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雪上加霜
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活躍著許多網絡文學作者,這也是一批懷著偉大夢想的人們,他們每個人都幻想著有一天會變成大神,但是九成以上的人都會變成撲街。
夢想和現實,有很大的差距。
有的人明明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們卻選擇性忽視,認為隻要自己堅持了,就一定能夠獲得回報。
但是很多現實表明,這種所謂的堅持,也不過在浪費時間而已。
我問林彥兒:“在你的心目中,網絡文學家是什麽樣子的。”
“死肥宅吧!”
林彥兒毫不猶豫的回答到,好像在女孩子的潛意識裏麵,那些寫書的人就應該是這種樣子。
我苦笑到:“為什麽會這麽說,難道寫書的人在你印象裏就這麽差嗎?”
林彥兒聳了聳肩,回答說:“我用死肥宅來形容他們已經算對得起他們的了,你有沒有聽說過有很多作家是死變態和同性戀患者,還會猥褻兒童什麽的。”
聽他這麽說,我非常的尷尬。
之前在網絡上看過某些劣跡作家的事跡,雖然大多都是緋聞,但是如果仔細想一下,還是能尋找到一些破綻。
林彥兒說:“你想想啊,這些作家每天把自己關在屋裏,胡思亂想,很少跟人交流,雖然他們在創作,但是大多都是一種自閉症的體現,他們的心理肯定已經扭曲了,否則怎麽可能自己把自己囚禁起來?”
林彥兒的一席話,就像窺破了天機一樣。
寫書難道也是一種自閉症嗎,我不知道答案,因為我不是寫書的人,我也不知道那些寫書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話說模仿犯罪在我國曾經生過好幾起,被模仿的案子都是世界顯著有名的大案,黑色大麗花,開膛手傑克,陰陽相愛等等。
隻要凶手公開自己的淩遲作品後,一旦取得了出名效果,那麽其餘的藝術家就有了犯罪的理由,他們會模仿著凶手的作案手法。
大街上的路人說不好在這些藝術家眼裏麵就是一件藝術品,隻不過這件藝術品會說話會走路而已。
整個夜晚都非常熱鬧,那些藝術家為了向別人展示自己的作品,似乎不知道疲憊一樣。
每當有人問起,他們都會樂此不疲的為路人講解自己的藝術品。
第二天早上侯傑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說李翰已經找到凶手當時藏身的地方,我和林彥兒趕忙來到案現場。
李翰嘴裏叼著一根煙,看樣子有些興奮,他說:“想不到我居然找出了隱身大師藏覓的地點,如果對外公開這個消息我一定會很出名的。”
我讓他坐下慢慢說,這廝因為太激動所以說話含糊不清,倒是邊兒上的顧大壯接過話來說道:“我們昨晚分析了地下室的周圍環境,光纖的強弱以及視線角度,分析出凶手當時的藏身地點,牆壁上沒有一點血跡的原因是凶手害怕破壞了四周環境,對於人體彩繪這方麵,隻要周圍環境和預想中的有一丁點不一樣,那麽這次的彩繪就宣告失敗。”
顧大壯指著四周的牆壁:“當時凶手還利用了你們警方的心思,你們警方肯定認為凶手作案後會逃之夭夭,從而忽略了對案現場的細致檢查,畢竟每個警察來到現場後,精力總會被被屍體吸引,從而忽視了周圍。”
“我看過房間的牆壁,這些都是同一個顏色,凶手在進行自我彩繪後,可以利用一些簡單的道具進行隱身,但這些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隨著角度的不同,彩繪效果也會大打折扣,也就是說凶手當時必須根據人的走動來不斷移動位置,從而保持最佳視線角度。”
說話的同時,顧大壯給我們指了幾個地方:“這些都是我分析出來最絕佳的角度,隻要站在這幾個位置,一般不會被別人現,特別房間裏麵這盞節能燈的光線,他讓凶手移動起來非常方便。”
在感歎凶手是個天才的同時,顧大壯補充道:“人體彩繪雖然能簡單的融入周圍環境從而達到隱身效果,但是隻要細心注意,還是可以現那個人的。”
張海從當地警方調來了寬幅足跡燈,果然在這幾個位置找到了凶手的腳印,通過對比,這個腳印和那幾個血印一模一樣。
因為房間地麵全是血液的原因,根本無法仔細分辨出凶手的腳印,然而昨晚凶手打傷看守民警留下的腳印為我們提供了最直接的證據。
與此同時,歐夜那邊的屍檢結果也出來了。
死者被人凶手用銳器切下全身的血肉組織,死者一共被分割成354塊,致命傷在於大動脈出血。
死者被凶手分割時沒有接受過任何麻醉,就是說死者生前處於清醒狀態。
在死者屍體裏麵現了凶手的毛組織,衣服纖維,甚至是指紋。
在口腔中現了滿是咬痕的舌頭,從齒痕檢測中,一共現了兩個人的咬痕和唾液,可以斷定凶手之前跟死者接過吻,而且咬過死者的舌頭,不過死者並沒有受過任何侵犯的跡象。
至於另外一道咬痕,很有可能是死者痛苦中咬的,她手腕處紅腫淤青,在凶手實施凶殺的過程中,死者曾經劇烈掙紮。
而且眼瞳呈現分散狀態,她受過了嚴重的驚嚇,歐夜說任何的驚嚇都不及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人一刀一刀分割來的恐怖。
隨後歐夜說從死者骨骼上現了銳器的切割痕跡,看來凶手的作案手法不是很嫻熟,為了切出模樣大小的肉塊,凶手應該花費了一天以上的時間。
剩下的就是將屍體中提取的各種證據交給痕跡檢查小組,一旦分析結果出來,就可以對比數據庫找出凶手是誰?
“小林繼續調查一下死者的電話,找出最近這個月的通話記錄,然後一一排除,我有預感凶手肯定和死者打過電話。”
林彥兒點頭後,抱著筆記本獨自離開,她每當出現在這個凶殺現場時,總會呼吸急促,臉色泛白,這些都是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
同時我打了個電話給黑子:“黑子,你那邊的進展怎麽樣了?在收集本縣隱身大師的名單時,不管用什麽方法查一下他的電話,如果有這個電話號碼的話就立馬控製起來,死者的號碼等下我會給你。”
黑子在電話裏麵說:“嗯,差不多了,本縣的隱身大師也隻有那麽幾個,至於電話我會盡快。”
李翰和顧大壯分析了很多,最後確定了房間內的四個位置,這四個位置分別對準房間內的各個角度,無論從哪裏看都無法現凶手,加上這四個角度移動非常方便。
顧大壯說凶手可以根據房間裏麵人的位置來移動角度,他塗彩時添加了膩子粉作為偽裝道具,這樣能與人體身上的顏色與牆壁接近。
各方麵凶手把握的都非常好,這絕對是個大師,顧大壯連連感慨。
李翰搓著手:“我已經做好了,你們說邀請我吃飯的,事後還會給我一筆錢。”
我點點頭,帶著李翰他們離開凶殺現場。
顧大壯說:“我也參加了,所以必須算我一個,我都快好久時間沒吃肉了。”
不出名的藝術家到底有多窮呢?
這一點李翰和顧大壯給了我們答案,他們平常的收入就是靠表演一些藝術作品,如果被人看重了,可以邀請去一些地方做表演,但是報酬很低。
顧大壯什麽活都接,表麵上他是一個藝術家,但和街邊那些掛著寫有維修陽台,水電防水,刮膩子粉牌子的人差不多。
他什麽活都接,隻不過不會修陽台,刮膩子粉。
他曾經被人請去嚎喪,他說到時候隻要盡情的哭就行了,一定要哭出感情來,一個中午有五十塊錢。
事後喝杠子酒的時候,他向別人推薦自己的藝術品,被人轟了出來。
我似有若無的問了一句:“在你們藝術家這群體裏,有沒有做文字工作的,比如說寫書什麽的。”
“有啊,我就認識一個大神,像夜貓子一樣,晝伏夜出。”
他嘴裏麵的大神,應該也不是什麽很出名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跟他這種人結交。
我打趣說:“你是刮膩子粉的大神,那你認識那個,不會是搬磚的吧?”
“其實你或許不知道吧,這個大神寫了一本很火的書,一下子火遍網絡,這就是人生的逆襲知道嗎,我們身邊活生生的標杆。”
這家夥一臉崇拜的說著。
從他表情上看得出來,他沒在說假話,所以我有些好奇:“你的這個大神有過什麽作品嗎?”
“他的作品說出來嚇你一跳,神作《看著自己死去》知道嗎,這是一本牛書啊,火爆網絡的神作……”
我有些懵逼,沒有聽說過這個作品,見我這樣,李翰說:“你不相信我的話嗎,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見見這個大神。”
我正要答應他時,突然來了一個電話:“白隊,張所長被人殺害了。”
什麽,張所長被害了,就是張海嗎?
什麽樣的人,這麽喪心病狂,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下手殺害了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