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 真正的目的
黑心婦人苛待丈夫平妻,沒人性沒良心,還想要害她!
香穗雖然恨得牙根癢癢麵上卻還裝作若無其事,隻冷冷地說道:“我便知道會有今日這一出,幸而早早的派人暗地裏去打聽了,否則真是被你們給冤死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大人容稟,香穗今日會與這孫氏對薄公堂實則是被她誣陷,孫氏定然是受了有心之人的蠱惑,拿了天大的好處才敢來陷害我,至於這孫氏的為人,以及不幸亡故的林氏是如何被她虐待的,大人一查便知。”
“我當日未林氏剖腹,她腹中胎兒已經入盆,離生產沒有幾天了,別說是王員外家有田有地家境優渥,實在用不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到冒險到河邊洗衣服。”
“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沒有如此對待身懷六甲之人的,孫氏是早就起了歹毒之心要讓林氏一屍兩命,大人盡可以去查實香穗所言真假,我若所言不實甘願受罰。”
“至於如今堂上爭論不休的,林氏究竟是被救上來就死了還是我剖開她的肚子以後才害死她的,其實很容易查證,隻需要請仵作檢驗屍體便可。”
“人死之後剖開肚子和人活著的時候剖開,傷口處血液凝固結痂的情況是有所不同的,經驗豐富的仵作定然能檢驗出來。”
香穗條理清晰有理有據,更是大聲朝堂外喊道:“把人帶進來吧!”
一身男子裝扮的南風便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黑臉漢子走了進來,她直接踢在那人後膝蓋處將那人踢得噗通一聲重重跪倒,自個才跟著拜見郡守。
鄭雲初將疑惑的視線投向香穗。
香穗卻看著冷汗淋漓地孫氏問道:“毒婦,你看這人眼熟吧?別說你連你娘家兄弟都不認識了!啟稟大人,堂下跪著的正是孫氏的親哥哥!”
“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當日在河邊接生了王家那孩子之後我便多了個心眼,生怕她家黑心爛肝地要來訛我,所以找了人一邊查清楚王家的情況一邊在義莊看護好林氏的屍身。”
“果然,我的人逮到有人惡意縱火想要燒毀義莊毀屍滅跡,所幸發現得及時,便將林氏的屍身偷梁換柱,因而林氏的屍身無哀可供仵作檢驗,至於縱火之人亦被當場擒獲。”
“此事王家溝的裏正義莊的看守人皆可作證,此時他們也都在堂下等候大人傳喚問話。”香穗行事滴水不漏,孫氏心知大事不妙頓時臉色灰敗如土。
鄭雲初一番審問下來案件確鑿鐵證如山,孫氏等人誣告當場就要被打板子判刑,此時孫氏發了瘋地大聲喊冤。
“冤枉啊大人民婦冤枉,是有人給了民婦二百兩銀子要民婦這麽做的,否則民婦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侯府千金對著幹啊!”
“你說什麽?孫氏,你可知一而再再而三地汙蔑他人是要判重刑的!”鄭雲初右眼皮直跳,他雖不信鬼神卻也難免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預感得沒錯兒,孫氏大喊道:“是大將軍府的三公子!是三公子說攛掇民婦來告的,還說隻要把六姑娘告到牢裏去,定然會對民婦重重有賞!”
“這是三公子給民婦的銀票,上頭還有大昌錢莊的紅戳呢!大昌錢莊可是皇商,銀票隻在官宦人家流通,要不是三公子民婦是沒有本事弄到的。”
“大膽!”鄭雲初猛拍驚堂木,“刁婦,公堂之上豈容你胡亂攀咬?來人呐,她以民身告官身,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果然所有關係都分親疏,方才孫氏汙蔑香穗時鄭雲初的反應可沒這麽激烈。
香穗了然於心,隻是眸色更深沉了,她原本一言不發,哪知早早躲在堂外看好戲的李秦,眼見這把火莫名其妙燒到了自個頭上,哪裏還能沉得住氣?
李秦推開衙役的阻攔怒火衝天地撞了進來,照著孫氏的心窩子上去就是一腳,直踢得她當場吐血猶自不肯罷休。
若不是香穗離得近又仗著力氣大及時出手製止了他,恐怕李秦就要失手將孫氏活活打死在眾目睽睽下了。
香穗此時才反應過來,打從一開始目標就不是她,是李秦!
是啊,對方城府之深,又怎麽會沒想到她早有準備呢?孫氏誣告她隻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把李秦拖下水。
大將軍府的嫡子,背後搗鬼陷害流落民間好不容易才認祖歸宗的侯府千金,如此狠毒不能容人,傳出去大將軍府的名聲毫無疑問會一落千丈。
更何苦啊李秦尚未及冠,養不教父之過,怕是大將軍和大夫人都難脫教子不嚴的關係。
香穗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快得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她緊緊地止住李秦,力氣之大甚至將李秦兩隻胳膊都扭脫臼了。
李秦疼得大叫起來,挨了踢的孫氏亦是躺在地上狼哭鬼嚎,公堂之上頓時亂成一鍋粥。
最後還是鄭雲初看不下去,命衙役堵住了孫氏的嘴巴且讓李秦住口,這才控製住了局麵。
李秦疼得一腦門汗還惡狠狠地扭過來頭瞪著香穗,目光就像看待仇人一般,更是咬牙切齒地威脅道:“田小六有種你就放開我,本公子非殺了你不可!”
接連折損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上,李秦身為將門之子的那點個驕傲自尊被踩得粉碎。
香穗卻根本不理會他,隻抬頭望向堂上郡守,“大人,此時牽涉太深,還請暫緩當庭對峙分開審問。”
本是好意奈何卻碰上倔驢,鄭雲初原本想順著香穗遞的台階下,誰知道他還沒開口,李秦就大聲反對。
“不!本公子敢作敢當,沒有什麽不敢當庭對峙的!分明是姓孫的刁婦汙蔑我,田小六你是想讓天下人都以為我李秦做錯了事兒?你是想往身上潑髒水!”
“我不同意!”李秦忍痛掙紮了老半天卻發現香穗的兩隻手就跟枷鎖一樣,緊緊地鎖死了他根本無處可逃,不得已,李秦隻能任由她抓著,當他卻非常堅持當場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