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清冷的月光下,崔若珍調整了□□的角度,一遍遍調整,看著正在跟情婦調笑的拖索羅,她想尋找一個最佳的製造聲勢的角度。她這次計劃是非常秘密的,除了拖索羅和他的心腹,連他眼下這個情婦都不知道情況。
身邊卻突然傳來非常輕微的沙沙聲,崔若珍立刻警覺,卻當做什麽都沒察覺的樣子,繼續趴在那裏。逐漸的聲音清晰起來,那分明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聽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崔若珍算著時機,突然握著□□就是一翻身,她躺在地上,槍口上揚,指住了接近她的人。
來人看著槍口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就是一腳,先把槍踢飛了。
槍是飛了,但是崔若珍已經在這一瞬,雙手撐在身後的地麵上,身體一送,一招兔子蹬鷹,就把眼前人蹬飛出去了,速度之快,力道之猛,這人飛出去摔在地上後,就沒力氣爬起來了,崔若珍這才一個箭步上前,準備製服來人,那人已經帶咳帶喘的說:“我,宋逸飛。”
崔若珍一愣,馬上問她:“你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擅自脫離組織?腦子裏想什麽呢?”
宋逸飛卻撫著胸口不想說話,他大爺的,一個兩個都跟母老虎似的,下手輕點是能死還是怎麽的?她感覺自己胸口的肋骨都要斷了。
崔若珍看她臉色蒼白,才有點反應過來,伸手拍拍她,問她:“喂,怎麽了?真受傷了?”
宋逸飛這會是既不想說話,也真的說不出話來,胸口的疼痛伴隨著強烈的胸悶氣短的感覺,想起之前學格鬥時順便學了點解剖學的知識,主要講的人體要害被襲擊後會出現什麽樣的反應,比如心髒位置受到猛烈衝擊後,會引發心髒痙攣,心髒會在那一瞬把所有的血液泵出心室,從而又導致肺部供血不足不能工作,最終導致受害者窒息死亡,然後死了之後,血液又會重回心室,導致法醫也很難難判斷受害人到底怎麽死的。
宋逸飛覺的剛才被崔若珍蹬的差不多就這情況了,大概還不至於死罷了。
崔若珍看她這樣,隻好聊勝於無的給她撫著後背順氣。宋逸飛好一陣才緩過勁來,氣狠狠的說:“我是來幫你的!”
崔若珍隻好說:“我也不知道是你呀,你就不能趁早打個招呼?”
宋逸飛有氣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剛那一下是在太嚴重了,宋逸飛覺的自己應該回去就去醫院檢查一下。此時聞言說:“不想跟你廢話了,仇落怏給你下套了,你早就被人盯上了,潘朵的人,至少一個排,你的計劃還是打住,趕緊離開吧。”
崔若珍皺眉說:“我考慮到這一點了,這種交鋒本來就是互相博弈,看誰手段高。”
宋逸飛不僅說:“可你發現你被人盯著的事了嗎?”
崔若珍一皺眉,這點她還真的沒發現。
宋逸飛馬上說:“撤吧,大不了卷土再來。高手過招,你也先得把嘍囉搞定了呀。”
崔若珍沒有在執著,當即收槍準備撤離,宋逸飛問她:“你有交通工具嗎?”
崔若珍言簡意賅的回答了一句:“摩托,你跟我來。”
她把摩托車藏在了小樹林裏,用迷彩布偽裝了起來,迷彩布一掀,一輛哈雷露了出來。兩人當下也不耽誤,崔若珍發動了車子,宋逸飛坐在了後車坐上,抱住了崔若珍的腰。摩托車在深夜裏離弦之箭一般駛了出去。
這邊的道路狀況不好,除了直通向拖索羅的軍隊營地大門的那條馬路以外,其他的都是泥土路,而且崎嶇狹窄難行。然而那條馬路她們是不可能走的,能走的就是要從旁邊一個村子裏傳過去的泥土路。
村子在起伏不定的山地上,看著一排密集整齊的民居,她們要是衝過去,說不定麵就是山坡。所以崔若珍並不敢亂走,就沿著泥土路一直往前走。
寂寥的夜裏,卻突然傳來一聲“哞……”宋逸飛和仇落怏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宋逸飛伸長了脖子看過去,就看到泥土路正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黝黑的如果不是他身上那身白布褂子幾乎都會把他跟黑夜容易為一體的男人,男人身邊還站著一隻牛,牛潮濕茫然的大眼睛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崔若珍和宋逸飛卻眼睜睜看到男人在牛屁股後點燃了一串鞭炮。
劈裏啪啦的聲音中,牛受驚了,這隻有著強壯牛角的黃牛在驚慌中想也不想的筆直想崔若珍的摩托衝了過來,泥土路太狹窄了,崔若珍發現自己並沒有地方躲避。而此時一向膽大包天的宋逸飛也也沒忍住心驚膽戰,驚叫一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崔若珍喊了一聲:“跳車!”
兩人不約而同的向一邊撲了出去,摔在了地上,機車依舊筆直的衝出去,跟牛撞在了一起,然後被牛當做大敵,不停的用牛角頂戳。崔若珍和宋逸飛摔在地上以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拔槍,她帶了一把□□,還帶了一把□□,此時拔的是□□。宋逸飛卻看到黑暗中又是黑影一閃,宋逸飛想也不想的抱著崔若珍再次撲倒在地。
而在此時身邊就傳來咻咻的聲音,那是裝了□□的槍聲。
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多想,宋逸飛看看身邊一個斜坡,斜坡下是另一條是另一泥土路。宋逸飛沒有多想,一手拖住崔若珍的腰帶,就拖著她一起滾了下去。斜坡大約兩米多高,兩人滾落下去被摔的夠嗆,躺在那裏一時間都怕不起來了。但是頭頂上腳步聲已經傳來,崔若珍還是憋了一口氣,猛然翻身起來,把宋逸飛拖起來就跑。
兩人一陣猛衝,黑夜裏,就看前麵也有人堵截,宋逸飛一拉崔若珍,說:“這邊!”兩人又衝進了旁邊的樹林裏。
一夜就在這奔波中過去,等天色亮起來的後,兩人有點傻眼了,因為她們發現現在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了。宋逸飛疲累的癱倒在一棵樹下,往樹上一靠,走不動了。崔若珍就在她身邊坐下來,說:“你先說說,擅自脫離組織是想幹什麽?”
宋逸飛聞言語結,沒好氣的說:“你這官腔打的還真是字正腔圓呢。”
崔若珍麵不改色的說:“作為領導,我有權掌握你的一切動向。”
宋逸飛一點都不想跟她討論這個話題,所以說:“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罷手的,還會追上來的,我們現在怎麽辦?”
這當然也是燃眉之急,崔若珍沉吟了一下,說:“還是先休息一下養足體力,再想辦法吧。”
她說著把身上的背包解了下來,背包不大,跟裝著□□的袋子放在一起,裏麵裝著一些簡單的求生物資,能量棒和水。
兩人把僅有的這份食物吃了,休息了一陣,等體能恢複了,兩人決定找找出路。
但她們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兩人走了好一陣,卻覺得卻走越迷糊,越走越不知道方向在哪裏。崔若珍有些沉不住起來,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宋逸飛看著她,問她:“你想求支援?”
崔若珍不說話,但她很快發現,電話打不通。這點完全在宋逸飛的預料之中,說:“拖索羅這塊,連通信基建都沒有,也就他的營地周圍一圈有信號,你不知道這是個連有線電話都沒有普及的國家嗎?”
崔若珍說:“知道,所以我還帶了小型信號收發器,但是在摩托車上。”
宋逸飛不僅說:“你別告訴我我們還得回去找車。”
而且信號收發器能在這裏起到多大作用還不好說,宋逸飛可完全不想再走回頭路,更何況,她們連回去的路都摸不到。
崔若珍看著太陽辨別方向,好在這裏不是常年霧蒙蒙的叢山密林之地,辨別方向還不是很難。兩個人就一直往向北的方向走去。一路走著也無聊,宋逸飛就開始問崔若珍:“喂,我能問問你,你原來不是挺有知名度的模特嗎?怎麽不做模特了。”
崔若珍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宋逸飛感覺這是有故事啊,但是人既然不說,她就不再問了,這種沉默往往意味著曾經有什麽傷心事。宋逸飛就想換個話題,崔若珍卻說:“因為我妹妹,就因為我當年是個模特,被當做獵豔對象,我妹妹跟我長得很像,陰差陽錯被他們綁架,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她被賣去歐洲做□□,並且死在那裏。”
宋逸飛有些恍然,說:“所以你棄文從武了?”
崔若珍歎口氣,沒有接話。宋逸飛又問她:“我能問問這個案子,專案組那邊現在準備怎麽處理嗎?”
崔若珍說:“已經準備收網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不能功虧一簣。”
正說著,宋逸飛卻疑惑的抬頭看著,說:“那是隻鳥嗎?在我們頭頂上停住好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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