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小試鑿刀
費葉平和兩個徒弟,回到了出租屋,
景鐵鎖趕緊給師父拿來水煙袋,
楊樹根趕緊也把茶水給他們泡好端了過來。
幾個人圍著圓桌坐定,景鐵鎖這才問道:“師父,事情辦妥了?”
費葉平還沒說話,雷碾子就搶著說到:“妥了,辦的妥妥的,你們就把心放在肚子裏麵吧!”
史大夯懟到:“什麽妥了?是師父辦妥得,又不是你辦妥的,你呀,隻能辦個屁。”
史大夯這個屁字一說出口,自己就笑的說不出話來了。
景鐵鎖和楊樹根被史大夯弄懵了,兩個人麵麵相窺的對視一下,楊樹根問史大夯:“樂什麽樂,啥事也沒有說就樂成這樣,是不是出去跑一圈中邪了。”
“沒中邪,是碾子又出洋相了,可招笑了,”史大夯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到。
景鐵鎖半信半疑的看著師父和史大夯說到:“有那麽好笑嗎?說來聽聽,”
史大夯就把雷碾子說定製的那把鑿刀,上能鑿天,下能鑿地,中間還能鑿空氣,
鐵匠師父說雷碾子能鑿個屁,可是雷碾子就著這個屁字,就說了一串順口溜,
說著就把那段順口溜學說了一遍:“屁,屁,屁是一股氣,
一屁打到西天去,
西天如來在看戲,
忽然聞到這股氣,
感到很生氣,
急忙召開緊急會議,
研究這股氣的偉大意義。”
景鐵鎖和楊樹根笑的蹲在地上起不來,
費葉平也不停的咳著,不知道是煙嗆著了,還是被雷碾子的神作又一次逗笑了,
雷碾子倒像沒事人一樣,背著雙手,哼著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幾句戲腔:“蘇三離開洪洞縣,將身擺置大街前………”
“好了好了,不要再提這順口溜了,不然這晚飯都吃不成了,”費葉平強忍著笑意勸說著大家。
一提吃晚飯,景鐵鎖趕快揭開了蓋在桌子上的園竹蓋,露出了他和楊樹根在家做的幾道涼菜,
又從鐵鍋裏麵端出來四五個熱菜和饅頭,招呼師父和師兄弟們,坐下來吃晚飯。
就這樣,師徒五人在這四合院內,圍著雷碾子這個開心果,時不時的搞點笑料,來打發著無聊的日子,不覺得就過了三天,
這天早上,費葉平叫醒了正在睡懶覺的四個徒弟,讓他們趕快起床,陪他一同去鐵匠鋪子,去拿定製的那幾把大號鑿刀。
在家裏憋了幾天的幾個師兄弟,一聽說上街去逛,爭先恐後的從床上爬起來,唯恐起來遲了被落下就在家裏。
來到了鐵匠鋪子,鐵匠師父給費葉平拿過來,定做好的四把大號鑿刀,放在了木桌上。
費葉平拿起一把鑿刀,看著刀身上那藍金之色,再看看明晃晃的三寸寬的刀口,不由得一連說了幾個好字。
付了銀兩,四個徒弟一人拿了一把鑿刀,跟在費葉平人後,慢悠悠的往回走去,一時間引起了街上人的注意,紛紛議論起來。
“這些人是幹什麽的,每人都拿著一把怪刀,”
“還用說嘛,肯定是去打架唄,”
“不會吧,打架也有老頭子參加呀,”
“那有啥稀奇的,老頭子是當事人唄,年輕的是老頭子雇傭的呀,”
“看他們手中的兵器,不像是名門正派的兵器,”
“對,像是旁門左道的,”
“看看你們倆,說的好像自己就是武林中人似的,還旁門左道呢,我看你倆就是旁門左道之人,”
“別瞎猜了,據我看,這不是什麽兵器,是做生粉用來搗碎地瓜的工具,”一個中年人,炫耀著自己的閱曆。
“做生粉?搗地瓜?有點像,”
“對,肯定是做生粉的客商,”
“沒問題,就是做生粉的,這個季節剛好是收獲地瓜的季節。”
“剛才你倆個傻逼,不是說人家是去打架的嗎,現在咋又說是做生粉的呢?”
“你才傻逼呢,老子愛咋說咋說,礙你球事…”
街上人對他們的猜測,絲毫沒有影響費葉平他們逛街的心情,
師徒幾人一路走走停停,指指點點,談笑生風的體會著裕州城裏的風土人情。
等出了街道的時候,師徒幾人的手裏,又多了許多打好的包裹,那是師徒幾人沿街買來的酒菜美食。
回到了出租屋,大家手忙腳亂的,把買來的酒菜擺在桌上,坐下來開始喝酒。
史大夯等不及了,從屋內摸出一把榔頭,拿起一把大號鑿刀,來到了後院的土牆跟前,他要在這堵土牆上試試鑿刀。
費葉平看著史大夯那些鑿刀去試,趕緊跟上去指導,
他對史大夯說:“這不是一個人操作的,是一個人拿著鑿刀,一個人拿著榔頭,一個人是沒法幹活的,”
史大夯尷尬的看看手中的鑿刀,一抬頭衝著雷碾子喊到:“碾子,過來幫幫忙,”
雷碾子急忙往嘴裏塞了一口豬頭肉,邊走邊吃的來配合史大夯。
史大夯讓雷碾子兩手握住鑿刀,刀口緊貼在土牆上,刀身朝外略斜,
史大夯輪起榔頭,“噹”的一聲,鑿刀像戳進豆腐裏麵一樣,輕鬆的在土牆上戳開了一條溝。
“再來一下,”史大夯提醒雷碾子。
雷碾子又把鑿刀放在了第一次放置的地方,
史大夯又是一榔頭,這一回又把土牆鑿深了一節,
“這蠻好玩的,讓我也試試,”雷碾子要和史大夯換位。
費葉平對他倆說:“試試就行了,到時候有你試的,現在是喝酒的時間。”
雷碾子不行,纏著史大夯要在試一次。
費葉平看看這兩個活寶,搖搖頭回到酒桌上吃個去了。
費葉平剛一走,雷碾子就從史大夯手裏拿過榔頭,催促史大夯把鑿刀放在牆上讓他試。
史大夯把鑿刀在鑿了兩次的牆上放好,說了一聲:“可以開始了,”
雷碾子掄園榔頭,“呯”的一聲,接著就聽見得轟隆一聲,後院的土牆被這兩個活寶,硬生生的弄坍塌了。
費葉平和兩個徒弟正在喝酒,忽然聽見“轟隆”一聲,他心中暗叫:“不好”,立馬起身朝後院奔去,
到了後院,看見史大夯和雷碾子,傻傻的站在那裏,無助的看著坍塌的土牆,麵對趕來的費葉平無從回答。
費葉平看看史大夯和雷碾子的囧樣,再看看滿地散落的土塊,輕聲說到:“走吧,喝酒去吧,回頭找人收拾收拾就好了。”
兩個人這才從尷尬中掙脫出來,拿著鑿刀和榔頭回到了前院,和師兄弟們一起喝酒,
第二天,費葉平安排景鐵鎖去找人把後牆收拾一下,然後讓徒弟們好好休息,晚上就進發流沙塚。
到了晚上月上柳梢頭的時候,費葉平和徒弟們,拿布包好鑿刀,扛在肩上匆匆出了裕州城。
這天晚上正好是農曆十五,月亮格外的明亮,
師徒幾人趁著月色,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流沙塚前的房子裏。
放下肩上的鑿刀,揭開蓋在地道上的木板,史大夯第一個就跳進去了,景鐵鎖也跟著進去了。
兩個人走到了夯土牆跟前,景鐵鎖拿起鑿刀,史大夯輪起榔頭,兩個人卯足力氣幹了起來。
鑿刀的效果就是好,不一會就鑿了一筐土,景鐵鎖一拽身邊的繩子,
地道口的小鈴鐺就響了,雷碾子和楊樹根趕緊往外拉小板車,
一邊拉一邊說:“師父,看來這個鑿刀是選對了,那天沒有鑿刀,大夯在下麵一個中午都沒挖到一筐土,現在你看,沒有兩袋煙的功夫,就挖了一筐土了。”
費葉平放下水煙袋,打趣的說到:“他還沒有你厲害呀,他這一會才挖了一筐土,昨天你就那麽一下,地上散落的土塊,可比他們現在挖的多了去了。”
“哈哈………”楊樹根被師父的話語逗樂了,樂的繩子都拽不動了。
氣的雷碾子一跺腳叫到:“師——父,你好偏心啊,我鬱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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