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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吃出來的轉機

  澎湃的元氣轉瞬便落在天南杏周遭,凝聚成漩渦之狀,而漩渦之內流轉的元氣好似塌陷的星空,璀璨又深邃。


  感知力極強的天南杏自是察覺到漩渦,急忙抽刀卻發現自個兒的刀氣竟被漩渦盡數吞噬,一下子她便失去了還手之力。


  其實一道筆尖點在天南杏的花刀上,古柔輕旋符筆,曼妙的筆畫瞬間從花刀內勾勒出玄妙的氣息。


  花刀上本涇渭分明的白青雙色竟化作太極之勢,刀身兩麵一般為青,一半為白,青色之中落著白,白色之中含著青,是為陰陽。


  而這陰陽猶如兩隻眼睛,沉靜無波,深邃如海的看著天南杏周圍的漩渦。那漩渦仿佛不敢對視,竟有逃離之勢。


  池危麵色有些蒼白,其肋下出現一條一寸寬的傷口,若是細看,那漩渦內星辰之氣竟反噬得不斷朝池危射去。


  “我輸了。”池危輕輕歎了口氣,眼裏卻神光湛湛。


  “是嗎?”古柔手中的符筆未停,花刀上的氣愈演愈烈。那還未徹底裂開的漩渦登時從璀璨星海變成了紅蓮妖焰,那強烈的吸力也變成勢不可擋的推力。


  招式陡變,天南杏急呼:“師父小心。”


  古柔微微一笑符筆輕描,那仿佛要燒穿一切的紅蓮妖焰竟在花刀的白青之下慢慢便的虛淡,而與之對應的的推力也漸漸消失。


  池危小退一步,嘴角溢出鮮血,眼神急顫,心緒翻湧,到了嘴邊卻隻有一個字;“你……”


  這你自是指正在手筆的古柔。而古柔連看一眼池危都欠逢,平靜的眸光像一陣雷雨朝臉色不知何時蒼白的池室看去。


  池危瞧的古柔的神態,眼裏閃過一絲驚疑,隨後猛然大笑:“古小姐,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天南杏滿腹狐疑一邊回憶突然動手到戛然而止,一邊小聲問道:“師父,怎麽回事?”


  古柔拍了拍天南杏肩膀示意後者將花刀拿好,而後意味深長的看向池危:“拿東西來換。”


  “什麽東西?”池危先皺眉頭,接著沉聲道:“莫非古小姐想要我拿池家的東西來換?”


  古柔道:“如果你連怎麽失敗的都不清楚了,接下來你也應知道應該怎麽做了。而池家的情報我也琢磨得七七八八,再給些時間我就能琢磨透徹。不過你為何失敗,給你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不清楚。所以細算下來是我虧了。”


  池危心道:若論才智我絕非古小姐的對手。而古小姐的話似乎不是在說假,而按話意來看,不管我答應與否似乎都陷入了不利,如果真不知道是如何失敗的,對我接下來的行動的確不利。


  古柔瞧著臉色漸沉的池危,輕聲道:“而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疑?”池危急忙凝目:“古小姐什麽意思。”


  古柔道:“想好了嗎?”頓了頓:“我聽明動說在詩音山的時候你一直唯唯諾諾,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池危眯眼:“這好像是書香世家能說出來的。”


  古柔笑道:“莫非書香世家就不打聽事情了?何況我並沒有拐外抹角。”


  “你要什麽?”開口的是池室,聲音極其僵硬,仿佛多年未說話一般。


  “我要明動的消息。如果此時他就在族地,你們騙也罷,綁也罷,引也罷,隻要他出現在我身旁,我會將剩下的事情全盤托出。”古柔輕撩青絲:“而明動來了,也給你們動手的理由。畢竟一直在祖地耗著,對你們也不是好事。”


  池室沒有接話。池危琢磨片刻,道:“簡單來說,你是讓池家幫你找明動?”


  “差不多這個意思。”古柔道:“我本意不想找他,既然你們現身出手了,也該提在日程上了。因為你們等不急了。而是什麽樣的事兒,會讓你們等不急呢?”


  池危心凜,古柔後麵看似疑惑的問話實則字字璣珠。


  池危道:“你說的剩下什麽意思?”


  古柔道:“你們之所以失敗,原因有三點。第一你們若是衝著我來,僅是兩人未免過於兒戲。”


  池危道:“我們是衝著他來。”他自是指樓石。


  古柔不可置否道:“意思說真不是為我而來的?”


  池危神色一頓,咬牙道:“古小姐,在下佩服。”頓了頓:“我們的確不是未你而來。”


  古柔道:“你們當然不是為我而來,畢竟真要對我動手,目前微生家還不會同意。”


  池危沒有接話。


  古柔繼續說道:“既然可以為樓兄來,當然也可以為了其他東西而來。”


  池危道:“古小姐早就猜到我們為了那姑娘手中的刀。”


  天南杏一驚,細細回想後對師父之前說的話豁然開朗,不過也有疑惑,池家要花刀做什麽?

  古柔道:“池曲如為了一把劍可以不顧性命。誠然劍客可以為了劍赴湯蹈火。但我不認為全是,想必還有個原因,黃皇凰那把劍不夠分。意味著池家很多手中拿著的武器並不趁手。”


  “古小姐,過於太牽強了。”池危皮笑肉不笑。


  古柔輕嗬一口氣道:“池家對古家覬覦已久,一直想吞並古家,是為了什麽呢?無非就是古家的書,和古家的鐵匠。”


  池危臉頰抽動。


  古柔笑著續道:“還有呢。池室的實力遠在你池危之上,而試探都是層層遞進,一來就是池室出手,留個高又不高,低又不低你,是準備給池室收屍,還是準備逃跑?顯然兩者都不是。至少在逃跑上應該是池壁來。所以在交手之上,你來此很突兀。”


  池尾心翻駭浪。


  “如果是白虎星宿的人,應該不會露出在交手上馬腳。”古柔言語如箭:“還要聽嗎?”


  池危道:“你們當中也不是實力最強的樓石出手了嗎?若為了應付試探,不應該是古小姐你出手嗎?”


  古柔和天南杏同時一笑。天南杏呼道:“你笨哩。隻要是要交手了,都是樓哥哥出手。他可舍不得讓我們動手哩。是不是,樓哥哥。”


  樓石憨厚著點了下頭。


  古柔道:“你們星宿講究規矩。我們這邊完全憑性情。”


  池危道:“古小姐,你全靠猜測?”


  古柔不可置否:“第二點,你和池室皆為天符師,自是可以輕鬆做到兩人間的借陣,送陣,換陣。而我也是天符師,既然猜到你們要搶花刀以及手段,自然就能提前做好防備。”


  天南杏若有所思道:“師父之前他們故意將重心往樓哥哥身上引,就是為了分散我們注意力,然後趁我們不備搶奪花刀嗎?”


  古柔看了眼神色湧動的池危道:“杏兒很聰明。”


  天南杏故意氣著池危說道:“師父跟他說這麽多,是想亂起心緒,待下次出手他自己都會猶豫,如果情況對了,我們興許可以不戰而勝。”


  話落,池室道:“走。”


  古柔抬眼:“第三點呢,就是杏兒手中的刀了。裏麵涉及的就是功法了。”


  本還想說話的池危見池室已走遠,歎了口氣消失在原地。


  “師父,剛才的話是真的嗎?就是你跟池危說的那些話。”天南杏見周遭陷入短暫的安靜趕緊問道。


  “不管真假都要說。”古柔心不在此,故並未多言。


  天南杏嘰喳接話道:“也是,師父不像明哥哥和樓哥哥,隻能靠言語來獲取消息。不過師父,話說回來,他們還沒答應呢幫著找明哥哥呢?”


  古柔回神道:“不需要他們答應。我隻是把明動的消息傳出去。”


  天南杏道:“為什麽?”


  古柔有意無意的望向某個方向:“不管怎樣,對我們都有利無害。走吧,微生浮世應該緩過神來了,接下來又是一陣比較平緩的試探。就看他們池家和微生家率先找到契機脫穎而出。”頓了頓:“如果有第三方勢力插手,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到時候就看他們誰有本事將我抓走了。”


  遠方。來自秋水嶺的中年人安靜的聽著一切,待古柔三人繼續朝祖地深處進發,中年人皺眉自語:“微生浮世?看來這裏比想象的那麽複雜。”同時散開傀身查探明動的動靜。


  一旁的少年沉默不語,隻希望師父就一直這麽站下去,永遠都不出手。


  半晌之後,中年人起身換了個方向消失,少年安靜跟上。


  另一邊,明動將最一口花葉塞入嘴中後,鼓著腮幫子看向站在一株草尖上的漢子,同時默默往前走去。


  此時軒轅長歌和晏心夢已是停手,皆目露警惕的看著漢子。警惕的原因很簡單,漢子出現的毫無征兆,仿佛就是憑空冒了出來。


  若非漢子方才說了一句:“閣下,胃口不錯啊。”他們三人都不會察覺。


  “閣下,我在跟你說話哩。”漢子生的五大三粗,說話時臉頰上的肌肉變化極其紮眼:“對,就是還在吃東西的你。”


  場間隻有這四人,那漢子的話就挑明是對明動說。


  “我?”明動咽下最後一口花葉:“閣下是在跟我說話嗎?”


  “祖地可沒有像閣下這般牙口好的修者,竟能一口氣吃那麽多圖靈,不是說你說誰。”漢子從草尖躍下。


  明動瞳孔一縮,漢子便臨近跟前。


  “圖靈?”明動運出元力在經脈遊走,隨時準備出手,而麵上則全是疑惑。


  “圖靈就是指這些東西。”軒轅長歌指著周圍的植物解釋後,不動神色道:“閣下可是祖地的人。”


  “正是。單名一個鴻。”漢子咧嘴,露出泛光的牙齒。明動離得最近便看得最清楚,恍惚有種錯覺,自己再強韌的身子可能都會被這口牙齒咬碎。


  “武鴻?我怎麽沒聽說過。”軒轅長歌不著痕跡朝明動打去眼色。明動會意心下一沉,連軒轅長歌都認不出,那意味著漢子是祖地的老一輩。


  “你是長歌公子?”漢子仰頭。


  “正是。”軒轅長歌抱了下拳:“閣下可是來切磋的?”


  “不是。”漢子正色道:“我聽武千說有個人張口就能吃圖靈,有些好奇便過來看看。而一路跟來果然是這樣。”


  明動繃緊了肌肉。


  軒轅長歌哈哈笑道:“閣下看夠了嗎?”


  “沒看夠。”漢子手臂突然一動。連明動都覺得眼睛一花,一株新鮮的花草便落在漢子手中。


  “你當麵吃給我看看。”漢子將花草遞去。


  明動並未接起身朝前走去。漢子跟著跨前一步,幾乎沒有縫隙與明動貼身麵對麵:“閣下,讓我開開眼界。”


  明動起手,漢子不為所動。明動抿嘴朝花草揮去,漢子掂了下手腕,那花草就變戲法的落在了另一隻手。


  明動趁勢往前一撞。漢子帶著殘影往後一退,恰好避過。


  僅這一手,明動便篤定漢子是個高手,起初他還猜想漢子是從花草中鑽出來的,畢竟之前就有人有過類似的舉動。


  “武千?可是不久前將我困住藤蔓中的修者?”明動不再動作。


  “對。”漢子揚了揚手中的花草。


  明動目不斜視:“閣下方才說了一路跟來,想必該看的都看了,我就不必再做了。”頓了頓:“那就請閣下直接說明來意。”


  漢子猶豫了下,隨手一人,花草沒入土中,轉瞬之間再開新葉,端是神奇無比。


  “那就請閣下去山頭作客。”漢子讓開身位。


  明動,軒轅長歌皆是一愣,這話毫無來頭。


  稍事明動皺眉道:“什麽意思,莫非我吃個圖靈得罪了你們。”


  “不是,不是。”漢子急忙擺手:“就覺得好奇,便請閣下去山頭做客,隨便教下我們怎麽可以吃那麽圖靈還沒有事。”


  明動心疑麵沉看向軒轅長歌。後者哈哈笑道;“好說,好說。祖地向來都說一是一。我們去去又何妨。不過.……”


  漢子仰頭:“長歌公子,不過什麽?”


  “不過明兄教了你們。那明兄又能得到什麽。”軒轅長歌扭了扭脖子:“這次是比武,可不存在擅闖的說法。我想祖地就會公事公辦,不會做出店大欺客的事兒。”


  “什麽是公事公辦。”漢子顯然不理解這個詞兒。


  而軒轅長歌本就打著哈哈才會說這詞,麵對提問含糊道:“卸磨殺驢懂嗎?就是你們拿到了好處,就把明兄給殺了。”


  “當然不會。”漢子抱拳:“但切磋不可避免。反正入了祖地,到那裏都隨時隨刻麵臨切磋。”


  軒轅長歌之所以打哈哈就是想將切磋含混過去,聽漢子直接道出,無奈的對明動攤手。


  明動大致聽明白了,不動聲色道:“如果我一直呆在祖地之外,麵臨的切磋也旗鼓相當。而到了閣下所謂的山裏,恐怕就是趕鴨子上架,強逼硬拉與實力高出我很多的高手切磋。”


  漢子麵色一滯。


  軒轅長歌嘖嘖笑道:“明兄,你放心。祖地的修者都是心思單純隻顧修煉的主兒,可不會強逼硬拉。”


  “是嗎?”明動又與軒轅長歌唱起了雙簧:“軒轅兄,你剛剛看到了嗎?”


  “看到什麽?”軒轅長歌眨了下眼睛。


  明動道:“這位閣下分明一路跟來看到了我的所作所為。但方才卻硬要吃個他看,這算不算強拉硬拽。”


  “嘶。”軒轅長歌唆了一口氣:“會不會閣下出於好心,讓你多吃點,實力就更進一步。”


  “誒,好像有這個道理啊。”明動單手摸起下顎:“不過修行這事得量力而行。這閣下連我身子的情況都沒搞清楚,就硬塞過來。我怎麽想都感覺是在喂我毒藥。誒,軒轅兄,你說他是不是說謊了,他不是祖地的修者。”


  軒轅長歌瞄了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漢子,裝模作樣道:“明兄,此話怎講?”


  “我雖不清楚祖地修者品性。但我敢篤定,祖地修者絕不會無恥到下毒。”明動目露疑惑的看向漢子:“閣下,你覺得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屁的道理。”漢子脫口而出。


  軒轅長歌當即接話:“閣下先別動氣,閣下得說個所以然出來來證明你是祖地的修者。”


  明動打斷道:“軒轅兄,你別問了。我已經篤定他不是祖地的修者。”


  “何來篤定之談,莫非明兄又想到了什麽?”軒轅長歌嘴皮翻飛。


  “軒轅兄啊,你仔細想想比武的規矩。”明動目露沉光:“我記得是越深入,祖地才會出現越厲害的修者。但我們的行程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就來了個我都看不透的高手,理應不該出現在這裏。奇怪,很奇怪。”


  “明兄言之有理。”軒轅長歌深吸一口氣,猛然朝漢子喝道:“閣下到底是誰。”


  聲中攜元氣,宛如天雷。


  那完全沉浸在雙簧當中又怒又羞又無言的漢子猛打一個激靈,道:“武鴻。”


  “意思說,閣下就是祖地的修者。”軒轅長歌再次厲聲。


  “是。”漢子聲音響亮。


  軒轅長歌道:“閣下真的是要邀請我們去山裏做客?”


  “是。”漢子想也未想。


  “做客的緣由是不是相互討教。”軒轅長歌厲喝。


  漢子挺胸道:“是。”


  “討教意味著是不是有切磋。”軒轅長歌語氣一沉。


  漢子雙眸凝光:“當然。”


  軒轅長歌急語連連:“那會不會強拉硬拽,讓明兄與不該切磋的人切磋。”


  “會。”漢子猛一拂袖。


  “下作。”軒轅長歌啐了口唾沫。


  “下作。”明動一臉鄙夷。


  “堂堂祖地竟要耍店大欺客的小手段,令人生寒。”軒轅長歌怒喝:“連白水湖的萬分之一都不及。一點都不正大光明。”


  “我都感覺這裏不是祖地,而是蛇鼠窩。”明動拂袖:“軒轅兄,走。這地方不來也罷。”


  “不來也罷。”話雖如此,但明動和軒轅長歌都是往祖地深處去。


  而漢子一時間沒回過神,便任由明動擦身而過。而再走幾步,明動見漢子還未反應便頓足道:“閣下,你能給我給保證嗎?”


  聚音成線無比刺耳。


  漢子猛一哆嗦,立即回頭道:“什麽保證?”


  明動道:“閣下先解釋解釋,為何想要逼著我去與打不過的人切磋。閣下雖未明說,但絕對有這個意思。”


  漢子道:“與實力越高的切磋,進步才越快。如此我們才能請教閣下更多東西。”


  明動一愣:“什麽道理。實力強與領悟強有什麽聯係。”頓了頓恍然道:“閣下莫不是認為我圖靈吃的越多,對圖靈的感悟便越深,然後與高手交手便能加快對圖靈的領悟,是這樣嗎?”


  漢子想了想,道:“就是這樣。”


  明動露出玩味的笑容:“閣下,如果我說,我隻是單純的餓了想吃東西,你會信嗎?”


  軒轅長歌嘴角抽搐,強忍笑意。


  漢子則信以為真:“閣下真是餓了?”


  明動眼咕嚕一轉道:“當然是騙你的。”


  漢子愣住。軒轅長歌道:“明兄,那是什麽意思。”


  明動道:“軒轅兄,我明著告訴你,我的確我能吃很多所謂的圖靈,但實不相瞞,對修行一點毫無用處。”


  “怎麽可能?”軒轅長歌本就有疑惑,便正色問道:“圖靈被祖地視若珍寶,怎會對明兄一點東西都沒有。”


  明動如今已經清楚圖靈對煉體者的好處,但怎麽能說出來,對軒轅長歌眨著眼道:“你看我吃了那麽多屁用沒有,我還納悶了。”頓了頓,有意無意看向則豎耳傾聽的漢子;“看來我隻知道怎麽吃圖靈,而不知道怎麽吸收圖靈。”


  軒轅長歌了然道:“祖地的修者知道如何吸收圖靈,卻不知道怎麽吃更多的圖靈。”


  明動輕咦。


  軒轅長歌煞有其事都:“看來明兄和祖地修者是互補了。不過怎麽想,這互補裏麵都不會涉及切磋。”


  “好像是。畢竟不管是吃圖靈還是吸收圖靈,都是單方麵的事兒,與切磋毫無關係。”明動沉眉看向漢子:“閣下覺得又沒有道理?”


  漢子滾動了下喉嚨,道:“兩位說的好像是這麽回事。”


  軒轅長歌和明動皆舒一口氣。明動打了個眼色詢問,這人真是祖地修者。而軒轅長歌的回應乃十有八九。


  “既然不涉及切磋,那意味著我們之間沒有誤會。那好,我就跟閣下去山裏坐坐客,來個互補。”明動先拍了拍長衫,跟著捋了捋衣袖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與閣下交一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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