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取個霸氣的名字
“霸氣……我想想……霸氣的名字!”
花冰月的目光在靈屏白色靈力和小狗之間來回移動:“白色就偏溫和,相對的,黑色就很霸氣。”
“汪!”小黑狗竟然點了點頭。
而後她猛然一喜:
“我想到了!黑色已然霸氣,霸氣更加霸氣,你就叫——霸氣黑!怎麽樣,是不是特別地霸氣?”
第一次給別人取名,花冰月為自己能想出這樣絕妙的名字驚喜不已。
“小名就叫——黑黑!黑黑!黑黑!又霸氣又親切!”
小黑狗期待的目光漸漸變了,雙眉間擰出褶皺,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看著麵前詭異的人類不斷地“嘿嘿嘿嘿嘿嘿”。
耳朵動了動,前爪漸漸離開溫床,後腿支棱起了全身。
忽然,她後腿猛蹬,跳高似的衝著花冰月猛然躍起。
啪!
伸得筆直的前爪在花冰月腦門上狠狠一推,撒開四腿跳下溫床。
摔了個狗啃泥後,又爬起來直接衝出洞外,躥跳進石塊圍成的靈果堆裏,把自己傷心的腦袋埋了進去。
時不時還能聽到一串控訴般悲憤的嗚咽。
懸在洞頂的妖眼,不動聲色將自己往壁縫裏縮了縮,似乎生怕底下兩人興之所至,也要賜它一個名字。
花冰月怔愣片刻:“難道開了靈智,她能聽懂我給她取的名字了?可這名字……很糟糕嗎?”
虛影“哈哈”大笑:“隻要是夫人取的名字,我覺得……都甚好!”
隻一句話,又將花冰月羞得無地自容。
正不知如何接他的調戲,就見虛影忽地將靈力一收,隔空一掌遙拍在縞素女子額頭。
女子嚶嚀一聲,似乎就要醒來。
與此同時,係統之靈虛幻的身影更加寡淡,正在徐徐消散。
花冰月一驚:“你要走了?”
她有滿腹的疑惑,隻是一來與他還有些生疏,怕他不願回答,二來千頭萬緒,一時又不知從何問起,這才遲遲未曾開口。
沒想到他隻是出來救個人,就要走了,而他每一次出現,似乎都是為了出來救命,下一次不知又是什麽時候。
看出了她的驚慌,空曠遙遠的聲音響在她耳內:
“夫人莫慌,我會一直陪著夫人!但若有其他人見到我,對夫人恐有殺生之禍。”
花冰月不解:“也包括你辛苦救回來的她嗎?”
空朦的聲音帶著點兒曖昧:“我是夫人,一個人的秘密。”
聲音在耳中燒灼地雙耳火燙,花冰月咬著唇,在他完全消失之前,抓緊時機又問:“下次你再出現,不會又把我弄暈吧?”
虛影已完全消失,隻有餘音繚繞:“那是夫人剛來之時,怕驚嚇到夫人,以後……一般不會了。”
“一般?那二般呢?”花冰月敏銳抓著漏洞。
“你在和誰說話?”床上的女子已完全轉醒,猛然起身。
她似乎聽不見虛影的聲音,警覺的目光隻打量花冰月和整座洞府:
“這裏是北山的洞穴?是你從離秋手上救了我?”
等了片刻,再也沒有虛影回答,花冰月才轉向縞素女子。
無論是依據目前形勢,還是根據虛影所言,此女對自己都很重要。
但此女對自己有很大的戒心,有些誤會不先化解,什麽合作都無法推進。
她斟酌片刻,認真答道:
“這裏是我家,很安全,你大可放心,離秋絕對找不到這裏。至於救你……除了我,這裏還有別人嗎?”
心中暗忖:其實有,隻是你看不見!這份功勞隻能我自己領了。
女子微撫額頭:“抱歉,我暈了,沒看到是你救我。”
花冰月不在意道:“沒關係,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縞素女子沒有反應過來。
花冰月提醒著:“如果實在不記得湖裏那次也沒關係,隻是不知這一次救你,可夠誠意讓我們結盟嗎?”
“湖裏?”女子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你!可那時,你難道不是來殺我時,無意中將我吵醒了?”
難怪當時甩開她就跑了,花冰月如今算是明白了,這麽一想,還得感謝此人不算心狠手辣,沒當場給她一擊。
花冰月失笑:“原來當時你是這麽想的,如今還是這麽想嗎?”
女子的性格亦是十分謹慎,這個村子人情冷漠,沒有誰會無故去救另一個人。
她不答反問:“那你說說,當時你為何出現在湖中,還剛好在我身邊,又為何要救我?”
為何會出現在湖中,花冰月自己都不知道,也不能直言“是任務讓我救你”。
無奈中,她使出慣用的“以問代答”:
“受到因緣感召而來之人,是否都會先出現在那條湖中?”
女子偏頭想了半晌,漸漸地,戒備的表情竟稍稍鬆懈了:
“我卻是忘了,那日是因緣感召的最後一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那天剛受因緣感召而來的應緣人?”
但語聲一頓,又懷疑道:
“所有應緣人來此,都會先進入湖中不假,但有雪玉這樣的人在,大部分人甚至沒命上岸。你說你是剛來的應緣人,在雪玉花費半月布成的冰封陣下,你能逃脫?在雅靜的追殺下,你能活到現在?”
見她一臉不信,花冰月同樣反問:
“也許換一個人,同樣不信我這個沒有靈力的人,在和你的交手中,能夠活著?在離秋的追殺下,能把你救了?”
同樣不信任的反問模式,女子卻被她問地一怔。
思考好一會兒,她忽然莞爾:
“你說的不錯,是我狹隘了,我以自己的能力,揣度了你的能力。”
這個人,有懷疑直接問,道歉時也十分真誠。
花冰月不自覺便開始有些喜歡她了,當即笑道:
“看在我也算受你牽連,如今又被一同追殺的份上,可否告知:以你的實力,雪玉應該不是你的對手,你為何會被暈在湖裏?”
女子麵色微寒:
“若直接對戰,自然不至於此,但雅靜此人從不直接與人交戰,她們用七天對我布下眩暈陣,又施以偷襲……”
她目中有鄙夷,說到此一頓,似乎不想再談論這不堪的偷襲,轉而道:
“如此想來,我該多謝你,若非當日你喚醒我,也許我會一直沉在水裏,直到被某種水獸分屍。”
花冰月一臉真誠:
“如此看來,我們也算化解了誤會,如今又有共同的敵人,哪怕隻是了為自保,你可願意與我聯手?”
猶豫一息,她又補充道:
“不瞞你說,我沒有靈力,所以如果你願意,我很希望你可以教我靈力修煉的方法。”
“靈力?”女子遲疑著,似在考慮,又似在回憶,似乎這個決定極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