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再次見麵
“來來,別急。”
“都排著隊唷,不排隊是沒有你的份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給了多少錢……不準撒謊!”
就這樣,一點點,張裕把鐵桶裏的湯汁舀了出去,這一勺就是十塊錢。
他已經記不清做這種彎腰又起身的動作有多少次了。
累,並且喜悅著。
幾百次……幾千次,根本不清了。
幾百塊……幾千塊,也數不清楚。
這背後一地的鈔票,就是他彎腰又起身地動力。
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這段時間很長,感覺又過得很短暫,鍋裏的湯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4/5、/5、/5、1/5、1/10。
最後一碗了……
張裕將鐵桶整個舉起來,倒出來已經用湯勺舀不到的最後一丁點湯汁,送入了顧客的手中。
“您慢走啊,明再來。”
張裕擼了擼袖子,準備收攤關門。
中級技能【香飄十裏】和【回味無窮】所沾染的湯汁,已經全部出售完畢了,總不能讓人吃【玉盤珍饈】的那些盤子吧。
話音剛落,人群嚷嚷著,不肯散開,他們有的人已經等了兩三個時了,甚至四五個時,甚至更久。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怎肯輕易離開。
“老板!你怎麽回事啊,有錢不賺嗎?”
“老板!你怎麽做生意的啦,就是就是,怎麽跟錢過不去。”大家紛紛附和道。
他們以為有錢能讓老板加班,但他們錯了。
他們想吃的“料兒”已經賣光了,不可能給他們吃盤子。
滿臉胡須的漢子手裏搖著一張紅色人民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張裕。
“老板,你看見這是什麽了嗎?一百塊錢,我隻買你一碗,值不值得你為我加班。”
他將100元大洋甩在桌麵上,低沉地道:“老板,快點給我做湯。”
“去去去。”
其他人將他擠了出去,覺得他可能會惹怒老板,最後弄得大家都喝不到這麽美味的湯。
胡須壯漢在人群後麵又舉起一張紅色的錢,道:“一百塊半碗行不?實在不行就三分之一碗。”
“一邊去,你有錢了不起啊,你瞧我這是什麽。”
這是一名男會計,正拎著包準備去銀行進行公對公轉賬,稍微漏開一點縫……整整一疊,令所有人為之側目。
不遠處,老總朝他微笑點頭。
“這包裏都是一百元錢的側麵,足足堆疊了至少十厘米,十萬塊。一分不少!”
“怎麽樣!你們誰也沒有我的錢多吧,都讓開點兒,我要把這間餐館買下來。”
眾人沉默了。
齊齊地退到一邊。
因為,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大家瞧著這包裏,紅彤彤的白紙現金,別買下這個門店了,買下十個這樣的門店也夠了。
老板估計不會拒絕了。
今喝不到了。
一陣陣歎息聲,在人群中響起。
一想到……大家再也喝不到這麽好喝的湯了,店要被收購了……就很傷心。
“沒有了!明再來!”
張裕不悅,拉下鐵閘,關門。
眾人都在欽佩這老板的鐵骨錚錚性格,不為金錢所迷惑。
“哎哎!等等,價錢好商量。”
男會計擋住他的手臂,並不答應,依然擠在人群前麵,幸虧張裕之前把L型的桌子擺成了一字型的桌子,否則就衝進來了。
“老板,你別和錢過不去啊,價錢方麵我們可以再談,我們老總有的是錢。”
“我的話,你沒聽到嗎?今賣完了,想喝明再來。”
張裕不喜,用力拉了下鐵閘,徹底將大門關閉。
大家望著麵前一堵牆,紛紛拍門。
“老板!老板!”
外麵依然人聲鼎沸。
“老板,你怎麽有錢不賺嘛,這不科學。”
“你就不能為我們加班嗎?你八點鍾開業,現在才九點鍾啊,你每隻營業一個時嗎,這是老板該幹的事嗎?”
“老板娘,你出來評評理,你快勸勸老板,別做傻事。”
……
“甭勸了!關門”
“你們誰再敢多一句話!明就不用來了!沒你的份兒!”
張裕罵罵咧咧指著鐵門道。
隔著門,張裕的聲音傳出去,大家紛紛噤聲,也預感到,這是個有脾氣的主兒,隻吃軟不吃硬。
一張張愁眉苦臉的麵容徘徊在晴裕餐館門前。
有的人蹲下來看書,有的人一邊看腕表一邊瞅著鐵門,有的則是剛抱著孩子過來,卻在孩子那雙不明就裏的目光中,搖頭離去。
他們堵在門口,盡管門關了,依然不肯離去,怕是沒有三四個時,讓他們知道餐館老板的決心,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陸晴正吃著包子,喝著八寶粥,麵前還有三屜籠包,雙腳泡著熱水,洗腳盆的旁邊是烤紅薯,看到張裕把門關了,立刻把腳從洗腳盆裏拿出來,準備開門。
“阿裕!顧客是上帝!”
正穿上拖鞋,被張裕的一道目光逼了回去,又縮回洗腳盆裏。
“好吧,我過以後聽相公的話。”
陸晴發出同樣的疑問:
“可是……為什麽放著錢不賺啊。”
“你心髒不好,先泡著腳舒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這下子,我們有錢了,先把住院費交了,免得有人閑話。”
張裕彎腰,撿著地上的錢,又補充道:“交了住院費,再把那個嚴醫生收拾一頓。”
沒想到,就在此時。
餐館外的人使用了撬棍,齊齊搬開最後十厘米的縫隙。
一張張臉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下麵。
目光交接。
臥槽!
張裕看到了他們,急忙從桶裏舀出來熱水,往她們臉上淋去。
非法入侵!私闖民宅!
“這麽感人啊,原來是這樣,老板娘患有嚴重地心髒病,今就原諒老板了。”
“這麽可歌可泣的愛情,真是讓我老淚縱橫啊,你們誰也別擋在門口了,今誰堵著不讓老板娘送醫,我就跟誰急。”
“讓開,都給我讓開!”
陸晴看到自家門被撬開了,一時間大發雷霆。
他們這一,反倒是讓自己羞紅了臉,重新坐在板凳上,搓了搓腳。
其實,關門的最重要原因是。
張裕偷來的三項中級技能,保質期為一,隻能使用一次。
而他已經使用過了,使用了就廢了,廢了就沒了。
【香飄十裏】、【回味無窮】作用於湯汁,已經被食客們吃了。
也就是,隻剩下了【玉盤珍饈】。
不讓顧客吃盤子,是張裕最後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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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軋。
餐館的門拉上去。
張裕露出頭。
眾人看見了張裕和陸晴,陸晴挽著張裕的手臂,低著頭,時不時嬌羞地咳嗽一聲。
“我們的感情,感人肺腑,麻煩你們都讓一讓。”陸晴低低的道。
“讓一讓,大家都讓一讓!”
“誰擋路我跟誰急!”
刷!
人群從兩側分開,如兩排列隊歡迎的禮儀人員,齊齊注目著老板和老板娘走到巷口,不敢有絲毫的碣越。
直到走到巷口,注目禮仍在。
因為,【回味無窮】還在起作用呢,讓他們的智商大大的下降,忠誠度大大的提高,忠誠度一直要到明才能消失。
【回味無窮】可怕如斯!
食客們跟隨著兩人,有車的人為他們開道,沒車著人叫囂著路人別擋著路了。
隻為了,明開業的時候,自己能夠預定一杯羹。
直到現在,他們滿腦子還是那碗湯的香味,那種潤滑感,那種嚼勁,簡直回味無窮,一輩子也忘不了。
倘若自己做了什麽錯事,導致明湯汁沒自己的份了,那以後永遠都無法原諒今的自己。
晴裕餐館門口的動靜,自然落在手持望遠鏡的嚴恪醫生手裏。
“你們都準備準備吧。”
在他的身後,五名實習男生女生紛紛彎腰,點頭稱是,然後輕輕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在浠水市人民醫院,嚴恪醫生的話就是鐵令,比院長的話還要管用。
嚴恪醫生站在外科樓頂樓的落地窗前,收起了望遠鏡,嘴角咧出一絲冰冷的弧度。
“我就過了,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在他的褲兜裏,是一瓶【病噴霧】
——————
直到張裕進了門,眾位食客們才不舍得望著眼前的兩道身影離去,這是浠水市人民醫院,不是病人和病人的家屬都不方便進去。
“老板,明見!”
“老板,記得準時開門營業哦。”
陸晴微微點頭,張裕扯了扯她衣服,讓她趕緊進去,心髒的問題可不是問題,片刻都耽誤不了。
剛走進大堂,便有人招呼上來。
“請問是張裕先生,陸晴女士嗎?”
實習護士眼睛亮了,上前道。
張裕微微點頭。
“請跟我們上樓吧,浠水市最有名的嚴恪醫生在樓頂等你們呢。”
張裕咋目,從這句話就可以聽出,嚴恪在浠水市醫生圈占據的地位,以及嚴恪醫生在這座醫院裏的分量。
還好自己帶了東西,不然還沒法抗衡。
張裕的目光落在陸晴的紅色寶寶上麵。
護士替他們按了電梯樓層,陸晴拉了一下張裕,讓他跟上,進入電梯,用身體隔開了張裕和護士。
此刻,陸晴的包裏裝滿了錢,還有其他的東西,緊緊地夾在咯吱窩裏。
張裕打量著這名護士。
頭戴一頂非常的白色帽子,甚至不能全罩住她的頭,白色衣服,白褲子,白球鞋,從上到下都是白,唯一的黑色就是胸前的那支中性筆。
而穿這種衣服的,都是一些身材非常瘦的女生,看起來弱不禁風,隨時都會倒下。
和自己的媳婦比起來,簡直兩個極端,不想再看護士了。
咚!
電梯停了,陸晴拉著張裕出去,護士下樓去做別的事情了,另外幾名男實習生領著他們繼續走。
“兩位請,這邊請。”
實習生們彎腰指示方向。
經過了兩個拐角,到了一個較為寬敞的大廳,那裏有一個人佇立在玻璃幕窗之前,已經等待很久了。
那人轉過頭,正是嚴恪醫生,笑道:“又見麵了,尊夫人的身體可好?還有,醫藥費帶了沒?”
陸晴朝她的紅色包包裏摸了摸,居然沒摸到菜刀,唉,便把錢掏出來,走了兩步,放在一個桌子上,道:
“我相公住院的錢都在這裏了,你看核對核對賬單,咱們兩清了。”
嚴恪的目光落在那疊錢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晴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身體可好?心髒部位有沒有異常?”
陸晴皺眉,一拍桌子,吼道:“我好的不得了!阿裕,我們走。”
一想到昨晚嚴恪不知對自己做了什麽,她不想讓張裕誤會,一拉張裕的手,往外走。
突然間,猛地咳嗽,右手捂著,拿出來一看,手心咳出了血。
一方麵是氣得,一方麵確實是心髒不適。
“啪啪啪!”
嚴恪鼓掌道:“骨氣倒是有,你相公治愈了,可你……這點錢……嘖嘖……恐怕不夠。”
“你你!”
“又想騙我們家的錢!!”
陸晴轉身,跳起來指著嚴恪的鼻子道。
眼看自家媳婦已經被欺負成啥樣了,張裕再也忍不住,抓住嚴恪的胳膊。
嚴恪大驚,自己體內的神秘生物仿佛遇到了敵一般,誠惶誠恐地要求自己退後,擺脫這個人的手臂。
卻發現自己掙紮的力氣得驚人,手臂一下子酥軟了。
怎麽會這樣!
昨晚也是這樣。
這跟計劃得不太一樣啊。
昨晚之前,還沒有出現這種現象,昨晚,張裕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種耗子遇到貓的恐懼感彌漫在嚴恪的心間。
嚴恪有心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如破布般不聽使喚。
他是醫生,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各方麵都沒有問題,這隻是一種心理作用。
嚴恪絕望了,他不知道張裕會對自己做什麽,原計劃是,他們來的時候,給兩個人都噴一些【病噴霧】,這樣一切就回到正軌了。
張裕看著嚴恪敞開的口袋,將一瓶藍色藥水拿了出來。
“這是什麽?”張裕似笑非笑地盯著嚴恪。
嚴恪欲還休,他不能讓他知道這噴霧的作用。
可惡!為什麽張裕抓著自己的手臂,自己就沒有力氣,像個屍體一樣,這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東西拿出來吧。”
張裕讓陸晴拿出紅色包包裏,他放在底部的那些盤子,這些盤子可都是被張裕下了【玉盤珍饈】的技能。
啪!
張裕摔碎一個盤子。
嚴恪望著地板上的那些碎陶瓷,心中又湧出一股難以抑製的激動。
為什麽,今真是怪事連篇!
“這隻是普普通通的盤子啊,為什麽我會抑製不住的想要吃掉它,這不科學。”
他卻忘了,自己身上的很多事情都不科學。
“叮!【日常任務】刷新!”
“吞掉中級技能【玉盤珍饈】的應用物品,該物品有助於本鹹魚的生長,此次行動獎勵99積分。】
嚴恪直勾勾盯著那塊盤子。
他已經忘記上一次體內的神秘生物主動刷新【日常任務】是什麽時候了,每就是治病救人,每次隻給一個積分。
有了積分,就能兌換超能力道具,就能為所欲為。
他想起來了,上一次,他在拍賣會上偶然遇到一套華佗的針灸,傾家蕩產拍來下了,也因此獲得了神技【無影快刀】。
“中級技能,這是中級技能的應用物品嗎?“嚴恪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又注視著張裕:“你的體內,也是有那種神秘生物對不對?”
“是了,一定是了,昨晚上,你一定被那種神秘生物入侵了。”
“哈哈哈,原來我不是唯一的一個。”
張裕一言不發。
“怪不得我體內的神秘生物會恐懼,原來你體內的是中級鹹魚,我的才是初級鹹魚。”
“隻要將你生吞活剝,我就能成中級鹹魚,整個下,還有誰能製衡我!”
如果告訴他,自己不是鹹魚,而是擁有一個寶寶級別的神捕手環,不知道他會不會更驚訝。
即便吃了自己,也對實力沒任何幫助。
嚴恪哽咽了一下喉嚨,低頭望著地麵的那些碎玻璃渣子,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狗吃屎一般,慌忙地往自己嘴裏塞。
盡管劃破了嘴唇,盡管滿嘴流血,但這也敵不過即將擁有一個超能力的誘惑。
他知道傳中有一個技能,叫做“破鏡重圓”,能夠通過鏡子穿越時空。
陸晴緊貼張裕,抬頭道:“阿裕,他……他在幹什麽啊?”
“嚴恪醫生治救治的病人太多,自己瘋了,真可憐啊。”
“晤,好可憐……”陸晴也低頭同情的看著嚴恪。
嚴恪吃碎玻璃渣子,整個嘴都劃破了,滿嘴是血,幾分鍾後,站起身來,伸出手道:“還有沒有?我還要。”
陸晴同情的看著他。
“你得先給她治病。”張裕把陸晴推出來。
陸晴嚇了一驚,往後擠了擠。
嚴恪整理了下袖子口,笑道:“這個簡單,待會兒我要我們院的心髒病專家來找她,免費給她醫治,而且,這桌上的錢我也可以不要,你的醫藥費我給你墊付了。”
“不,我不要別人,我要你的道具來療傷。”張裕不容置疑道。
“好。”嚴恪回應道。
隻見,嚴恪不知從哪兒掏出來的一顆黑色藥丸,道:
“此乃【吊命糖果】,每下吃一顆,可以瞬間回滿生命力,對任何傷勢都有奇效。”
“需要1000積分兌換這【吊命糖果】,也就是,我需要治好1000個病人,你欠了我個大大的人情。”
“把你自己……給我吃吧!”
嚴恪在遞出糖果的一瞬間,渴望戰勝了恐懼,強壓下內心對於張裕的恐懼,正準備發動【無影快刀】。
“嗬……”張裕對嚴恪笑道。
嚴恪本能地覺得,這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張裕把之前的藍色藥水朝嚴恪噴去,嚴恪想要還手,卻不住地打噴嚏,一會仰長笑,一會痛哭流涕,這是自己中了自己的道具。
他想要發動【回春妙手】和【無影快刀】,體內的神秘生物卻在告訴他,再也不能對這個人出手了。
無奈之下,隻能兌換【殺毒藥丸】,吃下後,症狀才緩解。
張裕把【吊命糖果】,直接塞進陸晴的嘴裏。
“阿裕……這麽草率的嗎?”
陸晴聽不懂兩人在些什麽,隻見兩人了一大堆話,然後張裕就接過來一顆黑色的糖果往她嘴裏塞了進去。
“這不會是老鼠屎吧。”陸晴幹嘔道。
張裕又往地上扔了一個盤子,對身邊的陸晴道:“你身體好了點吧。”
“咦?還真的不疼了。”陸晴驚喜道。
“咱們走吧。”
張裕踢了嚴恪幾腳,關上了門。
至於嚴恪,又趴在了地上。
嚴恪有心阻止,但體內的神秘生物卻老是和自己作對,為什麽自己這麽大的神通,卻作用不到這個家夥的身上。
——————
電梯裏。
老護士對新來的護士談論道:
“有些窮人啊,還真是不識趣,沒錢還敢來醫院。”
“今上午那台做骨瘤手術的人啊,不聽勸,不想核磁共振檢驗,隻拍了個超聲波,你這能行嗎?結果發現並不是普通的骨瘤,而是印戒細胞瘤,手術做了一半推出來,我們醫生沒良心,術中加錢,沒錢就不能把手術先做了!”
“唉,以前啊,我們看著有些人可憐,就給他們先做手術了,你一人欠兩萬得欠多少,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從那個科室漏的,最後都得讓科室裏所有的醫生護士平攤,這一下幾個月的工資都沒了。”
唉唉。
張裕和陸晴默默地聽著。
這倆護士從電梯裏出去,張裕下意識地也跟著出去,被陸晴拉了一下。
“這才三樓,等數字是‘1’的時候,我們再出去。”
陸晴指著電梯的數字,道:
“嗯嗯。”
初來這人間,對所有的東西還不夠熟悉。
又聽見。
旁邊的老醫生,對實習的新醫生:“醫生的命苦啊,上學就要五年,規培又要五年,出來第一個月000塊錢出頭,以後有孩子啊,千萬別讓他做醫生了。”
“別人都醫生黑心,其實隻是把本來該得的工資,以另一種方式得回來了,你……五加二,白加黑,一個月三千塊錢,去餐館做服務員也不止這些。”
“哦哦。”實習生連連點頭,好奇地問道:“剛才那個護士批評我,我把藥拿錯了。”
老醫生拍拍他的肩膀,道:
“醫生和護士,是不同的體係,你就當她的話是個屁,這是醫院兩個獨立的體係,很多人都誤解了。”
隨著這兩人走出。
陸晴:“要不,我們把錢留下來吧,或許嚴恪醫生掙錢了,但若是我們逃了,這筆錢就得整個科室的人平攤啊。”
“而且我的廚藝好,也不差這倆錢。”。
“他們不是以另一種方式得回來了嗎,還缺咱們這點錢是不?”
張裕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