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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秘密和往事

  一日之後的傍晚,明動四人相安無事進入圖騰之地的外圍。明動利用圖靈查探起周圍乃至更遠的情況。如規矩一樣,一旦進入圖騰之地,凡事還在切磋的修者皆是紛紛停手,是因為進入圖騰之地意味著邁過了第一道坎,便會給修者一段休息的地段,從而有更好的精氣神應付接下來的重頭戲,走靈橋。


  還有就是圖騰之地可以說是祖地修者的家,那有在家裏打打鬧鬧的道理。若要打架,祖地會提供地方。


  那兩位白水湖修者也因此停手退去。而之所以用了這麽久,一來兩位白水湖修者給的壓力頗大,二來中途殺出幾個程咬金,偏要找古柔和天南杏切磋武藝。


  古柔和天南杏比不上明動和樓石,加上古柔是天符師,擅長陣地戰,故一旦出手就會在原地停留很久。


  “情況如何?”古柔先問。


  明動道:“如果比起前來參加比武的修者,進圖騰之地的人不多。如果比起祖地的修者倒又不少。”


  古柔又問“可否知道已經有多少人進來了?”


  明動道:“從四麵八方進入很難計算具體有多少人。不過從一個方位推算,應該有千來人。”


  “那還挺多。”古柔率先起身:“跟我來。”


  “不是應該跟我來嗎?”明動呆愣卻還是跟了上去。


  古柔道:“你連靈橋都不知道,顯然不清楚比武的具體規矩。你雖有圖靈幫助,但圖靈終究是祖地之物,你一直利用圖靈肯定會迷路。祖地的圖騰之地可是有了名的易守難攻。”


  明動半信半疑,卻是沒過問具體的規矩。而既然有古柔帶路,他就負責細探進入圖騰之地的修者。


  古柔也未作解釋,反正他們並非來可以參加比武的。而古柔引的路並非筆直,而且可用九曲十八彎來形容。


  這讓明動和樓石走著走著竟真生出迷路的錯覺。明動仔細回憶第一次與武鴻前輩進圖騰之地的場景,曾記得當時好像沒有繞那麽多彎子。


  天南杏瞧著明動一臉的疑惑,抓住機會便賣弄起來:“明哥哥,我們現在要去的靈橋乃祖地的祭祀之處。而師父說類似的祭祀之處還有九處,不過靈橋最為特殊,合起來有九九歸一的說法。”


  頓了頓:“如果所有推測為真,就形同荒漠的九座宮殿和一座主殿。而明哥哥之前也說了,圖騰之地乃先天之靈為根基,所以用荒漠的辦法找圖騰之地用與祭祀的位置顯然不適用。”


  “簡單點。”明動興致很濃,臉上卻滿是不屑。


  天南杏撇嘴:“簡單來說,圖騰之地的所有一切都不斷在變換著位置,用固定的法子去找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明動心想這怎麽聽起來那麽像符陣呢,但肯定不能直接問,於是說道:“我還沒聽說過一堆煉體者會用符陣的奧秘。”


  “誰說是符陣了。”天南杏有模有樣的搖頭晃腦,極其得意的續道:“圖騰之地的所有一切受星光索引,所以天是怎麽樣,圖騰之地就是什麽樣。”


  明動下意識朝晴朗的星空看去。


  天南杏嗤笑:“分明很想聽,卻非要裝作不在乎。明哥哥你著實不耿直啊。”


  明動收回目光,神色自若道:“得看從何人口中聽了。像杏小姐一開始就抱著不好的想法,不聽也罷。”


  天南杏哼哼兩聲不在開口,心想:我不說,師父又懶得說,看你怎麽辦。而明動何其聰明,已從天南杏的話中抽絲剝繭得到了猜測,隻是仍有疑惑,便以激將法問道;“倘若修者不懂星相變換之理,豈不是要永遠迷路在圖騰之地。就拿杏小姐來說,你如果沒聽古小姐說,一個人隻身來到圖騰之地,恐怕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天南杏那聽的此話,緊閉的牙關不由一鬆,咬牙切齒道:“我怎會走不出這個地方。”


  “這麽生氣一看就沒說假話。”明動假意敷衍。


  天南杏哼道:“我怎會說假話。”


  “我差不多明白了。星相之理應該是最快摸清圖騰之地格局的法子。而除此之外,不管是用元氣,還是用煉體的辯位也都能找到,隻不過麻煩了一些。”明動笑意連連:“還有如果沒猜錯。星相之理的法子僅在特殊的時候能用,比如眼下的比武。不然絕地就不叫絕地了。”


  天南杏瞪直了眼:“明哥哥怎麽知道的。”


  “猜的。”明動咧嘴。


  “哼,神神叨叨,不聽也罷。”天南杏瞥過臉去。


  明動則望向星空,與此時行走的方位逐一對比。三個時辰後,接近淩晨,前方的月光中多了一些火光以及細不可聞的呼吸聲。


  明動精神一震:“到了?”


  “到了。”古柔再行幾步,眼前豁然開朗。那些遮天蔽日的圖靈,出現了一片遼闊的平地。而平地應該是中央的位置有一根巨大的藤蔓從地下延伸至九霄之外。藤蔓的表麵並非光滑平整,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圖案,乍一看仿佛人臉上被鐫刻了痕跡。


  而細細看之,這一幅幅圖案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梯子。確是是梯子,準確的說不是縷空的石梯。而圖案印刻在石梯的梯麵而非階麵,加上藤蔓枝丫幻化出來的火光,顯得極其奇妙怪異。而值得一提梯子似乎有人的影子。


  平地之上除了藤蔓便隻剩零零散散的修者。從服飾和神態來看,既有外來的修者也有祖地的修者,而統一的是,修者都很安靜。


  除此之外在無他物。空曠倦攜著星光,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明動仔細掃了周圍一圈,疑惑問道:“這裏是靈橋,還是用於祭祀的地方。”


  “靈橋。”古柔指向藤蔓:“那就是靈橋,乃極為特殊的圖靈,也可以說活得最久的圖靈。”


  明動倒不關心圖靈的說法,隻是更加疑惑:“這分明是從下到上,為何要叫橋。橋一般不是平直的嗎?還有靈橋得有個重點吧,我看了半天都沒看到頭。”


  古柔道:“看著是從下至上,但走在上麵就從前往後,自身的感知是水平,所以名為橋。若不直觀,可將天地當作兩座高峰,靈橋就架在兩邊。”


  “走在上麵是從前往後,這麽邪乎?”明動稱奇:“但我明明是仰著的。”


  古柔輕笑;“如果你執意如此認為,就當我是對牛彈琴。”


  明動麵窘著轉話道:“那九座祭祀之處呢?”


  古柔道:“在靈橋上。”


  明動呆愣。古柔含笑解釋道:“你之前也說了,以星相為引的法子隻有特殊的時候能用。祖地信奉神靈,千年會有一大祭,而恰好今年便是這一大祭。而因為大祭,九座祭壇會被開啟,如此方能對應星相。而祭壇對祖地的人來說視若神明,不會讓他輕易被毀掉,所以便藏在靈橋之中。隻要不是祭祀的日子,靈橋便會遁入到底。屆時要找到靈橋就要將整個祖地翻個底朝天,如此自然瞞不過全是煉體者的祖地。即是要找靈橋就要在明處與祖地為敵,偷偷摸摸可找不到靈橋。”


  解釋雖不難理解,但落在明動耳力猶如天書。良久明動才疑惑問道關鍵:“照你說來,祭祀隻有祖地才有。為何會牽連到外麵的修者。我的意思是,祖地大可祭祀完了,再與蠻州舉行比武,為何要趕在一塊呢?”


  古柔道:“蠻州和蠻荒祖地都帶一個蠻字,你說裏麵有沒有關係呢?。”


  明動心驚。古柔繼續說道:“其實蠻州和蠻荒祖地的淵源極深。你現在對天啟大陸的曆史和祖地的曆史也所了解,也清楚在萬年前世間是沒修者。而祖地幾乎不出世,那我問問你,祖地的煉體者是如何而來的,若與世隔絕怎懂修煉之道。”


  明動皺眉道:“古小姐,你直接說。”


  古柔道:“祖地的人偶然去了外麵知道有修者一事,然後將此消息帶回祖地,常年以往的琢磨和學習才有了煉體者。而蠻州就是祖地與外界聯絡的地點。所以第一位蠻州的散人其實是祖地的人,所以蠻州算起來是祖地的分支。所以蠻州的人來參加祭祀可以說是認祖。”


  “盡管時至今日蠻州與祖地在血緣上沒有多大的關係,但守舊的祖地仍把蠻州當作後嗣。”古柔瞧著恍然大悟的明動:“所以說,蠻州千年選一次散人的規矩是由祭祀而來。”


  “看來我們要查祭壇就要去走靈橋了。”明動若有所思:“不過祖地的祭壇真與祖地的骨棺有關?”


  “有。”古柔抬頭:“從星相的位置來看契合荒漠宮殿的分布。再者骨棺和祖地的祭壇十分的像,而且以骨為棺明顯就不是棺。”


  明動道:“如果真有關係,我們能得到什麽。”


  “便可從祖地入手調查。如果運氣好查到骨棺背後人的具體身份,我們便可知其具體心思。”頓了頓,古柔麵色凝重續道:“路冰那路人個個身手不凡。若是純粹的闖蕩世間,為何不拋頭露麵。顯然背後的人至少不純粹。”


  “世間從萬年前遺留下來的就三波人,分別在燕州,秋水嶺,以及祖地紮根。而燕州的人受世間同化早已將往事忘得七七八八,而秋水嶺與燕州常年明爭暗鬥很多東西也已遺失。所以對曆史保全最完整的就屬祖地。不過呢,秋水嶺不管有沒有保留厲害,我們都會去一趟。”


  明動琢磨片刻明白古柔最後一句話的意思,稍事輕咦道:“我還以為白水湖是三波人之一哩。”


  古柔解釋道:“白水湖是後起之秀。為何叫絕地,純粹是環境過於苛刻,完全不適合萬物生存,加之五獸之一的白水神獸被封印在那個地方,才與祖地和秋水嶺並名。若論曆史,白水湖還不及五家以及公孫氏。”


  明動想了會兒,道:“遲早都要知道五神獸,古小姐不如現在就說說。”頓了頓,望向那些往靈橋走去的修者:“邊走便說。”


  古柔點頭:“五神獸分別為赤金劍獸,青木獸,白水神獸,火鳳以及玄武地鬼,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不過這裏的金木水火土並不是指天啟大陸的元氣。”


  明動若有所思道:“我記得你說過五神獸不屬於這個世間。”


  古柔笑了笑,繼續說道:“據爺爺講,五神獸是被墨煙紫帶來的,雖然當時掀起了腥風血雨,但也為後麵修者的世界開辟了道路。”


  明動側目打斷道:“等等,不是齊遠俠觀花悟道才成就了修者的世界嗎?”


  古柔搖頭;“五神獸在前,觀花悟道在後。確實若說成就的確非齊遠俠莫屬,但用通俗的話說沒有肥沃的土壤那來根。若不是五神獸打破了天地了秩序,令元氣降臨,那天啟花也長不出來。”


  明動敲打起手指。


  古柔回到正話:“至於五神獸的具體曆史,我就不清楚了。很多知道的人已死,而尚存的人都閉口不言。而我還知道的就隻有五神獸的去向,而且大部分是猜測。”頓了頓:“赤金劍獸目前在青雲,這是肯定的。而原本赤金劍獸並未帶劍字,是被青雲鎮壓才換了名。”


  明動隱約想起在青雲與劍一修煉時聽到了嚎叫,不由看向樓石:“樓兄,當初你好像說過,老師父前輩說過青雲確實有一頭畜牲,那頭畜牲是不是就是赤金見獸。”見樓石隻是憨笑,明動無奈撇嘴。


  古柔莞爾:“青木獸曾在世外桃源,但藥門被覆滅後,青木神獸就徹底消失。明動你和小圓曾提及的那晶瑩透亮什麽都不像的東西,我想應該就是青木神獸遺留下來的。”


  明動不知想到了什麽,溫和一笑:“反正小圓喜歡的很。”


  古柔停頓了半晌,才繼續說道:“玄武地龜在詩音山,行蹤與青木獸一樣,自音門被覆滅也不知去了何方。不過神獸有翻山倒海之能,若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倒說不過去。”


  明動眼睛一亮:“古小姐似乎有眉目。”


  古柔回道:“據猜測玄武地龜和青木獸應該分別落在了池家和五簽手中。”


  明動對池家尚能理解,但五簽何德何能可以掌控五獸之一。盡管當初金鱗射殺了火鳳,卻是有很多勢力摻雜幫助金鱗。


  古柔輕哈一口氣:“關於猜測池家的理由,明動你應該也清楚,便不細說。”


  明動想起荒漠齊眉的言論以及池家暗中豢養蠻獸的舉動,深以為然的點下頭。


  “而五簽呢?”古柔鎖緊了眉頭:“隻有一個理由,齊遠俠已經消失了接近一千年。”


  明動挑眉:“消失?但前不久大富才接到齊遠俠的命令拉我成為跟大富一樣的軍府之人。”


  古柔道:“至少我們不知情的消息裏,齊遠俠的確千年未現世。”


  明動若有所思:“古小姐,你繼續說。”


  “陌影在被鎮壓在陌影島前留了一句話,他動不了齊遠俠也別想動。所以齊遠俠可能被同樣消失千年的下下簽牽製住了。而憑下下簽一人要拖千年尚差些火候,所以極大可能下下簽擁有一頭五獸。”古柔徐徐而談。


  明動反駁道:“五獸這東西實力凶悍,恐怕任何實力都脫不了幹係。那下下簽指不定是與其他人聯手了。”


  古柔不可置否:“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五簽要做一件事的確會與其他人合作,但涉及到自身性命時,五簽可不會相信任何人。與齊遠俠博弈,一步之差便會有截然不同的後果。畢竟齊遠俠不僅乃五智之一,也是天底下名列前茅的高手。”


  “我想也隻有齊遠俠能憑一人拖住下下簽和五獸。”古柔的話看似乃正常的敘說,但細細琢磨卻是從齊遠俠被困變成了下下簽被困。


  明動琢磨著裏麵的意思,同時問道:“那古小姐認為荒漠,紫煙閣,五獸,以及五家,這世間是怎樣的複雜的關係。”


  古柔愣住,隨後似笑非笑道:“這話問得太廣,無法回答。”


  明動突然想起了一事:“擁有五獸的四個勢力已經被覆滅了兩家。那是不是意味著白水湖和青雲也有危險。”頓了頓:“反正軒轅兄一直說白水湖有危險,而保全白水湖的法子就是從裏麵跳出來。”


  古柔道:“白水湖有覆滅的危險。但青雲不會有。而要覆滅三絕地要付出極重的代價。在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沒人願意出這個頭。所以軒轅兄還有一段時間。”


  這話倒很在理。明動鬆了口氣,也如安凝思所說,他們差的就是時間,但以目前的局勢要爭取時間去深入世間和提升實力著實很難。


  惆悵間,古柔突然說道:“還記得原來我跟你提過明風的事情嗎?”


  明動心驚,心跳加速,隱約覺得古柔有重要的事情要講。而果不其然,古柔口出驚語:“時至今日也可以跟你說說了,畢竟目前我們可能在玉如意的局中,簡單來說我們可能正在與十人較量。至於較量什麽雖然不清楚,但總得有個眉目。”深吸一口氣續道:“據爺爺說,明風是為了墨煙紫而來,簡單來說明風也不屬於這個時間,而你身為明風的弟弟,應該也不屬於這個時間。”


  明動想起成年之後在天啟鎮第一次見到明風以及明風與墨煙紫交手說的那番話,臉色驟沉。


  “世間很多事因為墨煙紫而起,而類似墨煙紫的最後一人是你。我想事情應該會因你而終。”古柔輕輕靠向心顫的明動,欲言又止。


  明動滾動著喉嚨,壓下心緒,道:“我記得墨煙紫說過要離開。而明風說過要離開就不要與十人為敵還有機會。”


  古柔凝眉:“明風真這麽說過?”


  明動點頭:“當時我就在場中。而當時實力不濟沒發現,但到了此時回想,他們兩人說的話別人都沒聽見,仿佛對我說的。但為何不直接跟我說。”


  古柔道:“你當時管不了那麽多事,就像我在天啟鎮第一次見你一樣,你自保都成問題。”


  本煩意衝心的明動聞言不由臉頰發燙:“往事休要再提。”頓了頓:“其實我對十人沒有什麽怨言。”說著,欲言又止。


  他的欲言又止和古柔的欲言又止同一個意思。


  古柔莞爾:“而路冰那一路人涉及到五獸,意味著路冰那路人的確與你有關。但從目前看來,他們隻是猜測,或者猜錯了反向,不然怎麽都會將你帶走。”


  明動疑惑道:“會不會是故意的呢?”頓了頓:“而且就我目前看來,路冰那路人的心思不在於我。與我的關係純粹僅限於修行。”


  古柔點頭:“路冰那路人行為確實古怪。出世了千年,卻一事無成或者說毫無動靜。讓人完全琢磨到其用意。”


  話落明動和古柔同時側目,屆帶著驚詫。


  相視一眼後,明動笑道:“古小姐,你先說。”


  古柔也未謙讓道:“幾千年都沒有動作。要麽就是隱藏的很深,要麽就是還未出鞘的刀,等這他人利用的刀。”


  明動附和道:“而金鱗在世間並未做出格的事兒,卻被殺了。這就不像是隱藏的恒生,而且要說隱藏的深,隻是一味的不出世反而容易露出破綻。所以極有可能是刀,等候著主人的使喚。”


  這時天南杏擦嘴:“師父,明哥哥是不是過於武斷了。萬一路冰那路人忙著自保呢。你們不是說過,要殺他們的人很多。”


  古柔和明動相覷一眼後,說道:“杏兒說的沒錯。反正我們也是閑聊,真做事的時候肯定不會抱著這個想法。”頓了頓:“差不多要走到靈橋了,應該有人來了。”


  “已經來了。”明動眯看向一位眼裏神光湛湛的漢子。


  這漢子的視線從始至終都在明動四人身上,隻是看到四人似乎要去走靈橋的意思,才想著過來詢問。


  明動自是明了,提前對漢子抱拳道:“閣下可是祖地的好手。”見漢子點頭,再道:“閣下我當然不會爽約。隻是心生仰慕所以才來看看靈橋。這已經看了,好奇已過,便履行約定。閣下,請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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