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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進發

  祖地和蠻州共同舉行的比武,對絕大多數修者尤其是好武之人絕對是天大的好事。但反過來,幾乎無休止的交手就讓心中有事的人苦不堪言。而如果這兩類人是一夥同行的,那就顯得特別有意思。


  比如軒轅長歌和晏心夢。後者越戰越勇,越戰越精神。前者則日漸頹靡。尤其是此時的軒轅長歌,那英俊的臉已是扭曲的不成人樣:“晏弟啊,我決定放手一搏,你呢。”


  晏心夢橫劍在胸,冷酷的道了個好字。


  “好個屁。”軒轅長歌不敢明說,隻能暗啐,定了定神:“晏弟,聽我一言,不要戀戰,且站且退。你看戀戰的結果就是,那十個老不休看僵持住了,竟溜走了五人要去找明兄的晦氣。”


  晏心夢一言不發。


  軒轅長歌沒好氣道:“晏弟啊,我們臨走前可是信誓旦旦對明兄保證,一定要拖住十個老不休,結局呢?跟個屁話一樣。”


  晏心夢白俊的臉微紅。


  “晏弟還知道不好意思。晏弟聽我一言,我們且戰且退,隻有這樣才會讓會老不休摸不清楚我們的底細,我們才能拖住他們。”軒轅長歌循循善誘:“幸好隻走了五個,明兄尚能對付,多了,我們就得去給明兄收屍了。這些老不休不會殺我們,但對明兄可不會手軟。”


  語畢,軒轅長歌心裏默默補了句,誰叫明兄非要讓我叫他爺爺呢,不過明兄你那麽聰明又與古小姐匯合了應該沒問題。


  “好。”晏心夢率先收劍,一溜煙的便沒了影子。


  軒轅長歌呆愣在原地,而後感覺到身後呼呼的元氣聲,急喝道:“晏弟,等等我。”
……

  古柔聽完明動的講述回道:“很難利用池奎作誘餌布局殺人。池奎對池家來說是可以隨時舍棄的棋子,池家不會因小失大。”看著明動略帶失望的臉,微微停頓後改口道:“不過帶著私人感情就不一定了。”


  明動眸子驟亮,古柔笑著續道:“曾經我一直認為池家四星宿的修者皆乃死士,但事情恰好相反。如果池昂以及身後的白虎動了惻隱之心想就池奎,那倒是有可趁之機,但是機會不大。怎麽做,何時做,或者做不做都在白虎的掌控中,我們與其提前去琢磨他們的手段從而費絕多的心神,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明動咧嘴:“說到底,你還是不同意。”


  “並非不同意,是沒好的選擇。”古柔平靜道:“你若一意孤行,我會隨你。”


  明動心思活絡,但臉上全是窘色:“免了,我自認沒有足到讓古小姐你奮不顧身跟隨的魅力。”


  “師父隻是說個場麵話。你還自吹起來了。”一旁的天南杏是看不慣明動的模樣,見縫插針。


  明動懶得理會,說道正事:“接下來我們要去圖騰之地,會不會起衝突。”


  古柔道:“沒抓池奎會起衝突,抓了就是另外一回事。”


  明動若有所思道:“我們之所以去圖騰之地,是從池奎口中套出了情報?”


  古柔點頭:“如此一來,我們的對手就分不清楚,我們是主動還是被迫,我們便可進可退。”


  明動琢磨好半晌才明白裏麵的關係,“這樣說來,我們越快去越好。”


  古柔道:“正愁沒有合適的路徑給對手壓迫,這池奎就送上門了。”


  明動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聽說重定蠻州散人是靠走一個長梯,但我那裏去圖騰之地並未見到長梯。”


  古柔道:“圖騰之地很大,你去的隻是起居的地方,那修煉,祭祀,藏典籍等地方皆在不同的方位。而你說的長梯被祖地的人叫做靈橋.……”說著眼波輕轉:“這些事等到了那邊再說。對了,明動距離圖騰之地還有多遠。”


  明動道:“如果全力趕路隻要兩個多時辰。而像這種一直有人前來討教恐怕至少都得半月之久。”


  “半月的確挺久。比武差不多已經開了接近一個月,諸如行枯前輩這樣的高手應該已經到了,如此祖地的目光會放在靈橋之上。那對手也該動手去拿典籍了。”古柔看向明動,眸子裏是平靜無波。


  明動倒是看得明白:“如果要快點去圖騰之地,我倒是有辦法。”


  古柔善解人意道:“我們去圖騰之地並非要做什麽,隻是給對手壓迫,所以不用特別著急。”


  明動會心一笑:“剛好我的法子也不會特別快,但緊趕慢趕不會耽擱。”說著仔細檢查了一番池奎,見無問題就將池奎遞在樓石受傷,跟著風風火火離去。


  天南杏望著明動的背影,滿目疑惑道:“明哥哥又去幹什麽?”


  “自然是找祖地的修者幫忙開路。”古柔解釋著望向樓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道:“樓兄,能不能替池奎解開穴道?我要跟他說幾句話。”


  樓石憨笑點頭:“古小姐,要解開他的穴道嗎?”


  “對,我要說幾句話。”古柔輕聲重複。天南杏好奇道:“師父,你怎麽知道樓哥哥可以解開明哥哥布下的穴道的。”


  古柔趁樓石解穴的功夫,解釋道:“杏兒你忘明動和樓兄在雲海怎麽從青山手下找到機會的嗎?”


  天南杏皺眉回憶了好半晌,才驚神道:“想起來了。當時明哥哥暗中破了青山的封穴,然後偷襲,但青山了得,所以不僅沒討到便宜,還將自己搭進去了。”


  古柔咳嗽兩聲。


  天南杏小心思被拆穿,臉微紅道:“當時樓哥哥也被封穴了,而樓哥哥同樣破開了青山的穴道。樓哥哥既然能破開青山的穴道,就能破開明哥哥的穴道。”


  “不過師父,你為何要等明哥哥走了……”話未說完,天南杏見古柔瞪來,識趣閉嘴。


  樓石聽到了,但是沒有多想。全身管住下僅用了半刻鍾頭便解開了池奎的穴道。接下來古柔接過池奎,將其放在地上後用元氣後轟在其胸膛之上。


  池奎吃痛從昏迷中醒來,睜眼瞧的三張臉卻不見明動,下意識縮了下來。


  古柔落下令人如沐春風的木元氣,待池奎思緒徹底清晰,說道:“我問你一件事,你說好了,我就放你走。”


  池奎下意識氣運丹田,發現元力竟是暢通無助不由一愣,一時間沒接古柔的話。


  天南杏則長大嘴巴:“師父,就問一件事嗎?”


  古柔點頭:“就問一件事。”


  “會不會太浪費了。明哥哥好不容易將他抓來,而且明哥哥現在還不在,待會.……”天南杏腦子聰明,她清楚套問情報的事兒該有明動來做。而自己的師父卻選擇明動離開後擅後“擅作主張”,那這裏肯定有不想讓明動知道的事情。


  而現在樓石在場,事情根本瞞不過去。之後明動回來萬一和師父吵起來了,那豈不是……

  古柔沒有回答天南杏,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池奎:“你想好了,便回答我。不要耽誤太多時間。”


  池奎見古柔的雙眼幹淨清澈,絲毫沒有說假的意思,琢磨片刻後,一邊暗自聚氣,一邊問道:“古小姐要問什麽?”


  “古虛是否在池家?”古柔眼裏閃過一抹心痛。


  池奎本以為古柔會問池家的事兒,聞言便不由一怔,稍事緩慢答道:“在池家。”說完捏緊了拳頭,準備隨時出手。


  對他來說盡管場間的古柔和樓石威脅都很大,但畢竟是修意者遠不如明動。況且距離還如此的近,隻要拿捏的好應該有一成至三成的勝算。


  古柔呼吸有些急促道:“你可以走了。但我希望你去給古虛帶一句話,我要見他一麵。”


  池奎注視著樓石和古柔的動靜緩慢起身,同時慢慢說道:“恐怕很難。”


  “並不難,隻是一句話而已。你隻需將之前的話傳出去,自然有人替我帶話。”古柔往後退了一步。


  池奎一邊朝空的方向渡去,一邊說道:“古小姐為什麽要見他。”


  “我是他妹妹,這個理由足夠了嗎?”古柔平靜道。


  池奎沒有說話,餘光瞟向場間隻有天南杏的蠢蠢欲動。


  “杏兒,讓他走。”古柔看向天南杏輕聲說道。雖輕但在天南杏心裏卻是無比的重,她臉上掛著猶豫,但最終還是讓開了身子。


  池奎見機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古柔雖未看到,卻是似笑非笑道:“我勸你不要動歪心思,別給明動一個不顧一切的理由。”


  天南杏聞言先是一驚,跟著心底淌出一股暖意。


  “還有你沒勝算,也沒有出手的理由。當然如果你心裏不舒服,當我沒說。”古柔語氣降冷。


  池奎猜不準古柔的心思以及實力,猶豫片刻起身掠去。


  天南杏鬆了口氣,卻是滿目疑惑的看向古柔,詢問為何要這麽做。


  古柔笑著解釋:“明動能抓他一次自然就能抓第二次。”


  天南杏搖搖頭,歎道:“師父,杏兒是怕你和明哥哥待會吵起來了。這事兒你應該跟明哥哥說一聲,畢竟抓來池奎的是明哥哥,他都還沒做什麽,師父就把池奎放走了。”


  古柔眼波流轉道:“杏兒,要不要打一個賭。”


  天南杏小臉蒼白:“師父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賭。”說著急忙眨眼,似乎在說,師父你得找個理由將明動糊弄過去,那明動可小氣的很。


  古柔充耳不聞道:“師父就跟你賭一賭,待會明動回來不會生氣。”


  “才怪。”天南杏小聲嘀咕了一句,便看向樓石,自個兒師父沒辦法,那就拿憨憨的樓石開口:“樓哥哥,我想師父這麽做別有生意,待會明哥哥回來,你得給師父說些好話。”


  樓石為難的看向古柔,猶豫良久後回道:“師父問什麽,俺就說什麽。”


  “是這個意思。但樓哥哥你得變著花樣說,來我教教你。”天南杏湊到樓石身旁,整理好思緒後便喋喋不休起來。


  古柔也未打擾,看著北方池家的方向怔怔出神。


  明動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天南杏一下心跳到嗓子眼,連口水都不敢咽下緊張在明動和古柔間來回轉著眼眸。


  古柔平靜如常。


  明動見池奎不再,臉色一沉。天南杏見此臉色跟著一沉,眼咕嚕一轉準備來個先發製人,而她正欲開口,便聽得明動陰沉的嗓音。


  不過這嗓音沒有讓她呼吸停滯,而是讓她愣住。


  隻聽明動說道:“你們沒受傷吧。”


  古柔輕輕搖頭:“沒事。池奎是我放走的。”


  天南杏鬆緩的心又繃了起來,急忙道:“明哥哥,師父放走池奎是事出有因。”


  明動露出狐疑之色,卻沒有接此話,而是說道:“幸好幸好。我以為我走得這段功法被池家抓到機會了。”頓了頓:“剛好我也有個好消息。祖地的修者答應我替我開道,但有一個前提。”


  天南杏滿目不可思議,輕聲呼道:“明哥哥……”


  明動挑眉:“怎麽,杏小姐聽到前提認為我吃癟了,準備添油加醋羞辱我一番?來,我隨時奉陪。”


  天南杏見明動擺出迎戰的架勢,急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聲音減弱,到了最後細若蚊吟:“我沒什麽意思。”


  “那就無趣了。”明動撇嘴:“我們四人就屬跟你說話不枯燥。”說著意識不對,偷偷看向古柔。


  而古柔根本沒聽,反是衝著天南杏露出孩童般的笑容。天南杏擠出一絲笑容,不過心裏卻是如蒙大赦,輸就輸唄,反正明動不找茬兒即可。


  明動見兩人都不理會,一時間尷尬的不知如何開口。倒是樓石心係自個兒師父,仿佛開竅般善解人意道:“師父,是什麽前提。”


  明動投去讚許的目光,清了清喉嚨道:“前提是我現在落下的切磋到了圖騰之地,要一一奉還。其實我還可以討教還價,但祖地的修者過於耿直,我實在在於心不忍。再者就是,我在功法有問題要請教祖地的修者,而請教不如切磋來的快。反正我也與武兄有切磋的約定,所以並不虧。”


  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瞟向天南杏:“杏小姐,你覺得虧不虧呢?”


  天南杏沒有回身,下意識回道:“不虧,不虧。明哥哥做的事都不虧。”


  “無趣。”明動撇嘴:“對了,據祖地的修者說還沒人去靈橋。”


  古柔皺眉:“行枯前輩呢?”


  明動露出古怪的笑容:“好像是去找有些人的麻煩了。至於那人是誰就不清楚。”


  古柔鬆了口氣:“那就起身。照目前看來,池家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現在擔心的就是已知的微生家以及突然冒出的秋水嶺修者。”


  明動點頭:“的確要擔心微生家。對了,我們等一等。我找到個至少暗地裏沒有危險的去圖騰之地的辦法。”


  古柔思索片刻才捋順話意:“什麽辦法?”


  “容我賣個關子。”明動氣定神閑:“先等一等。”


  差不多個半個時辰後。明動舉頭看著上方掠來的兩位衣著統一的漢子,率先開口笑道:“不知兩位怎麽稱呼。”


  一旁的天南杏嘀咕道:“這就是明哥哥說的好辦法?”停頓片刻:“對了,師父他們是什麽人。”


  “軒轅文雨。”兩人中皮膚較為黝黑的漢子答道。


  “軒轅文波。”另外一位消瘦的漢子開口。


  聽得軒轅二字,天南杏心驚:原來是白水湖的人,他們不是被叫軒轅長歌的人拖著嗎,怎麽找來了。


  古柔似乎看穿了天南杏的疑惑,笑著說道:“指不定是明動在向祖地修者打聽的時候知道了什麽。然後將計就計,讓祖地修者帶話給白水湖的人,然後他們就找來了。”


  明動投去欽佩的目光,而後他對著兩位陌生的白水修者抱拳道:“久仰久仰。不知兩位找我來做什麽?”


  白水湖兩人默然不語,卻是用行動回答了明動。


  軒轅文雨起手便引導天雷朝明動劈去,聲勢駭人,頗有湮滅一切的架勢。


  “樓兄,出劍。”明動麵不改色的踏出神行,恰好在話落之時,樓石的劍氣衝到了他前麵。明動大手一捏便握住樓石的劍氣,橫劈而去,試圖從中間斬斷宛如瀑布的雷光。


  古柔拉著因為說動手就動手沒有回身的天南杏退到樓石身後,問道:“來了多少人。”


  “總共有五人。但應該有三人被攔在外麵了。不過這兩人都夠我們喝一壺了。”明動在樓石的劍氣即將砍至雷光時鬆手。


  那道劍氣順著貼著雷光朝軒轅文雨掠去。


  軒轅文雨眼裏明顯閃過驚色,他本以為明動會聚合兩人之勢破了他的招,如此軒轅文波就能找的機會出手。而樓石的劍氣雖然威脅不大,但也不容小覷,畢竟在不久前,白水湖三人與樓石,軒轅長歌,晏心夢三人交手,占到的便宜不多。


  雖然有交手時間不多的原因,但管中窺豹,那位被軒轅長歌稱作樓兄的劍客絕對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加上還有個完全摸不著底兒的明動。


  所以軒轅文雨集中注意力,一邊對付樓石,一邊提防明動,不敢有絲毫鬆懈。


  這時另一邊的軒轅文波喝道:“明動,是不是你殺了那三位白水湖的人。”


  明動眼咕嚕一轉:“是我殺了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天南杏知道事情的始末,聽到明動如此回答,一下子替明動捏了把汗,這不是在惹怒白水湖的修者嗎?而白水湖修者那麽厲害,這完全就是給自己添麻煩。一時間她竟埋怨起平時那麽聰明的明動怎會突然不會說話了。


  古柔笑盈盈的拍向天南杏肩膀:“杏兒,這就是明動說的不會潛在危險去圖騰之地的法子。”


  天南杏滿腹狐疑。


  古柔解釋道:“如果是明動殺了三位白水湖修者,意味著明動也有實力殺了眼前這兩位。如果明動沒殺,他就是唯存活知道真相的人,如此白水湖就不會下殺手。所以明動這句話會讓兩位陷入兩難。”


  天南杏醍醐灌頂,輕捂小嘴,想笑不敢笑。


  這時沒得到明確答複的軒轅文波也已出手,不過攻勢並不淩厲,多數是為試探。


  古柔見此拍了拍天南杏肩膀:“杏兒我們邊走邊說。”


  “不看看嗎?”天南杏有些戀戀不舍:“畢竟是白水湖的高手。”


  “沒有什麽看頭。”古柔起身:“白水湖的兩位修者摸不清明動的底兒,便永遠不會出全力。而明動會拿捏住那個點,一直讓白水湖處於上不上,下不下的處境。所以從明麵上看,明動和樓兄和白水湖的兩位一直會旗鼓相當。”


  天南杏狐疑跟上:“明哥哥怎可能拿捏住哪個點。”


  古柔笑道:“杏兒可別忘了,明動和樓兄大部分時間都在逃跑。隻有對對手的實力判斷極其明確,才會琢磨出那麽多合適的逃跑法子。所以在判斷實力上,明動和樓兄都極為有心得。”


  她與天南杏說的話自始至終都沒藏藏掖掖。那兩位白水湖的修者是聽得心癢癢,因為古柔的話裏始終沒正麵回答明動到底有沒有殺白水湖修者的問題,所以兩位白水湖修者就隻能按著古柔的話再做,或者說無從選擇。


  不過對他們來說,如果有天外飛星殺來便可能局勢混亂,便能從中窺探明動的底細。


  但是古柔接下來的話打跑了他們的幻想,古柔說道:“而隻要是旗鼓相當。其他的人就不會插手這事,因為對手都不想看到事情變得複雜。所以照此下去,我們就相當於極為普通的切磋,如此就可沒有危險的進入圖騰之地。”


  天南杏見師父眨著眼睛,了然心道:簡單來說就是請了兩位白水湖修者作護法。跟著嘀咕道:“話說回來,有這等好事,還是那個叫軒轅長歌的人不靠譜。”


  古柔莞爾:“軒轅長歌加上另外一位劍客始終隻有兩人。他們如何能應付十個白水湖修者。而且如果沒猜錯,明動應該提過,如果實在堅持不住,盡可把白水湖的人放過來。”


  天南杏若有所思:“杏兒受教了。”


  古柔見明動和樓石開始且戰且退,便也拉著天南杏加快了步伐。


  如此裏三層外三層懷著不同心思的人,就這樣一邊莫名的鬥著一邊浩浩蕩蕩朝圖騰之地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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