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挑戰
書院之中,四大書院的人基本上是到齊了,其中最讓人關注的,是這問天書院的來人,所謂的院長弟子,白陽還有幾乎不在人前露麵的白洛雨。
這兩個從白家走出的人,在這些時日之間成為了這九州的風雲人物,即便是這異族之人也是聽聞了他們的名字。
與白陽和白洛雨截然不同的是,原本這白鹿洞的天之驕子白羽,現在幾乎無人問津,先前他和白陽在祖祭上的一戰,也是被有心人給挖了出來。
很多和他有仇的各家弟子,也是借機睬他一腳,還有一些人,單純的瞧不上他,即便他還是白鹿洞書院的精英,可他已經沒有了翻身的機會。
在白羽落敗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不可逆轉一般滑向深淵。
即便他父親和白家做了協定,飲了鴆酒,最大限度的保存的藍河一脈,可是藍河一脈麵對的不僅僅是這主家,還有和和他父親不對付的家夥趁機踩了一腳。
隨後藍河一脈之中,為了爭奪家主之位,陷入了內耗之中,心灰意冷者離開了家族,直到白羽爭取到了家主之位。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僅僅這不到半年的時間,藍河一脈僅剩下了五十餘戶,仆從不足千人,藍河一脈名存實亡。
這與先前數千戶族眾,近萬仆從的藍河一脈,形成的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家族的沒落,還不是讓白羽最為頭疼的,讓白羽更加難受的是,現在藍河一脈僅存之人,被夾雜在三方勢力之間,隨時都有滅族的風險。
這三方勢力,一方是大商,其中夾雜著問天書院,想要探查那件案子的家夥,還有一方是他父親的殘黨,現在即便已經隱於暗中,可白羽還是能感受到那些人的存在。
至於這要命的這第三方勢力,白羽僅僅是知道他們的存在,可是對這第三方勢力一無所知,隻是知道有這麽個勢力監視著藍河一脈。
大商方麵是不會在意他們藍河一脈的,那第三方的勢力,似乎隻是觀摩而已,真正讓白羽頭疼的是他父親的殘黨。
白羽很清楚,那些人不會放過藍河一脈,即便現在的藍河一脈,已經沒有了與他們有過交集的人,可是那些人依舊是有著封口的念頭。
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這需要藍河一脈現任家主,和他的父親一樣,加入那殘黨之中,伺機而動。
白羽深知這是飲鴆止渴,可是現在的藍河一脈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根本由不得他去選擇做什麽,他隻能極力的去爭取時間,去找尋一個機會,從這死局之中擺脫。
……
血色的殘陽下,慘烈的戰場上,有胸前被一柄長槍貫穿的,有站在原地力竭而亡,還有倒在地上被人一劍封喉的,還有的死相淒慘。
離尋在這戰場上行走著,一路上他遇到的屍身,每一個他都叫的上名字,甚至這些人的墳墓都是他修葺的,還有一些屍骨無存,隻留下了一個衣冠塚。
戰場的最高處,是一個飄然墜落,一襲白衣被鮮血染紅的女子,這個麵容幾乎與白洛雨一模一樣的女子,就這麽從高處墜落,不知是力竭了,還是已經隕落了。
離尋想要上前接住那個女子,確實沒有一絲前行的力氣,就這麽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女子,看著那個他心愛的女子,就這麽如花瓣一般凋零。
“差不多是時候起床了,今日還有事情要去做。”站在離尋門外許久的白陽,有些不耐煩的拍了拍門
沉浸於睡夢的離尋,在白陽的叫喊聲中,他從夢中醒來,呆坐了一會兒,摸了摸已經被淚水浸透的枕頭,他完全清醒了。
離尋將臉上的淚水擦拭掉,平複了一下心境,在白陽再度開口前,沉聲回應道:“我知道了,白師兄,容我去收拾一番。”
“嗯!”聽到離尋的回應,白陽應了一聲,然後倚著牆,靜靜等著離尋
離尋起身下了床,換上了那一身布衣,洗漱了一番,出了門。
離尋看著倚著牆的白陽,行了一禮,“白師兄,久等了。”
“走吧!今日要正式拜會一些名宿了,我有些事情不便去做,需要你去幫忙做。”白陽看著離尋擺了擺手,吩咐了一聲
“我知道!”離尋看著白陽,點了點頭
“那拜托了。”白陽愣了一下神,看著離尋有著一絲質疑,但是看到離尋那篤定的眼神,也釋然了
隨後白陽邁開步子不再停留,離尋看著轉身而去的白陽跟了上去,隨後他們和白洛雨匯合,前往了這白鹿洞書院的一處學堂之中。
一路上行進,這路上大多數是往來匆忙的白鹿洞書院的弟子,這些人大多是布置講學的會場,學會上還有這大家論道,武者修術的行徑,隻不過這大家論道,是之後的事情了。
這幾日,更多的是四大書院,武學弟子進行的武術交流。
於江湖廟堂的關係而言,江湖比鬥終究沒法和廟堂相提並論,縱然現在的江湖已經不同以往那般死氣沉沉,可是這江湖終究隻是廟堂之前的一塘水,江湖高手也不過是廟堂中人眼中的一尾魚。
加上這學會之後到來的是各家書塾,所謂的武學中人幾乎沒有,所以這前幾日四大書院的相會,也就是靠著這武學比鬥添個彩頭。
離尋知道這一層,也清楚他要做什麽——代替白陽去進行這所謂的武鬥。
說起來白陽和白洛雨的身份,也不是這學術交流裏的小輩,他們自然而然是不太可能去下場博弈,這關乎於問天書院的顏麵,即便白陽不想離尋出手,也容不得他去任性。
離尋也有著信心,去應對這武鬥,即便現在的他僅僅隻是三品境界,煉體的境界也沒有真正的開始,但是他依舊有信心去應對這些事情。
突然間,離尋眉頭一皺,他想到了一件事,然後順著這件事,他理清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東西。
一路上在旁人的指引下,離尋三人來到這學堂之中,白洛雨坐在了這首座的位置,而白陽則是站在了她的身後,自信而篤定。
離尋則是站在了這學堂門前的位置,與他並排的,就是這白羽,離尋瞥了他一眼,心中的想法似乎已經確定了一般,同時也展開了他的計劃。
這白陽和幾個代表著各個書院的人,在探討著什麽,離尋沒有去聽,反而是有一眼沒一眼的看向白羽,同時也是看向這學堂中的各個人,想要從中找出區星的暗樁。
白羽也是注意到了這個無禮的仆從,隻是他心中有事,把離尋的眼神無視了而已。
隨著一個人的輕聲咳嗽,白羽率先站了出來,走進了這堂中,看著白陽的眼神異常的平靜,他指著白陽,平靜的開口道:“學會開始之前,向來是有著武鬥的,今日我冒昧一下,我要挑戰白陽先生,不知你會不會應戰?”
白陽看著他沒有著急回答,他早就知道會遇到這個局麵,所以需要離尋去做,即便離尋有可能失敗,也沒什麽,他沒在看著白羽,轉頭看向離尋。
“白陽師兄代表著書院來此,不便與你武鬥,不如讓我來吧,也算是能稍稍鍛煉一下我的武學。”離尋瞥了一眼那個給出信號的人,邁開了步子,來到了白羽的身邊,與他正麵相對,一副篤定的模樣
“讓一個仆從出戰不妥吧!”白羽看向白陽,沒有太多的情緒,一臉淡然道
離尋笑著搖了搖頭,“我想問天書院的雜家中人也算是弟子吧,不知白羽先生可敢應戰?”
“好!”白羽看著離尋,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些許怒火