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眉目（1）
韓朝佐同意歐朔的看法，說道：“是呀，我也認為沒有這種可能，要是他幹的，他肯定不會留下來悠哉遊哉的喝茶，他就這麽放心兩個手下能夠成功，當然，有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
“但我認為，要真的想要掩人耳目，他大可不必出現在昌宏陶瓷，他隻要在門口等著就行，等他們送銀子出去，何必還要留在那裏，若無其事的喝茶，這是說不過去的，這麽大的事情，他要是頭的話，至少親臨現場吧。”
歐朔也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反正覺得解釋不通，沒有道理，要真的是羅浩傑幹的，他必定是頭，他要是頭的話，沒有必要出現在昌宏陶瓷的，他隻要躲在門口什麽地方等待就行，何必幫著秤砣他們裝貨。”
方言看過來，笑道：“幫忙裝貨了！有意思！”
歐朔回答道：“是的，他幫忙裝貨了，那天早上，他好像也要了一批貨，送什麽地方，我不知道，不過他那一車貨送出去以後，秤砣他們才到的，然後他就順便帶著人幫秤砣裝貨了。”
方言若有所思，說道：“他會留下來幫忙裝貨，嗑藥了吧？”
“他確實這麽幹了，中午還請其他人吃東西了，聽說還特別的豐富。”
“我是不信的，這家夥會一大早來運貨。”方言一臉笑容。
韓朝佐說道：“反正我現在把該查的都查，但我還是不相信是羅浩傑幹的，常理來說，不應該這麽幹的，怎麽能夠把這麽大的一件事情，扔給兩個膽小怕事的仆人，自己留在那裏喝茶，這是完全講不通的，當然，可能真的有人和他合作，但我們現在暫時還沒有發現。”
“有道理，我也同意韓朝佐的看法，不應該是這樣操作的，他要真的想要幹這件事情，說隻要知道第二天早上，秤砣會來運貨，不需要出現在昌宏陶瓷的，很明顯，那天晚上，就能夠猜測出，第二天，陳府會派人過來驗貨，驗貨以後，順便運貨回陳府，而且這裏包括那四箱銀子，所以為了避免嫌疑，他們不應該出現在昌宏陶瓷，因為沒有必要。”
方言微微點頭，問道：“查過羅浩傑到存銀子的金庫嗎？”
“真沒有，都查了，沒有發現。”韓朝佐說道。
“我看，應該改變方向了，雖然羅浩傑有嫌疑，但卻是不是他。”歐朔有些掃興的說道。
“不，很可能調包現場，並不在十字街口。”
歐朔一頭霧水起來，疑惑道：“啊，不在十字街口？怎麽可能？”
方言道：“你們不是說羅浩傑那天很早就到了昌宏陶瓷！”
韓朝佐說道：“是的，也要了半車貨物。”
“半車貨物？”
“對，他的半車貨物是被兩個仆人拉走的，然後秤砣就來了，然羅浩傑就幫忙裝車，而且親自指揮。”
“奇了。”方言笑了笑。
“也許秤砣的那批貨，真的很重要，特別是對他們羅家，忽然想做好孩子。”
方言笑了笑，說道：“我想起了一句話。”
歐朔笑問：“什麽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方言說。
兩個人都看著方言，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他獻殷勤的事，我相信在昌宏陶瓷，從來沒有發生過吧。”
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但方言好像胸有成竹一樣，道：“送完貨兩個仆人很快就回來了是嗎？”
“對，就在秤砣出發之前就回來了，然後就給安排去買吃的了。”
“很好，我明白了。”方言站起來。
“喬默，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走吧，我們得去找一下秤砣了。”方言給了茶錢。
“秤砣，不是應該想辦法找出他們的幫手？”歐朔有些不解的問道。
“應該沒有其他的幫手了，作案者隻有三個人，沒有五個。”
歐朔疑惑的看著方言。
“我說的是真的，但我得找到秤砣，才能夠確定，我還有話要問他們。”方言轉了方向，往陳府去了。
兩個手下趕緊跟了上來。
很快再次見到了秤砣，而且還見到了秤砣的另外五個手下。
方言坐在那裏喝茶，陳容景就在他對麵。
方言說道：“秤砣，你們就說說到了昌宏陶瓷，然後裝貨，裝貨到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整個過程越詳細越好。”
秤砣很認真的回憶了一會，說道：“因為昌宏陶瓷的老板說，他們那邊有貨車，我們就沒有拉馬車去，我們到了昌宏，進到了屋裏，沒有立刻到後院去，羅昌宏老板擺著茶招呼我們，我們喝了茶，羅昌宏就帶我去點銀子了。
“點完了銀子，我們就把四箱銀子搬到了後院去，因為運貨的馬車都在後院，我就去驗收要的貨物了，進了他們的倉庫，那些貨物，都放在一個角落，堆在了一起，就等著我來搬，我確定質量沒有問題，就讓他們裝上馬車。”
方言立刻喚道：“等等，是羅浩傑幫你們裝車的？”
“是的，他當時正好在場，就幫我們把要的貨物疊上馬車裏，他十分的積極，擔心怕被摔壞，所以特別的小心，他在後院指揮，告訴裝車的人，應該怎麽裝，才不會摔壞。”
方言微微點頭，問道：“那裝貨的這一段時間，你們有人在後院看著銀箱嗎？”
“有，我留下了兩個人。”秤砣指著自己旁邊的兩個手下，說道：“就他們兩個，也需要留下兩個人在後院裝車，畢竟銀子已經放上馬車了。”
“那把貨物裝完了以後呢？”方言問道。
“貨物裝完以後，我就跟著羅老板進屋裏了，要弄條單子，畢竟要留條證明。”秤砣繼續說道：“有人跟我進去喝了茶，但我還是留了兩個人在外麵，沒有全部都進屋裏。”
“還是你們留在外麵？”方言看了一眼剛才秤砣指著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點了點頭。
方言問道：“你們都沒有走開過，一直守著銀車？”
兩個人沒有立刻點頭，而是互相看了一眼。
方言覺得他們有話說，便問道：“你們走開了？”
其中的一個人才說道：“當時倉庫裏麵要搬一個很大的陶像出來。”
“搬陶像？”方言又問：“羅浩傑讓你們搬？”
那個家夥還是有些驚詫的，說道：“是的，羅浩傑要帶人從庫裏麵搬一個很大的佛祖像出來，把院子外麵的人都叫進倉庫幫忙了。”
“後院外麵的人都叫到倉庫裏麵搬石像，你們也進去了。”
“是的，都進去了，那是一個上千斤的石像，大家夥都進去幫忙，我們也就跟著進去了。”
“所以，你們進去搬石像的時候，院子外麵一個人也沒有。”
另一個人說道：“是沒有，但是我們很快就從裏麵出來了，沒有在倉庫裏麵待很久，反正很快就出來了。”
方言若有所思，覺得好像想到了什麽，說道：“你們出來，馬車完好無損。”
“當然，反正我們很快出來了，連撒泡尿的時間都不夠，就從倉庫裏麵出來了。”
“那麽，拉銀子的那一批馬，還是原來的那一批馬？什麽顏色的？”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其中疑人說道：“真沒有注意這個，但是那馬和馬車都是昌宏陶瓷的人為我們準備的，都是從馬廄裏直接拉出來的，我們也沒有必要去記住吧，但馬是黑色的，純黑那種。”
“對，確實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