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楊樹根學藝
楊樹根來到師父費葉平的家,見到了師娘顧玉娘就問到:“師娘,出什麽事了,這麽急著差人到田裏頭喊我?”
顧玉娘嫣然一笑說:“能有什麽事啊,還不是你師父那些朋友來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法招待,隻有喊你過來幫我應酬一下嘍,”
楊樹根家追問道:“什麽朋友?哪裏人氏?”
顧玉娘哈哈一笑,一隻手拍了一下水缸蓋說到:“不要慌張呀樹根,都是你師父額老朋友,你也認識的,就是上次和那個江南的梅熤默一同來的,什麽號稱洛陽“青銅戴”的戴子瑾。”
“哦,是戴子瑾呀,我還以為是誰呢?他人呢?”楊樹根一連幾個問題,問的顧玉娘一愣一愣的。
平複了一下情緒的顧玉娘,指了指後院說:“人在後院,和他朋友在安裝什麽工具,你過去看看吧,”
楊樹根三步並作兩步,著急忙慌的來到了後院,看到戴子瑾和一個生麵孔,在那裏拿著指頭粗的一根細鐵棍,絮絮叨叨的在那裏說些什麽。
楊樹根走上前去,熱情的問道:“戴師叔,師父遠去燕京了,晚輩樹根來晚了,還請到客房歇息吧。”
戴子瑾手裏拿著一截“細鐵棍”,扭回頭對楊樹根說:“是你呀,我不去歇息了,我給你師父帶來了幾件好東西,現在正在組裝呢,本想他老人家要是在家,當麵給他教一下如何使用,誰知道他不在家,不過有你也行,我教給你,你到時候交給他就行了,”
說著話,還把手裏的“細鐵棍”不時的在楊樹根麵前晃來晃去。
楊樹根這才看清“細鐵棍”的真實麵目。
這根“細鐵棍”長約三尺,約有食指粗細,一頭凹進去少許,內有螺旋狀的刻痕,一頭凸出來也有螺旋狀刻痕。
(其實就是一根細綱棍。兩頭都有絲口,一頭是公絲口,一頭是母絲口,可以隨意拆卸,長短自如。)
楊樹根看著“細鐵棍”疑惑的問道:“戴師叔,這是什麽東西啊?幹什麽用的呢?”
戴子瑾神秘的笑了笑說:“這叫紮杆,用來替代洛陽鏟的,最適合探測周秦漢時期的深埋墓穴,這玩意是我朋友的朋友,托一位叫歐陽奕諾的華僑,在外國的車床上加工的,可實用了,漢口已經有人用它賺了不少銀子了。”
楊樹根順手拿起一根“細鐵棍”問道:“紮杆?這玩意如何能紮進地裏麵呢?”
戴子瑾看看楊樹根,略一遲疑,對著他領來的那位男子說到:“黑煞,給我這位小侄子示範一下,讓他開開眼界。”
那位叫黑煞的男子,應聲從一個粗布包裏麵,拉出了十幾根這樣的“細鐵棍”,一根一根的在那裏連接起來。
楊樹根看著那位黑煞,隨意的把“細鐵棍”凸出的那一節,塞進凹進去的那一節裏麵,輕輕擰了幾下,這兩根“細鐵棍”就連接在了一起,一連接了四五根“細鐵棍,”黑煞才住手。
楊樹根不由自主的“咦”了一聲,雙眼緊緊的盯著黑煞的雙手,生怕錯過他的那個關鍵性的手法。
隻見黑煞又從粗布包裏麵,又拿出了一對二寸有餘的鐵管,兩頭都打著通透眼,
黑煞拿著這對鐵管對楊樹根說:“這叫壓把,是一個人用紮杆探墓時的必用工具,”
黑煞把這對鐵管,分別套在了“細鐵棍”上,然後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布包,拿出了一個雞心形狀的,比雞心略大一點的鐵家夥。
黑煞拿起“細鐵棍”凹進去的那頭,把那個雞心狀的鐵家夥擰了上去。
然後雙手握住壓把,就在土地上壓了下去,幾個呼吸間就把五根“細鐵棍”都壓到了地底下。
楊樹根驚奇的問戴子瑾:“戴師叔,就這麽壓倒地底下,如何知道有沒有寶貝呢?”
戴子瑾被問的略顯尷尬,手一揮朝著黑煞一揚說:“這個問題還是由黑煞來給你解釋吧,他的說法比較專業一些,”
黑煞悠哉悠哉的把地下的紮杆,慢慢的抽出地麵,一邊查看著紮杆,
一邊給楊樹根說到:“這個不難,憑的就是感覺,隻要你在某一塊土地上紮下去一個眼,後一個眼紮下去的手感,如果和上一個眼的手感一樣,就說明地底下沒有什麽情況,
如果不一樣,就說明這塊地有問題,
假如你師父這個後院的地下有古墓,那麽這個紮杆要是紮到古墓的位置,相對就比周圍的土地紮下去鬆軟容易,
因為古代埋人時挖開過這片地,使地下的土成了活土,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死土,紮下去比較吃力,你隻要掌握了這兩種手感,要在幾個時辰內搞定一座古墓,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黑煞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通,聽的楊樹根還是雲山霧罩的不太明白。
於是楊樹根又追問道:“那要是遇見了墓穴,如何才能確定墓穴的方位,大小,以及墓道的方向呢?”
黑煞解開大嘴無聲的一笑說:“你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啊,這個你們用的洛陽鏟是一個道理,也是找到一個邊緣,然後擴散開去找其它三個邊,
最後就把墓穴的形狀以及座向都方出來了,隻不過這個紮杆能比洛陽鏟速度快,效率高一些而已。”
“這個紮杆嚄能有多高的效率?”楊樹根大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黑煞從口袋拿出鼻煙壺,放在鼻子底下猛的吸了一下,
扭頭打了一個噴嚏,這才給楊樹根說到:“這個紮杆的速度,和洛陽鏟比起來,洛陽鏟就是個渣渣,洛陽鏟要是想探個秦漢時期的墓塚,那個深度,
沒有兩三天是探測不出來的,紮杆就不同了,它可以在三四個時辰內就把它搞定,而且是準確無誤。”
楊樹根貌似明白了似的,一仰頭思索了一陣子,
這才轉頭問戴子瑾:“戴師叔,你們準備在這裏待幾天呢,要不要等到師父回來,你們給他老人家親自講一講,說不定師父還要和你合作一把呢?”
戴子瑾歎了一口氣說:“我後天就走了,等不到你師父回來了,我手頭有一些緊俏貨,必須趕時間送到漢口去,如果去晚了,就會砸在我手裏的。”
楊樹根一聽後天就走,就打蛇順棍上說到:“戴師叔,你看這樣好不好,你讓你朋友手把手,教給我用紮杆的方法,我等師父回來了再教給他,這樣豈不是兩不耽擱嘛。”
戴子瑾無奈的看看天空,又看看黑煞說到:“看來你和費師父無緣啊,這次你是見不到他了,下次再來吧,明天你就把用紮杆的技巧傳授給他,讓他回來再教給師兄弟們,你看這樣如何?”
黑煞笑了笑說:“行啊,反正也不是外人,什麽時候教他都行啊,他要是沒有事,現在教他都行啊。”
“現在?在這裏學嗎?”楊樹根吃驚的問道。
黑煞不以為然的說:“不在這裏還能去哪裏,這地方我又不熟,在外麵萬一招惹個什麽事,可就得不償失了。”
楊樹根想了想說:“我知道一個地方,非常隱蔽,一般情況是沒有人去的,就是大白天也可以放心的教我練紮杆了。”
戴子瑾聽完之後,興奮的拍了楊樹根一下說:“有這等好地方,還不快走等什麽呢?”
楊樹根趕緊幫黑煞收拾好粗布包,領著他倆找手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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