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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民心(合一)

  百姓也皆怔然的望著溫涼,他們剛才就覺此人氣度極盛,但容貌稍遜一籌,此番看到他的真實相貌才明白何謂謫仙。


  這時墨蹤也帶著少女而來,少女一眼看到自己的爹娘,哭著撲了過去。


  “爹,娘!”


  “菲兒啊……”


  一家三口抱頭痛哭,皆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和慶幸。


  少女在此之間沒見過溫涼真容,可在看到溫涼的刹那便認出他就是客棧中的那個人。


  有些人即便斂卻容貌,但其風華氣度亦讓人見之不忘。


  “爹娘,就是這兩位英雄救了女兒,否則女兒就被那些惡人禍害了!”


  少女的爹娘拉著她跪在地上,伏在地上深深跪拜,心中的感激溢於言表,可他們都是樸實百姓,不知如何表達,隻叩首道:“多謝公子大恩大德,此等恩情我等沒齒難忘!”


  三人跪下後,他們身後百餘名村民也皆跟著跪伏在地,“多謝公子救命大恩……”


  特別是那些年輕小夥子,看著溫涼的目光中滿是崇拜和敬畏。


  原來京中的公子哥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弱不禁風,反是如此睿智英勇。


  想到他手起刀落便宰了那幾個殺人不眨眼的畜生,他們心中便湧起一陣熱浪,令他們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這樣的人讓他們想要追隨,他們也想變成如他一般強大的人。


  百姓們的聲潮響徹幽靜的街道,震耳欲聾。


  左丘看著,心中不禁感慨,還好來的不是那幾位皇子,否則任何一位皇子如此得民心,朝廷怕是都要亂起來啊!


  與此同時,嚴知縣與高師爺站在書房門前等著欣賞衝天的火光。


  可未等看到濃煙烈火,高師爺突然抬手指向天際,聲音中滿是震驚,“那是什麽?”


  嚴知縣仰頭望去,隻見黑沉的天際飄蕩著一盞孔明燈,在沒有星辰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明亮耀眼,宛若啟明之星。


  “孔明燈!誰敢在城裏燃孔明燈?”


  嚴知縣心中漫起了不好的預感。


  夜深閉戶,總不能有誰閑著無聊出來燃放孔明燈吧!


  高師爺也如他一般作想,再加上大牢方向遲遲未有動靜,他不由心中一沉。


  “報!”


  一小廝連滾帶爬的跑過來,“大人!大人!西北郡守軍進城了!”


  “什麽!”


  嚴知縣與高師爺異口同聲,兩人臉上的震驚於恐懼如出一轍。


  各郡守軍無詔不得動,可如今西北郡守軍突然出現在這小小的祁縣城中,不得不讓人多想。


  先有人救下姚家村女子,後又有西北郡守軍入城,難道是欽差親至?

  遣走小廝,嚴知縣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在屋內不停的轉圈。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一定是欽差來了,他一定知道我們的事了,怎麽辦怎麽辦……”


  高師爺雖沒像嚴知縣一般慌亂,卻也麵色灰白。


  怎麽會這樣,京中傳來的消息明明說欽差尚未離京,怎麽突然就到了祁縣?

  難道是欽差溫涼在京中玩起了障眼法,故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高師爺心中泛起冰冷的寒意,再看嚴知縣無頭蒼蠅般的模樣,更是隻覺心煩。


  他眸中泛起一抹狠意,聲音沉沉,“事到如今隻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嚴知縣聽他此話,眼中一亮,“高師爺莫不是還有錦囊妙計?”


  高師爺點點頭,嚴知縣立刻附耳過去,“高師爺,請……”


  “噗嗤”一聲悶響,是利刃刺破血肉的聲音,一把銳利的匕首刺入了嚴知縣心口。


  嚴知縣一雙眼睜得大大的,驚懼的瞳孔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


  高師爺手腕用力,將手中的匕首送的更深了一些,語氣更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嚴大人,要怪就怪你看管不利。


  棄軍保帥,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所幸知府大人從未與嚴知縣有往來信件,隻要除了他,便不會再牽連知府大人。


  縱使憤怒不甘,嚴知縣也再無回天之力,隻能認命的倒在地上,用一雙充滿恨意的眼徒勞的瞪著高師爺。


  他本以為搭上的是一條可載他通往榮華的大船,沒想到他竟率先成了船下的孤魂,早知如此,他還不如安心做他的知縣……


  直至嚴知縣氣息斷絕,高師爺才鬆開了手,將嚴知縣的手握在匕首把柄上,做出嚴知縣畏罪自盡的模樣。


  他是個文人,此番安排下來,已讓他筋疲力盡。


  可他片刻不敢耽擱,朝著馬廄的方向一路狂奔。


  必須盡快讓知府大人知曉這裏的事情,早做籌謀。


  他走到自己的馬匹旁,視線突然被馬廄裏的兩匹墨色駿馬吸引了注意。


  特別是那匹毛色純黑,唯額間有一抹白色的駿馬高大健碩,比起他騎來的黃馬不知道強了多少。


  若是騎這匹馬回平州應會快上許多。


  高師爺如此想著,朝著黑馬走去。


  ……


  溫涼不適應被人跪拜,也不習慣別人對他感恩戴德。


  他側眸看著左丘,聲音冷涼如水,“煩請左將軍安頓這些災民。”


  見他抬步欲走,左丘忙道:“溫公子要去何處,本將派人保護。”


  溫涼隨手牽過一副將的馬匹,利落的翻身上馬,聲音一如眸光清冷,“縣衙。”


  溫涼策馬而去,墨蹤也有樣學樣,搶下一匹馬便追了出去。


  被搶了馬的副將委委屈屈的跑到左丘身邊,抱怨道:“這京城來的欽差咋一點不儒雅呢,居然還搶咱們的馬!”


  不都說京城公子哥各個溫潤如玉嘛,合著都是騙人的啊!

  溫涼和墨蹤趕到縣衙的時候,縣衙裏正熱鬧非凡。


  隻見一匹高大的墨色駿馬拖著一個人在院中飛馳,那人的腳還卡在腳蹬裏,身子卻早就被烈馬甩下,被烈馬一路拖拽,哀嚎慘叫。


  嚴府家丁想上前幫忙,又不知如何製止,隻能巴巴的追著馬跑,院內一時人仰馬翻。


  望著這一幕,溫涼將食指放在唇下,輕吹了一個口哨。


  原本還在發狂的烈馬瞬間停下了動作,邁著輕快的步子“噠噠”的走到了溫涼身邊。


  它用頭輕輕蹭著溫涼,還低低嗚咽了兩聲,看起來似乎十分委屈。


  高師爺:“……”


  這還是馬嗎?

  分明是發瘋的野獸吧!

  “墨蹤,將他帶過來。”


  溫涼隻瞥了高師爺一眼,便大步邁進院中,望著一眾小廝冷冷道:“嚴知縣呢?”


  雖不清楚來人的身份,但見此人氣度不凡,雙眸淩厲,小廝不敢耽擱,忙回道:“大人在書房。”


  “帶路。”


  小廝帶著溫涼一路來到了嚴知縣的書房,房門緊閉,溫涼微微挑了下下巴,命令道:“開門。”


  小廝立刻上前開門,隻心裏納悶,自己咋就這麽聽話呢?

  明明這年輕公子長得不凶,說話聲音也不大,可就是有一種令人膽寒的威懾力。


  房門被推開,小廝慘叫一聲,被嚇得倒在地上。


  他本已做好被嚴知縣責罵的準備了,可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自家老爺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溫涼探了探嚴知縣的鼻息,氣息已絕。


  他的雙手握在匕首上,看起來像是自盡。


  “怎麽回事啊,這裏怎麽亂糟糟的?你們怎麽都來老爺的書房了,還有沒有規矩了?”遠遠傳來尖銳的女聲。


  隻見一年輕婦人頤指氣使的走過來,她穿著金蘭色的錦裙,頭上插滿了金玉珠翠,反是失了美感。


  她怒目瞪著小廝,轉身間才發現倒在血泊中的嚴知縣,本就抹了厚厚一層胭脂水粉的臉刹那間變得更加慘白。


  “老爺啊,您這是怎麽了……”李氏撲倒嚴知縣身上嚎啕大哭,扯著嗓子喊道:“看什麽呢,快去叫大夫啊!”


  “不必,他已經死了。”


  涼薄淡漠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李氏正想罵人,轉身間卻被身後男子的風華所攝,就連悲傷都被瞬間衝淡了。


  她是家中的庶女,因模樣不錯才被選來做了嚴知縣的繼室。


  嚴知縣已經不年輕了,他的女兒也隻比她小一歲。


  她跟著嚴知縣不過是為了榮華富貴,哪來的什麽深厚的感情。


  此番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即便亡夫在身側,她也免不得蕩漾起春心來。


  溫涼卻未看她一眼,隻斂著霜雪般的臉色坐在主位,麵無表情的望著門外。


  墨蹤扯著半死不活的高師爺走了進來,高師爺的衣裳全都爛了,半邊臉磨的全是血,以至於李氏看了他好幾眼才認出他來。


  “高師爺,你怎麽在這?”


  “你認得他?”


  見溫涼的視線終於落在了自己身上,李氏小臉一紅,忙回道:“我當然認識了,她是平州李知府的師爺。”


  末了還不忘介紹自己一番,“李知府是我的堂伯父,但我隻是輩分大,歲數還小的。”


  高師爺心裏又驚又怒,一邊恨那瘋馬,一邊罵這女人蠢笨。


  不等人家問就上趕著答,人家是什麽身份,難道還能看上她不成!

  溫涼早就收回了視線,語氣冷涼,“既然你是李知府的師爺,為何出現在此?”


  高師爺短暫的驚懼後,便理清了思緒,聲音細弱的道:“我奉知府大人之命前來祁縣調查,今夜本想與嚴知縣商議修築堤壩一事,卻不曾想來到書房才發現嚴知縣竟然自盡了。


  我怕祁縣有問題,便想著立刻趕回平州報告知府大人,誰知道……”


  誰知道竟讓他碰上了一匹瘋馬!

  溫涼眯了眯眼眸,“你如何斷定嚴知縣是自盡?”


  高師爺一時哽住,轉了轉眼珠才忙道:“室內如此整潔,又沒有打鬥的痕跡,嚴知縣當然是自盡了……”


  溫涼眼中泛起寒光,此人的腦筋轉的倒是快。


  若真如他所預料,此事絕不是區區一個知縣能做到的。


  嚴知縣死的蹊蹺,死人不會說話,可以任由活人汙蔑。


  如此滔天之罪盡數落在一個不起眼的知縣身上,棄軍保帥,死了一個知縣,保全了所有人,真是一手好算盤。


  “墨蹤,將他關下去。”


  高師爺見溫涼並不信他,他又急著與李知府報信,便掙紮著道:“溫公子因何要關在下?”


  溫涼掃了一眼嚴知縣的屍體,“你是最後一個見過嚴知縣的人,理應收押。”


  “在下冤枉,在下不服!


  我有功名在身,可見官不跪,公子若無證據無權羈押我!”


  溫涼望著他,認真思忖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高師爺心中一喜,卻聽溫涼複又幽幽道:“那便以偷竊之罪暫且關押。”


  高師爺心中更是不服,“溫公何出此言,在下偷盜了何物?”


  溫涼淡漠的瞄他一眼,語氣平的沒有起伏,“你剛才所騎的黑馬正是我丟失之馬,還有何話講?”


  高師爺:“……”


  合著他今日是敗在了那匹馬上!

  墨蹤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將他一路拖走。


  西北郡守軍衝進縣衙,李氏嬌呼一聲,楚楚可憐的看著溫涼,“公子,這是怎麽了?”


  溫涼拂袖起身,冷聲吩咐道:“封鎖府衙,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公子,妾身也不能出入嗎?”李氏嬌聲喚道,露出了自己最為可憐的神情。


  溫涼瞥他一眼,轉而對副將道:“將嚴知縣的家眷分開關押,不得他們隨意走動。”


  李氏:“……”


  溫涼拂袖離去,墨色披風翻飛,如夜色般涼薄無情。


  李氏忿忿咬唇,不甘的嘟囔道:“這人怎麽這樣,白長了一副俊美的容貌,竟然是個沒有心的。”


  西北郡守軍的副將是個年輕人,見此忍不住笑出聲來。


  見李氏正在幽怨的瞪他,那小副將也是個直性子,看不慣她那副妖妖調調的樣子,直接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人家是平陽王府的公子,迎娶的是聖上親封的靈毓縣主,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亡夫屍骨未寒,就想這些有的沒的,快些收拾東西回院子,莫要在這礙眼!”


  平陽王府的名號將李氏嚇住了,原來那位公子就是平陽王府的溫涼的公子。


  她曾聽老爺說聖上派的欽差便是平陽王府的溫涼公子,難道是老爺做了什麽惡事所以畏罪自盡?那會不會抄家滅門連累她?

  李氏心有戚戚,早知如此她就不嫁過來了,何必替那老女人受這份罪?

  不過她伯父可是平州知府,定能保她平安無事。


  ……


  京城。


  因著捐贈善款一事,美人閣在京中的名譽一夜盡失,成為了京中所有商家厭棄的對象。


  而建明帝大筆一揮,將美人閣定為皇商更是將美人閣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其中最恨美人閣的就是之前與之交好的幾家老鋪子,他們因為相信了美人閣錢掌櫃的說辭,而與皇商之位失之交臂。


  特別是蜜餞鋪的掌櫃,更是懊悔不已,若是他沒聽錢掌櫃放屁,那皇商之位怎麽會落到那間剛開不足一年的鋪子身上。


  真是悔死他了!


  美人閣犯了眾怒,玉顏閣曾經承受的事情如今都轉到了美人閣身上。


  爛菜葉子,臭雞蛋,甚至還有人恨得朝美人閣潑了糞水,直到蔣欣阮派護衛前去,美人閣門前才消停下來。


  可她前腳剛派人去看護美人閣,後腳京城便傳出了美人閣乃五皇子妃陪嫁鋪子的消息,氣得蔣欣阮險些沒背過氣去。


  她為了防止別人發現美人閣與她的關係,派去的都是從武行現找的護衛,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


  除非有人早就知曉,趁此機會將消息放了出去。


  至於這個人,除了顧錦璃不做他想。


  蔣欣阮銀牙緊咬,心中恨極,“好一個以牙還牙,顧錦璃,咱們來日方長!”


  房門被人推開,蔣欣阮聽到傅決的腳步聲,瞬間收起了眼中的厲色,牽起了一抹溫柔的淺笑。


  “殿下……”


  傅決卻無心理會她的柔情,劈頭蓋臉問道:“美人閣到底怎麽回事?你當真讓錢掌櫃給戶部捐了十五萬兩銀子?”


  父皇知道美人閣是蔣欣阮的嫁妝後,對他是讚不絕口,可他也是第一次因父皇的誇獎而感到百爪撓心的難受。


  十五萬兩銀子能做多少事,卻扔到戶部打了水漂,而且成全的還是顧錦璃的父親!

  想到傅凜奚落的眼神,傅決心中就湧起無名怒火。


  蔣欣阮見他不但不安慰自己,反是不問青紅皂白就責備她,心裏也委屈的不行。


  “殿下錯怪我了,我怎麽可能給戶部捐那麽多銀子。


  退一步來講,縱使我想捐這些銀子,那還莫不如以殿下的名義捐,也好讓父皇和百姓都知道殿下的胸懷。”


  這美人閣以前一直在祖母的手中,直到她出嫁才給她做了嫁妝,她哪來那麽多現銀。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十五萬兩到底是誰捐的?”


  兩人皆不知蔣興被綁走一事,一時莫明。


  “殿下,您有沒有問問祖父和父親,這錢是不是他們捐的?”蔣欣阮實在想不出所以然來,隻能往自家祖父身上想。


  難道是祖父有什麽大的籌謀?


  “舅舅告病在家,外祖父這兩日也沒上早朝,聽說好像染上了風寒。”傅決皺眉回道。


  皇祖母和母妃也都想不明白其中緣由,特意派人去國公府詢問,可派去的人都被外祖父打發了回來。


  “過兩日你得空回國公府看看。”縱使心中有氣,可國公府是他外祖家,心與他是一處的。


  蔣欣阮其實不怎麽想出門,美人閣丟了那般的顏麵,她臉上也無光。


  若是遇見顧錦璃或是周倩,那她可真是嘔死了。


  但見傅決臉色不佳,她心裏也擔憂祖父和父親的病情,便乖巧的點了點頭。


  蔣欣阮挽著傅決坐下,抬手為他倒了一杯茶,柔聲勸慰道:“殿下莫要氣惱了,咱們雖損失了一些銀子,可殿下既在父皇麵前露了臉,美人閣又得了內務府的生意,這錢很快就能賺回來的。”


  聽蔣欣阮這般說,傅決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美人閣被父皇定為皇商,屆時再由皇祖母暗中關照一二,十五萬兩銀子很快就能夠賺回來。


  見傅決臉色回暖,蔣欣阮忙笑著問道:“殿下晚上想吃點什麽,我這就安排廚房去準備。”


  可沒等傅決想出想吃的菜來,忽然有人來報,說是美人閣被建明帝撤了皇商之位。


  “什麽?”變故來的太過突然,兩人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父皇才剛下旨沒兩日,怎麽又突然變卦了?


  “回殿下,回郡王妃,是宮內的幾位嬪妃用了美人閣的東西後,臉上都起了紅疹。


  陛下一時惱怒,便……便撤了美人閣的皇商之職。”


  像沈皇後和蔣貴妃等人所用的都是內務府精心配製或是她們自己備下的東西,隻有後宮一些低階妃嬪才會用外麵采買的東西。


  可沒想到後宮幾個嬪妃在用過美人閣之物時,臉上皆起了紅疹。


  若隻有兩人也許還是偶然,可數位嬪妃皆是如此症狀,便隻能說明是美人閣的東西有問題。


  看著哭哭啼啼的後宮嬪妃,建明帝隻覺頭疼,龍顏大怒,隨即便下了旨意收回了美人閣的皇商之名。


  “這不可能!美人閣屹立京中多年,從來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若美人閣的東西真有問題,那也不可能在京中興盛多年,怎麽東西一到宮裏就出了這般的事。


  蔣欣阮想不明白,傅決卻是不欲再想,隻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蔣欣阮身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見傅決甩袖欲走,蔣欣阮無助的抓住他的衣袖,淚眼婆娑的望著他,泛紅的眼眶使得她看起來格外的嬌柔可憐,“殿下……”


  傅決卻冷冰冰的推開她的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語氣中皆是不滿,“事情既已發生,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以後你要多看看顧錦璃是如何行事的,我看她做事就比你聰明穩妥的多。”


  傅決說完,怒氣沉沉的邁步離開,隻留下蔣欣阮一人立在原地默默流淚。


  這些事情皆非她本意,她心裏也不好受,可他卻隻知道埋怨斥責她,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


  他說她不如顧錦璃行事穩妥,他又何嚐及得上溫涼深情體貼。


  蔣欣阮縮在床上嗚嗚哭泣,乾坤殿中卻是笑聲一片。


  “父皇,您說錦兒是不是特別聰明特別厲害?”玉華公主挽著顧錦璃的手衝著建明帝挑眉笑,“父皇,錦兒幫您解決了賑災銀兩的難題,您不是該賞我們點?”


  建明帝掃她一眼,冷聲道:“賞靈毓尚還說得過去,朕為何要賞你?”


  玉華公主眨眼嬌笑,坦然道:“父皇,此事您得這麽想,若是兒臣不被那虎皮花生卡住,錦兒怎麽會來救兒臣?

  她若不救兒臣怎麽會被父皇封為靈毓縣主,又怎麽會與溫涼結識成親。


  若錦兒沒嫁給溫涼,那豈不就幫不上父皇了?您說呢?”


  “強詞奪理!”建明帝冷斥了一句。


  他本來可沒想封她為縣主,還不是溫涼那個臭不要臉的小子來求他。


  就算沒有玉華被卡住那一檔子事,這兩人也會在一處。


  不過這些事建明帝自然不會對玉華公主說,便岔開話題問向顧錦璃,“她們臉上的紅疹沒有大礙吧?”


  玉華公主翻了一個白眼,父皇這話題扭轉的可真夠生硬的!


  顧錦璃彎唇輕笑,搖頭回道:“陛下放心,眾位娘娘不過是因花粉而有些過敏,隻要抹些蘆薈霜便可痊愈。”


  玉華公主聞此眼睛笑得都眯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歪頭嬌笑道:“父皇,蘆薈霜一百兩銀子一瓶,不講價哦!”


  建明帝瞪著玉華公主,氣息微沉。


  這丫頭心黑又貪財,真不知道像了誰!


  現在就開始坑他的銀子,待以後嫁了人,這胳膊肘不更得朝外拐啊!

  60310/62159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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