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此情無計可消除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楊司鋒仍覺得頭特別的疼。
他知道是自己喝多了。
也不知道這酒有什麽好的,大宋朝的人這麽喜歡這酒,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蒸餾酒麽,都沒有陳放,還談不上任何的醇香,就隻是烈了一點罷了。
不過,相比以前還有點潲水味的酒,這種酒的酒味卻是濃了不少,難怪武鬆現在也不敢吹噓說,他還能喝了十八碗再打死隻老虎了。
不過可惜的是,武鬆打下的老虎,賣給了不知哪裏來的異鄉人,沒能賣給楊司鋒的父母。要不然,取下幾根虎骨,用這種酒泡上,那可是妥妥的風濕良藥。
接到了朝廷的獎賞和安排之後,楊司鋒也要走馬上任了。
此去梁山,再回來之後,還不知道得等多久,因此,他必須得把家裏的事情給安頓好才能離開。
高楊會館的生意如今正如日中天,隔壁的樓拿下來之後已經在裝修,絕對沒有這個時候放手的道理。
韓立秋自然要留下來照顧生意的,為了安撫這個姑娘,楊司鋒自動的忘記了當初的三個月的約定,在剩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對韓立秋極盡各種溫柔,讓這女子體會了從未有過的女兒之樂。
甚至還情不自禁地說:“公子,你和誰學的這些玩藝兒,讓人家都離不開你了怎麽辦?”
“蒼老師,還有波多老師什麽的,”楊司鋒厚顏無恥的說。至於這些老師是誰,就算韓立秋真的要追問,他也不打算告訴她了,讓她自己去猜去。
“想我了你可以去梁山找我啊,幾百裏路程,順水而下的話也很快的。等這裏的事情都上了正軌之後,你就可以走開一段時間了,咱們三個月聚一次,這不是事兒吧。”
“好吧,可奴家就要忍受三個月的相思之苦了,”韓立秋頗為幽怨地說,突然想了一下道,“我想把媚娘叫到樓裏來幫我,你看如何?”
“隻要願意,咱們可她半成的股份都不是事兒,”楊司鋒沒假思索地說。
雖然媚娘和秋娘的追求各不相同,一旦遇到她中意的男子,媚娘也根本不在意陪人家進行各種全套服務,可是楊司鋒不得不承認,對於經營青樓或是牌館,媚娘同樣的得心應手。如果她願意過來,一定能幫到秋娘,那時候秋娘就能走開了。“
再說,汴京城裏還有個高紈絝呢,他可也是這裏的小股東,一般隻有他找別人的麻煩,敢找高紈絝家的產業的麻煩?活得不耐煩了!
所以,將秋娘留在汴京,秋娘又對自己一心一意的,楊司鋒還真的能放心的離開。
“公子,太好了,我若是告訴媚娘妹子,她一定會很開心的,”秋娘情不自禁的又波了楊司鋒一口,頓時又讓楊司鋒熱了起來。
不過,念在大家都還年輕,就算偶爾荒唐一下,也不是什麽大事。年少的時候不荒唐,等到老了的時候,就算想要荒唐,比如那本色農民什麽的,也荒唐不起來了啊,就隻能在書裏胡亂說說。
楊司鋒本來想讓梁紅玉留下來照顧韓立秋的,這樣一方麵她作為女子好照顧立秋一些,另一方麵,楊司鋒還是不想改變曆史,希望梁紅玉仍然能和韓世忠發生一些什麽故事。
可梁紅玉似乎並不買賬,她還是想跟著保護楊司鋒,而且韓立秋也堅決認為,楊司鋒出門在外,他的安全問題更加重要,楊司鋒隻能從善如流了。
林衝已經去了大名府,至今沒有音訊,林娘子不放心父女倆住在汴京城外,雖然高紈絝不再來欺負她了,可難保不會有別的紈絝來惦記。楊司鋒不在,她真的沒有一點安全感。
眼看張教頭的傷也好了許多了,已經能自己走路了,林娘子也想跟著過去。楊司鋒想著母親那邊也有個說話的人兒,便答應了她的要求。
次日就要走了,不過走了也好,免得汴京城裏那些牽扯不清的事情。
當聽說他這個紈絝居然得了能執掌一縣的文職,蔡家又有些後悔,托人來說,能不能破鏡重圓,楊司鋒當即不假思索的便拒絕了。
破了的鏡怎麽還可能圓起來?更何況,楊司鋒還聽說,那位蔡家女子,還是蔡京這個奸臣的遠房侄女。
雖然高強和他爹高俅也是壞人,可是雖然同為壞人,高強還是有可愛之處,他隻是有點調皮有點任性還有點貪財,多少有些閃光之處,可蔡京呢?雖然從未謀麵,可楊司鋒對他沒有絲毫的好感。
北宋之所以會亡,趙佶這個皇帝雖然有點責任,可為人還不錯,那麽北宋會亡的鍋,多半就隻能讓蔡京背了。他可是當朝宰相,沒有承擔起應有的責任,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錯?
次日就要離開了。
韓立秋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但到了楊司鋒次日要走的頭天晚上,卻是抵死的要和楊司鋒纏綿。
似乎恨不得將自己融進楊司鋒的身體內帶走,她才會覺得真正的踏實。
楊司鋒自然知道,下一次相逢還不知是什麽時候,因此,對於韓立秋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應。
韓立秋又向楊司鋒索取了一次之後,突然在他胸口畫著圈道:“公子,你作得那麽好的詩,怎麽都為奴家寫上一首,好讓奴家也有個念想?”
“也罷,便寫上一首送你吧。”楊司鋒想了想,心中有了計較。
“我這就去磨墨,”這姑娘居然衣服都不穿,趿著鞋就下去了。
楊司鋒沉思片刻,雖然有些疲倦,還是打起精神,匆匆書寫了一篇熟悉的詞作之後,這才打著哈欠入睡。
次日一早,徐寧等人早帶著人在府外等候。
作別了秋娘,由香香並梁紅玉陪著,並有林娘子父女倆隨同,在300名親兵的護送下,楊司鋒再次乘舟南下。
他走了不久,韓立秋卻形色匆匆的來到了趙府,見到了李清照之後,默不作聲的遞上了一張紙條。
李清照自然認識這個女子的,稍愣了一下,接過了紙條,當瞄了一眼,不由呆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立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李清照輕聲吟道,“好一個此情無計可消除,喝酒的時候你幹什麽去了,你這個死紈絝,人都走了,這個時候卻還來撩逗本姑娘,本姑娘可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