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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薑尋之死

  薑尋親手畫了一張符,也沒見用什麽朱砂,雞血,也沒念什麽咒語,直接交給了患者父親。


  患者父親非常認真的將符咒貼身放好,認真的道謝之後快步離去,事關兒子的身家性命,再怎麽沉穩的男人心裏也是著急的。


  這件事兒超出了鄭海山的認知範圍,但他卻沒有妄加評論,畢竟家學淵源,都是從舊時代走過來的,小時候耳濡目染的也接觸過一些。


  他這個年紀的人,才是最蒙圈的人,小時候看到這些事兒,自然是信奉無疑,後來時代變了,這些成了迷信,他自然也就不信了,可最近幾年又變成了傳統民族,搞得他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了。


  “薑先生,這事兒……”鄭海山猶豫著,本想讓薑尋給說說,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薑尋看出他的心思,隻是淡淡的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他們要是不用怎麽辦,患者的情況還會發生嗎?”鄭海山更在意的還是患者,如果今天患者再睡一覺,結果沒事兒了,到時候該怎麽解釋呢?

  不過這樣的問題薑尋也無法回答,隻能說:“天道宿命皆虛妄,萬般因果在人心。”


  鄭海山也是飽經滄桑的人,很快就理解了這句話,確實,人總是在經曆艱難困苦的時候怪天怪地怪命運,其實很多時候,路都是自己走的,老天哪有空管你的屁事兒,更沒空去害你,或者說,茫茫人海,天地萬物,老天知道你是誰呀!


  就像剛才的患者,他之所以去文身,就是因為以前做過虧心事兒,總覺得身邊有不幹淨的東西,至於白無常引魂幡上的符咒,是不是也是加害他的一部分,這就不得而知了,也許隻是紋身師也不懂圖案,也許隻是居中的一環……


  誰知道呢,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與其祭拜天地,求先問道,修身改命,都不如問心無愧。


  見鄭海山沒有問題了,薑尋也不在多說,而是眯著眼睛走向蔣玉婷。


  蔣玉婷立刻擺出怕怕的小可愛模樣,柔柔弱弱的說:“幹嘛擺出抽臉對著我,我剛才說錯話了嗎?反而因為我的話才賺了十萬塊吧,還是醫療賺錢啊。”


  薑尋的眉頭皺得有深了幾分,沉聲問道:“你還有什麽不懂的嗎?”


  蔣玉婷一愣,連忙道:“有有有,好多地方我都不會弄,要不薑大哥你幹脆做一個,我完整的看一遍,然後自己再上手吧。”


  “好!”薑尋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蔣玉婷滿心歡喜,絲毫看不出薑尋要做了斷的意味。


  薑尋心裏是真有些煩躁,就算再怎麽潑辣任性的女人,在外麵都會給男人留麵子,哪怕是男人在外麵喝酒打牌,也不能上來就掀桌子,那樣,男人非但不會跟你回家,反而會為了挽回麵子,當著朋友的麵抽你,最後的結果多半是離婚,就算能揭過去心裏也會留下芥蒂。


  這還隻是說男人在外麵鬼混女人翻臉的情形,若是男人在外麵工作,女人過來這個那個的逼逼叨一通,很可能讓男人失去工作,以及更嚴重的後果。


  就像剛才蔣玉婷不合時宜的出現,以及沒必要的插嘴說廢話,都讓薑尋很反感,那是在看病,雖然最後落實到了符咒上,卻仍然關係到一個年輕人的生命,以及一個家庭,兩個中年父母的平安與否。


  你什麽都不知道上來就插嘴,那口氣明顯既像是對人家的不耐煩,又像是趁機勒索錢財,若是這事兒發生在醫院,沒準就會演變成醫療糾紛。


  所以薑尋覺得有些厭惡,以前沒覺得蔣玉婷是這樣的人,孤身一人獨自支撐著家裏祖傳的手藝,卻始終沒有向生活妥協,即便被社會盤出包漿了,仍然在緊守底線。


  薑尋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願意和她交往的,隻是幾天沒見,這麽會變成這樣了呢?


  此時此刻,薑尋坐在操作台邊,蔣玉婷又像是牛皮糖一樣纏了上來,直接就趴在了他背上,若是這種姿態發生在網吧,男朋友打遊戲,女朋友乖巧又曖昧的趴在男友背上,一定會讓無數宅男羨慕不已。


  但現在……


  不過薑尋沒說話,也沒有讓她離開,而是心無旁騖的做著那雲底法螺飾品,下麵似雲紋的底座要用粗絲成股編織,上麵的法螺卻需要細絲累絲,還要編花,是慢工很繁瑣。


  不過薑尋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每一個工藝流程都做得很細,從細節就能感受到精美,以及其中的匠人精髓。


  蔣玉婷也沒閑著,趴在薑尋背上左搖右晃的,一會再薑尋左側探出頭誇讚道:“哎呀呀,原來是這樣啊,薑大哥你手藝真好。”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的臉都貼在一起了,更別說趴在背上,相連的地方更多。


  薑尋還是沒說話,手上的動作仍然緩慢而精細,想要讓她看的更清楚一些。


  這時,蔣玉婷又從薑尋的右臉頰側探出頭,臉蛋貼的更緊了,嘴角都親在薑尋臉上了:“薑大哥,這裏是怎麽弄的,我剛才就是這裏,怎麽也弄不好,你能不能把著我的手,手把手教我一遍啊。”


  沒等薑尋點頭,蔣玉婷已經起身來到薑尋身前,直接坐在了薑尋的腿上,就像是小女孩坐在父親腿上,兩人一起坐手工似得。


  但她不是小女孩啊,這麽坐姿更像是夜場裏某些‘爽朗’的姑娘,坐在男人懷裏一起情侶對唱似得。


  薑尋沒有動,任憑她坐上來,不動如山,冷若冰霜,卻還是握住了蔣玉婷的手,一點點叫她怎麽搓絲,怎麽編股,很快一個可鑲嵌的花式就形成了。


  蔣玉婷又驚又喜,像是完成手工作業的小女孩,興奮的猛然轉過身,毫無征兆的摟住薑尋的脖子,高興的說:“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了,薑大哥你太厲害了。”


  說完,她竟然欣喜若狂的直接吻上了薑尋的嘴。


  砰!

  一聲輕響,薑尋突然化作一縷青煙,飄飄蕩蕩到房頂之後,消失不見了。


  “嗯?”何家大宅,老祖的小院木屋中,正看著小虎的薑尋本尊發出了疑惑之聲。


  一縷青煙緩緩沒入他的頭頂,薑尋瞬間明白了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兒,同時想起了很多網上的表情包和段子,比如,這X有毒。以及某老板和秘書有染,秘書的丈夫有所察覺就偷偷抹了毒,老板在中毒即將身亡之前說了最後一句話,世上沒有放心奶了……


  薑尋的情況也差不多,是蔣玉婷的嘴有毒。


  所以說,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保護自己,就算不是惡意的荼毒,還要擔心花柳,梅花毒素等等,當然世上最毒的,還是婦人心!


  不過,薑尋實在想不出蔣玉婷毒殺自己的理由,一定是蔣玉婷出問題了。


  還有眼前的小虎,薑尋雖然知道,這個年紀的人,幾乎生命就是論秒算了,可能咳嗽一聲人就會沒。


  但小虎這事兒還是有些詭異,他的情況看起來更像是受到了驚嚇。


  蔣玉婷那邊又是怎麽回事兒呢?


  關鍵是這一切還都是沙漠之行的延續嗎?


  自己對那所謂的神王和老朋友董屎君發出了‘邀請’,他們這麽快就展開報複了嗎?畢竟這年月通訊發達,打幾個電話就能安排很多事兒。


  如果是的話,他們的勢力還真不小。


  不過世界上人就是這樣,有人喜歡高高在上掌控一切,有人喜歡隨心所欲隨遇而安。


  薑尋從古至今都不是一個喜歡掌控別人的人,更不屑於去扶植自己的勢力,經曆的太多了,多少強大的王朝帝國都灰飛煙滅了,所有個人的勢力或者什麽武裝,在曆史的長河都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絕不會有什麽不朽的傳承,即便自己能一直活著,但是人心也是會變的。


  但很顯然,董屎君不這麽認為,久墨公司和相應的勢力就是證明,畢竟,富貴不歸故鄉,如錦衣夜行。


  人強大了,總會想著炫耀一番,想要掌控些什麽,體驗那做主宰的感覺,說白了就是人天生對權利的迷戀。


  聽聽名號,神王,眾神之王,就知道這就是個官迷啊,至於董屎君,從當年,他就是家族的族長,是門派裏的大師兄,在氏族中更是有一呼百應的號召力。


  還不用說他們這些人,看看社會最底層的人,一旦獲得權力都會盡情的享受權利帶來的滿足感,比如停車場的收費員,不管你開什麽豪車,名車,想要停車就得聽我的,讓你停哪就得停哪,看你不順眼,直接告訴你車位已滿,爺就是要享受這份特權,不在乎那三兩塊的停車費。


  還有某些保安,看著大門,那叫一個囂張。


  當然絕大多數人都是好的,比如之前看到保安阻攔外賣小哥,把外賣員都逼哭了,有人說,都是底層打工人,苦逼何苦為難苦逼,還有人說保安小人得誌。


  薑尋覺得不然,保安其實隻是恪盡職守,不是他想為難小哥,不是他背叛了自己底層的立場,要知道,規則,是上層製定的,保安隻不過是為了生存而不得已唱黑臉的執行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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