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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再遇險

  打定主意的李昭儀快步往回趕,生怕晚一步就會惹出人命來。


  錦儀宮冷冷清清,她本就是位分最低的嬪妃,後因小產,處置了一批宮人,新晉的奴婢又還未到,是以自打入宮門,未見一人,她也並不覺得稀奇。


  行至正殿,便聽殿內女子的聲音:“讓她拉阿酒入水再合適不過。”
……

  是秦妹妹的聲音!

  她屏住呼吸,把耳朵貼至門邊,時間越久,臉色越蒼白。


  “大人不必憂心,隻等她入局,便光明正大地拿下。”


  “嗯,還是要當心些,省得李昭儀發現。”
……

  他們在計劃什麽?突然間,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凍住,惡寒從心底滋生,一寸寸攀至胸膛,不能再待下去!


  她死死捂住嘴,腳剛挪動一步,身側傳來不大不小的聲音:“娘娘。”


  猛地回頭,請安的宮婢已經退了下去。


  ‘吱呀’


  風呲溜一下鑽至殿內,一路留下低吼,她感覺背後像個無盡的深淵,而入口處被巨大的蜘蛛堵住,不敢回頭,想跑,可腳卻不聽使喚。


  由著長長的蛛腿勾住她的肩膀往裏拖……

  “不好了,李昭儀自盡了。”


  禦湖邊的宮人撈起飄浮在湖麵的屍體後,嚷嚷道。


  片刻功夫,此消息便在宮內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除此之外,李昭儀自盡的原因更是眾說紛芸。


  李昭儀跪在玉華宮外哭求,不少宮人都看到了,可貴妃娘娘愣是狠心到不讓人進去,打發她走後,就投湖自盡。


  連起來還真是完整的段子!

  宮女瑟瑟縮縮的稟報,聽得阿酒一肚子火氣,“李昭儀先前不是為秦昭儀來的嗎,怎麽不說是秦昭儀下的手!”


  宮女的背沉了沉,“聽說秦昭儀在錦儀宮自盡,剛被救回來。”


  又是裝可憐!如此一來就沒人計較李昭儀是為著她的事求上門!


  景貴妃半閉著目,聲音帶了一絲疲累,“下去吧。”


  她轉而對阿酒說道:“此事與你無關,明兒一早,就讓宮嬤嬤送你出宮,侯府那邊,本宮已傳去消息,宮外會有人接你。”


  “那,娘娘呢?”阿酒將擔憂問出口。


  李昭儀確實是在離開玉華宮後沒了,她去過哪兒又是怎麽想不開自盡的,旁人不關心,旁人關心的隻有李昭儀在貴妃娘娘宮門跪著痛哭,她死,多半是受了貴妃娘娘逼迫……

  陛下若是也這樣想,直接問罪怎麽辦?

  “本宮能有什麽事兒?”景貴妃拍拍她的手,笑得柔和,“宮裏自戕是大罪,陛下不問李家的罪已是法外開恩,又怎會責怪本宮?小小年紀,淨瞎操心。”


  皇城內,後妃自盡是不體麵的事兒,可李昭儀畢竟是小產不久,如今又投湖,不少人懷疑是景貴妃怕失寵,所以才格外苛責於她。


  這不,陛下的聖旨下來,雖未明著指責,可字字暗含深意,“戒躁,戒嗔,靜心禮待後宮。”


  哪句話不是打在景貴妃的臉上?

  饒是這樣,景貴妃自始至終無一句申辯,平心靜氣的接下聖旨,褪去華冠錦服,轉而去小佛堂念經。


  晚膳時未見她的身影,一問方知,貴妃要徹夜誦經。


  次日,天將亮未亮,阿酒便起身,想當麵道一聲保重,被攔在小佛堂外,“姑娘在宮外當心些,凡事多留個心眼,總沒有壞處。”


  竹簾相隔,透過縫隙,依稀能看見跪在蒲團上的身影,一夜過去了,裏麵的背脊依舊挺得很直,透出無盡孤寂與倔強。


  阿酒後退兩步,跪下來,額頭叩於磚麵,“今此一別,萬望貴妃娘娘保重身體。”


  好等到來日再相見。後麵這句,她覺得不大吉利,便沒說出口。


  怕貴妃娘娘身邊無人,阿酒沒讓宮嬤嬤送她,隻讓柳枝和另外一名宮女隨行。


  日頭還未東升卻已將天際的雲染成血紅,甬道的盡頭就遠離了拘束,想到這,她不由加快腳步,裙擺在她的小腿泛起漣漪,不停拍打著她的錦鞋。


  走了一小半後,她突覺不對勁,躥至鼻間的血腥味是怎麽回事?甬道上隻有她們幾人,不是她們的,那就是……刺客!


  阿酒麵上不動生色,手拽了拽身側的柳枝,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量說道:“有刺客……我們再快些。”


  柳枝了然於心,算算時辰,再有半柱香,禁軍就該經過此處了,隻要撐過半柱香就好!

  忽的,一道淩厲的劍風從身後劈過來,走在最後麵手捧錦盒的宮女當即嚇得大叫一聲,扔掉手裏的東西,雙手抱頭蹲在牆邊,瑟瑟發抖。


  柳枝會武,可手邊沒有稱手的兵刃,隻能帶著阿酒逃竄,剛剛回眸,她已看見三人,硬打不一定有勝算,還是先送姑娘出宮為妙。


  這樣想著,她腳下如生風一般,跟在身後的阿酒就像被人拖著走一般,縱使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不敢停下。


  快到一半的時候,前麵的人陡然停下,阿酒冷不丁撞到她身上,視線朝前看去,就見前方,距她們不足五丈之地,兩名拿劍的刺客正朝她們走來。


  柳枝把她護到身後,還不忘安撫她,“姑娘莫怕,禁軍就快到了。”


  話落,身前身後的刺客齊齊發難,柳枝把她推至牆邊,孤身一人麵對五把長劍。


  阿酒一時慌了神,待反應過來,手摸下腰間的藥包,發現裏頭竟空無一物,連裝著竹罐的銀針都不見了,何時被人偷了去,竟一無所知!

  利劍不斷劃過柳枝的胳膊、大腿,血點噴灑到地上,再看她的身軀,已然開始搖晃。


  ‘砰’


  柳枝應聲往後仰。


  阿酒忙出手撐住她的後腰,掌心突然感到尖銳的刺痛,她視線往下瞧,指縫間一道銀光一閃而過。


  刺客用劍貫穿了她的身體!

  柳枝徹底栽倒在一旁。


  她本就貼牆站著,早已是退無可退,麵前幾人像是林中饑腸轆轆的野狼,目露凶光的步步逼近,隻等著把她拆骨入腹。


  “鄭小將軍,救我!”


  猝不及防的一聲呼救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也不過是一瞬而已。


  阿酒連一步都未跑出去,小腿忽感到疼痛,下一息便向前跌去,她轉過身,手肘和足跟向後挪動,視線一差不差的落在他們身上。


  “在宮中殺人,你們究竟是哪個宮的宮人還是禁軍出身?”


  他們不說話,劍光倒映著她慘白的小臉,“是秦昭儀還是……?”


  話未說完,他們停下動作,手中的劍齊齊掉落,還未等阿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轟然倒地。


  她看著空無一人的甬道,再看看刺客後背插的暗器,眨眼間,就能殺人遁地,是誰救了她?

  有一瞬,她想拔腿就跑,但也隻是想想而已,要是真走了,才是真的百口莫辯。


  紅日升起,金色的暖陽照亮整條甬道,滿地死屍,牆上暈開朵朵紅梅,但隻消輕嗅鼻間,就知,那些紅點是血跡!

  而牆角蹲著一人,鵝黃衣裙鋪在地麵,似支飽滿的棣棠花,低垂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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