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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倒數第二日

  明動輕哈一口氣,身如鬼魅潛入嚴家,幾個躍身便來到要找到的嚴家人院落。靜等片息,直到那嚴家人安靜下來,才輕手輕腳朝嚴家人待的房屋急速躥去。


  明動在雲海國有不下千次的潛入,加之有惡鬼之術與天盤之術,幾乎沒有失過手。而此次同樣如此。


  除非有人去捕捉那微乎其微的風變聲,且琢磨風變聲是因為天,還是人為。


  因為這次嚴家人是個煉體者,故明動不可能用找鄭世的法子,敲門引出嚴家人。畢竟一直無聲突然有敲門聲,可騙不過煉體者。所以明動打算硬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製服嚴家人。當然死氣仍是絕佳的選擇。


  盡管明動不太擔心如果暴露會引起的事兒,畢竟嚴家可不是好角色,就算暴露也是黃泥入渾水。


  但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明動仍是默默調整氣息,以求發揮出巔峰的實力。


  靜息片刻,輕微的推門聲不顯突兀,卻瞞不過煉體者。那嚴家人從打坐中驚神,凝眉朝門口看去,卻是眼睛一花,隻見一道黑影宛閃電撞來。


  這嚴家人端是了得,竟可在瞬息回神有敵襲。然而僅是回神,倉皇出手有何用?

  當然倉皇出手無用隻是針對明動或者死氣。倘若明動沒有死氣,嚴家人的出手仍可給自己爭得周旋的餘地。


  然而一切都是如果。


  那嚴家人隻覺出手之人的力道並不重,卻莫名讓自己軟綿綿的渾身無力,且精神有了恍惚。他下意識認為中毒,想要氣運丹田查探一番時,又感的身子出現酥麻感。


  急促的幾道“砰砰”聲,明動便用元力暫時封住了嚴家人。


  而因為摸不清嚴家的底兒,明動就不敢有任何大意,趁嚴家人動彈不得之際,手刀直接敲在嚴家人後腦勺上。


  嚴家人雙眼一黑便昏死過去。


  明動微微鬆氣之餘,手不停歇,使出渾身解數,將青山曾在他身上的封穴手法,原封不動落在嚴家人身上。


  做完這些,明動停頓半分,思索沒有問題後才渡入生氣令嚴家人慢慢醒來。


  而那嚴家人隻是睜眼還未定神,就聽得有打趣語氣的聲音:“閣下,勸你別亂用元氣,小心爆體身亡。”


  話音一落,嚴家人凝目抬頭,卻隻見一頂蓑笠,他想說話,卻發現擠出半點聲音,不由心駭瞪眼。


  明動仍沉浸前句話裏,神色有些別扭,因為“爆體身亡”是他現編的,說實在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煉體者的盡頭在何方。而與之對應的修意還看得幾分了端倪。


  嚴家人見明動不說話,一時陷入疑惑,來人未殺我定是有事,為何不肯言語。莫非來人隻是興起來欺負我?思忖間,來人突然開口:“閣下也看到我的實力。所以接下來我不想有太多廢話。”


  突然起來的正經,令嚴家人有些不適應,一時間竟有些出神。


  明動可不打算與嚴家人多談,畢竟不管恩威並施,最後出不出手主動權仍在嚴家手中,他想摻和除非將嚴家徹底奴役,但這顯然不現實,一來實力不夠,二來沒有時間。


  故明動沉聲道:“明日,軒轅長歌會對鄭家出手,機會很難得。”頓了頓:“想必我說完這句話,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而明動擔心嚴家人認為這是在軍府在試探,便又呼出一個名字:“朱顏。”


  嚴家人眼神一閃。


  明動突然出手,嚴家人下意識想躲閃,卻猛然回神自己正動彈不得,而當他準備心呼哀哉時,卻是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明動手指借點,以死氣解開嚴家人九成穴道後,笑道:“閣下,接下來你自己都可以用元氣衝破穴道。希望明日,我們再會。”言罷箭步一步,推門而去。


  嚴家人呆愣片刻,回神細量片刻,感知到來人並未在他體內留什麽後手,便依著明動的話破開穴道,而後快速追了出去,並豎起靈耳,然而卻聽不到任何是煉體好手離開嚴家的聲音。


  煉體者向來對自己追蹤手段深信不疑,既然沒查探來人離開了嚴家,那意味著來人仍在嚴家。


  故嚴家人尋著明動留下的氣味追去,然而明動去過嚴家的很多地方,那嚴家人一時間被迷得團團轉。


  半柱香後,嚴家人來到明動離開的牆角下,不由眉目一沉,沉吟片刻後隻能長歎一聲折返而去。


  至此他算是明白了,來人在煉體的造詣不比他低。


  明動馬不停歇立即去了朱家朱顏,想等著朱顏接到指示去找那嚴家人。然而事情不如願,臨近傍晚時分,仍不見朱顏離開朱家。


  無奈之下明動隻能選擇放棄,化作五岩的身份再去嚴家。而成了普通商人,明動自是不用走的太快。便側耳傾聽隨處可聞的議論。


  與等朱顏離府時聽到的一樣,眾人幾乎沒談明日不可能有交手的比試,最多的討論是亂世對四國的宣戰。


  而討論此時的人多數為雲海國的原本居民。而仍是最初那句話,雲海國向來民風剽悍,這些人沒有去放馬後炮,更多的是摩拳擦掌準備迎接亂世。


  這給明動打了一記定心針。仍回到最初的話,比武定在雲海國是有緣由的。


  一路悠然,晃眼過了半個時辰,明動來到嚴家,向小廝說了幾句話,那消失離開沒多久便領著明動入了嚴府。


  早上的潛入與此時的正大光明,讓明動有些許恍惚。兜兜轉轉繞了半柱香,小廝將明動領進一座熟悉的小院。


  明動腳跟未落定,就見器宇軒昂的嚴文宇從前方走來:“五管事,你這一打聽便讓我足足等了五日之久啊。”


  明動知道五日是誇大奇說,心裏有了底兒,笑著拱手道:“嚴公子,別來無恙。”


  “無恙,無恙。快進屋說話,看著大雨把五管事淋壞了,可就是有恙了。”嚴文宇大手一揮,大雨驟止。


  明動對已走至身旁熱絡的嚴文宇再次拱手:“多謝言公子。”


  “那裏的話。”嚴文宇熱情笑道:“我一直想找五管事,但卻怕誤了五管事的事兒,隻能在這裏幹等。但今日又五管事拜訪,我恰好手頭有事,便有失遠迎了,是我對不起五管事。”


  明動心裏佩服嚴文宇的嘴皮子,麵上卻故意露出歎息之色:“看來嚴公子是要答應我們的事兒。那淋這雨也是值當了。”頓了頓,搶在嚴文宇開口前試探道:“莫非嚴公子查出了一些端木家的事兒。”


  “那有這麽回事。我若能查到,還用等著五管事嗎?”嚴文宇並未去琢磨明動為何歎息,哈哈大笑:“我早就拜訪五管事了哩。”


  “這倒也是。”明動附和的笑了笑。


  說話間,兩人走到嚴文宇的書房。


  明動早已看過嚴文宇的書房,但未了裝作好奇,仍是刻意的打量了一番,隨後隨著嚴文宇落座。


  “大家都是求一個買賣,就不用繞來繞去了。五管事,你實話告訴我,到底查出來沒有。”嚴文宇將早已備好的茶水遞去。


  明動接過淺抿一口道:“打聽到了。”


  嚴文宇端茶的手微微停頓,隨後自然的陪了一口茶道:“都打聽到什麽。”


  明動麵露難色。


  嚴文宇道:“五管事你就說朱伯伯讓你說的。”


  明動笑道:“嚴公子言重了。其實此事我還未告訴家主,這不我一得到消息就來找你了嗎?”


  嚴文宇一怔:“朱伯伯讓你全權處理此事。”


  明動點頭沉聲道:“我難就難在這些事已經超過了我能做的。”


  嚴文宇恍然,手指微微一動,笑道:“五管事跑了十多年碼頭,什麽風浪沒見過。想必早已想到如何置身事外。”


  明動附和笑道:“嚴公子果然厲害,什麽都不瞞不住你。我隻是一個商人,再大的事兒也不會落到我頭上。嚴公子,你說是不是。”


  商人二字咬得格外的重,言外之意,我是商人我能打聽的消息可能就那麽詳細。所以明動接下來就可以胡扯。


  嚴文宇沉吟片刻,急促道:“是,是,是。五管事可別賣關子,真是急死我了。”


  話落,明動突然正色道:“據我所知,方家出手或多或少與鄭家有關。而鄭家之所以想斷我朱家的財路,是想與端木家搭上關係。至於具體緣由我就不太清楚了,山高路遠,一時半會也查不到。”頓了頓,突然朝嚴文宇打了個眼色。


  嚴文宇會意落下元氣。


  明動道:“有些事情大家都心裏清楚。鄭家與軍府有仇,他斷了我朱家財路,想必他自己好勾結端木家暗中行事。”


  在很早之前明動準備了一堆說辭,但自從篤定朱家是亂世的人,而亂世想挑起嚴家與軍府的仇恨,那些說辭就一概摒棄,隻需簡單的往鄭家,嚴家,軍府的恩怨即可。


  而嚴文宇作為嚴家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是些事應該琢磨得到,也琢磨得透,乃軍府秘密勢力的真假肯定不會與搖擺不定的端木家勾結,而是想斬斷雲海國與端木家的聯係,讓端木家無法將手伸進雲海國的事宜。


  如此吃虧的可不是鄭家,而是真正與軍府有仇怨的嚴家。畢竟端木家自詡是惡鬼的後人,而惡鬼亂世的事情時隔千年仍讓軍府曆曆在目。那軍府自然會將端木家當作潛在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嚴家不說有大動作,至少不會令端木家與雲海國從明麵上斷開關係。


  明動故作緊張的看著嚴文宇,等待著下文。


  嚴文宇也是了得,並未在此事糾纏,而是說道:“五管事,你繼續說。”


  明動突然歎了口氣:“很多事我不清楚。所以我並未查探到為何端木家要以端木彤的個人名利找朱家訂貨。”


  每個字眼都在提醒嚴文宇,端木家已經有所防備,但走了下招。為何是下招,既然明麵上的關係都斷了,不管端木家怎麽做,都無法挽救以貨物插手雲海國的事實。


  所以你嚴家得想個辦法,阻止端木家行下招,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對鄭家出手。而明動知道亂世一事後,就知道一旦出手,恐怕就不是最初預料中的小打小鬧。如此那可趁之機就太多了。


  明動見嚴文宇並未立即接話,歎道:“嚴文宇我之所以直接來找你,是想對你說聲抱歉。把你引入朱家和鄭家的事兒。”頓了頓:“如果嚴公子不想做這筆生意,想必家主也不會多說什麽。”


  嚴文宇抿了一口茶,笑道:“嚴公子那裏的話。這生意我怎麽就不做了。這可是大買賣啊。”


  明動微微側目。


  “此事就敲定了,這生意要做,而且是與朱家一起做。”嚴公子仰頭將還端子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此事,就勞煩五管事與朱伯伯說一說了。”說著打了打眼色。


  五管事會意,笑著擺手:“嚴公子這可就瞧不起朱家了。既然嚴家都敢做,朱家怎會放棄這筆買賣。所以嚴公子你且放心,我就算如實向家主交代了這些事,也不會影響朱家和嚴家的合作。”說著朝嚴文宇眨眨眼。


  “好說。”嚴文宇拍拍手:“來人,給五管事把東西拿來。”


  明動見得一位奴婢捧著一對流光溢彩的玉鐲走來,了然後不由啞然,突然覺得這世間倒是比想象中有趣。


  “五管事,我好久沒見到你內人了。這手鐲就由五管事帶去替我向你內人問個好。”嚴文宇拿起玉鐲便往明動手中賽去。


  而這奴婢十分詫異,公子向來都叫其他世家的女子為小姐,為何今個兒稱呼起了內人。


  明動識趣的接下玉鐲,道:“有勞嚴公子費心了。”


  “那裏的話。”嚴公子起身:“既然都做同一筆買賣了就是一家人。五管事請,今個人由我送你出去。”


  “不必了,不必了。”明動連忙起身,拱手道:“嚴公子費了這麽多心,我就不麻煩嚴公子。這不我這腿腳還利索,走得動。”


  隨後奴婢習驚訝的看著自家公子和那五管事客套。最後嚴文宇拗不過明動,讓後者一人獨自離去。


  待明動走遠,嚴文宇瞧了眼欲言又止的奴婢,留下一句:“總算有借口了。”便施施然離開了小院。


  明動自是不會再去看接下來的事兒,仍是那句話嚴家自始至終握著主動權,而不管嚴家出不出手有些事都得做。


  畢竟隻有一日了,再改主意已經來不及了。


  明動徑直回了朱家,將手鐲交給朱青並閑聊幾句後,便去找了朱墨,所幸朱墨在,就沒有耽誤多少時間,也不用再費一些皺著。


  明動將在嚴家發生的事兒原封不動告訴了朱墨,與料想一樣,朱墨並未責怪麵前的孫女婿,由或者不會當麵指著,誇讚幾句,閑聊幾句,便讓明動離去。


  明動瞧了眼天色,時間差不多。便悄然扮成麻二離開了雲海國。而後不著痕跡的進入荒漠,來到某個位置,見得那英俊的麵孔鬆了口氣,道:“軒轅兄,等多久了?”


  “不差,不差。剛好,剛好。”停頓片刻,軒轅長歌悠然打趣道:“你不怕我不信你昨日給我的那封信?”


  “若軒轅兄連這都看不出來。我可就不能冒充軒轅兄了,不然你太傻就會暴露我。”明動反打趣道。


  “原來是在試探我夠不夠聰明。好招。”軒轅長歌不以為的擺擺手後,正色續道:“事情都辦完了。”


  “應該不差了。”明動走到軒轅長歌耳旁低語了很久。


  軒轅長歌聽完大笑道:“好招。可其中有一條我得提醒你。白水湖的人可不吃冒充這一套。那白水湖來的老不休一眼就能認出我。”


  明動擺擺手道:“那你總能去與白水湖的老不休說趙弟要殺你吧。”


  軒轅長歌臉色一沉:“你是讓我去拉下那個臉?”


  明動道:“軒轅兄,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都要跳出白水湖,這拉臉之說從何談其。軒轅兄,你這是算計,你這是算計那老不休。”


  軒轅長歌聽得這正經的語氣,瞧的明動那疑惑的神色,暗啐一口,道:“明兄,你當真是想把我榨的一點都不剩。”


  明動憨笑道:“那裏的話。明日我事成之後,可就為你們去擦屁股了。”


  “我需要你來擦屁股。”軒轅長歌橫眉冷眼。


  明動不為所動。


  半晌軒轅長歌頹然道:“我需要你來擦屁股。”


  明動沉默良久,拍了拍軒轅長歌肩膀:“如果不是我的事,你們應該會很好。”


  “屁話。”軒轅長歌冷喝後,大笑道:“才怪。就是沒有你,我們也不好處理池牛那邊的事兒。有些事遲早會發生,不如早點來,就能早點防備。而且呢,明動大部分事情都你查探到了,不然我們跟井底之蛙有何區別。”


  明動想了想,道:“軒轅兄的馬屁果然不同凡響。”


  “彼此,彼此。”軒轅長歌皮笑肉不笑。


  “走吧。我帶軒轅兄去見見我冒充的那一個個人。”明動起身掠去。


  “明兄之前的話可沒跟我講完。”軒轅長歌急跟去。


  明動道:“到了明日軒轅兄就清楚了。我不敢保證其他人會怎麽做,但我保證我的做法是最好的選擇。”


  “可別吹牛。”軒轅長歌嗤笑:“倘若我知道你吹牛,定老死不與你往來。”


  “軒轅兄,你咋不罵了呢。”明動打趣。


  軒轅長歌笑道:“明兄,我還頭一次聽到有人著急著挨罵呢。”


  明動道:“隻是不習慣罷了。”


  軒轅長歌道:“你又沒惹我,我罵你作甚。”


  明動識趣的閉嘴。


  在軒轅長歌的笑聲中,兩人很快來到千蟲族地。


  軒轅長歌落下後,嘖嘖稱奇:“說實話,之前我來了荒漠了那麽久,硬是沒機會仔細逛一逛。”


  明動道:“逛的地方不多,差不多千篇一律。但很有意思。”


  話落蟲一從地下鑽了出來,道:“明少俠,你來了。”


  軒轅長歌瞧得蟲一眼裏的殺機,不由一怔,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這尊者吧。


  明動啞然失笑道:“蟲尊者,他是我的朋友,與之前的人不太一樣。”


  蟲一汗顏對軒轅長歌抱拳。


  軒轅長歌揚了揚拳頭,以回複方才蟲一眼裏的殺機,有本事你就來。


  明動和蟲一都眼不見為幹淨,對視一眼後,明動問道:“蟲尊者,辦的事如何了。”


  蟲一支吾道:“成了一半。”


  明動笑道:“不礙事。那些人想留在這裏,那些人要離去。”


  “唐雲和金朝雨要留在這裏。另外兩人想離開。”蟲一道。


  明動心想:與預料的差不多,唐雲和金朝雨是修者留在這裏修煉比在外麵來的快。而李元同和五岩恰好相反。


  “蟲尊者,此時麻煩你了。”明動微微躬身。


  蟲一趕忙跟著躬身。


  明動拍了拍蟲一肩膀:“走過去看看。”


  “是。”蟲一讓出道路。


  明動作出請示,示意蟲一先行。蟲一也未推脫,太客氣可就不像蠻獸了。


  軒轅長歌看著眼裏,嘀咕道:“難怪明兄能逃出荒漠。原來還有這一手。”


  “可不是嘛?當初我還麻煩蟲七尊者日夜監視你們,生怕你們跑了出來,擾亂我的計劃。”明動有了閑適。


  軒轅長歌似乎還在耿耿於懷,笑罵道:“就那隻小臭蟲,我一隻手就捏死了。”


  蟲一虎軀一震。


  明動打趣道:“軒轅兄當著蟲尊者的麵吹牛的滋味如何?”


  “很不錯。明兄可以試試。”軒轅長歌咧嘴一笑。


  明動笑而不語。


  軒轅長歌嗤笑:“裝什麽高深。明兄你到頭來不是還得麻煩本公子?哼。”


  明動啞然。


  蟲一則有些摸不清明動和軒轅長歌的關係了。


  這時,明動看到正在切磋的唐雲和金朝雨,不由呼道:“唐兄,金兄,別來無恙。”


  那邊沒有回應,明動耐心等著。而後得到無恙的答複,明動便朝緊張的李元同和五岩走去。


  說實話明動比兩人還要頭痛,這兩人殺也不是,放也不是。看來又得恩威並施的費一番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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