人士的實力對比下，他或他們肯定會做出最佳選擇。
比如，柿子挑軟的捏什麽的。
聽到胡了的話，於禹頓時眉頭緊皺，看向方沫沫的眼神中，帶著止不住的擔憂。
而方沫沫，則是直勾勾地看著胡了，問道：“胡偵探，你說，不是普通人的凶手被抓之後，我們被人盯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八十。”
實際上，是百分之百。否則，進入這個副本世界的她，也不會接到係統安排給她的保護任務了。雖然，她也是要被保護的一員。胡了在心裏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方沫沫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於禹，則是更加擔憂地看著方沫沫。
就在包廂裏的氣氛逐漸沉凝起來的時候，端著下午茶的餐廳服務員進來了。
而餐廳服務員的到來，也打破了此刻沉凝的範圍。
“胡偵探，我們吃東西吧。”被服務員上菜的聲音打斷思緒的方沫沫，對著胡了笑著說道。
“嗯。”胡了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結束下午茶的胡了，和方沫沫、於禹在餐廳門口分別。
她都已經提醒方沫沫他們要小心了，他們應該會提高警惕的吧？
要不是她被警方盯著，要不是她身上的嫌疑並沒有洗脫，她還真想在他們這些接受薑回舟委托的偵探們所建立的聊天群中將他們有極大可能被人盯上了這事廣而告之。
可惜，她為了不落到和凶手一樣被警方關著的下場，她不能這麽做。
不對，或許她可以采用另外一種方式，另外一種不讓警方過於懷疑她的方式將這事廣泛地告訴其他人。
看著方沫沫和於禹離開的背影，腦海中靈光閃現的胡了這樣想著。
同一時間，永城高鐵站。
那對小情侶和中年男子踏出了高鐵，踏在了永城的土地上。
“吳叔，我們現在去哪裏啊？”有些擁擠的人群中，小情侶中的青年男子靠近中年男子，小聲問道。
“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後再考慮小齊的事。”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的人，中年男子淡淡道。
小齊去除身上那條尊重生命的枷鎖後，雖然變得喜愛殺戮起來，但他做事一向謹慎、不會在命案現場留下什麽痕跡。
但是，擁有特殊能力且小心謹慎的小齊，卻在犯案的過程中，被警方抓住了。
這讓自己不得不懷疑——小齊被抓一事並不簡單。小齊被抓，有極大可能是因為有和他們一樣的特殊人士參與。
因此，自己到了永城後，必須先弄清楚小齊究竟是為什麽被抓的，是誰對小齊出手，讓小齊落入警方手裏的。
因此，自己到了永城後，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查明一些事情的時候再動手也不遲。
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目不斜視的中年男子地叮囑道：“在永城的時候，你們兩個先給我安分一點。”
先安分一點？吳叔的意思是，安分了一段時間後，再鬧出什麽動靜嗎？
摟著和他一樣聽到中年男子叮囑的“女友”，青年男子回道：“是，吳叔。”
真是可惜，她要先安分一段時間。將視線從一個人攜帶的貴重物品上收回來，“女友”有些依依不舍。
見此，青年男子摟著“女友”的手，緊了一些。同時，他還給“女友”一個警告的眼神——收斂一下，現在是你該安分的時候。
收到青年男子警告的動作和眼神的“女友”，犯了一個白眼後，輕聲道：“我知道了，吳叔。”
“那就好。”中年男子應了一聲。
然後，他們三人便和他們前方的人一樣，走出了高鐵站，向著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永城，刑警支隊所在的警局中，一個關押室內。
看著又一次來到關押室內的方臉男子，齊化笑了起來。
“江隊長，你們刑警支隊很閑嗎？這是你今天第三次來我這裏了吧。”
“我提醒你一下，這裏不是你這裏，這裏是我們刑警支隊的關押室。還有，我閑不閑，不是你該關心的。”
說完，方臉男子看向了坐在齊化對麵的下屬，“小李，齊化還是什麽都不說嗎？”
“是的，江隊。”
“你們兩個出去做事吧，我來審訊他。”
“是，江隊。”兩個警察異口同聲地說道。
“江隊長，就算你來得勤，我也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我說了，你是個無趣的人，我是不會回答像你這種無趣的人的問題的。”
坐到座位上後，方臉男子問道：“有趣的人問你問題，你就會回答嗎？”
“當然。”
然後，齊化說了一句讓方臉男子臉色微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