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秘密

  閔惜腦袋一片空白,竟一時忘了反抗。瞪大著雙眼。冷軒原本隻是想懲罰她,卻不料自己深陷進入,無法自拔。貪婪地吮著她的唇,舌頭輕易撬開她的齒貝,靈巧的滑入她的小嘴,挑逗她的丁香小舌同他共舞。


  轟,閔惜腦袋炸開了。他們在幹什麽?那個混蛋在幹什麽?她遭非禮了,而且還是她最討厭的人。眸裏閃過厭惡。抬腳曲膝用力一頂,一把推開冷軒。


  隻見此時,閔惜氣呼呼的拚命抹嘴,美眸狠狠的瞪著緊緊抓住桌子,憋的滿臉通紅的冷軒。哼,活該,見你敢非禮我!想著,閔惜趕緊破門而出,頭也不回。


  冷軒氣的牙癢癢的,手死死地抓著桌角,關節泛白,視乎是相當的隱忍。該死的女人,他定要她碎屍萬段。竟敢踢他……踢他命根!痛死他了。


  陽見閔惜氣衝衝的從房間跑出來,便往房間裏看,隻見冷軒憋的通紅的俊臉,扶桌而立,很是辛苦,當下就明白了怎麽回事。“爺,您,沒事吧? ”


  他想笑卻不能笑,也硬是憋的臉紅。他不得不佩服王妃,真是絕了,看王爺忍的那麽辛苦就知道下手有多狠了,這不是想斷後麽?全天下就隻有王妃敢如此大膽了。


  冷軒冷冷沒好氣地掃了陽一眼,看他就要憋笑要出內傷的樣子,心下更是氣憤!陽見他家爺要發飆了,趕緊低下頭,畢恭畢敬的說著:“爺,用不用屬下再去把王妃帶回來?”


  “不用,辦正事要緊。給本王盯著他們的動靜就好。”眼下可以確定的是,她不會跑,那他回頭再好好的收拾她,現在就先放過她一馬,讓她先得瑟一會,過後就是她的噩夢。


  陽領命又退出房外。


  閔惜氣呼呼的跑出來後,又擔心他會追上來把她暴虐一頓再扔回府,那她可就虧大了。想著還是趕緊與歐陽離開為好。


  往他們原本的雅間跑去,跑著跑著就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人怎麽越來越少了?

  走到了走廊最後,竟見不到一個人了,還不會是迷路了吧?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個路癡。


  來回轉悠了一下,找不到路了,準備原路返回,就聽到有聲音從角落的房間傳來。好奇的往那個房間靠近,小心翼翼的藏住氣息。


  門竟然沒關穩,透過縫隙,隻見裏麵如同女人的閨房,一名女子正坐在梳妝台上,傾城的容貌讓人不禁多看幾眼,眼角的滴淚痣更是妖嬈,精致的五官完美結合,多了一份冰冷的美感。好一個美人胚子,隻是眉間淡淡抹不去的哀傷卻讓人心生憐惜,卻多了一份氣質。女子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睛所有的情緒,卻掩蓋不住她身上傳來的悲傷。


  另一名女子現在她旁邊,那個人是,青樓的老鴇,月媽媽。


  “雪兒,你不能感情用事,你不是一個人,關乎到‘暗雪’,更是關乎到繭國的未來!”月媽媽苦口婆心的說著,柳眉也是揪得緊緊的。“我們努力了五年,五年啊,一切都不能功虧一簣,難道你要讓那些誓死跟隨你的人無家可歸你才甘心嗎?”


  “月姐姐,我知道如此不該,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我也很痛苦,我真的好累。 ”女子抬頭緩緩的看著月柔,一排淚痕滑過絕美的臉龐。


  “我的雪兒,我的公主,你身上肩負著是複國之命,不該是兒女情長!”月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卻也無奈,這麽多年來的苦楚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他是當今皇上,害你失去家園的惡人,是繭國的敵人!”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說了。”雪兒痛苦的搖頭,清明的淚依舊不間斷,泣不成聲。


  “不,你不知道!”月柔厲聲的說著,“你不該心軟,當初若不是你心軟你早已將他刺死!如今,我們不能再心軟,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繭國需要你!”


  雪兒緩緩閉上眼,把最後一滴淚沒入眼底,片刻再睜眼時,眼眸已平靜似一潭水,沒有漣漪,看不出情緒。輕輕擦去殘餘的淚痕,清聲說著,“月姐姐,我懂!”


  月柔歎了口氣,上前輕擁了一下雪兒,用手摸摸她的頭,甚是慈愛。“奴婢知道,這麽多年,公主受苦了,所以我們愈發不能忘了這些恥辱!”


  雪兒點了點頭,輕扯出一抹笑, 卻是那麽的淒美。


  閔惜輕腳快速離開,心裏一直想著剛剛的事。刺殺皇上,她們是想謀反!繭國?聞所未聞,想必也不過是個小國罷了。大國吞並小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憑她們就這麽自信能複國。怕是這中間有著好玩的事呢,想著嘴角勾起了一抹銷魂的笑。就因此,她完全忘了要離開女暖玉閣的事。


  待她左拐右拐,總算是回到了雅間。開門正好撞見歐陽雲逸從裏頭出來。


  “你可算回來了,怎麽去看美人竟看這麽久,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正要去找你呢。”歐陽雲逸有著焦急的說著,見她倒鬆了口氣。他以為她又跑了。


  閔惜訕笑的伸手捏他的臉,還惡作劇的使勁揉,“怎麽?美人,一會不見就想爺了?”


  歐陽雲逸一把拍掉閔惜的鹹豬手,反而一把攬過她的腰肢入懷,扯著壞壞的笑說著,“是啊,人家等著你臨幸呢~”


  閔惜眼角抽的厲害,這輩子調戲誰都不調戲他歐陽雲逸,太他媽坑爹了,自己反倒被調戲了。 不爽的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直接當台階,走了過去。


  歐陽雲逸俊臉一僵,臉色開始變色。這女人忒狠了,他的腳啊,再用力點走路都是問題了。


  雅間裏俏兒和顏兒還在,見兩人怪異又曖昧的樣子,掩嘴偷笑。都說女人的神經末端都有變異基因,天生具有腐女的資質。這會說不定被她們歪想成各種畫麵都有可能。


  歐陽雲逸見兩人笑得詭異,看他們的眼神更怪異,不禁心生怒意,揮手讓她們出去,臉色非常不看。自己坐下來揉揉那可見的腳,臉上寫滿各種憋屈。想來卻又想笑,她還真是個誘人的小辣椒呢。


  閔惜倒是不以為意,自顧坐下來喝茶,當然也給歐陽倒了杯,算是道歉。。


  “歐陽,暖玉閣有多久時間了?”


  “不久,才兩年。”


  兩年?這麽說,她們之前還不在京城?


  “兩年可都是這個老鴇?”


  “這倒不是,早一年前還是蘇媽媽,不比她年輕漂亮。怎麽突然問起這事?”


  果然,她想的沒錯,


  這暖玉閣早一年前在京城不過是探路罷了,時機成熟便可利用。如今就是好時機!


  “沒什麽,頭一回來這難免好奇些。”說著,閔惜掩飾般的喝茶。


  歐陽雲逸疑狐的看著她。這女人迷糊的時候迷糊得可愛,可精明的時候卻精明的可怕,那雙眼閃動著靈氣,莫不是她發現了什麽?他今天正好多了一個任務,幫冷軒查清暗殺的底細,說不定她也能幫忙。


  “惜兒若是對暖玉閣感興趣,我可以講給你聽。”歐陽雲逸試探性的說著。


  “不必了,不好玩沒興趣聽了。”閔惜一口回絕,她已經不用知道這些了,光是這些就夠了。一個小小的國家就妄想著同一座大國複仇,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一點,除非有人幫忙,而這個人許是乾溢國的朝中官員又或者是哪個王爺,這個也說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有奸細!

  “那惜兒對花魁可感興趣?”歐陽雲逸僥有興趣的說著,眼睛卻直直的看著她。


  閔惜見他如此,眼裏閃過一絲暴戾,隻是一閃而逝,

  快到讓人難以捕捉。是她掩飾的不夠還是他太聰明。


  “咱們若是能把她贏來也不錯。”閔惜也學著他的語氣說著。


  雅間外已響起敲鑼聲,閔惜與歐陽雲逸一同出雅間。這聲響表示花魁賽即將開始。大廳足夠大,足以容下一千多人。此時已擠滿人,熱鬧非凡,喧喧嚷嚷。


  大廳間坐落著一個大舞台,羅紗滿布,更有條條羅紗懸空垂下,如同飄飄仙然般。


  一個側目,閔惜就看到了冷軒,他也在看她,隻是他的眼神深不見底如潭,黑如墨,但閔惜還是感覺背後一陣陰涼,不禁往角落靠去,怕他一個不不理智衝了過來就不好了。


  “各位爺就等了。”伴隨著如動聽又有些嫵媚的聲音,月媽媽踩著碎步款款而來。而眾人吹噓著。“今個是花魁夜,各位爺能聚集一堂,為的是咱們暖玉閣的花魁雪兒姑娘。現就請出雪兒姑娘,讓各位一睹真容!”


  “好!”又是一陣席卷而來的吹噓聲,呐喊聲,激情高漲,伸長著脖子等著看,就差沒有敲桌子尖叫了。


  隨聲高漲,一名女子赤腳從天而降,火紅的紗裙襯得妖嬈,輕巧的穿梭在懸空的羅紗間,像是俏皮的仙子在嬉戲,雙腳係著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甚是悅耳動聽。


  台下的人都慢慢沒了聲音,直直的看著她,像是勾去了魂。最後雪兒輕腳落地,鈴鐺響動,欠身行禮,朱唇輕啟,聲音如布穀黃鸝般,“小女子名雪兒,承蒙各位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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