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吃味,又一次亂了陣腳
寧筠忽然轉變了口吻態度,生疏淡漠。
楚樂瑤抿唇,微微詫異之後,卻也沒有多問和多想,畢竟,上船之後,她自己都清楚,以後兩人還會不會見麵都未可知。
這隻是自己一場華麗的夢,醒了就該忘記。
她語氣平常地回著,“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知道血手在哪,還有,江流星到底有什麽陰謀……”
“是你想知道,還是孟不斐想?”
酒杯“當”地一聲放在桌上,楚樂瑤下意識身子一震,坐得筆直,眼皮子一跳,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這有區別麽?”
孟大哥想知道也是為了當初母親被害死吧,身為朋友,她幫一把也無可厚非。
而她想知道,除了幫他之外,也是多管閑事,不想看著惡人逍遙法外罷了。
她自己都知道要不是因為她郡主的身份,江流星隻怕早就將她趕出去了,但是正因為她擔著郡主的身份,那麽她見到不平之事,就應該承擔該有的責任。
寧筠眯了下眼,眼底劃過一絲暗芒,語調微沉。
“當然有區別。”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不管代價是什麽。
但如果是別人,為何要幫?
更何況,還是個男人。
楚樂瑤覺著他有些莫名其妙,便努了努嘴,“你不說算了,我自己去查。”
“等等。”
見她起身調頭要出去,寧筠也站了起來,他一隻手負在身後,語氣輕緩了些。
“我不是不願意告訴你……”
他話沒說完,楚樂瑤轉過身來,抱著手臂,哼笑道,“你就是不想告訴我,別解釋了。”
寧筠頓時感到無奈,甚至是搖頭失笑,覺著自己這麽多年來,也就拿這小姑娘沒有法子。
“血手的下落我可以告訴孟不斐,但是你,不可以插手此事。”
他走到楚樂瑤麵前,伸手想要點下她的額頭,但是手剛伸出去,就忍住了,收了回去。
楚樂瑤張了張嘴,想問為什麽,隨後卻想到,隻要孟不斐知道血手的下落,那她不也還是能從孟不斐嘴裏知道?
便眼珠子一轉,答應了,“好啊,那你給孟大哥傳信,告訴他血手在哪,以及江流星的為人。”
“你倒是真的使喚起我來不客氣。”
寧筠搖搖頭,說是這麽說,但語氣明顯就是不在意被使喚。
楚樂瑤咳了聲,拿出荷包,“呐,我付錢買你的消息,這總行?”
隻是話音落,她就懊惱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果不其然被寧筠笑話了。
寧筠嘴角翹了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手裏的荷包,指了指自己。
“我的錢買我自己的消息?”
她倒是會借花獻佛。
楚樂瑤撇了下嘴角,“我回去會還你錢的。”
孩子氣。
寧筠但笑不語。
待楚樂瑤瞪他了,才點頭道,“好。”
她開心便行。
“少主,姑娘,用飯了。”
此時,花萼帶著船上的丫鬟,端著托盤站在船艙外。
寧筠微微點頭,“進來吧。”
然後示意楚樂瑤坐下。
楚樂瑤也不矯情,徑自坐下。
……
此時,江都,江府。
“徐姑娘,實在是抱歉,老夫近來因為愛徒之事,很是傷懷,又忙於江湖之事,沒想到府上弟子會如此不懂事,同你動手……”
江流星客氣和藹地同徐青染說著。
徐青染卻不賣麵子,隻冷聲道,“客氣話就甭說了,將聞行的骨灰給我。”
她看著江流星,一點都不怵他,也不為他的話所動。
冷若冰霜,表情漠然。
江流星笑意微一斂,眼底閃過暗色,“徐姑娘,聞行是老夫的弟子,他生是江府的人,死是江府的鬼。他死後,自然是要埋在江家祖墳的,怎可交給你?”
江流星這話一出,徐青染起身,江晚星擔心她又要起紛爭,忙擋到她麵前,對江流星道,“父親,既然這是二師兄臨終前的遺願,我們就成全他最後的願望吧!他生前受了許多的苦,隻求能和徐紫嫣在一起。
得知徐紫嫣姑娘死後,他哀莫大於心死,故而自焚。事到如今,他為我們江家做了這麽多的事,總該全了他最後的願望。求您了,人死燈滅,骨灰留下也沒有用,不如交給徐姑娘,讓她帶回去和二師兄摯愛之人合葬……”
“住口!”
江流星怒目瞪著江晚星,“我是不會同意的!”
“江老前輩是不會同意,還是故意為難?你是心虛什麽?”
徐青染這回冷笑了一聲,“我毒門大弟子徐紫嫣是怎麽死的,江老前輩,你能告訴我嗎?”
江流星眯了眯眼,眼神冷徹,“徐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你師姐的死,與我有何幹?”
“是麽,那你心虛什麽?你不心虛,就將骨灰交給我。”
徐青染退一步,似乎不想追究她師姐之死,隻想要骨灰。
但是江流星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隻是拂袖離去。
江晚星回頭,複雜地看了眼徐青染,拱手,“徐姑娘,你放心,我會勸我爹。”
“嗯。”徐青染冷淡地起身,離開前廳。
回屋前,卻瞧見門口抱著手臂靠在自己房門前的孟不斐。
她站定。
“有話快說。”
一臉的不耐煩。
孟不斐也不在意,挑了下眉梢,“平日見你不是個衝動的人,怎麽一到你師姐的事上來,你就亂了陣腳?硬要在江流星麵前暴露自己的底牌?”
聞言,徐青染抿了抿唇線,反唇以擊——
“你不也一樣。”
孟不斐笑意一滯,“我?”
“比武大會上,一時衝動,為了和血手過招,交換空白的簽。”徐青染譏誚道,“說別人之前,也看看自己。”
說完,她推開門,不管孟不斐是什麽神情,徑自走進房中。
留下孟不斐笑意僵在臉上。
好吧,真是個有個性的姑娘。
他搖著扇子,搖頭笑笑。
也不知小郡主幾時能回來,那天香樓的老鴇不在,此時他隻能靠小郡主的人脈,幫他調查血手的下落了。
江流星打開密室的門。
丟了一袋銀子在血手麵前。
“傷恢複好了,就幹活吧。”
“哦?這次要我殺誰?”
血手正在磨自己手中鋒利的劍,他眼底閃著血光,對於能殺人,他很是興奮。
麵色都紅潤了起來。
“毒門,徐青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