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但此時外麵也傳來了吵嚷聲,有人大聲喊:“人呢,把車挪開,我們要進去!”而另外有一部分人,已經進來了。呂成蛟麵色放鬆,冷笑著對對仇落怏說:“來都來了,就這麽走了,有點說不過去吧?”


  仇落怏抬眼看他,似乎並不想說什麽,而是想做點什麽。夜總會老板卻在這時又湊了上來,用幾乎想要下跪的口氣說:“仇女士,你看這裏這場子當年裝修花了不少錢,您也挺愛來這地的是不是?這.……”


  仇落怏歎口氣,想了想,對呂成蛟說:“咱兩換個地方談?”


  呂成蛟聞言,說:“行,換地就換地,我看城外紅河邊上就不錯。”


  “行,走吧。”仇落怏牽起宋逸飛的手,拉著她向外走去,宋逸飛回眼看看呂成蛟,心裏忍不住湧起一股得意。相比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傲慢的,所以呂成蛟很沒好氣,咬牙說:“你遲早是我的人,你等著!”


  宋逸飛嘲弄一笑,反手挽住了仇落怏的手臂。


  仇落怏拉她上了車,兩邊車隊浩浩蕩蕩開向紅河邊。


  等到紅河邊上,仇落怏下了車,靜靜的負手而立,看著呂成蛟,說:“你確定不會為你今晚的行為後悔嗎?”


  呂成蛟看看身邊的人,說:“怕了?哈哈,老子就等這一天!你仇落怏算個什麽東西,天天跟我老呂家作對.……”


  “噗……”突然傳來的似乎是人體分裂的聲音把所有人嚇了一跳,隨後就看到一股血柱飆上了天空,坐在車裏的宋逸飛也看到了。宋逸飛吃了一驚,急忙伸長脖子去看,這才看到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姑娘,從仇落怏身邊走出來

  小姑娘手裏握著一把刀□□,刀身長度快趕上她的身高了。刀身上沾滿了血跡,而呂成蛟身邊的一名保鏢此時才握著自己的一隻手手腕慘叫著到底打滾,小姑娘一刀就把他的左手斬掉了。


  宋逸飛看的心驚,仇落怏依舊麵無表情,轉身回到了車上。


  外麵頓時亂了,雙方短兵相接,群鬥開始。


  那個小姑娘一手提刀站在那裏,環視四周,並沒有加入戰局,但是顯然因為她,呂成蛟帶來的那些人現在都忙著保護呂成蛟要脫身逃走。


  宋逸飛愣怔的看了一陣,這種場麵她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是因為兩個大佬為她爭風吃醋打起來的,她是不是該虛榮心暴漲,然後幸災樂禍?可她現在其實是懵的,因為她壓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忍不住問仇落怏:“那小姑娘是誰?”


  仇落怏不動聲色的說:“我第二十四個妹妹,叫米秋然,跟她媽媽姓。”


  宋逸飛默默算了一下排行,又忍不住問:“親妹妹?”


  仇落怏說:“同父異母。”


  宋逸飛有點緩過神來,顯然不是某個女人特能生,而是仇落怏她爸爸處處留情。


  但是不是說仇家繼承人都死絕了嗎?宋逸飛還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仇落怏,問題雖然沒敢問出來,但是她滿臉的疑問仇落怏還是看出來了,於是說:“她是她媽媽被我爸爸□□後懷上的,她媽媽想通過法律手段告倒我爸爸,卻被封口,再後來就瘋了,生下她以後,把她當仇人,天天虐,我爸爸知情以後,還腆著臉說她畢竟是仇家的後代,就把她接回來了,不過接回來時,她已經出現嚴重心理問題了,也就跟我還能說幾句話。”


  宋逸飛忍不住說:“然後你就把她訓練成殺手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宋逸飛感覺自己的嗓音似乎有些發顫。


  仇落怏搖頭,說:“她自己喜歡,她拒絕一切玩具,拒絕跟任何人接觸,也拒絕任何小孩因該有的娛樂,隻願意跟她的刀呆在一起。”


  宋逸飛勉強笑了一下,說:“有個心靈寄托也挺好的。”


  米秋然後來一直沒有在動手,兩邊人基本就是互毆,雖然戰況慘烈,但也沒有再發生嚴重傷亡。呂成蛟那邊落了下風,那邊的人被打的比較嚴重,混亂持續了差不多十分鍾後,呂成蛟帶來的那些人保護著呂成蛟逃走了。


  仇落怏也說:“該回去了。”


  米秋然跟著其他人上了別的車,一路上宋逸飛就沒有再見到了。


  米秋然應該也不跟仇落怏一起住,因為宋逸飛去過幾次都沒見過她,米秋然的情況顯然是不可能去上學的,不上學還不在家呆著,隻能是住在其他地方了。仇落怏似乎知道宋逸飛在想什麽,在旁邊淡然說:“她跟我師傅住在一起。”


  “師傅?”宋逸飛又疑惑了,怎麽又冒出來個新人物?


  仇落怏點頭,說:“日本人,劍道大師,我給她另外買了一棟房子,秋然跟她住在那邊。”


  回去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宋逸飛要求仇落怏把她送回自己住的地方,仇落怏就說:“別去夜總會上班了,那滴魚龍混雜,在哪裏跳舞什麽人都能遇到。”


  宋逸飛搖頭說:“我還得交房租呢,不工作怎麽行?”


  仇落怏聞言,淡然說:“我給你生活費。”


  宋逸飛聞言連連搖頭,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我我們還沒咋地呢,要是有一天咱兩分了,你又要把給我的錢要回去咋辦?”


  仇落怏斜她一眼,說:“你看我是那麽小氣的人?還是覺的我就差那麽點錢?”


  宋逸飛還是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再交往段時間再再說吧。”


  仇落怏把她送回了出租屋那邊,,宋逸飛跳下車,剛要走,仇落怏又把她抓回去,不等宋逸飛反應過來,仇落怏就吻住了她,深深的一個吻之後才說:“去吧,我看著你上去。”宋逸飛遲鈍的反應了一下,說:“哦,好的。”


  回到出租屋,司馬靜茹還在打遊戲,宋逸飛有些無語,說:“哇,現在這差事對你可正好,啥也不用幹,坐這裏打遊戲就行了。”


  司徒靜如抬頭,說:“有進展?”


  宋逸飛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司徒靜如,司徒靜如說:“知道了,我晚上十二點的夜班,你趕緊去睡吧。”


  宋逸飛就去睡了,司徒靜如晚上上班,十二點夜班,跟前麵一個網管交接完,她坐在吧台後繼續打遊戲,一個聲音傳來:“包夜多少錢?”


  宋逸飛抬頭,見到是個流裏流氣,染著藍色頭發,脖子上還有個紋身,身高大概一米七五以內的小青年。司徒靜如就說:“單機包夜二十,要包廂五十。”


  小青年說:“包廂。”


  司徒靜如就說:“你的身份證登記一下。”


  小青年拿出身份證,司徒靜如麻利的登記開機,弄好以後把身份證還給了小青年,告訴他包廂號,小青年說:“再給我送兩瓶紅牛,一包煙過來,煙要寶山。”


  司徒靜如點頭,看著小青年走了,她就拿了兩瓶紅牛,一包煙過去,推開了包廂的門。


  推開門後,她看看周圍沒人,這才關上包廂門,把東西往小青年的桌子上一放,問他:“上麵有什麽指示嗎?”


  小青年反問:“最近有進展嗎?”


  司徒靜如就把宋逸飛告訴他的事告訴了小青年,小青年點頭說:“知道了,我這就匯報上去,有什麽指示再告訴你。”


  司徒靜如點頭,然後離開了。


  這邊小青年打出了一個電話,把宋逸飛所說的事情匯報了一遍,然後就掛斷了電話。許久後電話響起,那邊傳來的聲音說:“仇落怏這個劍道師傅很有可能是從如本流亡到國內的國際通緝犯藤本亞美,在日本國內殺死了一家十三口人後偷渡到中國後下落不明,雖然現在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但能稱為劍道大師卻沒有合法身份的,隻能是她了,讓莫秋娜先想想辦法獲取這個人的影像。”


  淩晨時,司徒靜如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她在有人來退機的時候才被驚醒,驚醒時看到小青年拍著桌子說:“退押金。”司馬推過靜茹準備給他退押金,就看他不聲不響的推過來一張紙條,司馬靜茹默不作聲的收了,把押金退給了他。


  等小青年走了,司馬靜茹看了紙條內容,隨後燒掉,下班後回去告訴了宋逸飛。


  宋逸飛於是在仇落怏約她吃飯的時候欣然赴約,然後在餐桌上說起了這位劍道大師,問她:“我可以見見她嗎?”


  仇落怏漫不經心的說:“你見她幹什麽?”


  宋逸飛巧笑倩兮,說:“每個女孩心裏都有一個俠女夢你不知道嗎?我小時候最羨慕的就是武俠片裏那些女人,背著把劍,牽著一匹馬到處行走,就感覺,好瀟灑,好浪漫,好……”她話還沒說完,仇落怏打斷她,說:“喂,你夢可以醒了。”


  仇落怏被她一臉如夢似幻,一副夢遊一般的樣子給雷到了。沒忍住打斷了她,宋逸飛醒了下神,微微噘嘴,有些嬌嗔的問她:“可不可以嘛?讓我也瞻仰一下大師風範嘛。”


  仇落怏卻一臉淡漠,說:“你原來喜歡這種?”


  宋逸飛說:“我要有機會去學,我也去學了,她能教我嘛?”


  仇落怏似乎有些哭笑不得,說:“我拜她為師,學費一套房子,還有日常生活的費用,你出得起嗎?宋逸飛聞言似乎受到了打擊,但很快她又說:“那帶我看看沒什麽吧?”仇落怏笑了一下,似乎對她這種沒見過大天的樣子有些好笑,然後說:“行,回頭我問問,她要答應見你,我就帶你去見見。”


  宋逸飛沒想到見藤本亞美還得經過她本人同意,原以為仇落怏帶她去就完了。可是既然仇落怏這麽說了,宋逸飛覺的自己也不能在纏了,再纏下去就沒眼力勁了。吃完飯,仇落怏叫她的司機送宋逸飛去上班,宋逸飛就去了,誰知道到了夜總會門口橫裏插進來一輛車,就把她們的車子擋住了。


  此時差不多八點的樣子,夜總會該是客人正進場的時候,車子一堵,很多人都被堵在了哪裏。宋逸飛還有點懵,那輛車上已經下來一個妖豔女郎,宋逸飛並不認識她,但很明顯她認識宋逸飛。


  這個女人走過來就對宋逸飛說:“下車!”


  宋逸飛一時不知道怎麽辦,送她來的司機有點像打圓場的意思,說:“韋小姐,是有什麽話要我轉告仇總嗎?”


  韋小姐轉頭就嗬斥他一句:“你閉嘴!”


  司機就沒有再敢說什麽。宋逸飛一頭霧水的下了車,說:“這位小姐,你這樣未免太不講道理了吧?”


  誰知道話音未落,啪一聲,韋小姐就給了她一記耳光,宋逸飛懵在哪裏,韋小姐氣恨恨的說:“仇落怏就是為了你這個賤人才甩了我是吧?你既然敢挑釁我,你想好什麽後果了嗎?”


  宋逸飛心想能有什麽後果,嘴上說:“你想怎麽樣?”


  韋小姐手一揮,說一句:“打她!”


  她身後就走出來兩個女人,也都打扮的挺時髦的,上來就揪宋逸飛的頭發,對著宋逸飛的肚子踹,韋小姐也沒閑著,胳膊掄圓了要打宋逸飛耳光。宋逸飛偽裝的是一個普通女人,此時也不敢還手,甚至都不太敢躲閃,隻是盡量裝作害怕的樣子護著自己的臉,大聲叫:“你憑什麽打人!我要報警!”


  司機見狀,急忙下車拉架,一邊說:“韋小姐,仇總有什麽事您跟她說,這是幹什麽?”


  韋小姐怒氣衝衝的說:“呸,仇落怏又是個什麽好東西?我今天就是出口氣,仇落怏一天帶著保鏢,我那她沒轍,我還不能揍這個狐狸精了?”


  宋逸飛一時間都不知道是氣好還是笑好,好在夜總會老板也發現情況不對了,急忙叫保安出來控製局麵,把幾個女人分別都分開了。宋逸飛緩口氣看看自己,好嘛,身上全紫一塊青一塊的,這些女人想必也是混場麵的,下手比男人還狠,男□□打腳踢就算了,這幾個女人穿著高跟鞋上窩心腳不說,還帶撓的,還揪頭發,宋逸飛的頭發都給揪掉了一縷。


  宋逸飛一時間真是又氣又丟人又窩囊,氣的是憑白挨打,丟人是被這麽多人看著被幾個女人按著打,窩囊是要不是偽裝,她能把這些女人胳膊都給卸了,這三加一起都打不過她一隻手。她想著就忍不住一把淚就流下來了。


  哭也沒辦法,隻能受著,此時被夜總會的保安護住,宋逸飛第一時間就想打電話報警,老板見狀,急忙攔著,說:“你給仇總打電話比給條子打電話好使多了。”宋逸飛聞言一邊哭一邊想了想,報警是不打算報警了,但她現在也不想見仇落怏,但是因為仇落怏自己挨得無妄之災,不能就這麽揭過去。


  她想著,就撥通了仇落怏的電話,一通哭訴,仇落怏有點懵,急忙說:“你等著,我這會就過去看你。”


  宋逸飛尖著嗓子喊:“你不用過來了,我要回家!我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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