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高衙內貪花誤事
體現男人之間的友誼是什麽?
絕對不是什麽不堪的基情,而是男人間妥妥的促膝而眠。
楊司鋒可是一個輕口味的人,他對男人可沒任何的興趣。
可林衝確實是舍不得自家娘子,這個晚上,他硬要和楊司鋒擠在了一塊,反複的向他打聽,自從分別之後,林娘子到底過得如何。
楊司鋒自然知無不盡,不經意間,已經聽到有雞鳴之聲。
楊司鋒突然問到:“四哥,既然盧俊義和你是同門師兄弟,你們師傅是不是周侗老大人?”
“咦,七弟,怎麽這個你也知道了,我們師傅可是從來不世出的。”林衝再次驚奇道。
楊司鋒暗道:“我不隻知道你師傅叫周侗,我還知道你師弟叫嶽飛呢。也不知道嶽飛這時候拜師了沒有,楊司鋒不想讓自己顯得驚世駭俗,沒有再追問了。
這個晚上,林衝和楊司鋒兄弟二人不知攀談到什麽時候才入睡,但對於山寨原來的人們,曹正和史進等人來說,這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兄弟,我和兄弟們商量了一個晚上,我們還是覺得過這樣的日子就好了,反正我們也沒有殺人放火,也沒有幹過什麽壞事情,不過是一起種地打漁而己,就算是官兵真找我們麻煩,我們也有話可說的,哪怕是官兵也不能不講道理的。所以,不好意思了七弟,我們不能跟你一塊去投靠官兵。”曹正代表山上的百多個嘍兵們,真誠地對楊司鋒說。
楊司鋒瞅了一眼其它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嘍羅,也明白過來了。
莫說是這群社會最底層的百姓們,哪怕是他自己,對於如今的官兵也未必全部的信任。
就算張叔夜的人品再好,可他隻是一個人,這大宋朝如果大多數都是他這樣為民請命的清官,也就不至於幾年後就淪為金人之手了。
信任,就是這樣被官府自己一點一點的給消耗掉的,不能怪老百姓不信任他們,是他們一再辜負了百姓們的信任。
就算是再真誠的百姓們,當他們一再的被欺負和欺騙了之後,也不可能再相信任他們。
想要讓老百姓們重新煥發起對官府的信任,任重而道遠啊。老百姓隻是單純,他們可並不是真傻,沒有人能一直騙著他們的。
無論是小黃山的所謂土匪,還是梁山上的土匪們,他們中或有宋江這樣不甘於現狀,或於犯了事之後躲避追擊的強人之外,還是有一部分日子過不下的百姓,不得不選擇了投奔了山寨的。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隻是升鬥小民,若是日子過得下去,有幾個人願意去當土匪啊,是吧。
“也行,告訴大家,讓大家都小心點,這些天就種好自己的地就行,不要四處亂走,不要被官兵發現了,當作了梁山的水匪給剿了可就不好了。”楊司鋒點了點頭,“官兵那裏,我去和張老夫子說說,諒必他會賣我點麵子。”
也隻是安慰自己了,張叔夜可是朝堂的三品要員,如今是受到了貶謫使用才會來這裏剿匪的,而自己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八品武官,人家能賣自己幾分麵子,他都沒有多少信心。
可他也必須這樣讓曹正等人安心,要不然,他爹娘還住在這裏呢。他看了自己的便宜老爹,雖然恢複了一些,但畢竟這一場驚嚇和風寒傷得他不輕,估計還得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爹、娘,你們先在五哥這裏住著,我還要去軍中複命,等這裏事了,我再接你們一道回家。”楊司鋒心悅誠服的拜別了爹娘。
楊司鋒的這雙膝蓋,已經很久沒有下跪過了,盡管許多賤人總要將不存在的某些人當作天神一樣看待,非要卑賤地把自己的雙膝奉上。可楊司鋒固執的以為,除了天地父母,或還有神靈,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收下自己的膝蓋。
可麵對這對全身心對待自己的夫婦,他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膝蓋奉上了。
“我的好鋒兒,你總算是懂事了,你要能一直這樣下去,我就算死了也算心甘了,”楊再成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一臉欣慰地說。
楊司鋒不知道身體好的時候的楊再成應該是什麽模樣,可按年紀算的話,他現在才四十有二,這個年紀,應該是正當年才是。
楊司鋒努力的回憶起了一個治療傷寒病的藥方,怕父母把他當作異類,偷偷的囑托了曹正:“五哥,我爹娘便麻煩你了,拜托你幫我按這個方子抓些藥來,熬了讓我爹吃了,應該過幾天他就能恢複了,等過些日子,我就能帶他回家了。”
“七弟說的什麽話,咱們是兄弟,你爹娘就是我的爹娘,再說我還認了幹娘的,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用心的。”曹正有些生氣地說。
林衝和魯智深二人天一亮就走了,林衝急著要見娘子,魯智深自然要隨行。反正楊家莊在城外,隻要他們足夠小心,楊家莊都是自己人,也不擔心被別人發現。
告別了曹正,楊司鋒帶了史進、武鬆、楊誌等人,分乘了史進手中的小船,劃行了近兩個時辰,終於回到了軍營。
船隻靠岸的時候,楊全正在緊張的張望,一見到楊司鋒,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忙不迭的迎上來道:“少爺,總算見到你了,奴才還以為再見不到你了呢。”
“滾你的,”楊司鋒一聽就有點火氣,“說什麽喪氣話呢,你死了勞資都不會死的,勞資還要長命百歲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爹娘了,等這裏的事了了,我們就能一起回家了。”
“太好了,找到老爺和夫人了,這可太好了。”楊全已經語無倫次了。
“少爺,我告訴你,我偷偷的掉了一個箱子的銀兩在湖裏,而且還記好了位置,正打算今天晚上帶人去撈呢,兄弟們都很滿意,你放心,沒有讓那幾個賊徒們知道。”楊全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來,神秘地壓低聲音道。
“還算幹得不錯,”楊司鋒滿意的點點頭,“人和銀兩你都交給張知軍了?知軍大人那裏怎麽說?”
自己這一趟出來,好歹也算是立了實打的功勞吧,也不知道張叔夜這老夫子會如何獎勵自己。這可是實功,不是蹭的人家的軍功啊。
“少爺,你還是去和他老人家自己說吧。”楊全一聽臉色立即不自然起來。
“你們幾個,先跟軍中去軍中繳令,二哥、三哥,你們跟我去麵見張知軍大人。”楊司鋒威嚴地說道。
雖然才隻當了十幾天的小官,但他的官威,貌似也有了幾分模樣了,史進和武鬆默不作聲的跟了過來。
“你小子啊,我一聽就知道是你的聲音,”張貴一見到是楊司鋒,沒有攔阻便讓他進去了,張叔夜一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地說道,“我就說呢,你們兩個都是紈絝,怎麽同是紈絝,這眼力勁卻完全不一樣呢?”
“大人,這、這怎麽回事了呢?”楊司鋒不解地問道。
“什麽事情?你自己去問高紈絝去吧,貪花好色雖然是男兒本性,可也不看看那是什麽花那是什麽色,差點送掉了自己的性命,什麽好處都沒有撈著,自己想想這樣這劃算麽?”楊叔夜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