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眉目(2)
方言又問道:“你們進去搬石像的時候,羅浩傑也在裏麵對嗎?”
“對,就是他在裏麵組織,其實都綁好了,我們進去就是幫忙抬出來,所以很快就出來了。”秤砣的手下說。
“那你們見到羅浩傑的兩個仆人嗎?”
那個手下看了一眼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說道:“沒有,我沒有見到他的兩個仆人。”
“你認識他的兩個仆人嗎?”
“見過,算是認識,我知道裏麵的,都是幹苦力活的。”
他們離開了陳府。
歐朔忍不住喃喃的說道:“你認為銀子,不是在十字街口調包的?”
方言說道:“完全有這個可能的。”
歐朔疑惑的說道:“可是,剛才那兩個家夥說了,他們很快就出來了,要是卸下東西,再換上,然後再綁緊,隻怕時間也不夠呀。”
韓朝佐也說道:“是呀,而且羅浩傑也在倉庫裏麵。”
“可是兩個仆人不在裏麵呀。”方言說道。
“不會吧,但秤砣他們在十字街口遇到的情況,也是事實呀,撒銀子,放鞭炮,這都是衝他們過去的,要真的如你說的,就是還有一群人,也想得到三千兩。”歐朔說道。
“不,從來都是一群人,一群人卻幹了兩件事情。”
歐朔更加一頭霧水了,說道:“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過是障眼法,故弄玄虛。”方言笑了,說道:“別琢磨了,跟我去一趟昌宏陶瓷吧。”
兩個人緊緊的跟在方言的身後,卻不知道方言到底是什麽意思。
方言笑道:“很快就水落石出了,我竟讓回忘記這一點,真是的,我們都被誤導了。”
“誤導?”
“別問那麽多,跟著我就是了。”
他們來到了昌宏陶瓷的大門口,而陶瓷鋪門口的外麵有一個燒烤攤子,攤子的生意還不錯,此時的天黑了,那邊聚著幾大群人在吃東西,也許是在吃晚飯,但更像是在吃宵夜,他們的聲音很大,在對麵都能夠聽到。
方言被吸引住了,道:“那群好像是昌宏陶瓷的師傅。”
韓朝佐朝那邊看過去,有十幾個人聚在一起,說道:“對,就是昌宏陶瓷的。”
方言立即打消進昌宏陶瓷的念頭,直接朝那群人走了過去。
那群人認識方言他們,立刻讓出了三個位置來。
“在這邊吃宵夜呢?”方言問道。
“是晚飯?”
“工作到這麽晚呢。”
“新年快到了,要貨的人比較多,所以就忙一些。”
“我沒有打攪到你們吧。”
那些人紛紛搖頭。
方言說道:“其實我們也沒有吃晚飯。”
“那一起吧。”其中一個好像是他們的頭。
方言讓歐朔和韓朝佐去點東西。
“我是執法衙的,你們都應該知道了。”
他們紛紛點頭。
“我也不跟你們廢話,直接問吧。”方言道:“你們箱子庫裏麵,有四個漆紅色的箱子,大概到膝蓋那麽高,有個白鶴標誌的,你們見過?”
他們又紛紛點頭,都說見過。
“那幾個箱子,應該是在兩個月前,放在裏麵的吧?”方言琢磨,他們都是昌宏陶瓷的,那個箱子庫裏麵,大多都是裝陶瓷用的箱子,他們肯定經常進裏麵搬那些箱子出來用,如果是這樣的話,四個箱子扔在裏麵,或消失他們一定有人有印象。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說道:“是的,原來是十個的,後來有六個拿到銀子庫裝銀子去了。”
“看來你們都有印象。”方言喃喃的問道:“所以後來就隻剩四個了。”
“是呀,那四個,到現在都還扔在裏麵呢。”
“我想問的是,上個月,那幾個箱子是不是消失了幾天?”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方言一下子認真了起來,抓緊注意他們臉上的表情。
結果他發現有兩個人是恍惚了一下,反正有點徘徊,還看了一下方言。
那個頭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沒有記得那麽清楚。”
“應該是在上個月初那幾天忽然消失了,但後來就還回去了,有人借出去用了。”說話得時候,方言看著那兩個恍惚的年輕人,道:“有話就實說吧,你們想隱藏,也藏不住的,我們也會查出來的,應該是你們的羅少爺借出去用了吧。”
歐朔和韓朝佐都看著方言,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方言的意思。
很明顯的,可以先把那四個箱子借走,用來裝石頭,等到調包以後,再把箱子裏麵的銀子倒出來,然後把那四個箱子還回去,這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其實不需要去買箱子,成功以後就也不需要箱子了。
“你們肯定知道。”方言看著那兩個恍惚的人,還說到:“我們已經有線索了,不管你們願不願意說,但你們作為鳳凰城的人,應該配合執法衙。”
很快一個小子開口了,吞吞吐吐的說道:“是的,箱子確實不見了幾天。”
方言一下子興奮起來,立刻問道:“不見箱子是什麽時候?”
“不是上個月初一,就是初二,具體記不太清楚,然後到初六,箱子就回到了倉庫。”
歐朔也興奮了起來,問道:“誰把箱子借走的?”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箱子不見了,有時候我累了會坐在箱子上麵休息,就當是凳子一樣,但消失了幾天,所以我有印象。”
“好像是少爺的仆人還回去的。”另一個人說道。
韓朝佐也興奮了起來,問道:“確定?”
“我見到他們搬東西進去,但離得太遠,我沒有看清楚,不知道他們搬進去的是不是就是你們說的那幾個箱子。”
箱子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就弄明白了,這樣子就很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方言問道:“你們的少爺,很少像上個月初三那天那麽早到昌宏陶瓷吧?”
他們幾乎都點頭了。
一個年輕的小子笑起來:“那天確實有些不同往常,以前隻要少爺不到我們這裏搗亂,不浪費我們的時間就不錯了。”
“是呀,他總是有一堆奇怪的想法,弄什麽性感的觀音像,我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觀音像,應該虔誠才對吧,搞成性感的。”一個中年人搖著頭。
另一個老師傅說道:“沒辦法呀,隻要他喜歡就行,我們總得聽他的。”
那些人又是紛紛點頭。
方言笑問:“我聽說,初三那天,他也裝了半車貨物。”
“是的,他也裝了半車,說是一個朋友要的,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那麽早的來倉庫吧。”中年人說道。
年輕的小夥子說:“我還幫他們裝車了呢。”
“拉貨的是一匹黑馬嗎?純黑那種?”
“對,你怎麽知道是純黑那種?”年輕的小夥子感覺到很驚訝。
方言笑了:“那批陶瓷,和秤砣過來要的那批貨,是同一種,同一款吧。”
“對,是同一種,也是同一款。”那個年輕的小夥子驚訝起來,繼續說道:“我也給秤砣他們搬貨了,其實每一款,每一規格,在箱子上麵都做好標誌的,不需要打開來,也知道是不是一樣的。”
方言吃著拉麵,啃著烤肉,繼續追問道:“秤砣的馬車裝貨的時候,是羅浩傑指揮的。”
“是他指揮的,他當時很積極,還說,千萬別弄錯了,出了麻煩,昌宏陶瓷承當不起,從沒有見他那麽認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