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行酒令
一百四十四章行酒令
費葉平看到把銀票歸還了丁嘯天,也就站起身來安排徒弟們一起去吃飯。
一行人徑直來到了“?聚德”門口,
慶康大人走下馬車,抬頭看著“?聚德”的牌匾說:“大家今天先湊合著吃吃烤鴨,改天再到丁嘯天那裏吃烤豬吧,”
大家都樂了,費葉平在後麵看著慶康大人嘀咕到:“我這賢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幽默過,”
慶康大人正上著台階,聽見費葉平在身後嘀咕什麽,一回頭問道:“哥哥,又在盤算什麽呢,還邊走邊說呢,說來聽聽。”
費葉平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是在想,今天你咋如此幽默……”
話沒說完,身後的史大夯搶著說了:“對有饃(幽默),師父是在告誡我們,說大人帶你們來這裏,有饃(幽默),有菜,有酒,又有烤鴨,
你們可要多吃酒菜和烤鴨,不要吃饃,不要讓燕京城裏的人笑話咱們,像沒吃過饃一樣,所以有饃(幽默)我們也不吃。”
大家夥聽見史大夯把幽默解釋成有饃,都樂的合不攏嘴。
慶康大人也衝著史大夯一豎大拇指,稱讚他厲害。
費葉平笑著史大夯腦門就是一下,故作生氣的樣子說:“吃吃吃,就知道吃,等一會坐到我跟前,讓我監視住你,不許你動葷菜,隻需你吃素菜,”
雷碾子站在身後喊叫到:“那就不要史大夯上去了,就讓他蹲在馬車跟前,給他扔一顆白菜得了,那可是純素菜呀,”
“你以為我是兔子啊,你們吃烤鴨,給我吃蘿卜白菜,還是生吃,天哪,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回去,回去找師娘告狀去,”
史大夯的表演天分發揮出來了,看的慶康大人等人都開心不已。
不善言語的景鐵鎖,照著史大夯屁股就是一腳說:“史大表演家,趕快進去吃飯吧,咱們的小師弟弓一朋,還等著師父的收徒儀式呢。”
史大夯這才停止了“表演”,朝著景鐵鎖揮揮拳頭,扮了個鬼臉朝裏麵走去。
來到了店內,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三張桌子並在了一起,費葉平和慶康大人坐上座,其餘人以此類推圍著桌子坐定。
這時候,慶康大人讓老奴慶福把大貝勒送他的好酒打開,這可是大貝勒從皇宮裏帶出來的禦酒。
今天打開此酒,一是為弓一朋的拜師宴添一點彩頭,二是慶康大人讓這些小輩人嚐嚐鮮。
拜師儀式完畢之後,大家開始推杯換盞的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慶康大人提議:“咱們今天不許劃拳猜枚,大聲喧嘩,咱們也學學人家那些文人騷客,來個什麽形式的酒令玩玩,”
費葉平接著說到:“那就吟詩吧,我這些徒弟我最了解,都沒上過幾天學,你要讓他做首詩,恐怕比上天還難,要是讓他念幾句,耳熟能詳的詩還能湊合。”
慶康大人聽完費葉平的話,略一思索說到:“那咱們就開始念詩,念和酒有關的詩句,誰念不上來就不要喝酒,但是不能念別人念過去的詩句,大家說這樣公平吧。”
慶康大人此言一出,徒弟們立馬炸鍋了:“好主意,這回看我的,”
“看你什麽,我家隔壁就是私塾,我從小聽的古詩,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你牛個啥呀,誰沒聽過幾首詩呀,”
“你說誰呢?不服氣等一會見分曉……”
“見就見,誰怕誰啊……”
“對,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爭取讓他喝不到一滴酒,”
“………”
慶康大人揮了揮手,朝費葉平做了個請的手勢說:“既然規矩已經定好,哥哥你就來開個頭吧。”
費葉平也不矯情,放下水煙袋,眉頭舒展信口說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大家一致鼓掌,費葉平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完還不忘咋咋嘴巴說:“好酒,不愧是禦酒,口感就是不一樣,”
輪到慶康大人了,隻見他身子往後一靠,信手拈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費葉平鼓掌說到:“好,李白的月下獨酌,好……”
大家都跟著鼓起掌來,
雷碾子一邊鼓掌,一邊小聲嘀咕到:“這句詩我也聽過,也會說,可惜讓大人搶先一步了,”
酒令繼續往下走,“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雷碾子又嘀咕到:“這句詩我也會,哎………”
到了史大夯跟前,隻見史大夯端起酒杯,底氣十足的說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說完之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然後放下酒杯,得意的看看雷碾子,眼神裏流漏出一絲挑釁的味道。
雷碾子咬牙切齒的心裏暗暗罵到:“史大夯你個孫子,你就占著坐到老子前邊了,把那些耳熟能詳的詩句,都讓你們先說了,有啥了不起的,”
轉眼間走到了老奴慶福跟前,他可能長期受到慶康大人的熏陶了吧,沒有任何猶豫,信手拈來:“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說完之後也是一飲而盡,慶康大人帶頭為老奴慶福鼓掌,
費葉平一邊鼓掌一邊說:“賢弟身邊真是藏龍臥虎啊,看不出慶福也有兩把刷子呀,既能文又能武,這是個人才啊,”
慶康大人謙虛的答到:“不敢當,不敢當,比不上哥哥的幾個徒弟啊,尤其是那個雷碾子呀,”
說話間到了雷碾子跟前,眾人都不嬉鬧了,都翹首以盼的望著雷碾子,看這個活寶如何應對這個酒令,
雷碾子也提前端起酒杯,用挑釁的眼光看看史大夯,
然後抓耳撓腮的環視一周眾人,這才開口念到:“人生能有幾回醉,喝的少了對不起胃,”
說完一仰脖子把酒灌了下去,
酒是他喝了,酒場上炸鍋了,所有人聽完都被逗樂了,一個個笑的東倒西歪的,還在念叨著雷碾子的“詩句”
“臥槽,喝的少了對不起胃,這是誰的作品呀,這麽打油?”
“這句也沒有酒字,也和酒沒有關係啊,”
“醉字就和酒有關係啊,喝了酒才會醉嘛,難道你每次醉了都是喝醋喝醉的?”
“嘿,你還別說,這兩句還挺押韻的……”
“廢話,不押韻能叫詩嗎?”
“不押韻隻能叫數來寶,”
慶康大人剛剛喝了一口酒,被雷碾子這句詩弄得噴了出去。
有幾人借機紛紛質問雷碾子:“你確定念的是唐詩?”
“是誰的大作啊碾子?”
“操,這也是古詩嗎?”
“………”
費葉平擦擦眼淚笑著問雷碾子:“碾子,你這是那裏學來的古詩呢?”
雷碾子支支吾吾撒謊到:“在…在…在後街的私塾聽來的,”
史大夯站起來質問到:“作者是誰,那個朝代的人,”
雷碾子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對他說:“作者是我,你說是那個朝代的人?”
眾人又是哄堂大笑起來,整個飯局被這個活寶把氣氛弄到了高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楊樹根沒跟費葉平去燕京城,待在家裏幫父親幹著家裏的農活。
這一天,師父費葉平家的下人,急匆匆的來到了楊樹根幹活的地頭,大聲喊到:“楊樹根,楊樹根,你師娘差我來請你過去,越快越好,”
楊樹根一聽是師娘顧玉娘差人來找他,就知道肯定出什麽事了。
急忙扔下鋤頭,扭頭對父親說:“爹,我師父家可能出什麽事了,師父又沒在家,師娘差人來叫我,我先去了啊爹,”
說完就撒開丫子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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