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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愛人仇人

  “死者家住永福小區三棟二單元,凶殺割掉被害人的嘴唇,後麵有過被性.侵跡象。”


  那同事又解釋說:“張海同誌被割掉雙唇,不但後麵有過被性.侵跡象,而且現屍體時,後麵還插著一朵血染的玫瑰花。”


  “最重要的是,被害人生前同樣有過性.侵別人的現象。”


  “也就是說,他生前性.侵了別人,隨後又被別人性.侵。”


  我點點頭,問道:“那你們覺得對象是男是女?”


  黑子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是男的,因為被害人性器上檢測出體液和糞便,他當時應該是進入了某個人的後麵。”


  “種種證據表明,被害人是同性戀。”


  gay普遍稱玻璃,也就是男同性戀的意思,而女同性戀則是ml,普遍稱百合,拉拉。


  “最有趣的地方是,被害人之前可能強上了對方。“


  說到這裏,黑子臉色更加的難看,對於正常人來說是無法理解同性之間的行為的。


  想起這種事情,我們唯一能想起的就是惡心,就算有個男人來撫摸一下自己,自己都會起一層雞皮疙瘩。


  但我們不能用自己的觀點去反駁那些gay或ml,他們有權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就像我們有權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樣。


  隻不過,我們追求的是異性,那些人追求的是同性而已。


  想了想,我看向黑子說:“不一定是被害人強上了凶手。”


  黑子說:“證據很充足,被害人生前的確強上了凶手,當然在為破案前我們也不敢肯定,和被害人生行為的人就是凶手。”


  我說:“你們有沒有聽過灰姑娘強野獸的故事?”


  “野獸要求灰姑娘去強它,隨後殺死灰姑娘,這樣人們會以為灰姑娘生前強了野獸。”


  其他同事也很讚同的點點頭,說被害人可能生前曾被凶手要求去強他。


  來到案派出所,我們想要調查一些被害人生前的資料。


  讓我們意外的一點是,當得知我們的來意後,這些同誌對我們很冷淡。


  甚至有人想要把我們往外趕。


  代理所長出來告訴我們:“張所長這個人和名字一樣,有著很寬曠的心胸,為人做事大大方方,說出不誇張的,這所裏上下的人誰沒欠他一個恩情?”


  什麽樣的家庭養出什麽樣的人,張海的家庭本身就是個與人為善地方,他出來工作後,受到家庭影響處處與人為善。


  一旦提起張海這個名字,當地轄區派出所,居民百姓都是伸出老拇指。


  代理所長指著外麵一個乞討的殘疾人說:“老所長生前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四個包子兩杯豆漿,自己一半,分給那殘疾人一半,從來沒有間斷過。”


  民警甲說:“我看見他扶盲人過路,後來上班遲到,領導根據規定扣他一百塊錢,後來領導自掏腰包多給他兩百塊錢。”


  民警乙說:“有年拆遷時,張海脫掉警服,跟老百姓站在縣zf大樓前謾罵,他喜歡和附近工地的人吹牛,幫他們扛水泥而且不要報酬。”


  民警丙說:“張海被謀殺那天,附近工地四十多號人扛著鋤頭滿大街亂轉,引起交通大擁堵,他們說要是找出凶手,他們挖出凶手的心來看看是不是黑的,對麵那個殘疾人不吃不喝,他哭了一天,全縣接近一千多人為他送行。”


  我問:“你們不想找出凶手麽?”


  其中一個女民警說:“我男朋友被謀殺,我做夢都想看見凶手被捉住,可是醒過來後我卻不想破案。”


  “男朋友?”


  我疑惑的看著那個女民警。


  她說:“我叫南宮戀,張海是我男朋友,我知道他是個雙性戀,但我願意去包容他,他承諾過我會娶我,可惜他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他死了。”


  南宮戀,國內極少的複姓名字,帶著濃濃的古風,我猜這個女警察骨子裏一定是個懂得浪漫的女人。


  “那他生前的同性戀對象是誰?”


  “我知道,但我不能說,有本事就拷問我。”


  南宮戀臉上很平靜,她似乎已經豁出去,身為民警應該知道當出現這樁命案時,凶手就無法逃掉,她在掙紮瞞一天算一天,這樣在凶手被找出來後她才有理由來安慰自己,最起碼曾經隱瞞過。


  我知道他是同性戀,但我願意去包容他。


  從這句話裏不難聽出這個女人有多愛張海,現在張海被謀殺,她卻不願意配合破案,那麽她肯定有什麽苦衷,甚至凶手對她很重要。


  “謝謝你們能說這麽多,我們會再來的。”


  說完拉著一臉不解的林彥兒往外麵走去,她問我說:“你為什麽突然不問了?”


  我慢慢的解釋:“你認為繼續問下去會有結果麽?我們那套文字遊戲對這些民警根本不起作用,他們幹著和我們一樣的工作,我們會的他們都會,要是不想說,你還能把這些人抓回去逼供?”


  林彥兒說:“我就不懂,那個女人口口聲聲喜歡張海,他被謀殺,非但不想破案,反而隱藏著什麽事實?”


  “她喜歡張海,也喜歡凶手,我想這個複姓南宮的女人一定知道凶手是誰?”


  我揉了揉額頭,腦袋迷糊糊的。


  這件案子的凶手反偵察意識絕對不在我們之下。


  “你路子廣,能不能找一個電腦黑客來?”


  說完後,林彥兒臉色有些古怪。


  好半天才拍著胸脯子說:“黑客?算你找對了,你以為我能進刑偵大隊就因為有點背景和隨時違抗命令麽?俗話說的話,沒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


  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打量這個女漢子,沒想到她還有這些能耐,想要成為合格的黑客,大腦必須擁有計算機的能力。


  按照人大腦的計算力,在沒有訣竅的情況下,最多能算出雙位乘除法,而黑客的大腦卻能算出三位甚至四位的乘除。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讓她盜一個qq號,簡直像吃飯那樣簡單。


  讓我意外的一點是她編寫數據時並不需要什麽專業電腦,隻要一台聯網的電腦就成。


  接下來就是查看張海生前的好友對話。


  他整個號除開同事外,隻有五個人。


  以下是愛人(南宮戀)和張海的談話。


  愛人:他是個變態,趁早離開他。


  張海:他對於我的重要性,就像你對我一樣,總是無法取舍。


  愛人:我昨晚看見你和他進入賓館,我知道你們總是喜歡一個四這個數字,所以我在賓館裏提前裝了針孔攝像。


  張海:你跟蹤我?

  愛人:我不放心你和他在一起,我早就告訴過你,他在十三歲時就強了一頭豬,而且是雄性的。


  張海:你這個賤.人,我不準你這樣說他。


  愛人:我愛你。


  張海:滾,你這個跟蹤我的賤.人。


  張海:快把攝像的備案給我,視頻絕對不能傳出去。


  張海:說話,人呢?


  愛人:我已經把視頻傳給你的親人好友,現在他們應該在觀看那個視頻。


  看到這裏,兩人之間的對話消失,南宮戀還真是個瘋狂的女人,她冒著張海的怒火,一心把視頻送出去,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找,後麵肯定還有對話,隻是不知道啥原因丟失了。”


  兩個戀人之間的談話,不可能隻有短短幾句話。


  林彥兒小臉微紅,她抬頭看著我:“男人上男人,好像看看那場麵。”


  我讓她找後麵的談話,她卻跟我談論當時的火爆場麵,我往她臉上狠狠搓上幾把說:“你他娘發.春啊?快點找。”


  這個女人,神經有問題,成天想些啥事?


  我明顯沒有猜到,後麵的對話並沒有是消失,他們之間的對話的確隻有這幾句。


  我開始警覺起來,一對情侶網絡上的對話不可能隻有這幾句,一定還有別的隱情。


  隨後我們查了查其他好友的對話,現除開南宮戀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嫌疑對象。


  因愛生恨,這種案子我見過太多,當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南宮戀。


  和張海相戀的男人好像不存在似的,不管通過什麽方法都無法找出他。


  我們還在調查張海的號時,黑子打電話過來說在被害人家裏找到線索,這邊的事情先緩一緩,所有人集中調查案現場。


  根據現場調查,並沒有外來人員進入過這間屋子,也就是說這裏保持著凶殺現場。


  根據血液噴濺形狀可以確定,凶殺在這裏殺死被害人一家。


  鄰居都不知道這家人已經被殺,他們說一直以為這家子出去旅行,也沒有現過什麽可疑人物。


  屋子裏麵,血液集中在廚房吃飯的地方,桌子上的飯菜因為半個多月沒有人收拾,已經發黴生蛆,戴著口罩都能聞見那股臭味。


  眼睛分析說:“根據現場來看,被害人一家當時正在吃飯,而且生過打抖痕跡,隻是一家四口並不是凶手的對手,後來被一一灌入強硫酸。”


  “這是一起有預謀作案,凶手作案前就已經購買好硫酸。”


  “可問題是,一個人怎麽可能同時殺死四個人,還能讓被害人在不掙紮的情況下往他們嘴裏麵灌入強硫酸?”


  黑子開口說:“這個人受過專業訓練,看見這個被摔碎的木椅子沒?當時凶手用過肩摔將屋子裏唯一一個成年男人甩向椅子,隻有成年人體重才能將這種椅子壓碎。”


  “萬一是被害人用過肩摔將凶手甩到椅子上呢?”


  黑子笑了笑,說:“如果被害人能把凶手摔倒椅子上,那麽就不會生這起滅門慘案了,現場種種證據說明,當時的打鬥完全是一麵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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