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為弱者發聲
與此同時,靈海深識內出現一條信息:
【恭喜夫人觸發結緣任務:為弱者發聲。
任務信息:其實本可以視而不見,但也許你願意加以援手?為弱者發聲,滅霸者威儀!】
“聽起來還挺霸氣!”花冰月已踏前幾步,直接飛起一腳。
小柔自知不敵,這一刻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隻是腦中閃現著族中兩位長老的樣貌,讓她不甘心放棄。
她半躺在地,咬緊牙關,拚盡了全力運轉體內微乎其微的靈力,欲擋迎麵而來的攻擊。
然而,有些呆滯地,她看到另一條沒有一絲靈光閃現的大長腿,突然出現在身前,為她擋下一擊。
沒有靈力?她的心瞬間揪起,她太知道沒有靈力的下場,沒有靈力怎麽可能擋得下吳墨的攻擊?
她甚至感覺,已經聽見了那條腿斷裂的聲音。
而果然——
“喀嚓”一聲脆響,伴著慘烈的哀嚎。
“肯定是斷了!”她第一時間望向那條腿的主人,便看到花冰月頂著一張無比淡定的臉,緩緩收回了自己的腿。
而後,吳墨在慘叫中直接飛出去,壓倒了一整堵靈植牆。
她傻在了當場,那位甄師兄也傻了。
“怎麽回事?怎麽可能?”那個讓她仇視了很久的人,就這麽輕易地被人踹飛了出去?
她嚇得有些喃喃自語:“明明沒有靈力啊,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本來這條廊道的人並不多,但如今倒了一堵靈植牆,顧客和員工已全被這邊吸引了。
空中展廳的表演全停了,大家從四麵八方湧來,連空中都圍滿了人。
“怎麽了怎麽了?打起來了?”圍在外圈看不清的人著急而又興奮地問。
“神了,那姑娘連靈力都不用,就把快成靈仙的吳墨給一腳踹飛了,估計連腳也踹斷了!”
“誰的腳斷了?那姑娘?”
“吳墨!”
“……”
周圍的議論,讓吳墨更是怒火滔天,這個人丟得太大了!
她吐出一口血,咬牙切齒:“你敢打我!”
憑什麽不敢?
這話說得,好像背景很厲害的樣子!
花冰月麵色如常地反問:“你敢打我麽?”
一語出,眾人又皆嘩然:“我就說,那麽厲害一定是有背景吧?聽那話裏的氣派,背景一定很強,誰敢打她呀?”
“她到底是什麽來頭啊?是上水仙族的?還是青葉宗?”
“青葉宗最是護短又囂張,我猜是青葉宗的,誰敢惹他們的人,直接切成三段!”
“為什麽是三段?”
“你這個問題……歪樓了!”
猜測討論聲不絕於耳,花冰月很是無語,她不過順著反問了一句而已,但很顯然,這句話把當事者本人都問愣了。
吳墨似乎也一時猜不透她的身份,怒道:“留下名字,這筆賬不會就這麽算了。”
“花冰月!”便在這時,大胖墩宮掌事一聲厲喝,擠著肥胖的身子衝進了圍觀圈。
“怎麽回事?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嗎?知道我這兒誰罩著的嗎?知道這堵靈植牆要多少錢嗎?你們是想拿命賠嗎?”
一連串的問題,那氣焰又比吳墨高了三丈。
小柔縮在地上渾身發抖,此時的她才突然後悔,因為一時衝動,這份工作恐怕不保了。
就算掙贏了一回又有什麽用,她接下來又該怎麽辦呢?
不料卻見花冰月神色如常地扯謊:
“是甄師兄說,想看我們打一架,誰贏了就買誰的靈植。這不,我們就打了一架,動靜有點大,大家別慌張!”
詢問的目光投向傻在一旁的男子,猛然變成狠厲地一瞪:“甄師兄,你說是吧?”
這位甄師兄雖有些閑錢,本身卻也隻是個靈修,還不如吳墨快踏入靈仙,不過是仗著父母寵愛,才得以花天酒地。
哪能想到有朝一日會碰到這麽個狠人,靈力都不用,一腳就將剛剛還在自己懷裏的吳墨踹斷了腿?
他早已冷汗連連,畢竟自己和吳墨一起欺負的人,生怕那隻腳下一刻就對準了自己。
此時被花冰月一問,當即嚇得連聲道:“對,對對!”
“真的?”掌事狐疑地看看躺在地上的吳墨和小柔,又看看那男子和花冰月。
隻見花冰月麻溜地從小柔身上扯下一堆靈植,連同被自己丟在地上的八株,一同塞在甄師兄懷裏,向他伸出了手:“我們贏了,一共5000靈幣,謝謝師兄!”
“什麽?”甄師兄仿佛沒反應過來。
要買也沒這麽貴啊!小柔的才2500,加上你那破爛的八株,能翻個倍?
掌事卻已經雙目放光,野狼一般盯住甄師兄,心中暗爽:這新來的挺能做生意啊,這又是五千入賬,談成的生意,可不能放跑了肥羊!
在掌事和花冰月雙重逼視下,甄師兄隻能吞下滿嘴苦水,狠狠瞪了吳墨一眼,顫巍巍取出自己的學碟付了款。
而後再也不看吳墨,運起浮空術直接奪路而逃,似乎生怕還讓他賠靈植牆的錢。
果然他剛剛升上半空,便聽掌事又問:“打架的事我就不追究了,那這靈植牆呢,總共三萬靈幣,誰賠?”
靈力一陣晃動,他又摔了下來。
花冰月麵不改色:“我們當時約定,砸壞的東西,誰輸了誰賠,師兄你說對吧?”
“對對!”隻要不是他賠!
甄師兄靈力也不用了,腳下步子加快,直接用跑的衝出了霽寶閣。
吳墨“嘩”地又噴出一口血,欲殺人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之人,一字字怒喝道:“冰——花——月!”
沒等她喊完,學碟已被掌事收走扣錢去了。
花冰月無視一臉怨毒的吳墨,將小柔扶起,逃出還在猜疑的圍觀群眾,回到自己隔間。
小柔身上有好幾處已被踹得腫了起來,想必很疼,她卻一直沒有吭聲。
花冰月歎了口氣:“去無恨學舍找醫者診一診吧。”
小柔默默搖頭:“無恨學舍也不是白看的。”
也要靈幣?
花冰月不知該說什麽。
這姑娘明明很柔弱,但“家族”的負擔仿佛將她內心澆築成了銅牆鐵壁,她逼迫自己剛強,眼中隻有目標,甚至已看不見了自己。
在有些人看來什麽也不是的家族壓力,卻可以成為有些人生的動力,死的命脈。
花冰月不太明白她和她家族間的感情,但既然都有任務了,幫人幫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