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齊聚
陵州白斬城外，千人圍城。
軒轅長歌齜牙咧嘴的超前擠去，因為沒帶刀，自然受的目光皆為冰冷。好在軒轅長歌臉皮夠厚，不為所動。
隻是既然可以飛，而選擇擠，自是有話要說。當擠到了最前麵，咧嘴一笑：“各位，戲看夠了沒？”
他的嗓門很大，加之有功法加持，自是將千人的心神從城內引了過來。
“若看夠了，就各回各家可好。各位待著這裏隻會影響城內二位的交手罷了。”軒轅長歌滿臉笑意。
“你算什麽東西，陵州輪得你指手畫腳嗎？”有刀客反譏。
軒轅長歌連看一眼都欠逢，眯眼笑道：“其他人呢，也是這個想法嗎？”
無人回答，卻皆以兩刀，其意有多遠滾多遠。
“看來名氣不重就是這樣。”軒轅長歌有些無奈：“晏弟交給你了。”
話落頭也不會的鑽進了城內。
囂張完就跑，千位刀客豈能容忍，紛欲追去。確實被一把殺人的劍斷在原處。
隻不過此次晏心夢沒有殺人，隻是冷酷的掃向眾人。
軒轅長歌名氣是小，不被認識尚情有可原。
但晏心夢的出現，直接讓千人震碎心神，這可是比馮雪血更狠的殺人狂魔。且不談其他，就算臨近的天瀾國和芸國的交手。
就憑晏心夢的一把劍就令芸國防線退了百裏。
距離太近，就算不想了解那些傳聞都不可避免的灌入耳力。
尤其此時晏心夢的劍上還沾著血。
陵州刀客雖是好鬥，卻完全比不上以殺證道的修者。
不由千位刀客後退半步。
“他的話聽明白了嗎？”晏心夢冷語一出。
陵州刀客心皆是咯噔一下。
“沒明白可以來問我。”晏心夢再次開口。
陵州刀客已後退十裏。
“好好待在哪裏不動。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晏心夢冷笑著躍入城內。
千萬刀客隻覺背後被冷汗打濕，不由直吞口水。若此時他們能看到城中其他的人，恐怕得驚掉眼睛。
而晏心夢的話如同枷鎖，硬是把他們困在了原地。
“下次這事別找我。”晏心夢落在軒轅長歌身旁，而其旁還有武空和木訥的男子，以及小姑娘。
此時城內已是平原，正中莫輕和水陽依舊過著招。
“沒辦法，你的名氣大一些。”軒轅長歌聳肩之後，看向小姑娘：“小圓，來讓叔叔抱一抱。”
除了莫輕和天南青，小姑娘根本不熟悉其他三人，但聽過晏心夢的名號，眼裏自有懼意，不過仗著有老爹撐腰還是挺起了胸膛：“你是誰啊？”
“我是你軒轅叔叔啊。”軒轅長歌笑容不減：“小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他指向一直沉默的武空：“這是你武叔叔。”跟著又看向晏心夢：“這是你晏叔叔。在祖地，我們和你老爹認識的。”
聽到祖地，小姑娘雙眸驟亮，但晏心夢著實太嚇人，隻能壓抑著興奮：“當真？”
“騙你做什麽。你仔細想想，若不認識，我們怎可能入城呢？”軒轅長歌咧嘴直笑。
小姑娘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兒，如今城內就隻剩這麽幾人。若是仇人早就該大打出手了。
她看向木訥的男子，後者隻是點點頭。
“你們到底是誰，這事先說清楚。不然我才不然你抱哩。”小姑娘拂袖頗有女俠風範。
“好說。”軒轅長歌走了過去。
這邊終於安靜後。晏心夢對木訥的男子點了頭，後者回禮。
隨後晏心夢看向武空；“武兄，怎還分不出勝負。”
興許是武兄二字，本沉默寡言的武空開了口：“水陽心中有兩把刀，一把善刀，一把惡刀。當屬善刀時，他拿的是鐵塊。當屬惡刀他拿到便是現在這把刀。”
晏心夢若有所思：“記得明兄說水陽曾救了他。”
武空點頭：“現在不是莫兄與水陽交手。而是莫兄引導著水陽的善刀與惡刀交手。”
“因為有兩刀的存在，水陽便是不確定因素，所以就有人要鏟除水陽。本打算借我們之手，隻是一直沒中計。之所以要晏兄驅逐外麵的人，就是要以你的殺氣壓製惡刀，以及不能傷了外麵的人。不然水陽就隻剩一把惡刀。”
“明兄要還曾經的恩情。所以是莫輕來的。”
晏心夢知道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如今莫輕的意魂與明動差不太多。讓莫輕代勞確實在如今是好的選擇。
這時天南青走了過來，她聽說過這些人，但首次見到這些人還是有些嘴幹，有些說不話來，尤其是現在麵對現在正在說話的這兩位。
她很關心莫輕，也清楚要了解具體情況隻能拜托這些人，於是鼓起了勇氣問道：“兩位是說莫輕隨時都能贏嗎？”
晏心夢愣了下：“姑娘是？”他的主要情報來自古柔，而古柔自不會提及他所做之事之外的人。
“天南青小姐，曾在祖地與木兄一起的那位。”武空麵色僵硬的打著圓場，隨後麵色又柔和下來，興許曾經的弟弟就是在扮演這樣的角色。
天南青目露尷尬。
晏心夢更是僵硬的露出歉意的目光。
武空繼續打著圓場：“莫兄早就可以贏了，之前他已取回了自己的刀氣。”
話落一把劍攜著一位姑娘落下。
天南青愣住。
天南杏倒是坦然：“青姐姐，別來無恙啊。”
天南青又看向那位憨厚的劍客，更是臉紅到耳根子，好像這裏麵就自己實力最弱。說什麽報仇，不過都是借別人之手。
“樓兄。”武空抱拳。
“樓兄。”晏心夢執劍。
“樓兄。”木難得開口。
“樓兄。”就連那邊正在交手的莫輕也打起了招呼。
“哎呀，樓兄來了，來小圓快來見見你最重要的叔叔。”軒轅長歌拖著還在興頭上的小姑娘就往這邊奔來：“我跟你說小圓，曾經你在樓兄頭上拉屎拉尿呢。”
晏心夢冷目掃去。
軒轅長歌立即改口：“小圓，你曾經和樓叔叔可好著呢？”
小姑娘一臉不信，卻覺得這憨厚的男子跟曾經看到那位落淚的年輕人一樣，好生熟悉。
“小圓。”樓石臉漲的通紅，而手不自然的摸著腦袋。
天南青再覺訝然，突然開始好奇小姑娘的身份，可歎莫輕那個青蛙永遠都是敲一棍跳一下。
這下可好，硬是一時間找不到話說。
好在天南杏善解人意，拉著天南青的小手道：“青姐姐，這位就是一直陪著師公的那顆天啟丹。”
“師公？”天南青皺眉。
“就是明哥哥。”天南杏輕笑：“我師父是古小姐，我就該叫明哥哥師公。”
天南青嘴角一抽，隨後若有所思看著小姑娘。
聽到這裏，小姑娘已算了解了大概，不由看向木。
“來，軒轅叔叔繼續跟你說。”軒轅長歌知道那些人要說正事，就拉著小姑娘又鑽到一旁了去了。
至於他不摻和正事，一來有天南杏以及武空和晏心夢，幾乎就輪不到他開口，而來他認為告訴小姑娘事情才是正事。
可別讓小姑娘像明動那樣，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才知道真相。
天南杏依次與眾人打招呼後，輕笑：“莫公子，還有多久？”
“快了。”那邊有笑聲。
天南杏鬆了一口氣：“現在就差兩個端木清和端木雷了。他們應該會從端木家直接出發，我們就不用管了。”
“你們要做什麽？”天南青聽出端倪，而且這麽多人聚在一起明顯就是要幹事的。
“不久他們要去與悟語交手。”天南杏解釋著：“我們就在後麵看著就好。”
“當真？”小姑娘的耳朵很靈。
“你也隻能看著。這可不是兒戲。”天南杏叉腰。
有句話叫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天南杏這一瞪眼，小姑娘立即打消了所有心思。
“直接與悟語交手嗎？”問話的晏心夢。
“晏兄，你察覺到了什麽嗎？”天南杏若有所思。
晏心夢道：“率先動手並不明智，得讓悟語先散散凶性。”他曾去阻攔公孫玄時察覺到了公孫玄用的什麽手段。
猛獸出籠那一瞬間是凶氣最重的，這時理應避讓。
這時天南青問道：“莫非不能阻止悟語嗎？”她已從莫輕口中知道接下來悟語要入魔，隻是不解為何一直就看著悟語漸入魔道。
武空道：“太晚了，已經過了一年。而且一年前最不穩的時候佛門都束手無策，現在更無辦法。我查過公孫玄，他一旦動了手阻止的可能性便一點不剩。”
而之所以沒去阻止公孫玄，是都抽不開身。
再者真要去阻止公孫玄，恐怕得去很多人，而且不占任何天時地利。
天南杏點頭道：“什麽時候動手，你們誰比較清楚。”
眾人皆看向戰場。
“我說了算。”莫輕吆喝。
天南杏愣住。
樓石憨笑：“到時候俺跟莫兄一起。”說著揚了下手中的劍。
除了天南青和天南杏看不明白，晏心夢和武空各自點頭。
“對了，明動呢？”問話的是天南青：“聽你們的意思不算等他了。”
天南杏道：“師公現在的傷很重。會來，但得等一等。況且，我們現在也摸不清楚悟語何時入魔。提前叫過來得不償失。”說著看向那小姑娘：“放心，師公不管怎樣都會來的。”
天南青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多張嘴巴多個意見。
“那九人怎麽處理。”這次問話的是晏心夢，他一直在芸國這邊並未參與五獸的事，所以不太清楚那九人的情況怎樣了。
“與我交手的兩位受重傷了。”武空率先回話。
軒轅長歌接話：“與白水神獸過招的那位受傷。”
天南杏笑著補充；“去古家找麻煩的兩位一死一傷。死得不談，應該會有頂上。而如此就上了四位。算起來我們這邊人多。所以那九人暫時不會出手。得先借悟語此事靜養一番。而且師父也來信了。紫煙閣一定會據守不出，而老先生已死，那九人就得聽公孫玄的話。”
說到這裏幾乎所有的事已定。
而後隻需等悟語入魔即可。
城內之人皆看向風沙不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