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已經有心魔了!
所以,楊司鋒自忖無法說服高強走出心魔來,何詩琴雖然是醫生,可她也不是學心理學的。
所以,高強究竟會變成什麽樣子,可就看他自己的機緣和造化了。
再說,楊司鋒現在可是朝廷的大員,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關心高強的思想動態。因此,他也隻能吩咐專人照顧好高強的日常起居,隻要他不跑到外麵胡來,反正皇城裏現在已經有幾個院子已經完工了,就算是楊司鋒還他以前的人情,安排一個宅院,任由他去折騰吧。
苦難可能真的是一個極好的老師,它能讓人很快的成長起來。
當然,前提是,一個人要能足夠的堅強,要能看到未來的希望,還要能扛得住種種的困苦,熬到最後的勝利。
也不知道趙巧雲在逃亡的過程中經曆了哪些事情,雖然梁紅玉說了一些,可楊司鋒又不是親身經曆,哪能感受到趙巧雲的心路曆程。
總之,現在的趙巧雲,真的是經曆了家破人亡的遭遇了,兄弟姐妹沒有了,疼愛她的父親也被人家擄去了,還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見到。
所以,楊司鋒真的是他的家人了,她也是把楊司鋒的家人當作自己最親的人在看等待,真的是褪盡了鉛華,忘記了自己身為公主的身份了。
因為,這姑娘想當然的認為,若不是楊司鋒硬生生的幫他們大宋續住了命,這時候都已經沒有大宋了,誰還認她這個公主啊。
想想那些正在那些粗鄙無比的金兵將領家裏受苦的姐妹們,再聽了趙圓珠和趙富金等人的遭遇後,她更加的感覺到,現在的她是多麽的幸運。
還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雖然吃盡了些苦頭,可好歹沒有被那些壞人禍害過,試問人生還能有什麽所求呢?或許,人生真的象楊司鋒和他說的那樣,經曆過失去之後,才會更懂得珍惜。
所以,盡管楊司鋒這個家夥有點花心,招惹了何詩琴就不說他了,反正趙巧雲早有這個心理準備,又招惹了李清照也就算了,她本來就是李清照的粉絲,如今成了自己家姐妹了,那不是更加方便接近了。可是,他居然還招惹了奚族的女子郭秀?
罷了,看著人家已經懷了楊司鋒的骨肉的份上,她也隻能接受了,要不然,就會有人說她不夠賢惠了。
甚至,她還以為楊司鋒是貪多戀色,嫌家裏的人少了呢,還把自己在逃亡路上招攬的貼身丫環推薦給了楊司鋒,她以為,這姑娘長得也是模樣挺端正的啊,怎麽楊司鋒就拒絕了呢。
所以,如今的趙巧雲,不隻接受了楊司鋒的幾妻幾妾,更完全忘記了自己公主的身份,隻把自己當作大戶人家的大婦,任勞任怨的替楊家操持著家裏的一切。
家裏的男人是朝廷的官員,外麵有許多的需要他去奔波勞累,趙巧雲身為楊家的女主人,自然就要把家裏的事情給挑起來了。
楊家舉家搬到新城之後,各自都有了自己單獨的小空間,趙巧雲也以女主人的身份,再次確立了各自的分工。
因為楊司鋒可是說過了,他家的女人,沒有一個是能吃閑飯的,每個人都應該發揮自己的特長出來才行。
這一點,趙巧雲深以為然。她可是見過她爹的後宮的那些妃子們了,就是因為太閑了,所以經常給她爹找事情,把好好的後宮惹得雞飛狗跳的,不得安寧。
還好,楊司鋒後來發明了麻將,又發明了水球,讓妃子們各自找到了樂子,這才讓她爹過了些安生的日子。
楊家的女人自然和後宮那些隻會以色娛人的妃子們不同,趙巧雲以為,身為楊司鋒的女人,她們當然能替楊司鋒分擔更多的。
所以,現在新城大家都很忙,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勞力的情況下,趙巧雲親自帶頭,帶著楊家的妻妾並一群女兵們,將不久前還象是一片大工地的楊府收拾得幹幹淨淨的,甚至還栽上了花花草草,幾個女人們還用水泥在園子裏澆好了彎彎繞繞的小道。
趙巧雲此時哪裏有一點公主的架子,一身土布衣服,雖然就是一鄉下大姐的打扮,可哪能掩得了她的庸容華貴。
有她帶了頭了,家裏其它的人,哪怕是有孕在身的郭秀也不好落於人後了。
瞧著趙巧雲臉上還飛濺上了一些泥漿,楊司鋒心疼地說:“我還說過些時間,等活沒有那麽忙了,派幾個人來收拾一番呢,哪裏需要你們自己去做。雖然說咱們不擺貴人的架子。可若是讓你們幾個女人來幹這些重力活,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不心疼你們幾個呢。”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給大家找點事情幹,我看你怎麽招架得住。”趙巧雲終於察覺到臉上的異物來,隨意抹了一把後道,“再說了,你揚州的那幾個心肝寶貝馬上就要到了,不收拾一番,讓人家住哪裏。人家為了不給你添亂,可真的是一年多沒有見到你了。”
“哪裏,她們是我的心肝寶貝,你們同樣也是啊。”楊司鋒瞧著沒有人留意這裏,飛快的在她臉上輕啄了一口後道。
“貧嘴,這裏有人呢,讓人家看到多不好。”趙巧雲紅著臉輕啐道。
“我和我媳婦想如何就如何,怕什麽別人看到。”楊司鋒厚著臉皮道。
“沒看到沒看到,你們就當我不存在。”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趙巧雲的臉更加不自在起來。
可是左右去打量,卻沒看到人影。
“得了,不要找了,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趙楷從花樹後走出來道。
“三舅哥,你現在可是攝政王,還是正兒八經的相爺,怎麽有空跑過來了。”楊司鋒奇道。
“你也不想想,你這個大宋的財神爺都跑這裏來辦公了,我能不過來麽。”趙楷撇撇嘴道,“我來看看我們公事堂的地方,順帶,也是給我自己挑個府第,我也要抓緊搬過來了,要不然,再住在皇宮裏,我就礙人家眼了。”
“怎麽了,你礙誰的眼了?”楊司鋒好奇的問道。
“還能是誰,我大哥唄,”趙楷搖搖頭道,“真看不出來啊,我大哥那樣的悶糊葫蘆,怎麽就讓蘇家的姑娘看上了呢,他這些日子就要擇日立後了。而且,我大哥已經接受了禮部的建議,打算在這些日子向民間征集秀女,打算納妃了。”
“啊,怎麽會這樣,官家看起來那麽老實的人,怎麽在這個時候還納妃了,他不象是那麽好色的人啊。”楊司鋒大驚失色道。
“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聽人和我一解釋,卻不是這樣回事,你別急,你聽我和你解釋。”趙楷苦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