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家家有本難念經
靠娘炮和戲子,是不可能讓大宋強大起來的。
靠嘴炮和金錢,也不可能使宋朝真正的強大起來的。
一個沒有強大的靈魂和信仰的國朝,是不可能抵抗得了敵人的侵略的,相反,他所擁有的財富,還更會成為侵略者侵略他們的理由和借口。
正如如今的宋朝一樣,就象一塊肥肉一般,讓金人、遼人、西夏人對其垂涎不己,時刻想著從宋朝的身上扯下一塊肉來。
所以,讓宋朝變得更富隻是楊司鋒的第一步,雖然北宋朝已經夠富了,富得讓遼人金人隻能羨慕嫉妒恨,但楊司鋒還要讓它更富。
然而,光有富是不夠的,還得讓他擁有強大的身體和靈魂。
所以,他哪怕自己家吃點虧,都要讓梁山的軍民們都能吃得上肉,下一步,他希望能讓全天下的宋人都能吃得上肉,這是先讓他們的身體上強壯起來。
下一步,他就希望能讓宋人的靈魂上強大起來,他要用自己的表現告訴趙佶及其大宋的文武大臣們,金人或西夏人並沒有那麽厲害的,咱們根本不要怕他們。
當然,要達成這一步,首先他得讓自己的梁山軍強大起來。
所以,趙佶這次讓自己成功的擴軍,讓他的手下現在有了三四千的軍隊,這可謂是正中他的下懷。
下一步,他就得不斷的強化對這批士兵的訓練和洗腦,讓他們無論是身體和靈魂上都強大起來,然後,他希望能把這幾千個人變做一個個種子,當把他們放到幾十萬的禁軍中去,希望他們能發揮應有的多米諾骨牌的效應。
這一步雖然有點遙遠,但楊司鋒想想就覺得很美。
不過,楊司鋒的計劃雖然很完美,但他想到這個計劃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再者,齊東的底子又很弱,所以,他需要在冬天裏完成娛樂城的基本建設,何其的艱難。
這還是在高強不遺餘力的幾千萬的投入的基礎上,讓那些流民們哪怕冒著嚴冬也願意去幹活,要是沒有這些錢財的誘惑,這個時候大家可都在貓著冬,誰願意在寒風中受凍啊。
“罷了,既然你說得這麽好,我這當老師的也不能束手旁觀了。”張叔夜雖然看出來楊司鋒是來討要好處的來了,還是點點頭道,“我讓濟寧的廂兵,派兩個營去相助於你,還讓他們自帶幹糧去幫忙,老師也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還有件事情你也不要忘記了,過了年後,這個秋天就要開始科考了,就算鄉試中老夫讓你蒙混過關,可是明年春闈的時候,你要拿不出有用的東西,你會把老夫的臉都丟光的。”
“老師,你放心吧,這四書學生基本上背熟了,正在學著寫策論呢,老師要是有空的話,學生拿給你看看?”楊司鋒遲疑了一下道。
“那還等什麽,還不快點拿出來。”張叔夜瞪他一眼道。
楊司鋒一臉忐忑的掏出自己寫的策論遞上去,心想,這回自己隻怕又要挨揍了。
作為一個寫慣了大白話的新時代小青年來說,讓他去捉文言文,還又不是學古文的,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麽。
“寫的什麽東西?”果然,張叔夜一看就忍不住罵了,剛要抬起手來,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瞄了幾眼,“也罷,也算是言之有物了,就是遣詞用語差了點,你這樣的紈絝子弟,以前都沒有讀什麽書的,能寫出這樣的東西來,也是難為你了,你等等。”
說罷,不等楊司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拿出了自己的紙筆,微微擰媚,筆走龍蛇般地,很快寫了起來。
“你自己看看,雖然意思還是你的那個意思,可這文字,是不是比你的好看多了。”張叔夜放下筆,將紙吹幹了,遞給楊司鋒道。
楊司鋒一字一句的看了張叔夜改寫的策論,先不說這一手遒勁有力的字,就這遣詞用句,也不得不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這就是漢字的魅力了。
文言文當然有點生澀難懂了,用於口頭交流可能有點困難,可作為一種文學手法,他卻真實的感到了漢字的博大精深之處。
他用大白話甚至要幾句話才能說清楚的事,用文言文,幾個字都囊括了不說,甚至還別有一番意境。
“謝謝老師,學生受教了,”楊司鋒心悅誠服地說道。
“老爺,”張叔夜的小妾金娥探頭出來,“飯菜都好了。”
“行了,我們這就過來,”張叔夜放過了楊司鋒道,“罷了,不是老夫對你要求太嚴格了,老夫是急啊,老夫總不能一直在這濟寧罩著你,你也不想一輩子當個梁山知軍吧?就算你想這樣,隻要你梁山稍微有點起色,你若是沒有個東華門唱名的功名,你知道會有多少人盯著麽?”
這是大實話,楊司鋒之所以能這麽年輕就獨領梁山軍,那時候他還不是趙佶的女婿,根本原因不就是因為這個地方太一窮二白了,別人看不上眼麽。隻要讓楊司鋒經營個兩三年,到時候別人一眼紅,以他楊司鋒沒有功名不適合管理梁山為名把他踢到一邊,哪怕是趙佶也沒話可說。
畢竟,大宋朝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還有那麽多的上任舉人們等待著安排實缺呢,他楊司鋒什麽功名都沒有,憑什麽占著這麽好的位置?
張叔夜帶著楊司鋒坐下,楊司鋒看到,師母應該還在灶台上忙著,李氏金娥則腆著肚子不時的跑上跑下端菜遞碗,二人有說有笑,雖然年齡可能差了十歲不止,可也一副相處融洽,堪比姐妹的樣子。
“老師厲害啊,兩位師母相處得這麽好,老師有福,學生也覺得放心了。”楊司鋒油然的感歎道。
他家裏現在還好四個不在一起,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是很熟,所以還有一點謙讓的樣子,但趙巧雲還沒有嫁進門來,梁紅玉有了身孕之後,其它幾個似乎個個都不相讓的樣子,這就讓楊司鋒夾在其間,很不好做人了。
他也想做到一碗水端平,兼顧到幾個人的感受,可他的老腰怎麽承擔得起。
“老了,不比你年輕人了,”張叔夜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以為雲兒現在說得好聽,真的是那麽好相處的?也不看看官家是如何擺平他的後宮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古人的話說得可是沒有錯的。你以後啊,有得好日子過了,看你還敢到處拈花惹草?我怎麽聽說,你和那李清照還不明不白的,大過年的還給人家送衣服,連老師我這裏都不送,我還聽說,你和她的閨密也有往來?你小子到底有多花心?你再這樣下去,別說你是我的學生了,老夫不認識你。”
“老師,你聽誰說的,這絕對沒有的事,學生和清照絕對清清白白,什麽事都沒有,你可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楊司鋒當即跳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