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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火海漫長陵

  “大夫起居”內,啪t啪t啪的劇烈撞擊聲不斷。


  張師師婉轉嬌t吟,一個多時辰後,依舊如此。


  “範,範大夫,饒命,奴家夠了,真的夠了”,張師師如風浪中中的小船,在範子夷瘋狂的駕馭下,開口求饒。範子夷一身公宋長袍未脫,隻是撕t裂了下擺,露出行凶的部位,猙獰t恐怖。滿眼血紅,偶爾如野獸般低吼,雙眼漆黑,沒有一點白色。


  “救。。。命,救t命”,一絲不t掛,頭發披散著,嘴角掛著血絲的張師師,輕輕喘t息著,求救聲,也變得微t弱起來,嫩白如玉的胳膊搭在床邊,伴隨著範子夷的瘋狂動作,劇烈抖動著。


  張師師滿頭青絲飛舞,一張昂起的俏臉,淚痕遍布,瞳孔散亂,沒有半分往昔顛倒眾生的雍容。


  她渾身的白嫩的肌膚,布滿觸目驚心的青紫色t痕跡,卻沒有覺得痛。隻有一種徹骨的麻木,深入靈魂深處的恐懼。


  “範大夫,一切就緒,還請移駕”,範遙今日一反常態,竟然未經允許,徑直來到大夫起居內。見到眼前激烈刺激而又異常淒慘t淫t*靡的情境,注目著,既沒有興奮,也沒有低頭做害羞狀。


  就這麽麵無表情的看著,目光冰冷、無情。


  範子夷專注著,馳騁著,往昔的萎靡不堪,如今堅硬如鐵,進進出出,不知疲倦。


  不久,染滿血色。而他一雙漆黑的手掌,胡亂的在張師師滿是傷痕的身上抓著。


  嬌嫩的皮肉翻卷,流出紫黑色的血液。


  十幾分鍾後,張師師,徹底沒了聲t息,眼角掛著淚。她到死都不知道,為何範大夫今日如此凶殘,又何故凶殘致死。


  一生寄人籬下,芳魂嫋嫋,願有來生,不再受苦。


  眼角的淚,是為了心中的那個人流的:英俊、憨厚、本份,可惜是個元士。


  風華絕代,年少氣盛,何曾把真情當回事兒?隻想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獲得想要的生活。


  寧做商士衣。寧做商士衣。。。


  範子夷又折騰了半晌,才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身子僵硬了幾秒鍾,喘息了一下。


  然後身子緩緩浮空,落到地麵上,隨手整了整長袍,嘴角掛著邪惡而滿足的微笑,邁步向門外走去。不通元氣的範大夫竟然會飛?

  本該奇怪的事兒,如今的範遙卻視而不見,就連眼神兒都很誠實的表示,這事兒,不奇怪。


  二人一路向外走,毫不停留。隻留下大夫起居內,無盡的幽怨與血淋淋慘不忍睹的地獄般場景。


  “地下的東西,都收拾了好了”?範子夷邊走邊問,袍袖飄擺間,湧出團團黑氣。


  “都已裝車”,範遙雙目紅光一閃,聲音陰森道。


  “泰安倉,常平倉,撫洲倉,元嘉倉,五洲倉形勢如何”?範子夷繼續問道,此時,他們已從三樓沿著樓梯,直下,來到了桃紅院的門口處。


  “泰安倉周國安,撫洲倉關瀾洲,元嘉倉齊默秋均已在率領商士運作,五日內,便可將倉儲物資搬空,其中撫洲倉因距離元洲較近,部分物資車輛已經通過中元古道,運抵魔都,魔首大人,很高興。隻是,隻是,隻是這五洲倉,乃天下母倉,太大,物資太多。動用了附近所有的人手,全部設備,恐怕,恐怕也要搬個三五個月才行”。範遙一邊說,一邊查看範子夷的臉色。


  “哈哈哈哈,那常平倉呢”?與預料的速度差不多,範子夷大笑。笑過之後,他有些疑惑的瞪著範遙問道。


  “呃,魔種種魔失敗,陸茗以北地蟲災在即為由,拒絕執行商聖令,同時,北地常平倉已由曲流觴派人衛護,與陸茗共管”,範遙遲疑了一下,輕聲道。範子夷的目光,讓他感到有些恐懼。


  入魔,做魔,也是要講天賦的。如今範子夷“出身純粹”,屬於被魔種直接附身,一躍而成五等魔師,魔氣濃烈,他範遙不過是一等魔人,再加上數十年做奴才,被欺壓,恐懼早已深入骨髓。


  至於剛才的“大膽以及無禮”,在他心裏,倒覺得沒有什麽。


  高貴的魔在低賤的食物身上發泄,本就無需避諱,而且成了魔之後,價值觀也發生著巨大的改變。做人時候在乎的事兒,魔,未必在乎。。


  而此時談論的話題,涉及到利益,更涉及到魔首大人的大計,就必須要慎重了,一個不小心,便會落得個與“食物”一樣的下場,被範子夷無情的撕碎甚至吞噬,更悲哀的是,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會升起。


  這就是魔與魔之間的等級壓製,也是魔之規則。


  “豈有此理”!範子夷暴喝了一聲,雙目血紅,雙全緊握之下,聲震長陵邑。上空魔霧成旋,呼嘯著;而腳下堅硬的地麵,不斷的開裂著,發出喀喀的聲響。


  “範大夫息怒”,範遙跪地,以頭觸地,聲音無限惶恐。


  好半晌,範子夷才逐漸平複了下來,整張臉孔都籠罩在濃濃的魔霧中,聲音扭曲:“時間,不多了。在霧城做出反應之前,必須撤離到中元古道。令:周國安,關瀾洲,齊默秋,今夜無法帶走的物資,就地燒掉。明日午時,必須趕到中元古道。嘿嘿,帶不走,全部燒光。魔首大人,特別喜歡看到一個荒涼破敗,無比淒涼的世界,這樣的世界,才是最美的”。。。。。。


  嘿嘿,桀桀桀,兩個人發出怪笑,望著眼前東華門直到迎春大道上,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的場景,眼神中

  全是殘忍。


  “那北地常平倉”?陪著範子夷笑完,範遙小心道。


  “先不管了,大魔山派出去接應的人馬,出發了沒有”?範子夷沉吟道。


  “聖魔體六大魔中之魔,已全部出發,除去往常平倉的魔眼向禾,失敗後重傷返回大魔山之外,其餘幾路均一切順利”,範遙躬身道。


  “魔眼向禾,排名雖然比歐陽難過差上一些,但失敗,甚至重傷,實在是匪夷所思”,範子夷撚須疑惑道。


  “是,不光如此,據說魔手歐陽難過,已死在赤城之城,如今的萬星堆”,範遙眼神帶著恐懼。能弄死歐陽難過的,弄死他或者範子夷,那可是相當輕鬆愉快的一件事。


  “呼”,範子夷吐出一口冰冷的黑霧,漆黑的雙眸中,竟有了些許白色。


  他重重的搖了搖頭,似乎想擺脫範遙所說的話,帶來的那種沉重的壓力,緩緩道:“霧城那裏,誰負責”?

  “魔軀山壽”!

  四個字,宛如一陣冷風,吹過範子夷那顆已徹底漆黑一片的心。本該毫無所覺的他,卻驟然覺得寒意徹骨。


  魔軀山壽,不光身軀高大異常,魔力驚人,更有一身蠻力。而最讓人或者魔害怕的,還是因為他的“不挑食”。


  興致所至,一切皆可生吞;沒有興致,一切皆可生吞。腦子裏除了本能,幾乎沒其他東西。


  山壽走到那裏,生靈禁絕,不光人怕,魔也怕。沒有人可以吃,他便吃魔。


  除了聖魔體七大魔中之魔,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夜色在二人麵麵相覷中褪去,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也是中洲生民睡的最香的時候。


  範子夷騎在一匹高大的汗青馬上,範遙牽著韁繩,緩緩行進在空蕩、死寂的迎春大道上。


  馬蹄踏踏,迎春大道卻再也看不到半點人跡與車跡,隻有數之不盡的枯枝、敗葉、垃圾、碎紙,還有無盡的淒涼。


  風刮過,魔霧翻滾,無盡的淒涼又被卷起,在空中飛舞。馬蹄聲聲,漸漸二人隻剩下背影。此時的長陵邑,已成空城。


  背影消失後,長陵邑驟然大亮,就如往昔集市開市時,燃放煙花時候一樣,輝煌燦爛。


  隻是這大亮的卻不是煙花的璀璨,空氣中傳來的也不是火*藥的香味。


  而是帶著嗆人煙霧的火光,火光由處處、點點,很快就成片、成山、衝天,照亮了方圓數百裏的山山水水。


  不多時,與長陵邑毗鄰的五洲倉亦火光衝天。五洲倉火勢更猛烈,濃煙滾滾,綿延千裏之外,無數中洲元士無數年辛苦生產,省吃儉用下來的各種物資,就這麽的付之一炬。


  火勢猛烈,火勢衝天,火勢熊熊,燃燒不光快速,而且徹底,且不可逆轉,更無人來逆轉。


  百米開外,熱浪襲人,千米之內,濃煙滾滾,站在對麵,也難以看清人臉。


  長陵邑,五大倉,天下三士,無數生民敬仰,向往的地方,就這麽的,滿眼輝煌,一夜成了焦土。


  不光長陵邑,五洲倉、泰安倉、撫洲倉、元嘉倉亦是如此,中州大地,火光處處。更可怕的是無數商士,望風影從,浩浩蕩蕩的湧向東極元洲。


  如此聲勢巨大的大遷徙,大破壞,霧城卻是一無所覺。不知不覺間,一層淡淡的黑霧,籠罩了整座霧城。雖不至於使人入魔,卻隔絕了一切,包括光、煙霧、通訊。


  今夜對於中洲的許多人來說,注定是個驚悚之夜,惶惑之夜,不眠之夜。他們都是些被火光驚醒或者是半夜起床尿尿的人。


  紅光處處,如斑駁的光點,染紅了動蕩不安的中洲。
……

   …… ……

  往昔冷清的“中元古道”熱鬧了起來,在無數一等低級魔人,二等低級魔靈,三等中級血魔的引導下,聚集在此地的前中洲民眾,迅速通過中元古道。


  然後被逐次安置在“籠圈之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中元古道,兩側不知什麽時候,被開鑿出兩個小水溝,宛如護翼一樣,流淌著黑色的水。


  大魔山上,幻魔瀑布,飛流直下,滔滔不絕,魔氣翻滾。瀑布下的幻魔泉,邊緣處,有一個極小的縫隙,黑色的泉水,沿著縫隙,一旦流出幻魔泉,便呈滔滔之勢,流向中洲古道的,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股而已。


  不少見勢不妙,想要反抗,逃走的,不是被已入魔的同類逮住獻媚,就是當場被魔人、魔靈等活活吞噬。


  淒慘哀嚎,處處可聞。


  這樣的插曲,阻擋不了中元古道的熱鬧。漆黑的燈,照亮了古道,古道處處皆行人,更有魔靈等,一路維持著秩序。


  而唐玄此刻,已來到了北海之內,與安雨軒坐在龍呈均的起居小樓外,一處不起眼的假山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雖然進入北海的過程不算太過順利和令人愉快,但好在,都已經過去了。


  守夜的工作,枯燥無聊,但為了兄弟將來能“有事兒發生”,責無旁貸。


  隻是這聊著,聊著,話題便有些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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