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宦官似乎並不買賬,他親自己上了台,奪過古肖子手中的刀,在那人身上補了幾刀。待確認死後,方才滿意的下了台。此人乃十足的瘋顛。


  此時的古肖子整個人像失去了魂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麵如土色。


  台下的人卻靜靜的看著,看著坐著地上的古肖子。


  忽然,有人驚叫起來:“那人死了!死了!”


  這聲音讓古肖子一下子回了神,他手一揮,將另一個自己又變回了一個紙人。接著,他又喚出一模一樣的一個自己。


  這時台下方才叫好聲一片。


  而古肖子則強掩著疲憊,落了幕。


  在這次表演後,他便生了一場大病,脾氣變的異常的暴燥。


  蕭正齊聽聞古肖子得了病,便去京城探,可誰知到京城那日,那戲班子的住處,莫名發生了一場大火,聽是有人不心打翻了燭台子,整個戲班連帶老板共三十餘人,無一幸免。唯有那古肖子被蕭正齊從廢墟堆裏扒了出來,此時的他已是奄奄一息,混身上下大麵積的燒傷。


  蕭正齊借著自己在江湖上的情麵,從那四大幫之一的江滬郎那裏請來神醫,才拾回了古肖子的一條命。


  這場大火不僅讓古肖子麵目全非,讓他最難度過的還是那夏季,汗液無法從毛孔中排出,會使全身痛癢無比,嚴重的時候皮膚大麵積潰爛。所以他基本都在晚上行動。


  古肖子為報達蕭正齊的救命之恩,便留在了蕭家,做了蕭家的七雄之首。


  後來,蕭正齊為古肖子贈了一件火索給古肖子。


  那火索看似與普通的粗麻繩無異,在那古肖子腰上纏五圈。但那內部更有一翻布局,細密的倒鉤鱗刺密密排列,在兩個結扣的調度之下,可為長棍,可噴火花,再結合那古肖子變戲法的身手,兩者相配,更是衣無縫。因在夜間行動,他行如一隻蝙蝠,蕭家的人也稱他為蝠爺

  但古肖子死的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便不得而知。然而蕭家人知道的是,在蕭正齊和老妖出事後的第二,古肖子便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他隻留下了那件火索,帶走了蕭家的那張皮卷。


  餘娘到了胡府。


  剛進門,便聽到了女聲哭聲。


  “大帥回來子。”胡府的管家邊喊邊進屋去通報。


  大帥的夫人劉氏紅著眼睛從房間裏急忙衝了出來,嚷道:“大帥,廣義,他,他快不行了!你快救救他吧!”


  胡大帥瞪了一眼餘娘道:“你給我好好治,那些人的命可在你的手裏。”


  餘娘沒有理睬,直接走進那屋裏,並將裏麵的婦人、丫鬟統統趕了出去,並將門反鎖了上。


  被哄趕出去的都是那胡廣義的姨太太們。


  “喲,這是誰呀!”


  “這女人有病吧!”


  “這女人什麽來頭。”


  各房太太們在門外嚷嚷著起來。


  “你們都給我閉嘴!”胡大帥上道嗬斥道,接著他又叫來手下,將門前和各個窗口守住,命令道:“你們隻要給我外麵守著,她要什麽就給什麽,若她逃了,我著先槍斃你們!”


  過了許久,房屋的門打開了,餘娘從裏麵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


  門外的太太們見門開了,便迫不及待的要擠進屋裏去。


  被餘娘給截住道:“他需要休息!”


  “他是你什麽呀!”其中一位太太指責道。


  “就是!就是!……”另外幾位太太也應聲道。


  “你們都給我外麵呆著!”胡大帥道便和劉氏進了房。


  此時的胡廣義正靜靜的躺在床上,虛弱地睜開眼,看著走進來的劉氏和胡大帥微微張開嘴,想開口,卻又發不出聲音。


  “兒,你先不要話,你覺的怎麽樣?”劉氏急切的上前問道。


  胡大師見後,便轉身出門,向餘娘責問道:“我兒身體看上去怎麽這麽弱?”


  “給他喝點粥,會好的。恢複需要一段時間。”餘娘不緊不慢的回道。


  胡大帥對餘娘所的並不信任,便對著管家吩咐道:“快去請大夫。”


  很快,大夫便請回了家,搭了脈,望了眼色,起身,對著胡大帥道:“公子已無礙!隻需進食幾次便可。”


  送走大夫後,餘娘看著走過來的胡大帥道:“胡大帥,既然公子已無礙,希望您能信守諾言。”


  胡大帥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對著跟在後麵的手下,道:“把楊副官叫過來!”


  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從正廳緩緩走來。楊副官來到大帥麵前,行了個禮,問道:“大帥有何吩咐?”


  “你去,將蘭悅酒館的人給放了!”接著又靠近副官的耳朵嘀咕了幾句,拍了拍他的胸膛道:“去吧!”


  “大帥,要不我也告辭了!順便讓副官送我一程!”


  大帥將手插在腰上,一中手正好放在槍套上,拍了拍槍套裏的手槍,示意道:“你可是我兒的救命恩人,晚上我為你洗塵,作為答謝!”


  “這女子怎麽承受的起!”


  “什麽承受起,受不起的,莫非你不給我麵子!”


  “女子哪敢。”


  餘娘剛才通過胡大帥的口型知道他了——不許放過一個。胡大帥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她現在擔心起那酒館裏人的安危。這隻老虎沒有餘娘想像的那麽好騎,會將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隻是各位軍爺來去太過於勞累了,待明日也不遲!”餘娘補充道。


  胡大帥一笑道:“軍命如山,我都下了令,怎能再改!”


  此時的餘娘真想一刀刺進這人的身上,也不夠解他心頭之恨。


  夜,大帥府上賓客雲集,餘娘坐在正桌之上,在坐除了胡大帥,便是胡廣義的兩位大哥。而劉氏及胡家三位公子的太太們都坐在旁桌之上。


  在場的眾人看著主桌上的餘娘都很是驚呀,有人還在低聲著:“這女人是何許人也?怎能上正桌。”


  被問者皆搖頭。


  胡大帥為首尊,自舉杯,向眾人表示今日宴請的目的,並介紹了餘娘。


  眾人知曉那餘娘是那胡大帥的恩人時,便對她另眼相看,紛紛以巾幗之稱給予冠之。


  此時,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靠在大帥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大帥臉色霎間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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