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童太師載譽歸來
楊司鋒感到疑惑的是，老夫子離自己雖然沒有千裏，五百裏總有吧，這來回都要一千裏了，他就怎麽知道自己大發闕詞的事情了？
自己才回來汴京幾天啊，信就傳到自己手中了，看來，有的人真的是迫不及待啊。
看來，還真的得多謝趙佶的寬厚仁慈，以某些人的尿性，看來還真的有請自己喝茶的打算，自己也就胡侃了一番，想在李清照李女神麵前裝一下罷了。
不過，張老夫子這麽大老遠的給他來信，顯然是一片好意，楊司鋒也不能不領情。
不管張叔夜是出於什麽目的，這份情誼，他必須得收下了。
坐在秋娘剛剛坐過的位置上，取下幾紙白紙，就象當初記錄梁山的繳獲物一般，他醮了些墨水，用筆尖輕描了一個大略的表格。
正琢磨著如何和秋娘講述他的思路，秋娘已經領著一個高挑的女子過來了。
除了皮膚有些黝黑之外，楊司鋒感到一片陌生，瞥著這個陌生的高挑女子，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公子，這就是剛才你帶來的女子啊，怎麽了，你不認識人家了。”秋娘有些吃味的瞥了楊司鋒一眼道。
“哦，這樣啊，我一時都沒有認出來。”楊司鋒訕訕地說道。
也不知道人市裏那些人是啥眼神，這姑娘除了黑了點外，這身材，這樣貌，妥妥的模特身材啊。
至於皮膚黑了點，大概也是太陽色曬的，隻要將養一段時間也就變白了，這又有什麽關係？
不過，宋人崇尚以白為美，以嬌小玲瓏為美，這個女子身材高挑，又且皮膚較黑，不被人喜倒也是正常的。
不過，瞧這女子的五官，明顯不是西域的人，此時的西域的人種，多少有些白人的血統。瞧她這模樣，應該更象西北某些少數民族的女子一些。
“不知少爺打算如何安置這個女子？”秋娘審視地望著楊司鋒道。
“不、不要，老爺，小女子不要接客，為奴為婢，做牛做馬我都可以，千萬不要讓我接客啊。”高挑的女子突然激動且慌亂的叫道。
楊司鋒異樣的瞥了她一眼，雖然這漢語有些蹩腳，可也是妥妥的、帶著西北口音的漢話啊，心中更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別急，你不要慌，誰說要讓你接客了？”楊司鋒溫聲說道，“難道本少爺看起來象個壞人麽？你放心，逼良為娼的事情本少爺可絕對不會做的，你自己不願意，本少爺也一定不會勉強的，既然你不願意接客，就先在樓裏幫著端茶倒水的吧。”
逼良為娼當然是壞人所為，楊司鋒自然不屑為之。
但這個古老的行業既然存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千年，楊司鋒又不是真的有啥不良的潔總，妄想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將這些鏟除掉了，竊以為，那隻是偽君子所為。
所以，如果人家願意的，他當然要尊重人家的決定，不管如何，家裏以前是靠這個營生的啊。
人家有的人就是喜歡這個口味，希望靠這個來改變命運的啊，有的人根本對這個不但不反感，反而認為是自己魅力的表現，他為什麽要阻止人家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比如媚娘姑娘，他可是記得，昨天的牌局還沒有結束，她就和某個紈絝相約離去了，去了哪裏幹了些什麽事情，一想就能想到了啊。
但若是人家不願意的，他是一定不會強迫人家的。兩世為人，這個操守他還是一定要堅持的。
“還是算了吧，讓她留在後廚幫忙就好了，免得有些家夥惦記，”楊司鋒想了想道。
雖然自己買下這姑娘的時候，其它人都沒有看上眼，可如今換上一件整齊的衣服，還是有幾分姿色的。既然人家不想接客，萬一有些重口味的紈絝看上了人家該怎麽辦？作為後世的楊司鋒，可十分的明白，一定要尊重人家的意願才是。
“謝謝，謝謝老爺，老爺真的是好人，你一定會有好報的。”高挑女子沒想到自己是這種結局，激動的就跪了下來，連連行禮。
“我是好人麽？可能是吧，”楊司鋒尷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擺擺手，“好了，起來吧，來到這裏用心做事就是，隻要你好好做事，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的，但你若是敢陽奉陰違，本少爺倒是不在乎教教你如何做人。”
“少爺放心吧，不會的，民女一定不會的，”高挑女子再次行了個禮，才爬了起來。
“你有沒有名字，沒名字的話，你以後就隨立秋的姓，就叫韓娟吧，”楊司鋒突然說。
“謝謝，謝謝老爺賜名，”韓娟又要行禮。
“老爺不在這裏呢，這裏是少爺，以後不要叫錯了，好了，跟我去後廚吧，今天先不要你幹事了，你先熟悉一下環境，養一下身體就好。”韓立秋愣了一下道，“我就是韓立秋，既然少爺讓你隨了我的姓，你以後就給我當妹子吧，你叫我姐姐就行，叫秋姐也行。”
秋娘帶著韓娟去了後院，不一會就又折轉回來，瞧著楊司鋒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便搬了張椅子坐在了他的旁邊。
“我來教你這種記賬的辦法，你聽我說，”等她坐下來之後，楊司鋒開始詳細的介紹這份表格的作用。
象立秋這種女子，為了討客人歡心，多少都會識些文字詩詞的，因此楊司鋒一說，她就明白了過來，倒是省了楊司鋒不少的口水。
“少爺什麽都知道，有了這個表格之後，立秋記賬可就方便多了，”秋娘說話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又往楊司鋒靠前了一些，某些柔軟的部位隱隱的就挨近了楊司鋒的胳膊，讓他忍不住就呼吸急促起來了。
幾天時間的相處，楊司鋒算是已經明白了秋娘的心意，再說，這姑娘也確實是打算沿盡鉛華和自己過日子了。
雖然楊司鋒說過三個月，可莫說三個月，就是不久後他應該就會赴任梁山軍了，再用三個月作為托辭，就有點忽悠人的味道了。
“今天晚上仔細的洗幹淨身子吧，今天晚上我就留在這裏過夜算了，”楊司鋒鼓起勇氣說。
說完又有些後悔，自己曾經是多麽純潔的少年啊，如今怎麽也如此的無恥了？
“少爺？”秋娘驚道，“立秋也知道自己身子不潔，既蒙少爺不棄，我一定會洗幹淨的等少爺來的。”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嫌棄你，”楊司鋒趕快解釋，“知道為什麽你們樓裏的姑娘們經常不能生育麽？除了你們可能使用的美白的粉有毒，影響了你們的生育機能之外，還和你們的個人衛生有很大的關係。不隻是讓你洗幹淨，我自己也要洗幹淨，這樣對你對我也好。可是我也說清楚了，我自己也會潔身自好，除了家裏的人之外，我是絕對不會在外麵沾染其它女人的。你既然決定跟我了，就要想好，一旦跟了我，就不能再跟別人了，你可以說我自私了，但這是我的原則。你要是想反悔了，現在還來得及。”
“少爺願意接受奴家，奴家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反悔呢。少爺放心，奴家是真心的，以後絕對不會讓任何男人碰奴家一根手指頭，如有違誓，天打雷劈。”韓立秋信誓旦旦，再次泣不成聲了。
楊司鋒一邊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了眼淚，然後叭唧叭唧的給她又講了一大通的婦科和優生優育的道理，把韓立秋說得一愣一愣的。
“少爺，你連我們女人家的事情都知道，還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麽？”立秋羞紅著臉說，“我能不能把這些告訴樓裏的姐妹們了？讓她們也知道保護好自己。”
“你有這個心自然是很好的了，雖然我阻止不了她們自己的選擇，但讓她們注意自己的個人衛生，還是挺不錯的。”楊司鋒滿意的點點頭。
二人之間最後的隔閡消除，自然有許多的郎情蜜意，不足為外人道矣。
一覺自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這也是大多數樓裏的正常的作息時間。因為相比於普通的老百姓，他們的工作時間可多數是在晚上的。
雖然頭天傍晚就使人去告訴香香，自己晚上不會回去了，可香香一個人在家，楊司鋒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走在街上，街上的氣氛似乎比以前緊張一些，平常喧鬧的街上也沒見到什麽行人走過，路人們走在街上，也是盡量在街兩邊繞著急急通過。
不多久，還見到一隊衙役或是官兵小跑著經過。
好不容易看到一位賣菜的老農，挑著一擔新鮮的蔬菜避在街邊的屋簷下，忍不住問道：“老丈請了，出什麽事情了，今天大家都很緊張的樣子？”
“公子不知道麽？”老者疑惑的瞥了楊司鋒一眼，“童大師打了大勝仗，就要班師回朝，咱官家要親自去迎接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