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你了

  “給我抓住這個瘋子！我要弄死她！”


  聽到二虎子的喊叫聲，那幾個呆在了一邊的男人這才回過神兒來；畢竟，人高馬大的二流子被一個不足八十斤重的丫頭片子這樣狂揍可並不是一件經常能看到的奇觀，難怪他們會呆住了。


  幾個人奪下了豁嘴兒手裏的鐵鍁，但也不是那麽容易，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挨了幾下子。


  見豁嘴兒被幾個人按住跪在了地上，二虎子從地上爬起來，滿頭滿臉的血，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人間的物種。


  “你這個醜八怪，是不是他、媽的瘋了？！”


  二虎子左右開弓，扇了豁嘴兒幾巴掌。


  “你去，把那個小癡呆給我提過來！”


  傻姚明被拽了過來，依舊是嚇得“啊啊”直叫喚；短褲還在腳邊垂著，某物跟著晃悠晃悠著。


  “老子今天便宜你！請你吃雞！”


  二虎子用滿是血的手揪住傻姚明，伸到豁嘴兒臉前；

  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事，能夠想象得到。幾雙男鞋摩擦著地麵，興奮得幾乎要等不及了。


  豁嘴兒被兩個人按著跪在那裏，一直沒動；我以為豁嘴兒一定是暈了，其實並沒有；她在瞄準，瞄準二虎子的褲dang；一腦袋頂過去，二虎子再次跪趴在了地上。


  “醫院……”二虎子翻著白眼兒，在昏死過去之前明智地喊出了這麽一句話；幾個二流子慌忙丟下豁嘴兒和傻姚明，抬著二虎子跑去了礦醫院；他的命根子能不能保得住，就要看造化了。


  傻姚明的母親終於找了過來，她看到的場景是這樣——傻姚明坐在地上，短褲掛搭在腳邊；大腿內側又青又紫，被弄得直挺著，還粘著血跡；豁嘴兒半躺在一邊，臉上也是青紫一片，嘴巴上也有血跡。


  “你這個小婊兒養的！小小年紀就這麽下賤！跟你的下賤娘一模一樣！外麵那麽多男人你上誰不行啊！找我兒子幹什麽？！哎喲喲，我可活不了啦！我可憐的兒子！一會兒沒看住就遭了這罪，有沒有傷著，我的命根子呀！這可怎麽辦啊！這換親的事兒才剛剛定下來，黃了可怎麽辦呀……”


  傻姚明的母親扯著尖嗓子幾乎喊下了大天來。剛剛全都不知道隱匿在哪裏的三姑六婆們也都紛紛冒出了頭來，圍在這兒，指指戳戳，跟著拾漏罵街。


  傻姚明的姐姐姚莉遠遠地站在一邊，雙腳尖並攏著，仿佛在看別人家的熱鬧；麻煩越大她越高興，尤其聽到他母親說換親的事兒要黃了時，她的腳趾頭緊扒著地麵，幾乎要跳起來。


  傻姚明的母親越罵越氣，竟把我抓過去，撕扯著我的頭發，照著我的胳膊、胸部，又掐又擰；旁邊還有兩個伸手幫忙的好心人插空子給了我幾腳。我摔坐在地上，才發現原本半躺在這裏的豁嘴兒此刻竟然不見了。我的腦袋突然疼起來，疼得像是要裂開了。周圍的叫罵聲越來越模糊，打我的那些手手腳腳也越來越不清晰，我閉上眼睛之前最後看到的是一雙黑色運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