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亂世的小秘密
軒轅長歌沒有追問，與明動安靜警惕的等了一會兒後，晏心夢和樓石同時從打坐中醒來。
“我沒事。”晏心夢見軒轅長歌上前攙扶立即起身，雙手抱著長劍，一副拒人與千裏之外的模樣。
明動見此心生佩服，對晏心夢點頭示意後，便看向憨厚的樓石，目露詢問有沒有問題，得到否定的答案，終是長吐濁氣。
而軒轅長歌則訕訕一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頓了頓：“對了，晏弟，你剛才看清楚沒有，就是有人突然出手了。”
明動和樓石不約而同看去。
晏心夢沉思片刻道：“意動，意殺，意封三境領悟的本領融合在一起。”見三人皆是疑惑不解，補道：“我隻看明白了三個東西中有殺氣。”
明動心頭一跳，殺氣？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有第一句到底什麽意思？
軒轅長歌細思一會兒道：“意動，意殺，意封領悟的本領在每個招式皆可體現，已經是融在一起了，晏弟.……”說著見晏心夢沒有開口的意思，便轉頭問道明動：“明兄，你怎麽認為？”
明動若有所思道：“會不會像劍氣或者刀氣之類的。把三個本領當作三種自然元氣，比如金，風，雷融合在一起就是劍氣。然後三個本領融合在一起就成了另外一個特殊的本領。”
軒轅長歌雙眸驟亮看向晏心夢，見後者輕輕點頭，不由猛拍大腿：“如果是這樣，又可以將特殊的本領融入元氣或者空氣中，那便了有了意識被攻擊，灼痛之類的遭遇，而且我們看不出任何端倪。”
跟著看向明動：“畢竟我們遭受的一切不可能無緣無故。”
“隻有這麽想了。”明動微微沉吟：“隻是一般領悟的本領都是速度，厚重之類並不存在的東西，該如何融入空氣或元氣之中呢？至少得有個引子。而如果有引子，我理應能看出來。很奇怪。”
話落，四人皆想到了一個境界。
樓石和晏心夢比較鎮定。
明動和軒轅長歌則眼如銅鈴對視。
“呸。”軒轅長歌猛吐一口唾沫：“也不知道是哪個意恒境的修者，真是閑的發慌，竟無時無刻在監視風沙不留痕。”
“原來我們一直在監視中。之前的舉動倒有些自欺欺人了。”明動眯眼起身走去。
“明兄，你做什麽？”軒轅長歌驚呼。
“反正一直都被看著。就索性讓他看個痛快。”明動越走越快，行至那兩昏迷的壯漢前：“誰是意恒境，他又用了什麽手段。我們興許琢磨不出來，但從這兩人口中套點消息出來，還是易如反掌。”跟著對兩位壯漢渡去生氣，同時回頭朝軒轅長歌三人打了個眼色。
軒轅長歌三人會意，當即使出全力護住自己的意識，同時感知著隨時可能發生的一切。
兩位壯漢醒來瞬間，絲毫沒有停頓，各自提刀朝明動斬去，然而明動早有準備。那提刀的動作隻完成了一半，兩把大刀就各自從手中掉落，隨後兩人各自捂住那提刀的手腕，流露出的痛苦，顯然是手腕痛到極點。
“兩位，若不想死，就如是回答我的問題。”明動話音還未落下，雙眸便了渙散之意。而此番明動早有準備，死氣盡數往神庭穴湧去，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同時以天盤之術感知著周遭的一切。
與此同時。那傾萬城舉目朝這邊看來，笑意森寒道：“不知是那個不長眼竟敢在風沙不留痕殺人。這不是明目張膽在太歲腦袋上動土嗎？”
其旁的安凝思神色自若，沒有回話，也沒有出手。
傾萬城覺得無趣，便道：“那些紫煙閣的人就識趣多了。看，多老實。”
“不吠的狗才會咬人。”安凝思笑了笑。
“是嗎？在這裏可全是不吠的狗哩。”說著傾萬城有意無意掃著安凝思的側顏：“指不定這些來的人都將成為我們這裏不吠的狗。”
“恐怕拴不住這些人。”安凝思指向某個方位。
“興許是吧。”傾萬城眯起了眼：“那幾個人倒是挺厲害的。”
……
明動微微舒口氣，朝臉色蒼白的軒轅長歌看去。
軒轅長歌搖了搖頭，詢問道：“樓兄，晏弟你們呢？”
兩人沒有說話便是回答。
“看來要在這裏殺人或者幹一些事情不太容易。”明動起身，他本意就不打算從兩位壯漢套話，也未打算殺兩位壯漢。畢竟這別人的家門口，而且還有人看著，當然最主要不是對手。
所以方才的舉動，隻不過是想看看能否引這地方的主子再次出手，如此就可以看下那主子的手段。
可惜的是，主子雖然動手了，卻沒看出任何端倪。
“明兄也一無所獲？”軒轅長歌與明動並肩而行後，輕輕咬牙問道。
明動頹然道：“如果能徹徹底底守住心生或許有所獲，但就是會出神導致思緒斷開。”
“那可就棘手了。”軒轅長歌心底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找到辦法再來。”
明動沉吟片刻，道：“軒轅兄，我問你一個問題。”
軒轅長歌道：“明兄，請講。”
明動停頓了片刻才說道：“亂世幾次出世都在世間掀起了風浪。是不是這樣的？”
“是。而且不是小打小鬧，每一次近乎都讓世間脫了一層皮。”軒轅長歌若有所思：“明兄是想說這裏麵有其他人相助。”
明動搖頭：“有人相助隻是錦上添花。追根其本還是的亂世自己。亂世的宗旨是殺盡世間普通人，要世間雞犬不寧。我在想世間那有那麽多壞心腸的人。”
軒轅長歌不可置否：“壞心腸的人多了去了。還不是閑著沒事幹，總想找點樂子。”
明動道：“那軒轅兄認為壞人全在亂世嗎？”
軒轅長歌訝然；“明兄是說亂世的人不一定是亂世的人。”
雖繞口，但明動聽的明白：“亂世憑一己之力就能與四國抗衡，至少在中間那一層的修者與四國旗鼓相當。但整個世間，七州就分走了絕大部分還不算五家五門其他勢力，最後流入到亂世的應該不多。還有要行滅世之舉的人絕對是窮凶極惡之輩。世間有那麽多這種人嗎？”
軒轅長歌陷入沉思。
明動繼續說道：“我們進入亂世差不多遭遇了三次無形的攻勢。這兩位壯漢不談，如果其他兩次皆來自亂世，完全可以在第一次襲擊就完全殺了我們，就算我們也有人在暗中出手，但這畢竟是風沙不留痕。很明顯亂世並不想殺我們。如果沒猜錯，亂世是想把我們變成亂世的人。”
軒轅長歌沉聲道：“從兩次攻擊意識來看，應該是這樣。亂世想把我們變成傻子，然後唯他們所用。”
明動望向風沙不留痕的深處：“我想許多前來查探的前輩根本沒有死，而是被留在了風沙不留痕。頗有以戰養戰的意味。這樣亂世才有與四國抗衡之力。”
軒轅長歌皺眉道：“為何不見亂世出世的時候不見消失的前輩？”
“指不定侵蝕這些前輩需要時間，像溫水煮青蛙那般。”明動敲打起手指：“的確是溫水煮青蛙。隻不過最終不會死。”
軒轅長歌眼咕嚕急轉：“明兄，看來此地呆不得啊。”
明動打了個眼色，卻是道：“我們不一定出得去。”
軒轅長歌會意，不由心頭大定：明兄既然敢來，就應該有後手。想著露出欣喜之色。
明動見其聽懂了，鬆了口氣：“軒轅兄，知道接下來該防備什麽了吧。”
軒轅長歌點頭指向地上的壯漢，裝模作樣道：“這兩人怎麽辦？”
“殺不了，隻能不管。”明動起步：“我們繼續前行。”說著緩慢散開遮住胸口的殺氣。
……
“咦？”傾萬城輕呼：“怎麽突然就躁動起來了。”
安凝思道：“指不定風沙不留痕要被破了。”
“這倒不至於。”傾萬城隨手一指：“那個人倒是好苗子。”
“伶倌嗎？”伶倌看著突然轉向輕躍的倩影：“我覺得你們吃不下她。”
“聽說她曾在佛門呆過一段時間。”傾萬城微微動容。
安凝思道：“微生夜安（妖鬼）的野心可很大。”
“恐怕是蛇心不足欲吞像。”傾萬城冷笑：“她連風沙不留痕都不敢進，談何野心。”
安凝思笑而不語。傾萬城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